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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是一定要他死,立刻死。
有那麽一瞬間,迪羅也是真的以為自己完了。
然後,他用鷹眼看到有人在外面攻擊槍/手,并且在三個襲擊者倒在地上抱住膝蓋喊痛時,抓緊間隙沖進來。
那是一個兩鬓略白,西裝革履的高大男子,面色冷峻得像個面癱。
“勞倫斯·索羅?”他聲音低沉得和蝙蝠俠有的一拼,“你應該已經發現了,你現在非常危險,先跟我走,我帶你去安全屋。”
作者有話要說: *紐約狗/男/男上線
*霍普的名字是hope,意思是希望
*再一次被追殺的迪羅:我和你什麽仇什麽怨!
*千面鳥出現,不過沒交代身份,只是美豔又溫柔的小姐姐
*昨天雙更是為了慶祝某位基友的生日,you know who,今天生日快樂!
☆、魔腦其人
可能是最近見多了根本不認識,卻跑上來和他搭話的人,現在的迪羅已經見怪不怪了,甚至都不想問那個男人是什麽身份。
如果他想殺自己,現在他早就死了。至于有什麽陰謀……呵呵,他可不是真的魔腦,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所以,迪羅毫不猶豫地抓起背包跟着男人跑了,連對方名字都沒問。他們跨過在門口哀嚎的襲擊者,走在深夜的紐約接頭,七彎八拐,到了一間隐藏在普通居民區的房子裏,房間很久都沒有人住過的感覺,不過日用品卻一應俱全,大概定時有人打掃和補充。
果然是安全屋。
迪羅放松自己,躺在沙發上休息。拿着槍的男人警惕地檢查了房間四周,之後拉上窗簾,從冰櫃拿了酒、兩個杯子和冰桶,坐在迪羅對面,為兩個人各倒了半杯馬丁尼,又加了半杯冰塊。
“你可以叫我裏瑟。”男人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手裏沒有放下槍。
迪羅也接過杯子,猛灌了下去,又為自己倒了半杯。
從離開阿卡漢姆起,先是被黑幫追殺,然後鬼屋一夜游,再之後絞盡腦汁算計蝙蝠俠,再到逃離哥譚,在紐約繼續被人追殺……這幾天他就沒有好好休息過,本來并不強壯的身體更是虛弱,頭也疼得厲害。
要擔心的事情太多了,原身魔腦留下的一堆爛攤子,還有他身體裏還沒有消失的靈魂。迪羅揉了揉臉,心累啊。
“為什麽會有人追殺你,能猜到是誰嗎?”裏瑟問道,微不可查地盯着迪羅的表情。
“我不知道。”追殺我的人多了,而且連我都不知道為什麽!
“嗯哼,對方可是完全想把你置于死地,你什麽都想不起來嗎,索羅先生。”裏瑟挑眉,然後突然頓住,他起身幾步遠離迪羅,躲在一個房間的死角,這才按了按耳朵裏的通訊器,無奈嘆氣。
“現在可不是好時機,芬奇,我剛剛帶索羅先生到安全屋。”他輕聲說道。
“不,裏瑟先生,我剛剛發現,他并不是勞倫斯·索羅。真正的勞倫斯·索羅在兩年前已經死了。”芬奇看着電腦屏幕上的證件照片,和剛才監控拍到的迪羅一作對比就明白了。
“機器為什麽吐一個死人的號碼出來?之前為什麽我們沒查到?”裏瑟問道。
“有人篡改了除照片以外的記錄,如果不是我察覺到他和勞倫斯·索羅相貌不同,恐怕真的很難發現資料被纂改過,無論是誰幹的,都是個高手。”
“所以我們面對的是一個殺人犯,盜取了自己受害者的身份信息?”裏瑟皺眉,“哈,那我就不奇怪為什麽有人要追殺他。”
“不,你誤會了,裏瑟先生。勞倫斯·索羅是意外車禍去世的,對方只是盜取了他的信息而已。如果想知道到底誰要殺死我們的神秘先生,我們必須先知道他究竟是誰。”芬奇冷靜說道。
“嗯哼,沒問題,我會搞明白的,這就是你雇傭我的初衷不是嗎?”裏瑟笑了笑,看想了還坐在沙發上喝酒的迪羅。
“……答應我別太過暴力,裏瑟先生,我們是在救他不是要殺他。”芬奇不适道,他永遠都沒法适應特工的暴力行徑。
裏瑟敷衍地回答:“好的,你是老板。”
他關閉了通訊,走向迪羅,勾起嘴角饒有興致地問道:“索羅先生,或者我該叫你其它名字?我很奇怪,為什麽你的資料顯示你兩年前因為車禍去世了呢?”
