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最是歡愉少年時
溫白打開食盒,拿出了兩盤點心,對少年笑了笑:“吃吧。”
少年眼光一亮,但仍是很有教養道:“謝謝哥哥。”少年吃的很快,但仍是細嚼慢咽的。
溫白笑着靠在了柱子上,問:“對了,你趴在那裏幹什麽?”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道:“哦,我想聽一下…宋老先生的課…”
溫白又打量了少年一下,還知道宋老先生,看來以前身份真的不簡單。
“你當心些,可別以為這裏面的王公貴族讀聖賢書,就真的行聖賢事了,一個比一個欺軟怕硬呢!你還是離這裏遠些的好!”溫白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少年含糊不清地“嗯”了聲。
溫白勾了勾唇角:“對了,你叫什麽?”
少年愣了下,猶豫了會兒,道:“我叫阿譽!”
“阿譽啊!”溫白緩緩點了點頭,笑道:“好,我記下了!”
阿譽沒吃幾塊就不吃了,溫白疑惑道:“怎麽?不合胃口?”
阿譽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道:“我想…給我姐姐帶回去些…可以嗎?”
溫白愣了愣,迅速反應過來了,道:“好啊!當然好啊!”說着,就把那兩盤點心給他包了下,然後,溫白想了想,又把食盒裏的一只烤雞也給阿譽裝了起來:“你都拿回去啊,跟你姐姐一塊吃。”
阿譽沒有推辭,眼睛亮晶晶的,感激地看着溫白:“謝謝哥哥。”
溫白一笑了之,掖庭的夥食他也有所耳聞,吃飽都是難事,更別說吃些好的。
送走阿譽後,溫白發愁了,完了,食盒裏就剩下一盤青菜和一盤涼拌豆腐了,江季白應該不會介意吧。
溫白等在學宮門口,江季白一出來,他就撲了上去,感天動地道:“季白啊!”
江季白被一團東西砸的打了一個趔趄,扶住溫白,嫌棄道:“你幹嗎?”
溫白緊緊摟住江季白的肩膀,邀功道:“我啊,給你帶了好多吃的,珍味樓的八珍雞,回味居的梨糖酥,張記點心的糯米糍粑…”
“行了!”江季白不耐煩地打斷他,自顧自地朝亭裏走了過去:“我都快餓死了!”說着,就打開了食盒,然後,就愣住了。
江季白:“……”逗我呢?
溫白:“那個…這是空心菜和那個涼拌豆腐…味道不錯…”
江季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掀起了一層食盒,空空如也,江季白把蓋子一丢,看向溫白:“不是,雞呢?”
溫白撓了撓頭,讪笑道:“這個…”
“梨糖酥呢?”江季白接着問。
“……”溫白呵呵笑道:“這個是有原因的。”
“糯米糍粑呢?”江季白語氣如常。
“我助人為樂了!”溫白一本正經道。
江季白看了他兩眼,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哦,助人為樂了!”
話音剛落,江季白一拳打向溫白,溫白急忙一閃,江季白怒道:“就你還助人為樂?你助纣為虐吧你!溫白,你怎麽摳摳搜搜的!啊?還燒雞!小點心!我先把你揍成點心!”
溫白一面躲閃,一面道歉:“哎!等等!我真的給你備了好多吃的…松手松手…痛!江季白!不是告訴你助人為樂了嗎?這青菜豆腐不錯,你嘗嘗,特意為你留的!”
江季白停下了,溫白縮在一旁,陪笑道:“不打了?嘿嘿,對嘛!好兄弟,計較這些幹什麽!”
江季白瞪了他一眼,忍着怒氣地坐下了。
溫白也小心翼翼地坐了過來,哄道:“對嘛,別生氣別生氣,你要是不夠,我回頭去太醫院給你順些紅棗桂圓什麽的…”
“你怎麽不去禦膳房!”江季白冷言冷語。
溫白不服氣道:“我一個做官的,去禦膳房像什麽話?”
江季白夾過一塊豆腐,翻着白眼:“你去太醫院就像話了?”
溫白嬉皮笑臉道:“別人要是問了,我就說我受工傷了嘛!”
江季白根本就不想理他,眼皮都不擡一下,溫白不停地在他旁邊蹭來蹭去,江季白忍無可忍,将食盒的蓋子一蓋,頭也不回一下地就走了。
溫白大叫道:“江季白!哎——我也沒吃呢!”
