20
蘇清讓現在确實不想看見南淮,一提她就煩躁,但開除她?他更覺煩躁。
他們的關系不夠親近,他沒法了解她生活的全部,但平日裏所見,也足夠窺見她現在的境況。
她過的樸素,節儉,努力,連失去一天的薪水都舍不得,又怎能失去工作。
蘇清讓警告的瞪一眼莫嚴,“你敢。”
這下輪到莫嚴真正驚訝了,“都被拒到這個份上了,你還護着她,看不出來呀哥們,你還是受虐體質?”
自己說完又覺得不可信,“不對呀,你這個少爺脾氣哪個敢虐你,從來只有你虐別人的份,這樣說來,你還真是動真格了?
他一直想早點看到蘇清讓在情場上吃苦受挫的樣子,也就比任何人積極主動的在旁邊煽風點火。
他知道蘇清讓對南淮有那麽點跟別人不同的感覺,但內心裏他并不覺得這一點點不同的感覺能真的發展到欲罷不能的地步。南淮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尤其在上回看見南淮身邊的那個男人時,他就知道這事大抵就到此為止了。
倒不是說蘇清讓比不上那男人,只是他出現的不是時候,像南淮那樣的女孩,如果認定了某人,便再難移情別戀。
這個道理淺顯易懂,他都能知道,蘇清讓又豈能不明白?
可眼下蘇清讓的維護卻讓他意識到,事情也許并不像他想的那樣。
難道,風流三少真的收心回頭,遇到了……愛情?
見蘇清讓還是冷着臉不理他,他又追問了一遍,“認真的?”
蘇清讓懶得答話,指了指門外,“忙你的去,別煩我。”
莫言靠了一聲,倒沒傻到這個時候再撞槍口,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得,我出去,你自己在這好好想想,跟你的心靈對對話,分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果是動真格的話,哥們恭喜你并祝你好運,如果是欲求不滿的話馬上呼我,一定分分鐘內給你安排最好的美女進來……”
蘇清讓怒吼道:“滾。”
莫言笑眯眯的快步往外走,“好嘞,這就滾,遠遠的。”
門被他順手關上,房內安靜下來,蘇清讓的心卻怎麽也靜不下來。
胸口有一團火,燃意正旺,涼涼的酒液也澆不滅。
他在生氣,他想發火,可洶湧的怒意竟然找不到合适的出口,那個惹他生氣的人不在身邊,這使他顯得尤為滑稽。
他動真格了?他有多喜歡她?
他從未深想過,他只知道當清楚自己對她動了心的時候,他就沒把她當外人,也沒再看過別的女人一眼。
這輩子他還沒追過人,這是頭一次,卻潰不成軍,次次被拒的幹脆利落,不留情面。
她甚至當着他的面說要跟那個男人過一輩子,真是夠狠。
他心裏的嫉妒讓他自己都吃驚,在她面前,為了尊嚴,他也說了狠話,
“別說的我好像非你不可一樣,我蘇清讓什麽都不缺,尤其不缺女人。”
他是什麽都不缺,偏偏缺她的一顆心。
是他來的晚了嗎?可他七年前就已認識她……
現在她卻是在另外一個人身邊,時時刻刻以一種堅定的姿态捍衛着她與那個男人的關系。
蘇清讓心亂如麻,想的越多,越難以靜下心來 。
進不得進,退不舍退,他該拿這個女人怎麽辦?
南淮不知自己給蘇清讓種下了深深苦惱,她依然循着自己的規劃,每日盡心盡力的工作。
少想,不想,是她一向奉行的原則,她堅持的很好,濾去許多不必要的煩惱。
而眼下真正讓她憂心的依然是周少堂,他已好幾天沒與她聯系,電話打不通,人也沒回來,那天的争吵過後,他就像憑空消失了般,不再出現,也不知道是不願見她?還是不願聽她的唠叨?他會不會就此不再回來?