迪羅被馬丁尼嗆到了,連連咳嗽。
裏瑟無奈地抽抽嘴角,繼續問道:“你是誰?”
絕對不能讓他知道自己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地瘋子罪犯,這是迪羅的第一反應。所以他争鋒相對地反問:“這個問題不是應該我問你嗎?”
“我們是來幫你的,你還記得剛才是誰救了你的命?如果你真的聰明,你就該知道現在不是隐瞞的好時機。”裏瑟正色道。
迪羅又揉了揉太陽穴,攤開手道:“Okay,聽着,這事挺複雜的,我很難和你解釋清楚,你甚至都不會相信我說的。”
“試試看。”裏瑟扯了扯西裝,又坐了下來。
“說實在的,我失憶了。”
“噢,你是認真的嗎,在這種時候——”
“聽着聽着,在我醒過來之後,我發現自己在精神病院裏,那群人管我叫瘋子,可我什麽都不記得,他們甚至不告訴我,我到底做過些什麽,所以我逃了出來。”迪羅激動道。
這事兒講起來太憋屈了,簡直一把辛酸淚。
“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被人追殺了,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好像誰都認識我是誰,偏偏只有我自己不認識自己。”
裏瑟偏過頭,在CIA這麽久,判斷一個人是不是說謊的能力他還是有的。他覺得這位神秘先生肯定還有所隐瞞,但這些話都是真的。
“那你有名字嗎?我有一個同伴擅長查找資料,給他一個名字就好。”
“迪羅·格倫。”
裏瑟點點頭,把這個信息告訴了芬奇,後者在電腦上查找的時候遇到了些麻煩。迪羅的信息是被雙重加密過的,但芬奇畢竟是芬奇,是創造出世界上第一臺人工智能的電腦天才,大約半個小時後,迪羅·格倫的資料就在他面前展開。
芬奇震驚地看着電腦屏幕上的資料,一目十行地看完了。
“裏瑟先生。”他的聲音輕輕發抖。
“芬奇?”裏瑟覺得奇怪。
“你千萬要小心你面前的人,他是個真正惡魔。”芬奇厭惡地說道,“你自己看吧,我把資料發在你手機上,但你要千萬小心。”
過了一會兒,裏瑟收到了芬奇打包給他的資料。
他以特工速度很快看完了,之後神情複雜地看着迪羅,問道:“你什麽都不記得了,嗯哼?”