晚間,溫白慌裏慌張地往宮外跑,一步三回頭,幸好跑得快,要不就撞上溫玄了。
剛出宮門,就看見了江季白抱臂靠着城牆門口站着,看見溫白後,江季白叫道:“溫白!這裏。”
溫白三步并作兩步地跑了過來,捂住了江季白的嘴:“別…別叫!溫玄在後頭呢!”說着,拉着江季白就跑了很遠。
跑到街市後,溫白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脯,江季白問:“你又惹事了?”
溫白點頭訴苦道:“估計吧,你說說,下午溫玄二話不說地就把我拎了過去,說讓我思過,我哪知道我又怎麽了,真是的!!
“你怕他啊?”江季白揶揄道。
“誰說的!”溫白眼珠轉了轉,得意道:“我向來只惹事不怕事!”
江季白哼了聲:“得了吧!”
溫白後知後覺道:“你等我有事啊?”
江季白被提醒,又惡狠狠地勒住溫白道:“請我吃飯!快些!”
“……”溫白,還記着這一茬兒啊!
江季白禁锢着溫白,道:“走!去珍味樓,今天你必須放血!”
溫白掙紮着不想走:“哎,你別推我,珍味樓你還沒吃膩啊?西市有家飯館不錯,我們去那裏。”
“你不就嫌貴嗎?平日裏我請你吃的時候也沒聽你說想去什麽西市啊?”
“真的!那家新開的,我也就今天聽金大人說的!”
“你沒騙我?”
“哎呀,真的,那家可不便宜,走不走?”
“你要再騙我…”
“不會不會!”
酒飽飯足後,天已經不早了。
兩人并肩走在街道上,溫白樂呵呵道:“怎麽樣?味道不錯吧?”
“湊和!”江季白不鹹不淡道。
溫白不服氣地撇了撇嘴:“你就嘴硬吧!”
二人走了一會兒,離禦賢王府也不遠了,江季白提議道:“要不,你今天住我家吧?”
溫白一臉莫名其妙:“為什麽?”
“你不是說你哥會為難你嗎?”江季白道:“能躲一會兒是一會兒。”
溫白噗嗤笑了:“我回去最多跪幾個時辰就好了,去你家,你姐不得掐死我?”
“去!”江季白用胳膊撞了他一下:“我姐沒空理我,她這幾日跟羅姑娘玩的好,沒事的,你來不來?”
溫白又蹦了過去,摟住了江季白的肩膀:“江季白啊,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滾!”江季白瞪了他一眼。
禦賢王府裏,羅玉芙又來了,江允善在一旁陪着她。
江允善看着羅玉芙,和善地笑道:“阿衍啊?還沒回來呢!”
羅玉芙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就是…來找姐姐玩呢,季白哥哥要是忙…就不用過來了。”
江允善往外面看了看:“來敘個舊,耽擱不了多少功夫。”
然後,就有仆人匆匆跑進屋裏,江允善指了指外面,對羅玉芙笑道:“看看,說着說着就回來了。”
仆人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江允善左右看了下,沒有江季白,問道:“世子呢?”
“世子說,他要回房寫策論,讓郡主不用等他。”仆人如實道。
江允善充滿歉意地看了羅玉芙一眼:“你看看,真是不懂事。”
“沒關系沒關系!”羅玉芙急忙擺了擺手:“我等季白哥哥寫完好了。”
江允善面上不在意,心裏有些計較了,這麽晚了,也不說回去,堅持要見季白一眼,雖說是心裏有阿衍才這樣,可以後過了門還如此黏人,耽誤阿衍前途就不好了。
江允善站起來,吩咐道:“把廚房裏熬的參湯熱一下端來。”仆人就下去準備了。
江允善對羅玉芙淺淺一笑:“玉芙,我們一同去給阿衍送些參湯吧。”
羅玉芙有些受寵若驚,急忙站了起來:“好…好啊。”
江季白的策論在學宮裏就完成了不少,只用收個尾就行了,否則他可不敢讓溫白住進來,溫白那麽鬧騰。
溫白也沒有打擾他,以前也經常在江季白這裏住,江季白有很多書,溫白随手翻了幾本,沒意思就擱下了。
看着江季白一絲不茍的樣子,溫白計上心來,狡黠一笑,拿起毛筆,在紙上開始畫畫。
江季白很吃驚溫白沒有給他搗亂,放下筆後,看見溫白拿着筆在畫着什麽,湊了過去:“你在幹什麽?”
溫白得意地把畫舉了起來,江季白一看,臉色就變了,前面畫着一個自己的側面,不過長了個豬頭,江季白把畫紙奪了過來,拍到了桌子上,愠怒:“溫白,你找死啊!”