南淮心有不安,卻只能等着他聯系自己。
幾日後,周少堂終于來了電話,卻不是他自己的聲音。
裏面的男聲她似乎在哪裏聽見過,有一絲熟悉,聲音裏帶着讓人緊張的急促感,“喂,你是南淮嗎?周哥被扣住了,他讓我打電話給你,讓你去把他弄出來。”
消息來的太突然,她心頭一跳,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穩住心神,“他出了什麽事?現在在哪裏?
“在雲都地下賭場,今天手氣不好,周哥的錢都輸光了,現在還欠人一萬多,被扣下了,你快來救他,不然就要留下幾根手指。媽的,真是晦氣,本來一直贏,誰知他媽的被一個小妞撞在身上潑了半杯飲料,把火氣全給潑沒了,再看到那女的,一定繞不了她……”
裏面的男聲還在罵罵咧咧,南淮已經記起來他是誰,上回不小心接到周少堂的電話,就是他打來的。
果然周少堂沒有罷手。只是現在這已不重要,眼下把人救出來才是迫在眉睫的事。
周少堂犯渾,她卻不能眼看着不管。
雲都的地下賭場她知道,就在鄰棟。
雲都的生意做的大而廣,黑白都吃,一些上不得臺面的項目都在那一棟裏,與這邊的生意泾渭分明,關聯不大,但總歸都是屬于雲都。
南淮挂了電話,匆忙翻看錢包,很快找出銀行卡來。
她握着卡一路急奔,到附近的銀行取了錢出來,情急中忘記帶包,厚厚一沓錢便只能拿在手裏,所幸離雲都不遠,沒有引起麻煩注目。
這幾乎是她全部的積蓄了,存的時候一點一點好艱難,取的時候卻只要幾十秒,強烈的反差讓她心裏生出恐慌:這一次她還可以救他,那下一次呢?
她竭力按捺住這些可怕念頭,急匆匆回了雲都休息室,阿欣正從裏面出來,看到她臉色發白的樣子吓了一跳,“你怎麽了?”
南淮只問道:“莫老板呢?”
阿欣答道:“剛上三樓去了,你找莫老板做什麽……”
話未說完,南淮已轉頭直接往三樓的方向跑去。
剛上到三樓樓梯口,莫嚴正從上面悠哉悠哉的下來,看到她一愣。
待仔細看時,驚詫之餘反而笑了,“喲,你這是做什麽?給我送錢?”
南淮顧不得醜态,站在樓梯口仰頭看着他,“莫老板,有點事情要麻煩您,您能幫幫忙嗎?”
她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緊迫,語氣急促,卻依然是客氣有禮的。
因為蘇清讓的關系,她與莫嚴接觸的也相對其他員工要多一些,但即便這樣,她也從未與他有過過多交談,平常偶然私下見到,也是本本分分從不多言,更不像其他人那樣套近乎。
如今天這樣的主動,倒是第一次。
莫嚴斂了笑意,“怎麽了?”
南淮也說不清楚,她找他是因為他是雲都的老板,雖不大管那邊的事,但總好過她的人言微輕。
她不了解那邊的情況,貿貿然闖去,怕只怕錢送去了,人卻救不出來。
忙亂之中想到自己好歹也是雲都的員工,
她将那人電話裏說的話講給了莫嚴,莫嚴一聽就明白了,他領着她往樓下走,邊走邊打電話,“老三啊,你那邊出什麽事了?是不是扣了一個客人,具體怎麽回事你給我詳細說說。”
他一邊聽一邊嗯,幾句話之間就弄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知道了,那人是我一個朋友的朋友,你們客氣點,不要傷了人。等會有人過去送錢,收錢後就放人,別為難人家。”
兩人已走到一樓,莫言挂了電話,對一直緊跟在後面的南淮說道,“沒什麽大事,快去領人吧。”
他剛剛的叮囑南淮都聽見了,她松了一口氣,“謝謝莫老板。”
莫嚴笑道,“客氣什麽。不過,你朋友倒挺能玩,這怕不是第一次了吧?”
他說的篤定又意味深長,南淮聽出了一點淡淡的諷意。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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