如果真的什麽都不記得,真是便宜他了。
往前數個二三十年,當時哥譚上流社會有一個和韋恩一樣歷史悠久、身名顯赫的家族,格倫家族。
不過所有的家族都有這樣的困境,到了某幾代的時候,就會特別人丁凋零。和托馬斯·韋恩同時代的格倫家主安東尼只有一個親兄弟叫布萊爾。
安東尼是最典型的傳統上流人士,紳士矜持,又有點古板過頭,非常注重門第觀念,看不上所有不體面的事情和人。說實在的,這樣的人着實有點讨厭。
反倒是他的弟弟布萊爾和所有富貴子弟一樣,愛吃愛玩,游戲人生,興趣和交友面都非常廣泛,在社交圈極受歡迎。
安東尼·格倫在二十歲的時候,就遵從父親的意思,找了個門當戶對的貴女訂了婚,二十五歲就娶了對方,之後陸續生下一子二女。
長子迪羅,次女安德莉亞,幼女安妮。
作為一個兢兢業業卻沒什麽創意的人,安東尼在工作上一板一眼地遵照公司之前的既有流程。雖然以格倫家族的實力,這樣運營也不會破産,但也肯定不會有突破性的進步。
而他在家庭生活上,更是古板無趣到極致。所以人們猜測是不是他和妻子之間根本沒有感情,而家庭環境又過于壓抑,才會養出迪羅這個天生精神病出來的。
沒錯,迪羅天生就是個瘋子。
這個孩子從小就沉默寡言,長得雖然好看,卻總是陰沉沉不說話,倒是他的兩個妹妹嬌俏可愛,像是在陰暗角落開出的太陽花,總帶給人歡笑。
天下所有幸福的家庭都有其相似之處,但天下所有不幸的家庭都各有各的不幸。
格倫家族的災難發生在一場車禍之後。
坐在車上的格倫夫婦當場身亡,當時迪羅十五歲,安德莉亞八歲,安妮才只有四歲。
在葬禮上,據說迪羅一滴眼淚都沒有流,人們這已經顯露了他惡魔的本性,他們應該早點警惕的,不然那兩個可愛的女孩兒就不會無辜喪命。
葬禮結束三天後,警方接到布萊爾·格倫報警來到大宅,八歲的安德莉亞身中數刀斃命,才四歲的安妮被從樓上扔下,活活摔死。
而罪魁禍首迪羅·格倫,就這麽渾身是血地站在那裏,等着哥譚警方的來到。在那張逮捕他的照片上,這個惡魔少年竟然還在笑,上揚的嘴角無限譏諷。
什麽樣的魔鬼會殺死自己的親妹妹,用這樣殘忍的手段?
當精神病院診治出他是天生的精神病,加上未成年,所以不能判重刑時,人們都憤怒了。他們覺得是格倫家族為了保護他,出錢賄賂了醫生和警察們。
這種事情在哥譚屢見不鮮,明明是罪大惡極的人,卻只要花點錢就可以診斷有病,然後再過幾年就能離開精神病院。
不過,後來迪羅卻沒有很早離開,他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療,一待就是十年。有種說法是迪羅覺得自己在瘋人院才是如魚得水,仿佛找到了人生樂趣所在,不然怎麽會後來還在哥譚闖出了“魔腦”的名號,并被蝙蝠俠抓到阿卡漢姆去?
要知道,魔腦的赫赫大名可不是因為他殺妹妹殺出來的。
他曾挑撥數次哥譚黑幫混戰,這個智商見長的瘋子即使在精神病院裏都能影響外面的世界。他還鼓動那家精神病院的瘋子造反,折磨死了精神病院長和自己的主治醫生;此外,就在兩年前,他殺光了自己叔叔布萊爾一家。
那時候游戲人間的富家公子布萊爾早已經收心很久,他娶了前任市長的獨女,并生下了自己的兩個女兒,布萊爾的妻子在生第二個孩子的時候難産去世。兩年前,他的大女兒露西已經嫁人,小女兒莉迪亞還在念書。
結果魔腦殺光了那家人,連布萊爾的女婿艾倫和四歲外孫女都沒有放過。就像很多年前一樣,那個大宅再一次血流成河。
