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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書宛覺得頭越來越昏沉,還一陣陣地犯惡心,趴在葉簡的膝蓋上沒一會兒就暈了過去。

葉簡被吓壞了,顧不得自己還在流血的傷口,将紀書宛打橫抱了起來,直接上了周子實的車,吩咐他立刻去醫院。

葉母見狀也忙跟着坐上了車,一道去了醫院。

……

紀書宛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頭還有些悶悶的疼。

葉簡一直守在她病床前,見她睜開眼,“宛宛?”

紀書宛的聲音很虛弱,“小葉哥哥。”

“我這是在醫院裏嗎?”紀書宛覺得頭很昏沉,想要坐起來。

葉簡忙摁住她,“你有點腦震蕩,不要亂動。是不是想吐?”下午的時候紀書宛已經吐了兩次,醫生說這是受腦震蕩的影響。

紀書宛輕輕搖頭,“小葉哥哥,你胳膊還疼不疼?”

葉簡心中一暖,“已經不疼了。餓不餓,這裏有粥,要不要吃一點?”

紀書宛今天就吃了個早飯,結果連着吐了兩回,到後面只剩吐酸水了,現在經葉簡這麽一提,頓時感覺到胃裏空蕩蕩的難受。

她想坐起來,卻被葉簡制止了,“你別起來,我喂你吃。”他按了下病床的自動按鈕,幫紀書宛把病床略微調高了一點。

保溫壺裏的銀耳粥還是熱的,葉簡盛了一小碗,一勺一勺的喂給紀書宛吃。

紀書宛吃了有半碗,就不想吃了,下午的時候打過針,現在頭還有些不太清醒。

她往床裏側挪了挪,拍拍空出來的床位,“小葉哥哥,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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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旁邊的沙發就行,病床太小,會壓着你。”

紀書宛撒嬌:“可我想你抱着我睡嘛。”

葉簡心裏軟得一塌糊塗,掀開被子,也躺了上去。

病床很窄,兩人只能緊緊貼在一起,葉簡怕擠着紀書宛便側身躺着,把她摟在懷裏,親了親她的臉頰,“睡吧。”

紀書宛窩在他懷抱裏,困意上湧,“我不喜歡醫院,我們明天回家好不好。”

“好,安心睡,明天就回家。”

紀書宛在他懷裏點點頭,沒一會兒就又睡着了。

葉簡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心裏稍安,把被子給她蓋嚴實了,這才微阖了眼,打算也睡一會兒。

第二天早上,醫生過來檢查了一下紀書宛後腦勺的腫塊,見消下去一些,紀書宛人也挺清醒的,同意葉簡帶她出院,又給紀書宛開了一些消炎散瘀的藥,叮囑她過段時間再來複查一下。

回到清瀾灣,中午是葉母安排廚師做的午飯,都是些清淡營養,有利于傷口愈合的。

紀書宛從醫院回來後人依舊有些恹恹的,胃口不是很好,午飯也沒有吃多少。

見紀書宛精神不佳,兒子不願理會自己,葉母心裏也很不好受。

飯後,葉簡陪紀書宛在客廳看了會兒動畫片,看了才十來分鐘,紀書宛便又靠在他肩頭睡着了。

雖然醫生說過給紀書宛開的那些藥物裏有嗜睡的副作用,但看紀書宛這個樣子,他還是很擔心,既怕這次後腦的腫塊會引起她之前的舊傷,也怕她昨天被吓得狠了,受到刺.激。

葉母見紀書宛閉着眼睛靠在葉簡肩膀上,輕聲問:“睡着了?”

葉簡輕輕點了下頭。

葉母便去廚房吩咐保姆收拾的動靜小一點。

葉簡小心翼翼地抱着紀書宛去了卧室,在她床邊靜靜坐着,葉母輕聲推門進來,到床邊看了下紀書宛,小姑娘睡得挺安穩。

葉母低聲道:“阿簡,我們到樓下談一談。”

葉簡沒有開口,給紀書宛掖好被子,起身往門口走,葉母跟在他身後,輕輕關上房門,兩人一道下樓。

就在卧房門被關上後,紀書宛睜開了雙眼,怔怔的望着卧室的天花板。

……

葉母和葉簡到了樓下的客廳,此時保姆已經打掃完離開了別墅,幾個保镖待在各自的房裏也沒有出來。

客廳裏只有他們母子二人。

“阿簡,這次的事,媽做的确實對不住你和宛宛,但你要知道,媽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我沒想到昨天會發生那樣的事,我本來只是打算送宛宛去虞城最好的療養機構,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經給她安排好了,在那裏她會享受到最好的治療和照顧,都是專業人士,她會過得很好。”

