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祥吾
雖然說這樣做灰崎可能會炸毛,但是臉紅成這樣子,還有一臉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呆滞的表情,這種反應好像有點過頭了,幾乎都可以稱得上是手足無措。為什麽灰崎的反應會那麽奇怪,這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似乎終于反應了過來,灰崎單手用力一拍撐在桌子上站起來,用另一只手指着我說:“降降降降旗!你這家夥!為什麽...”完全都語無倫次了啊~
和剛才一樣,連本來是光樹的稱呼都變成了降旗,看來是被吓得太厲害,完全靠本能在行動,連說話都變得磕磕絆絆的,聲音也不一般的大,已經是咆哮了。
雖然灰崎的反應有些耐人尋味,但是果然那樣的語氣和稱呼給他造成了不小的沖擊。雖然很想再看看這麽無措的灰崎,但是這家夥嗓門太大,完全不懂的收斂,吸引全咖啡廳人員注意什麽的,我可不想被人像看猴子那樣看着,再說剛才弄出的動靜已經很惹眼了。
于是我打斷了灰崎的話,用食指豎在嘴唇前面擺出噤聲的手勢。
我扶了扶眼鏡說:“噓——還這麽随便鬧騰的話,我會一直用這樣的語氣跟你說話哦,祥吾~稍微安靜一點,嗯?”
這樣的威脅似乎挺有用,只見灰崎用雙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完全把身子探了過來,距離近得幾乎都要抵住我的額頭,似乎怕被別人聽到,他咬牙切齒的控制着音量說:“不準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不準叫我祥吾!不準用這樣的尾音!降旗你這家夥究竟搞什麽啊!!!!”
嗓門明顯比剛才小了,我卻能清楚的聽出裏面幾絲要抓狂的意味。臉比之前還紅了幾分,連耳朵都徹底紅了。
灰崎這家夥到底怎麽了,反應怎麽這麽大,平時炸毛都沒那麽失控,再不控制的話就別想安穩的呆在咖啡廳裏了。
等等!難道灰崎他...害羞了?
哇哦~這個認知真是讓我有些驚訝,灰崎的表現的确是像貞治跟我科普的女孩子害羞的樣子,什麽臉頰突然泛紅,聲音不自然,行為反常,耳根也可能會紅之類。雖然灰崎是個男生。
這還是國小的時候貞治告訴我的,他說我需要知道一些戀愛的嘗試,不要讓我再次傷害女孩子纖細的心靈。
講真我還真沒招惹過任何女性生物,所以貞治的擔憂完全是多餘的,而且他用了‘再’這個字,我不記得我有傷害過任何一個女孩子,更何況有老哥這種對女生抱有極大執念的生物存在,我根本就不可能做些什麽,這讓人有點費解。
但是灰崎這家夥為什麽會害羞,難道是因為我反常的語氣?
一時間想欺負灰崎的念頭高漲了起來,完全把剛才想要安安穩穩的在咖啡廳喝咖啡的心情蓋過了。這樣的灰崎可是很少見的,果然還是多捉弄一下才滿足。
想到這,我毫不猶豫的笑眯眯的對灰崎說:“嗯,出了咖啡廳你随便怎樣都無所謂,祥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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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了不要用這種語氣說話啊啊啊啊啊!真是...受不了了啊!”
果然,灰崎被我點炸了直接抓狂,啧啧~這樣的體驗真的好刺激,可惜忘記拿出手機把灰崎的一系列反應錄下來,有點遺憾。
不過...好像有點玩脫了。
幾乎是下一秒我就被灰崎拎了起來,完全離開了座位,視線突然拔高...卧槽,灰崎你這家夥竟然敢把老子扛起來,是打算扛着我離開嗎?這下臉丢大了。
虧老子這麽用心維護你在奇跡的世代面前的形象,你竟然完全不領情!