只是這一次沒有人再能報警求助,是蝙蝠俠追查魔腦時追到了那裏。據說魔腦就和當年一樣站在那裏笑,直到被蝙蝠俠送去阿卡漢姆時還在笑。
所以才說,這是個徹頭徹尾的魔鬼。
作者有話要說: *兔子般受驚的宅總2333
*魔腦家的關系看起來複雜,其實就是他爹安東尼是個古板無趣的人,十五歲時他爸媽出車禍死了,結果魔腦神經病發作,殺了自己兩個妹妹,被抓去關精神病院十年。他有個叔叔叫布萊爾,年輕時是個花花公子,後來收心娶了老婆生了兩個女兒,還有一個外孫女,結果魔腦出來後把這家人也滅門了。
*不,并不是殺妹證道,魔腦本就是個瘋子。
☆、生或死
魔腦做的事情罄竹難書,但問題在于,裏瑟要不要把真相告訴他。
他确定迪羅是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失憶的迪羅溫順得不像個瘋子罪犯,那如果讓他知道魔腦的“事跡”,會不會那個惡魔又會重返人間?那還不如就讓他一輩子失憶,以為自己是個好人呢,這樣世界也太平點。
裏瑟嘆了口氣,現在他都不想追查是誰要殺迪羅。這家夥結仇結得太厲害了,估計誰都想殺他,誰都有嫌疑。
“你查到什麽資料了嗎?”迪羅抿唇。
他知道前身是個瘋子,但看裏瑟的臉色,魔腦真瘋得那麽厲害,喂,再怎麽樣都沒有小醜瘋吧!他也查過自己的資料,可是他的資料都被封存了,迪羅并不是電腦高手,而之後遇到的安妮塔也不肯告訴自己他做過什麽……
這是要逼他打開粉絲系統,去問無所不知的粉絲團嗎?
他正怕引起小醜的注意呢!而且,一定會被那群瘋子嘲笑的。
“也許你不知道更好,你休息一下吧,我去查查看追殺你的人。”裏瑟下定決心,把這個倒黴家夥送回哥譚去,扔給蝙蝠俠好了,一了百了,再有人追殺迪羅就是蝙蝠俠的事情了呢。
迪羅是單純,但他可不傻,所以他即使躺在客房的床上,也沒有睡着。床頭的鐘表一格一格走動着,發出輕微卻清晰的聲音。
他開着鷹眼視角,看到裏瑟并沒有出門,而是拿出了一個瓶子,往毛巾上倒,接着往自己的房間走來。
迪羅閉眼假裝睡着了,直到裏瑟用毛巾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和嘴巴,他假意驚醒掙紮,聽到裏瑟抱歉說道:“安全起見,我還是把你送回阿卡漢姆。”
不,他不要回去!
迪羅這回真的發毛了,手上的袖劍彈出,劃傷了裏瑟的手,并在對方拿槍之前,又拿出了上次對付蝙蝠俠的昏迷氣體,還用剩下一部分。
連吃了萬能解毒藥的蝙蝠俠都撐不過去,裏瑟就更不可能不中招了。在他昏迷過去後,迪羅拿走了他的手機,查看之前芬奇發給他的資料。
大概六七分鐘後,迪羅徹底無語了。
他是猜到魔腦不是什麽好人,但沒想到人渣到這種地步,确實是有資格住在阿卡漢姆的特殊區裏去。兩起滅門慘案啊,還都是他自己最親的親人!其它的什麽挑起黑幫混戰,挑唆病人殺院長,刺殺前市長什麽的……迪羅都不想再提了。
這樣的瘋子留着幹什麽?還不死刑算了!
迪羅憤憤想着,自己是倒了什麽黴竟然到了這個瘋子身上,說不定那個人的瘋病會傳染自己呢。他眯着眼睛,決定如果真被魔腦控制了,他就自殺,免得放那個惡魔出來為禍人間。
他更加堅信了自己應該找個沒有人的地方藏起來,比如那種荒蕪得方圓十裏都沒人居住的無人區,或是誰也不認識的異國他鄉。
考慮到一會兒裏瑟就會醒過來,他決定先行離開,坐船去另一個城市。至于那個失蹤的小女孩兒……他也沒有辦法啊!反正他已經現身紐約了,不是嗎?