“前天下午你爸跟我說,你爺爺他們都很希望你能回歸家族,以前分給你打理的企業、生意、股份,仍舊是你的。包括你之前因為拒婚頂撞幾位長輩的事,他們也都原諒了你。”

“阿簡,你是葉家這一輩裏最出色的孩子,只要你願意,憑你的能力,将來執掌整個葉氏也是有可能的,你有遠大的前程,何必為了一些兒女情長埋沒了你自己,你難道能甘心看着那些遠不如你的堂兄弟站的比你要高嗎?!”

見自己說了這麽多,葉簡只是冷着臉毫無回應,葉母也有些怒了。

“我知道你生我的氣,氣我不顧你的意願,偷偷送走宛宛。可我做這些是為了什麽?!還不都是為了你!你還年輕,一時被愛情沖昏頭腦,做事不計後果,可我和你爸是過來人,我們看得比你清楚,知道怎麽做,才是真的對你好!我在和你說話,葉簡,你的教養呢!”

葉簡突然輕笑一聲,他看向葉母,語帶嘲諷,“對我好?一切都是為了我?”

“媽,到底是我看得不清楚,還是你們看得不清楚?”

葉母皺眉,“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葉簡沒回答她,只是從上衣口袋裏拿出兩本結婚證,放到了葉母眼前。

葉母眼睛驀地睜大,似是難以置信,“……你!”

“沒錯,我和宛宛已經結婚了,我們現在是合法夫妻,就從前天開始。”

葉母奪過那兩本結婚證,翻開細看,只希望是葉簡拿來糊弄她的。

可惜并不是,上面的照片、登記、以及民政局的鋼印,明明白白的表示,他的兒子已經和紀書宛在法律上綁定了。

“葉簡!這麽大的事你為什麽不和我商量?!你眼裏還有沒有我和你爸?!”

葉簡只是靜靜的看着她。

葉母将那兩本結婚證,狠狠砸在茶幾上,“結了婚也可以離婚。”

葉簡嘴角微勾,拿起那兩本結婚證,當着葉母的面撕了個粉碎。

“我這輩子都不會和宛宛離婚的。”

“葉簡!”

“媽,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們不肯接納宛宛,我就帶着她在國內生活,不會去打擾你們。倘若你固執己見,還要做出像昨天那樣的事,那就別怪我以後不認你們。”

葉母簡直不敢相信,葉簡竟然會為了一個女孩對自己說出這麽決絕的話來。

“阿簡,你以後一定會後悔的。”

“我永遠都不會後悔。”

葉簡目光清冷地看向葉母,“媽,我也希望你們能夠想清楚,我到底是你們的兒子,還是你們夫妻用來争奪權柄的工具。”

說罷葉簡不再理會面色難看的葉母,直接去了二樓。

……

華陽集團頂樓的董事長辦公室。

華天成簡直要被自己兒子給氣死了,“我怎麽生出你這麽個蠢東西!這個節骨眼兒上,你幹嘛要去動紀書宛?!你還嫌我們華陽的麻煩不夠多嗎?!!”

華凱一臉委屈,“我也是在替您擦屁.股,誰讓您當年那件事不做幹淨點。紀書宛這丫頭一心要搞垮我們,那就肯定是知道了當年那件事的真相,我要是再不下手,難道等她把我們都送進牢裏嗎?”

那天晚上挂斷紀南蓉的電話後,華凱第一時間就去問了自己父親,華天成沒想到兒子竟然會問起那件事,起先并不承認,只說自己無非是和紀氏關系好一些,紀書宛有仇有怨的,那也該是對紀松一家,和他們華家、華陽能有什麽關系。