呵呵,很好,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就着這樣的姿勢我直接彎曲膝蓋準确的頂在了灰崎的後背,他吃痛的放開我,然後我順勢從他的肩上翻了下來,趁他還沒反應過來時緊緊的抓住他的後領強行拽着離開了。反正黑子哲也還站在一旁還沒有将菜單報上去,付錢什麽的就算了。
果然還是不想讓灰崎在奇跡的世代面前丢臉,所以只是給了他一下,讓他放開我而已。再說,這家夥會這樣反應多少有我的原因在啦,算了,姑且原諒這家夥,這次就不計較了。
出了帝光的籃球部,我抓着灰崎衣領的手就松開了,這家夥一路掙紮未果,把衣服弄得皺巴巴的,現在正惡狠狠的盯着我,提着我的衣領,兇惡的說:“降旗!你究竟在搞什麽啊!”
灰崎臉還紅着,做出這樣的表情非常有喜感。嘛~既然已經出了咖啡廳,所以灰崎的反應再怎麽大也無所謂了,害羞的灰崎我還沒看夠呢~就當做剛才的報複算了。
我扶了扶眼鏡,微笑着對灰崎說:“看來你對我的決定很不滿呢~祥吾~”
不出我所料,這家夥臉又紅了很多,連耳朵都再次紅了個徹底。
“啊啊啊啊!都說了不準叫我祥吾!不準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啊!”
嘛嘛~逗得太過就不好了,留着以後慢慢玩,今天又發現了灰崎祥吾的一個炸點,心情十分愉悅。
想到這,我的語氣恢複了正常,扶了扶眼鏡說:“灰崎你剛才也叫我光樹。”
所以我叫你祥吾只是回禮而已,天知道被灰崎用那麽肉麻的語氣叫出光樹兩個字我的心情有多複雜,真是太過反常,連雞皮都快起來了。叫祥吾只是讓他感同身受一下而已,回想了一下我剛才叫他祥吾的語氣,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肉麻,早知道剛才就不那麽沖動了,這絕對是黑歷史。
“嘛...也不是不可以。”
灰崎的聲音不大,但是很清晰。可是我有點懷疑我是不是聽錯了,還是說我誤解了灰崎話語中的意思。
然後我聽到他繼續說:“叫祥吾也不是不可以啦...啧,反正以後我叫你光樹,這就扯平了。”
媽的灰崎你為什麽說這樣子的話時還附帶撓後腦勺的動作,重點是為什麽要說那麽不知所雲的話,所以說灰崎今天因該是吃錯藥了。然後灰崎你害什麽羞!這有什麽好害羞的!老子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然後,我聽到灰崎用他那沙啞卻清晰無比的欠揍的聲音說:“啧~看在你這麽想要的份上,以後就允許你叫我祥吾了,光樹~”
呵呵,這種事情老子還要你允許,果然灰崎這家夥不被好好教育就會嘚瑟得飛起,所以我還是揍他一頓好了。
于是,我就把他揍了一頓,然後就拖着他的後領來到了美食街。應該會有炸雞賣,這家夥貌似很喜歡吃。每次不良大叔下廚的時候,他都說要吃炸雞,雖然我不認為這種熱氣油膩又沒營養的食物有什麽好吃的。
灰崎來到美食街就重新變得生龍活虎了起來,一直在我耳邊碎碎念着些什麽,基本上是有關帝光籃球部的吐槽,全部被我無視了。現在已經是中午的時間了,剛才這家夥在咖啡廳裏點炸雞估計是因為真餓了。我卻不太餓,因為在來帝光的路上吃了一個銅鑼燒,現在還不想吃東西。
我扶了扶眼鏡說:“走吧,去賣炸雞的地方看看。”
“啧~沒問題,光樹~”
我根本就無法控制額頭上冒起青筋的沖動,灰崎這家夥還真就不改口,叫光樹叫上瘾了,揍了他一頓還是如此。
算了,炸雞應該可以暫時填住他的嘴了。
然後,我在賣炸雞的地方看到了一個人。
“喲~降旗君,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你,真是有緣呢。”
青學籃球部部長——長谷川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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