但願泰勒警官會查出真相,找到那個孩子。
迪羅背起包準備下樓,窗外的天已經拂曉了。
但他後腳還沒離開房間,鈴聲響了起來,迪羅猶豫片刻,還是去接了。
“格倫先生。”拘謹的聲音,“裏瑟先生應該提到過我,我是哈羅德·芬奇,是裏瑟先生的同伴。”
“我知道。”
“裏瑟先生怎麽樣了?”
“只是睡過去了,嗯,手上破了點皮。”
“……你想要什麽?”
唉,你先等等,什麽叫我想要什麽?明明是你們先跑過來救我,又打算把我弄暈了送回阿卡漢姆去的啊!
迪羅沒說話。
芬奇心裏着急,剛才裏瑟和他說要動手,之後就斷了聯系,他就猜到失手了。光看魔腦的這些資料,他就知道自己要對付的不是一般的罪犯。他現在要穩定住他,想辦法救出裏瑟。
他已經先打電話給萊納爾·弗斯科警官了,希望一切都來得及。
“你想要什麽都可以提出來,我有幫助你完成要求的實力,不然也不會拿到你的加密資料。”芬奇又努力道。
迪羅嘆氣,他知道芬奇內心的不安。說實在的,這就像他面對小醜時那麽害怕一樣,恐怕芬奇也是同樣的感覺。
“有一件事。”
“好的,你說。”
“我來紐約是因為有人告訴我,一個叫霍普·馬丁尼斯的六歲小女孩兒被綁架了,之後在大都會和哥譚又發生了多起少女失蹤案,那些失蹤少女名字首字母拼起來就是霍普的名字……兇手還會綁架四個人,說實在的,我都不知道那些孩子是不是還活着。”迪羅揉了揉腦袋,“有人說兇手這麽做是為了把我從阿卡漢姆引出來,我已經出現了,我需要你找到霍普和其他孩子。”
“……關于兇手是誰,你有任何猜測嗎?”芬奇問道。
“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記得了。”迪羅說道:“我會離開紐約,替我找到霍普,你們既然一直在幫助別人,就去阻止那個兇手吧。”
之後不等芬奇回答,迪羅就挂了電話,趁着裏瑟沒醒之前立刻離開。
迪克·格雷森本來一天前就該來紐約的,但被布魯斯的事情耽擱了。在宴會上的布魯斯遇襲,好在對方沒有下死手,而且超人在現場。
回家後的布魯斯臉色很不好看,還什麽都不肯和他說。迪克覺得自己被對方養育了那麽多年,可能已經養出抖M傾向了,不然怎麽會根本不敢還嘴和追問?
超人送布魯斯回來的,盡管後者對此也很不滿。
迪克私下裏問過超人,到底在宴會上發生了什麽事,而超人只是聳聳肩攤手,顯然是被蝙蝠俠下了禁口令。
之後,他就被不耐煩的老蝙蝠一腳踹去紐約了,順帶視察韋恩集團的紐約分部。
所以兒子這種生物,還是小時候可愛。
迪克晚上換了套夜翼的衣服,找到了泰勒警官,這位警官人到中年,長着拉雜的胡子,身材高大,眼神兇悍,卻是局裏破案率最高的幾人之一,人也正直。
他犀利的眼神看着蹲在窗外的夜翼,遲疑了一會兒,才打開窗,不過手裏的槍可沒松:“我就知道擺脫不了你們這群緊身衣變态。”
夜翼笑了笑,沒在意,反正不是第一次被這麽說的,他以前當羅賓時還穿亮綠色的小短褲呢,沒關系。真的。
“看來你知道我是誰,那也知道我的來意?”夜翼問道。
泰勒警官哼了一聲,“有沒有你們都一樣,難道你們能救回霍普嗎?”
