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比試
溫子仁一陣黑線,他伸手就撓了對方幾下。見對方用手擋着,還不解氣,直接索性騎到對方身上,使勁撓。直到白黎求饒他才停手。
“不要你以你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可沒有悄悄嗑藥,”溫子仁将手裏的百靈石拿出來,說:“其實是這顆石頭,它吸收靈氣的速度可快了!”
見白黎躺在床上有氣無力,溫子仁将石頭一把按到他的臉上。白黎一愣,剛想掙紮,卻又馬上停止。他能感覺到充沛的靈氣朝他灌頂而來,不一會兒他空虛的靈臺又充滿了靈氣,他一個翻身将溫子仁壓在床上,說:“你這是作弊!”
溫子仁推他,惱怒道:“我哪裏作弊了?”
說着他一把坐起來,咬了一口白黎的手腕。白黎疼得哇哇直叫,他才放嘴。溫子仁冷哼一聲:“你現在知道孟寧的厲害了吧?”
他一臉的得意,看得白黎一陣不爽。特別是聽到孟寧的名字,更是牙癢癢,他無奈地想,或許煉器他真的比不過這個孟寧吧!
他突然來了興致問:“孟寧長得什麽樣子?”
溫子仁一愣,不明白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不過,他想了想,還是告訴了對方:“長得有點可愛,個子小小的。你知道麽?我剛還和他握了手。”
說起這個溫子仁就一臉的激動,他将剛剛的經歷,繪聲繪色描述了一遍。甚至慫恿白黎:“表哥,你也買一個吧,說不定打得竹餘晚吐血呢!”
竹餘晚是去年的大比第六,正是他淘汰了白黎晉級。
“這件法器多少錢?”白黎想了想問。買不買法器倒是其次,他對孟寧長相倒是很好奇。
“五十靈髓。”溫子仁不疑有他,興致沖沖地回道。
“在哪兒買?”
“學院交流會。”
白黎站起來,這會他精神飽滿。溫子仁一見白黎站起來,以為他要去買法器,于是也站起來,說:“我帶你去!”
白黎看了看溫子仁,他惡作劇得逞般壞笑道:“逗你玩的,沒錢不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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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子仁惡狠狠地瞪了他一樣,一把推得對方一個趔趄。
白黎從院子出來,還是轉身去了交流會。說不買其實才真的是逗溫子仁的,二來他對孟寧也有點好奇。
沒片刻就到了交流會,白黎看向趙衡問:“孟寧?”
趙衡一愣,只覺得只覺得對方有點眼熟,實在又想不起來。
“我不是,”然後他又指了指正在看書的孟寧。孟寧一愣,見兩人看着他,頓時擡起頭來。他的臉很小,看起來只有巴掌大。他的眼睛很有神,看向白黎的眼光,仿佛在詢問你有什麽事?
白黎笑笑,突然覺得他多心了。孟寧看起來比他表弟還小,拐不走他表弟。
“你們這裏賣百靈石?”白黎問。
趙衡一喜,這是來生意了。他趕忙把裝黑色石頭的盒子拿出來,又多看了對方兩眼,這一看就想起了對方是誰。這也是得益于青耀學院的宣傳欄處的記憶水晶,輪流播放大比十強的戰鬥。
白黎看着眼前的石頭,頓覺眼疼:“就沒有造型好看的?”
這些石頭實在是辣眼睛了。
“白師兄?”趙衡驚叫出聲。
白黎一愣,微微翹起嘴,他本來是低調的人,沒想到被卻出來了。他也不隐瞞,問:“有造型好點的法器麽?”
趙衡呵呵一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他從空間裏掏出一個紅色的盒子,這個盒子裏裝的也是百靈石,這個百靈石無論是質量還是外形都比黑盒子都更好,價錢自然也更貴。
白黎心裏也有數,他選了半天,終于選了一個扳指狀的法器,問:“這件法器多少錢?”