溫白早就躲到了一旁,笑的花枝亂顫的:“江季白,這幅丹青如何啊?”
江季白大步走了過去,擡腿去踢溫白:“你也好意思說你那是丹青?”
溫白也擡腿,把江季白的腿給壓了下去,調笑:“好好收着,百年後可值不少錢呢!”
江季白沒好氣道:“要些臉吧!”說着,去擰溫白的胳膊,溫白想從床沿處溜走,沒料到江季白拽住了他的腰帶,腰帶被拽的松開了,溫白一個趔趄直接跌進了江季白的床上,江季白沒等溫白反應過來,就壓了過去,随手丢開了溫白的腰帶,溫白的衣服頓時就松松散散的了。
江季白摁住溫白的雙手,質問道:“你還讨打嗎?”
“認輸了認輸了。”溫白沒有一絲氣節道:“你壓死我了,快下去!”
江季白一聽這話,索性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到了溫白的身上,調侃道:“哦?我很重嗎?”
溫白躺在江季白的床上,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重死了——”
“哦?行!”江季白心情不錯地看着溫白道:“叫聲大哥,我就放你起來!”
“你這人…”溫白無奈地氣笑了,想了想,計上心來,挑釁地看了江季白一眼,不疾不徐道:“季白…哥哥?”
“滾!”江季白迅速松開他,擡起了些身子,無語道:“你惡不惡心。”
江季白大溫白幾個月,幼時溫白經常叫他江衍哥哥,當時江季白年紀小,被人叫哥哥挺開心。
兩人十一二歲時,許是長大了,溫白再叫哥哥覺得心裏別扭,就叫江季白衍哥,江季白坦然受之,反正還有一個哥。
十五歲,江季白取了字,溫白為了打趣他,索性連哥也不叫了,直接喊他的字,江季白也覺得理應如此,叫哥多膩歪!
看江季白一臉別扭,溫白樂的哈哈大笑:“羅姑娘不就是這樣叫你的嗎?哈哈哈…”
“別笑了!”江季白警告道。
溫白還是笑個沒完,江季白只好去捂住他的嘴,偏偏溫白還不老實,不停地亂動,江季白根本就捂不住他的嘴,索性只好湊近看的清楚些,尋找機會捂住他的嘴。
正在這時,江季白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了,兩人都停止了打鬧,不約而同地往門口看過去。
江允善和羅玉芙進來的時候,江季白衣裳有些淩亂地趴在溫白身上,溫白的衣裳就更不用說了,江允善習以為常了,只是皺了皺眉,溫白怎麽又來了!
江允善訓斥道:“看看你們成什麽體統!”
江季白坐了起來,不滿道:“阿姐,你們進來為什麽不敲門?”
溫白也迅速地爬了起來,笑了笑:“郡主!”然後,看見了表情變幻莫測的羅玉芙,也打了個招呼:“羅小姐!”
江允善一甩衣袖,冷聲道:“原以為你在寫策論,還給你熬了參湯,沒想到你倒玩的很開心。”
江季白翻了翻衣襟,仍是不滿道:“策論我寫完了。”看見溫白的腰帶還在床沿處搭着,就順手拿了過來丢給了溫白。
溫白又把它丢到了一旁,自然而然道:“系什麽?反正過會兒也要睡的。”
羅玉芙的臉色更難看了,江允善發覺了,關切道:“玉芙,你怎麽了?臉色這麽差勁!”
“沒…”羅玉芙慌忙往後退了一步,不小心絆住了門檻兒,又打了一個趔趄,幸好被江允善眼疾手快額地給拉住了,羅玉芙擠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我沒事…那個…打擾了,我就…就先走了。”然後,匆匆忙忙地道了個別,轉身就走了。
殊不知,羅玉芙的哥哥羅玉緋是有龍陽之好的,這妹妹也耳濡目染了些,今天看江季白與溫白如此親密,又聯想到上次宮門口江季白為了溫白拒絕自己,心中又羞又怒。
溫白莫名其妙地看着羅玉芙離開,又看向江季白:“她怎麽了?”
江季白無所謂道:“不知道,許是累了。”
江允善倒沒什麽想法,這幾日相處下來,她愈發不滿意羅玉芙,這下不知為何走了,也懶得她再拒絕廣成伯王府了,這溫白倒也有些用!
江允善心情不錯地瞥了眼溫白和江季白,随口道:“那你們早些休息。”擡腿就出了門。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