後來華凱便将紀南蓉在電話裏對他說的話告訴了華天成,他清楚自己父親這些年在商場的手段,他不信父親真得什麽都沒做過。

果然,華天成聽完後面色頓時就變了,他在心裏将這段時間華陽和紀氏遇到的一系列事情聯系起來,很快就猜測紀書宛那丫頭可能是知道了當年紀桦夫妻死亡的真相。

當年的事情他做的還算幹淨,當事人死無對證,除了他的幫他辦事的心腹秘書,也就紀松知道內情了。

當年的事情,紀松也有份,但他沒道理告訴紀書宛,因為如果紀書宛知道真相,紀松自己也落不到什麽好處,那就只可能是不小心洩露了消息,讓紀書宛給察覺到了。

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他華天成自然不怕,但若是這丫頭背後有葉簡這麽個靠山,那就不好對付了。

華凱見自己父親面色不對,再三詢問,華天成這才苦笑一聲,心知這事情是瞞不過的,索性便把十幾年前的舊事告訴了他。

當年,紀松雖然被紀桦安排進紀氏擔任副總,但他貪心不足,又一直嫉恨紀桦風光得意。華陽當時和紀氏是競争對手,華天成留心觀察後,決定從紀松入手,有意挑撥他和紀桦的關系,并花重金買動紀松竊取紀氏機密文件。

華天成利用紀松偷來的文件,得知了紀氏參與競标的企劃書,這個訂單金額很大,華天成早已垂涎許久,本來勝算不大,如今有了紀氏的企劃書,知己知彼,他便想借此擠掉紀氏。

這個企劃書是紀氏數個團隊花了将近半年的時間調研拟定的,結果被華天成照抄過去,并提前拿給了投資方。

他本以為勝券在握,卻沒料到投資方中的一位董事和紀桦關系不錯,再加上紀氏在榕城商界的口碑一向很好,所以這個訂單并沒有被華天成直接搶走,投資方還是決定以競标結果為準。

紀桦從那位董事口中得知自己公司的企劃書已經洩露,經過一番徹查,發現盜取企劃書的人正是自己的親哥哥紀松。

這種盜取公司機密的行為,一旦被揭露出來,紀松是要被送進監獄的。面對紀松的哀求,紀桦到底還是心軟了,最後找了個理由,将紀松調去分公司任一個閑差。

然而紀桦的心軟不僅沒能讓紀松感動并痛改前非,反而讓紀松越發怨恨自己有權有勢的弟弟。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後來洪一禾和周子實領證結婚了,洪一禾在公司裏向紀書宛顯擺自己的結婚證照的非常完美。

紀書宛沒有吭聲。

回到家後,她對葉簡說:“小葉哥哥,你把我們的結婚證給我。”

葉簡:“……你要結婚證做什麽?”

紀書宛:“洪一禾今天跟我顯擺她結婚證上的照片拍的好看,我要拿去和她的比比,哼。”

葉簡:“還是算了,你這樣做不是全方位碾壓他們兩口子嗎,周子實好不容易把她娶到手,別回頭被你給鬧掰了。”

紀書宛一想好像也是,但孕婦的情緒有時候就是這麽難以捉摸,不比出個輸贏來,她就渾身不舒坦,“那好吧,你把結婚證給我看看,我自己在心裏默默的比一下!”

葉簡:“……”

紀書宛:“快給我呀!”

葉簡:“咳,宛宛你明天中午想吃什麽?”

紀書宛:“明天中午啊,我想吃鹵豬蹄……哎呀,這個等明天再讨論,你先把結婚證拿給我啊!”

葉簡見瞞不過去了,只能老實交代,“結婚證被我給撕了。”

“什麽??撕了??”紀書宛的火氣噌的一下就起來了。

“你為什麽要撕我的結婚證?!你不是說會好好保管的嗎!”

葉簡怕氣壞孕媽媽,趕緊上前捏肩捶腿,“據說,如果撕了結婚證,就說明永遠不會離婚。”

“所以你就信了?”

“嗯。”

紀書宛氣壞了,拿起給未來寶寶買的塑膠金箍棒就要敲葉簡。

葉簡也不敢躲,老實站着由她敲打。

等孕婦氣終于消了,這才攬着她慢慢哄,“要不,我們明天去民政局重新補一個?”

紀書宛踢了他一腳,“我現在這麽胖,才不要去重拍!”

葉簡摸摸她圓滾滾的大肚子,“那怎麽辦?”

紀書宛“哼”了一聲,“你不是說撕了結婚證就不會離婚嘛,撕了就撕了吧。”

葉簡笑,抱着她狠狠親了一口。

他的嬌氣包實在是太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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