“三百靈髓。”
白黎心裏微微震蕩,這可是下品仙器的價格。他想講價,可又拉不下臉來,可是讓他放棄這件法器,他又覺得實在可惜。他一咬牙,掏出三百靈髓買了下來。
回去的路上,白黎心都在滴血。他将扳指戴上,這件法器幾乎立刻馬上自動吸收靈氣,而他也感到灌頂的靈氣撲面而來,不一會兒他的靈臺已經充滿。白黎有看了看手中的扳指,這才覺得好受點,畢竟三百靈髓。靈臺既然已滿,白黎很自然地将扳指取下,只是他一取下扳指,又突然覺得周圍的靈力有點暴躁,這正是因為靈氣不純導致的。
趙衡快要高興死了,剛剛買法器的人可是白黎,要是好好宣傳一番,說不定就能達到意向不到的效果。
等大家再路過交流會時,很自然發現趙衡的宣傳語換了。只見宣傳語變成了:“白黎師兄推薦,你值得擁有。”
這次的宣傳效果更好,圍觀的人群也是浩浩蕩蕩。
白黎買了百靈石,當場更是興奮地不行。檢驗一件法器的威力,最好的方式就是實踐,白黎沒有猶豫,當即約了去年大比第六的師兄切磋。這位師兄姓竹,叫竹餘晚,契靈的木靈,擅長以戰養戰。特別是對方的法器,更是變化多端,每次都能出其不意,很是讓人頭痛。
時間過得很快,到了約定的時間點。
竹餘晚到時,白黎已經定好了比武臺,十七號。白黎約竹餘晚切磋,主要是因為對方曾經淘汰了自己,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竹餘晚在大比前十中是脾氣最好的,而且人氣也高。兩人切磋的消息,幾乎傳遍了青耀學院。
他們還沒有上臺,十七號比武臺四周已經圍滿了人,這群人将比武臺包地密不透風,一層兩層。就連去年大比第七的付語蓉都前來觀戰,和白黎一樣,付語蓉也是惜敗于竹餘晚。
竹餘晚出現後,大家這才将讨論的話題從付語蓉轉移到馬上要進行的切磋。
“白黎怎麽突然想起約戰竹餘晚?”其中一人不解道,他記得上次白黎約戰竹餘晚是好幾個月前的事了,當時白黎也是惜敗于竹餘晚。
“估計學了新的秘籍,找人試水呢!”
這也不算稀奇,學院大比前十很少出現在比武臺前,畢竟難逢對手。他們出現大都是得了好東西,這才會約上一個旗鼓相當的人切磋切磋。
竹餘晚和白黎一前一後走了過來,人群自動讓出一條路。等雙方在比武的擂臺站定,大家又開始熱鬧起來。
“你猜這次誰會贏?”一人問身邊的小夥伴。
小夥伴搖搖頭:“兩人交戰的次數不過五次,白黎輸多贏少,但是高手之間的過招又豈能看透!”
……
其他的讨論還在繼續,甚至有人押注打賭。青耀學院自然是允許賭博的,何況這種只給彩頭的賭注無傷大雅。
兩人拿出法器,竹餘晚慣常用劍,他的手中自然是熟悉的木劍。這把木劍雖然不起眼,卻有着自身的奇特之處,這把劍能變換成不同的形狀,根據戰靈交流會的不完全統計,這把劍曾經變幻成過錘子,傘,折扇,牆等。可以說是個萬花筒。
戰靈交流會與學院交流會對立,一個負責戰鬥方面的指導,另一個則是材料方面的交流。
圍觀的人群力還有今年的新生,他們看過的兩人戰鬥有限,特別是竹餘晚的這件法器實在奇特,于是他們不解地看着木劍,好奇地問:“這把木劍很厲害?”
老生們便得意地将這劍吹噓一遍,知道新生驚訝地睜大眼,他們才停止。
再看白黎,他沒有過多的花哨,将扳指給對方确認後,随即戴到拇指上。
“白師兄戴的是什麽法器?怎麽見着眼生?”
見白黎将法器戴上,有人問。
“沒見過,也看不出是什麽功能,看樣子應該是新的靈器!”
白黎使用的法器也不固定,也沒有人過多關注。只是議論了幾句,便把這事放下。再說,孟寧煉制的法器是很有名,但是這也只局限于煉器學院,稍遠一點煉丹學院也略知一二。但是對于戰靈學院的學子們來說,根本就沒聽說過,這些戰力學院的學子活動範圍大都局限于比武臺,又怎麽會關注其他學院的事。
兩人站定,比試開始。白黎不近不遠地和竹餘晚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這個距離竹餘晚剛好攻擊不到,卻又剛好是小火球的距離。竹餘晚也不急,不緊不慢地跟在他的身後,像是一個獵人。
兩人都很小心,開始互相試探。白黎釋放小火球攻擊,竹餘晚用飛花抵擋,只見火球與飛花相撞,瞬間開出絢爛的火花。
兩人速度很快,瞬間過了十幾招。大家看得眼花缭亂。甚至是付語蓉也拍手叫好。
白黎一直釋放小火球,但是又不敢松懈。突然,他一個後跳,接着銜接一個大火球。竹餘晚眼疾手快,手中的木劍頂端,自然旋轉,然後又突然射出千萬條枝條,這些枝條以肉眼可見的極限速度,湊成個扇形。這把木劍剎那變成一把木傘。
