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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兒多是哥譚和大都會的。即便看似無關的霍普,也是從哥譚離開的。
“這個新的兇手想找魔腦麻煩,所以抓住了霍普,那應該從巴倫特身邊的人找起。”夜翼說道,并且打算回哥譚就去盯着巴倫特家族。
泰勒警官搖搖頭:“當年我也不知道魔腦是怎麽找到亨利·巴倫特的,我知道的只是一個模糊的大概,真相只有格倫才清楚,你應該找到他。”
夜翼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只不過他們誰也不知道,真正的魔腦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現在待在那具身體裏面的只是一個普通得再普通不過的人。
而這個千方百計想離開這些漩渦泥潭的普通人卻又一次倒黴地被人攔住。迪羅暗自思忖,他一定是在不知道的時候得罪過上帝或者別的什麽神靈,所以對方就盯着他往死裏整呢。
對方沒有親自來,甚至都沒有派殺手攻擊他,只是讓一個路邊小孩将一部手機交給他,讓他撥打裏面存着的唯一電話號碼。
迪羅嘆氣:“那個人還有沒有讓你轉告我什麽話?”
小孩兒點頭,“他說你不會扔下小霍普不管的,對嗎?”
說完,小孩兒眼巴巴地看着迪羅,後者抽出了一張零錢給他:“去買糖吃吧。”小孩兒接了,歡歡喜喜地跑開。
無論對方是誰,有句話确實沒說錯,迪羅不會放着一個六歲小女孩兒不管,無論他是不是真正的魔腦。
他深吸了一口氣,打通了電話。
電話“嘟嘟嘟”等人接聽的時候,迪羅的心髒也随之上下起伏,他也是緊張,畢竟要一對一和一個變态說話。
電話通了,說話的聲音還挺好聽。
男人的嗓音帶着沙啞的慵懶:“要找你真不容易,魔腦,久聞大名。”
迪羅能聽見對方舔嘴唇的聲音,自己的嗓子卻像噎住似的,他完全不知道怎麽接話。如果是真正的魔腦,他會怎麽說,怎麽做?
“為什麽不說話呢?”對方好奇。
迪羅穩定了心神,幹脆道:“我沒有時間,有話直說。”
“是了,有不少人在追殺你,我為紐約賓館的事情道歉,這不是我的本意。”對方誠懇道:“我是想和你做個朋友,那樣打招呼可太粗魯了,我的方式會更文雅一些。”
迪羅簡直要被逗笑了,“對那些綿羊般的女孩兒下手比對我下手更文雅?我覺得倒是更懦弱一些。”
他想笑,于是就在電話裏笑了。
對面一陣沉默,迪羅像是魔腦附身似的,非但沒有任何不安,反而繼續招惹對方,一句話脫口而出:“說起來,你是亨利·巴倫特當時身邊的那個小崽子?”
很好,迪羅确定魔腦肯定還在他身體裏。
作者有話要說: *每個瘋子都有一個迷弟,這是标配
*霍普不是迪羅的親生女兒,我們這裏是純愛故事,除非男男生子233
*所以這章确實是裏昂和馬蒂爾德的初遇梗,只是對象不是小蘿莉是個糙漢子,畢竟是純愛故事,哈哈哈(以及那時迪羅24歲,警官28歲,不過迪羅可能這些年外表就沒變過,主角光環之美貌加成)
☆、瘋狂偶像
迪羅的記憶模模糊糊的,經常說出口的是他自己都始料不及的話。他疑心魔腦還在這具身體的深處,遇到要緊的人和要緊事時,就會時不時醒一會兒。
從長遠來看,這顯然不是一件好事,畢竟魔腦是個瘋子,但就眼前的事情來看……嗯,對付瘋子還是要另一個更瘋的瘋子出馬才行。
就比如魔腦開口諷刺電話那頭的綁架犯時,對方頓時氣得話都說不出來,呼吸劇烈起伏得連這頭的迪羅都能聽見。
可是幾秒鐘後,那個精神病就用更亢奮和開心的口氣道:“你還記得我,魔腦……哦,你可真是迷人。”
呵呵,他說什麽來着?別去揣測精神病的想法。
“來見我吧,迪羅·格倫,帶上那個小警察,你知道我在那裏。”對方舔舔嘴唇,充滿期待。
随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挂了……
迪羅整個人都不好了,喂喂,你等等,把地址說一下啊!魔腦那個混蛋又睡過去了,他根本不知道要去哪裏找人。
如果不去的話,對方會不會一怒之下把小霍普給撕票?