夜翼看了看警官桌上的酒杯,一共兩只,另一只沒有動過。
“你在等人,卻不是在等我。”
泰勒警官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別鬧了,年輕人,為什麽不回到你們的哥譚呢?紐約的事情有紐約的做法,而你不是能解決問題的人。”
夜翼反問:“那誰能夠呢?”
泰勒警官看向那個沒有人用的空杯子,在魔腦越獄後,他已經等了對方很久了,每個晚上,他一邊看着小霍普的照片一邊分析案情,桌上都會放着兩只酒杯……可直到今天,一次都沒能用上。
魔腦不可能不來,如果狙擊鏡接到自己的求助信,并告訴他的話。
不,哪怕沒有他的求助信,在獄中的魔腦也會知道了失蹤女孩兒的首字母能拼成小霍普的名字,那麽他一定坐不住。
看在上帝份上,他一開始以為魔腦越獄就是為了霍普這件事呢。
這個驕傲了半輩子的警官是真的都不想承認,他對霍普的案件束手無策,只能等着一個瘋子的幫忙。
可沒有辦法,一個女孩兒的生命比一個警察的面子重要多了。
“如果你不把真相說出來,誰也不能幫你。”夜翼說道。
泰勒警官喝了口酒,也為夜翼倒了一杯,就用那個空着的杯子:“年輕人,你并不明白真相的本質,真相比子彈更像一顆子彈,能射穿人心。”
雖然他是這麽說的,但夜翼知道對方已經打算松口了,也許是等待到絕望了。
“那要從八年前說起,那時候我剛剛從警校畢業兩年,是個沒有經驗又傻乎乎的愣頭青,而我的搭檔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警察。”他又喝了一口酒:“傑克有各種各樣的毛病,脾氣臭愛罵人,但他卻是個好警察好搭檔。”
雖然這事和少女失蹤案八竿子打不着,但夜翼還是決定耐心聽對方說完。
“那時候我和他在追查一件兒童綁架案,懷疑是孩子的父親,他當時已經和妻子離婚了,因為酗酒騷擾,被法官下了限制令,不許他靠近自己前妻和女兒。那個女孩兒,我記得叫琳達,琳達失蹤前,學校老師看到那個男人在學校附近出現,滿身酒氣還吓到過其他孩子。”
“我們很快抓到了孩子父親,可是他說自己是冤枉的,後來搜查他的住所也沒找到孩子。我認為他在說謊,他肯定把琳達藏在別的地方了。”
“但傑克不是這麽想的?”夜翼問道。
泰勒警官嘆了口氣,點點頭:“他當時沒有證據,只說是直覺,他想讓我陪他一起去查查別的方向,但我覺得那是在浪費時間。”
“傑克狠狠罵了我一頓,罵得很難聽,他知道沒有證據,局裏是不會為他調配警力的,所以他私下自己去查。”
泰勒警官又喝了一杯酒,低下頭抹了把臉。
“他再也沒有回來過,就這麽失蹤了,連帶他放在家裏的筆記和證物也被放火燒掉。我知道這事不簡單,局裏失蹤了一個警官,當然不肯善罷甘休,可是無論怎麽找也沒有線索,過段時間也就挪開了。”
夜翼表示明白,畢竟警察局也要正常運作,還有很多案子等着破。
“可我不死心,我一直在調查,甚至跟着可能的線索請假追去了哥譚。在那裏,我終于找到了那個女表子養的家夥。當然,我是在別人的幫助下找到的。”
“那個人是個可怕的瘋子,如果不是因為傑克的仇一定要報,我絕對不會和那種人合作。”
“他叫迪羅·格倫,也是哥譚大名鼎鼎的魔腦。”
作者有話要說: *時間線是迪羅晚上剛到紐約就被刺殺,然後被裏瑟救,另一方面迪克夜訪泰勒警官,同時發生的事情。
☆、七年前
那是六七年前的事情。