圍觀的人都嘆為觀止。
只見竹餘晚拿着木傘就是一陣騰飛,然後又瞬間落地,堪堪躲過了這個大火球。只是白黎并沒有死心,見竹餘晚騰飛的瞬間,他身子往後一傾斜,瞬間又釋放出大火球。竹餘晚幾乎在半空就完成了交換,他手中的木傘,瞬間變成千萬條枝條,在他落地前一揮,這些火球就奄奄一息,眼看就要滅了。這些嫩綠的枝條裏面含着大量的水分自然不怕火。
讓人意外的是,這些枝條在滅掉火的瞬間并沒有停止,而是繼續繼續伸長,朝着白黎而來。白黎一手撐在地面,躲閃不及。
只見他在瞬間一個低腰滑行,他的一只膝蓋跪在地上,另一只腳一個用力,一百八十度的旋轉,以竹餘晚為中心,從前方徑直穿到了後方,然後再潇灑地抛出幾個小火球。
大家開始拍手叫好,這個閃躲真心漂亮。不愧拿到大比第十的人。如果是以前大家可能還懷疑,白黎能進前十有點靠運氣,這會都沒了異議。
付語蓉自愧不如,如果是這招她不能保證一定能閃過。竹餘晚最為擅長捕捉一瞬間的時機。
這些火球釋放的瞬間,被對方覺察,竹餘晚招出幾個飛花輕松化解。
白黎避無可避,騰空而起,只是他騰空的那一瞬間卻露出了破綻。竹餘晚手中的木傘瞬間射出,再次在半空中變成了無數根枝條,幾乎沒有餘地的擊中了白黎。竹餘晚的枝條擊中白黎的瞬間,白黎也一個大火球術,瞬間将竹餘晚的枝條燒了個精光。這些枝條不是不能燒,多燒幾次自然就能燒掉。大家眼看,這些枝條都被燒掉了,都有點納悶,這不是竹餘晚的風格啊!
竹餘晚也不退,他的語氣很篤定:“你一共釋放了三個大火球,二十七個小火球,這會沒什麽靈力了吧?”
他有認真的計算過對方釋放的法術個數,這種快節奏的比賽,靈力自然不夠用。怎麽充分利用這些靈力才是關鍵。付語蓉一愣,竹餘晚不愧是竹餘晚,計算都這麽精确,上次她也是被對方這麽坑死的。想起這事她還恨得牙癢癢。熟悉竹餘晚的人自然知道,竹餘晚從來不做多餘的事,他不出擊則已,一擊必中。
圍觀的人都露出興奮的神情:“這都計算好了,竹師兄也太妖孽了!”
“這算什麽,竹師兄的比賽一向都是如此,善于計算!”
“哎,這場比賽沒什麽懸念了,白黎又輸了!”
如果換做是以前,白黎估計會懊惱一聲。可是這次注定竹餘晚要失望了,他是故意的。使用了兩個大火球術後,白黎趁着對方變木傘的時候,檢查了下靈臺。他驚訝地發現,他的靈臺幾乎充滿了靈氣,他不動聲色地再次釋放了一個大火球術,就是為了引對方上當。沒了木傘,竹餘晚也沒有了防禦。
就是這個時候,白黎一躍而起,風吹着他的頭發,大家只看到他的發絲随風飛揚,然後再看,對方一個近身,距離竹餘晚只有五步遠。竹餘晚的竹傘剛剛被燒了個精光,這會正是沒有防備。白黎兩個大火球暴起,竹餘晚後躍,白黎三個小火球跟上。這三個小火球速度極快,竹餘晚的飛花也被燒了幹淨。讓人更加意外的是,三個小火球後面,還有一個大火球,這個大火球幾乎是竹餘晚站穩的瞬間而至,剛好打了個正着。
竹餘晚摸了摸臉,他的頭發被燒了大半,一時半兒也無法恢複。戰鬥還在繼續,白黎一改往日的慢吞吞的性子,步步緊逼。反觀竹餘晚,他的木劍無法使用,攻擊手段之餘一個簡單的春木術和飛花術。
春木術和百靈石比起來遠遠不夠看,不多久,竹餘晚在雙方的對峙中開始顯出頹勢來,剛剛還看好他的人瞬間轉了風向。
“竹餘晚要是沒了防禦法器,他和我們還不是一樣。”
付語蓉瞪了說話的人對方一眼,對方渾身一凜,恨不得收回剛才的話。
“這次倒不是竹餘晚失策,反而是白黎,讓人刮目相看。他的靈氣什麽這麽充足了?”
“難道這件法器能聚靈?”
可是沒人能解答。白黎這次使用的法術數,已經超過了他能使用的總數。很難想象,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昨天,我路過學院交流會,聽說白師兄買了一件法器。也不知是不是現在使用的這件?”
要說白黎和以往有什麽不同,大家自然而然地看向白黎手上的扳指。其中一人更是道出扳指由來,事情怎麽會這麽巧合?大家都眼睛灼灼地望着白黎手上的扳指,想看出究竟有什麽不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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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