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大橋

包間裏面煙雲密布,詩如一進來就被嗆了一下。

蒲越站了起來,“來了?何瑞,去把排氣扇打開。”

何瑞摟着個漂亮的妹子,動都懶得動一下,聽蒲越這麽吩咐,也只是懶洋洋的推了那妹子一把,“沒聽你越哥說的話嗎?去開排氣扇。”

妹子呵呵笑笑,倒是挺乖巧的,趕緊去把排氣扇打開。

何瑞這才抽空觑了詩如一眼,“打扮的倒是挺花枝招展的,怎麽?也學那孔雀,來個比美?”

詩如自知在何瑞這邊得不了好,往蒲越那邊飛了個媚眼,“越哥,何少欺負我呢,你可要給我做主。”

何瑞冷笑一聲。“倒成我的不是了?別說那麽多,叫哥們等你就是你的不對,來,自罰三杯,不然你就給我出去。別看蒲越,他就救不了你。”

蒲越只能兩手一攤,很無奈的模樣。

“你也聽見何瑞說的了?喝吧,喝吧,反正你酒量挺好的。”

蒲越都這樣說了,沒人能幫她,詩如心裏暗恨,面上的笑卻一點沒變,“瞧您說的,灌我酒就明說了,還扯什麽我酒量好都來了。我要是酒量好,上次能被你……”

意猶未盡的頓住,詩如的眼神裏像是帶了一雙鈎子,直直要把男人的魂兒給勾的沒了。

蒲越笑了下。

她端起桌上擺着的三杯酒,很幹脆的仰脖子喝了。

何瑞這才稍稍臉色好些,只注視着懷裏嬌滴滴的妹子,摸着小手,好像在說着什麽甜蜜蜜的小情話。

詩如就挨着蒲越坐下,她今天穿着一身亮銀色的小短裙,露出了優美的大腿和潔白的背部皮膚。

蒲越看了她一眼,“怎麽來的這麽遲?我們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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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如趕緊解釋,“都怪我那化妝師,手藝不好還慢得很,明天我就開了他,重新找一個。”

蒲越便點了點頭,“吃過午飯了嗎?”

詩如本來沒吃的,卻不好意思說,點了點頭,“在劇組吃的,一點點,人家現在在減肥呢。”

“有什麽好減的?我覺得就差不多,再瘦就沒有什麽味道了。”蒲越故意說的很暧昧,“你喜歡吃肉還是喜歡吃排骨?我就喜歡吃肉。”

詩如微微一笑,“您說的啊,以後可不許嫌我胖。”

“不嫌棄。”蒲越也說。

只是有沒有“以後”還要兩說。

他可從來沒有想要當過一個善良的人。

何瑞見他們閑聊的差不多了,裝作不經意的又喝了一杯酒,才說:“上次兩州大橋的事情,你交給誰了啊?我哥讓我問一句,他那邊好準備一下。”

“沒什麽好準備的,別叫他客氣了,老許也是老手了,做這點工程完全沒有問題。”蒲越坐在那裏,閑聊一般,“算下來有十五個億呢,應該跑下來是很有賺頭的。怎麽,你也想投一個股進去?”

“別,那工程是你的事,我一點都不想插手,省的麻煩。”

“說實話兩州大橋能落到老許的身上還要感謝你,別的不說,至少能給你5個點。”

何瑞哈哈一笑,“我什麽都沒做,就白拿五個點,越哥你也太夠意思了吧?一兩點還可以,5點有點太多了。”

詩如靜靜的聽着,面上帶着笑,手卻握在了一起。

蒲越摟着她的肩膀,“你我兄弟一場,你又沒有別的生意,5點算什麽。別跟我客氣,知道嗎?”

何瑞點點頭,“那行,我就卻之不恭了。”

“你該拿的,別的不說,上次大橋的那件事,就應該謝你,要不是你,恐怕這個項目就要挂空了。”蒲越又說。

“嗯?哦,這個……”何瑞看了眼詩如,皺着眉頭,“沒什麽的。”

蒲越一笑,灑脫幹脆的說:“你別這樣,詩如是我的人,說給她聽也沒關系的。”

“啧,你都這樣說了,兄弟我還能說什麽呢?”

兩人又聊了幾句,很快就聊到關鍵的話題上,“私底下你是找的誰辦的這件事?姓柳的還是姓王的?該不會是姓王的吧?他那胃口,可不好滿足,你快跟我說,我好有個心理準備。”

何瑞笑了笑,“都不是。我找的新來的那位。”

“新來的?”

“別小看他,人家背後有個李家呢,跟你們家也有的一拼的。”何瑞說,“要不是因為李家,我才不會找到他呢,臭脾氣,硬的跟茅坑裏的石頭一樣。好不容易說通了吧,最後還差點搞砸。嘻,下次我說什麽也不會找他了。”

蒲越點點頭,“你說的也是,我從我家那裏知道,新來的也呆不了多久,他就是個過渡,最多半年,就要回湖北去。實在沒必要把他喂熟。”

何瑞問了一句:“消息可靠嗎?真的呆不了多久?”

“從我堂哥蒲家老大蒲霖那裏傳出來的,你說可靠不?他自己都是辦公室裏的人物。”

何瑞就說:“這樣啊,那我就安心了。新來的實在不好相處,哈哈。”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

別的也沒什麽可說的了,蒲越和何瑞很快喝酒就high了起來,加上旁邊幾個起哄的小妹,氣氛更是*,一杯一杯的酒拼起來就跟水一樣的倒。

蒲越酒量還蠻好,就是為人有點促狹,使勁的坑何瑞。

一屋子的笑哈哈,詩如也陪着笑了一會兒。

蒲越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你有事嗎?”

詩如點點頭,“經紀人找我有點事,可能是和我劇本有關。我這實在是……”

蒲越摸了她的臉一把,手一擺,“你走吧,我再玩會兒。”

詩如忙點點頭,笑着說:“那行,那你慢慢玩,我這邊就先……”

“滾滾滾,你叫她滾。老子看她就是不順眼!”何瑞叫嚷着,“遲到不說,還要早退,蒲越你那小情兒就這點素質?老子就在二條街臨時找的姐兒也比她好得多!滾蛋!”

詩如臉上挂不住,好在蒲越幫忙擋了幾句。

“你少說一點,給我個面子,喝你的酒吧。”

詩如沖蒲越感激的笑了笑,帶着包包偷偷的走了。

蒲越見狀,轉頭去看何瑞,之間何瑞喝的醺醺然,鼻頭都紅了,旁邊那小妹還可勁的說着好聽話。

“行了行了,他不能再喝了。”蒲越好氣又好笑,“少不了你們的提成的。出去吧。”

小妹們嘻嘻哈哈的出去了。

蒲越踢了何瑞一腳,發覺他是真的喝癱了。

“你倒好,喝了酒就睡,可我怎麽回去跟人交待啊?滿身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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