哥譚的夜還是一樣的冷,那時候蝙蝠俠才剛出現一年,既不是正義聯盟的成員,也不是哥譚人人聞之色變的存在。
他神出鬼沒,卻只是一個隐約的都市傳說,沒什麽人當真。當然,除了見過他,被揍進醫院的那些倒黴蛋。
而那時候的迪克,也才剛剛被收養,還沒能走出雙面人害死他父母的仇恨中。
誰也不知道紐約的一個小警察向上司請了一周的假,背着行囊就一個人來到“民風淳樸”的大哥譚,只為了他失蹤的搭檔,無論是生是死,他都要找到對方的蹤跡。
那小警察手裏唯一的線索,只有他搭檔寫在餐巾紙上的一個潦草電話和名字,這還是他翻了很久才找到的東西,甚至都不知道和他的失蹤有什麽關系。
他沒錢住大賓館,就找了街邊一個小旅店住下,而當時對門住着的人就是未來的魔腦,他剛剛離開住了十年的精神病院。
湯姆·泰勒沒有想到自己在賓館裏剛打了那個電話,就被人盯上了,他并不知道接電話的是黑幫分子。所以當時他回到旅店,發現被人跟蹤時已經晚了,有兩個帶着槍的黑幫殺手守在他房間門口。
泰勒吓出了一身汗,他在黑幫殺手審視的眼神中,自然走到對面房間,敲門。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站在門口的男人有着一雙見之難忘的翡翠綠眼睛,頭發是古典卷發,人很瘦,眉眼間還有點瘋狂。
泰勒喉嚨幹澀,卻盡量自然說道:“嗨,我回來了。”
身後黑幫殺手的視線有如實質,泰勒只能盡量賭一把,他将手放在腰間的槍上,等待着一場幾乎不可避免的戰鬥。
綠眼睛的漂亮男人挑眉,說道:“這麽晚才回來,我要的巧克力蛋糕呢?”
“啊哈?”
“算了,就知道你不會買,一天到晚就知道找別的男人,以後有出息就別等沒錢了再回來找我。”綠眼睛男人趾高氣昂的,卻在殺手看不見的地方給他使眼色。
泰勒并不蠢,他很快适應了角色,谄媚道:“寶貝,別這樣,我根本沒去找別人。”他下意識地将手放在對方腰上,男人略吃驚,卻沒反抗。
“還不快點進來,讓外人看笑話。”綠眼睛男人湊近泰勒,瘋狂在他眼中湧動,他看了看依舊一臉懷疑的殺手,猛地拉過泰勒親吻。
嗯,是那種舌頭在裏面攪動的吻。
泰勒發誓他是個直男,和女友也沒那麽激烈地在公共場合舌吻過。男人将他一把拉進房間,還給了放松警惕,吹了個口哨的殺手一個白眼,“砰”得把門甩上。
一進到房間,泰勒就把人推開。
綠眼睛男人也無所謂,他甚至不在乎是誰在追殺泰勒,只是坐回到床邊,繼續看着手裏厚厚一疊資料。
“謝謝你。”泰勒說道。
“你最好翻窗走,他們還有一個人已經去找前臺要你的證件複印件了。”綠眼睛男人頭也不擡地說道。
泰勒剛松下得氣又提起來了,他打開窗子剛想順着水管爬下去,又轉頭問男人:“你怎麽辦,他們也會知道你騙了他們,殺手不會放過你的。”
“和你沒關系,警察先生。”男人挑眉。
“你怎麽……”
“那個人随時會回來。”
“不。”泰勒倔脾氣上來了,“你必須和我一起走,太危險了。我不能害死你,既然你知道我是警察,就得聽我的。”
“你是紐約警察,我是哥譚人。第一次來哥譚?”男人把資料放下,對他笑道,“讓我教你第一件事。”
“永遠不要相信一個哥譚人。”他說完就以泰勒幾乎看不清的速度襲來,之後就是記憶模糊的一段黑暗。
等到泰勒再醒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在另一個賓館,而男人坐在他身邊,翻看着自己從紐約警局帶來的所有案件資料。
“嗨!”泰勒剛起身,就覺得脖子後面劇痛無比。
“躺着點,小警察。”男人合上文件夾,“你的搭檔多半是死了。”
泰勒看着污跡斑斑的天花板,沉默了一會兒道:“我知道。”
“你該把這件事忘了,然後記住你搭檔的教訓,以後別犯這種錯誤,而不是送貨上門一樣地跑來哥譚送死,放聰明點。”男人把資料扔在他胸口。
“你不懂。”泰勒承認當時是有點賭氣,所以話說得有點難聽,“沒錯,你是聰明人,所以你沒有這種因為自己的錯誤害死別人的感受。”
回答他這句話的,是一把頂在他喉嚨下面的袖劍,皮已經破了,血從刀刃一點點劃在皺巴巴的賓館床墊上。
男人的眼神像吃人的野獸,瘋狂而扭曲,是真正來自地獄的惡魔。
“我該把你切成片,然後你會只剩一副骨架,卻還在呼吸。你猜怎麽着,據說這是一種古老的東方刑罰。”
泰勒感受到對方話中的認真,他是真想這麽做,而不僅僅是恐吓。
“我道歉。”泰勒毫不猶豫地認慫。
男人盯着他看了一會兒,收回了袖劍。
“我可以幫你,但作為回報,你欠我一個人情。”
“你想要什麽?”泰勒問道。
男人笑得瘋狂:“你終有一天會知道的,把它當做一場……嗯,和魔鬼的交易吧。”
“他帶我找到了兇手,我不知道他是怎麽辦到的。那個混蛋殺小女孩兒只是為了好玩,他會用最嫩的兩片肉夾早餐的漢堡吃。他在哥譚犯罪沒人管,來紐約被我搭檔發現追查後,就也殺了他。”泰勒警官對面前的夜翼說道。
“後來我們發生了槍/戰,我開槍打死了那個混蛋,我确定他死了,死得徹徹底底,我和格倫親手把他埋在地底之下。”
“魔腦……我是說格倫後來向你要什麽?”夜翼皺眉道。
“一個承諾而已,他讓我照顧霍普,那個孩子并不是馬丁尼斯夫婦親生的。一對生不出孩子的中産夫婦,普普通通又心地不錯,還正要離開哥譚去紐約,有什麽家庭比他們更适合托付一個孩子?”泰勒警官笑道。
“但資料……”
“資料是假的,魔腦的一個手下是電腦高手,七年前我追查殺死我同伴的罪犯時,他就跟在格倫身邊了。馬丁尼斯夫婦正好也想為霍普編個正常來歷,稍一蠱惑,他們就願意付錢給狙擊鏡,讓所有不認識他們的人以為霍普是他們親生的。”
“霍普到底是哪裏來的?”夜翼好奇。
泰勒聳了聳肩,:“據說是格倫親生的,也不知道誰是孩子的媽媽,或者孩子媽媽早就死了,那個不可救藥的瘋子。”
夜翼不知道該說什麽,泰勒警官卻感慨道:“他們父女有一樣的綠眼睛,但和格倫那個瘋子不同,霍普是個好孩子,那麽乖巧可愛。”
“你知道當初那個殺了你搭檔的兇手叫什麽?”夜翼問道。
泰勒點頭,疲倦道:“他叫亨利·巴倫特。”
“巴倫特?”
“沒錯,你是哥譚人恐怕更清楚,巴倫特是哥譚的一個黑幫家族,世世代代都為哥譚教父法爾科內家族工作,兩家也經常聯姻,算是副手世家。亨利·巴倫特的爺爺就是老科邁·法爾科內的副手,他本來應該繼承爺爺的衣缽,不過可能他更喜歡做個變态。”
所以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哥譚,怪不得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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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