正在迪羅一籌莫展的時候,他包裏的另一部手機響了起來,打開接聽,芬奇冷靜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來:“你剛才委托我們做的事情,我可以多問一句,霍普·馬丁尼斯是你什麽人?”
迪羅嘆氣,他也很想知道這個。
“我不記得了,但我知道她很重要。看在上帝的份上,她才只有六歲。”迪羅揉了揉太陽穴,“什麽樣的混蛋會對一個六歲地孩子動手?”
芬奇沉默了。
迪羅話剛說完,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具身體的主人魔腦曾經殺害過四歲的妹妹和小侄女。
那可憐的小安妮,穿着那件最喜歡的淺綠色小裙子,小小的身軀掙紮着被舉高,然後被這麽狠狠扔下……時間仿佛在那一刻靜止,她跌落的樣子仿佛一片柔嫩小葉子,緩慢而絕望。
那雙天真的眼神此刻盛滿恐懼不安,她柔軟的小手伸向他,喊着:“迪諾——”
噴泉邊的小小屍體,被紅色染透的綠裙子,那晚天空的月亮實在是太亮了,讓一切在月輝下無所遁形。
突然在腦中出現的場景讓迪羅禁不住顫抖,雖然只是一閃而過的畫面,卻讓這個一輩子遵紀守法的普通人感到惡心和驚恐。
迪羅克制住嘔吐的沖動,對電話另一頭的芬奇說道:“你查到什麽?”
“裏瑟先生之前複制了你的手機,剛才那通電話我們也接到了,并查出了撥打電話的地址,就在紐約一個居民區裏,離你并不遠。”芬奇小心道,擔心監控電話的事情惹怒魔腦。
迪羅卻松了一口氣:“謝謝,我會過去的。”
“也許你需要幫助……”
“他不會讓局外人加入到這個游戲中,繼續監聽我的手機,如果出現任何意外,就去救霍普,已經有太多死去的孩子,別讓霍普成為下一個。”
芬奇想了想,道:“我明白了。”
“哦,對了,順帶幫我查一下到泰勒警官家最近的路線。”迪羅微笑道。
夜翼離開了,帶走了他喝酒的杯子。泰勒撇撇嘴,這些來自哥譚的緊身衣變态都小心謹慎得過分,不會留下任何DNA痕跡。
他躺在沙發上,回憶着很久之前的故事,他想起自己那壞脾氣又正直勇敢地第一任搭檔,他們之前總是坐在巡邏車上吃油膩膩的漢堡,巴倫特那個混蛋殺了他,将他的屍骨推進黑幫的焚化爐裏,将灰燼撒在樹下。
傑克還有妻女,他的女兒當時在念書,是個聰明乖巧的孩子。
他還想起那個綠眼睛的瘋子,年輕時的魔腦瘋得更明顯一點,之後才慢慢內斂起來,将所有瘋狂惡意都藏入心靈深處,只從眉眼間透露一絲痕跡。
“黑暗是一種保護,一層溫暖的繭,死亡和瘋狂也一樣。”魔腦看着他開槍打死巴倫特後說道,“比你所謂的正義要溫暖得多,泰勒。”
他當警察這麽些年後,慢慢也就明白了魔腦的意思。黑暗有時反而讓人感到安全,而純粹的光明之下,人類如同赤/裸,只餘恐懼。
那麽,他到底在追求什麽,又在堅持什麽呢?
泰勒警官飲盡最後一口酒,躺在黑暗的房間裏,唯有書桌前的角落開着一盞昏暗橙黃的燈。
他恐怕真的找不到霍普了,那個可愛的小女孩。第一次見到那個孩子,她還只有四歲,腼腆極了,抓着馬丁尼斯夫人的裙擺,怯生生看着自己旁邊冷飲車。
“草莓口味?”站在他身邊的綠眼睛惡魔笑眯眯問道。
“別告訴我這是你的女兒?”泰勒瞪着魔腦。
後者也不回答,只是讓冷飲車的人給他兩個冰激淋,上面還撒着巧克力糖豆和棉花糖,讓泰勒一看就覺得喉嚨齁得慌。
魔腦自己舔了一口巧克力口味的,把草莓味的遞給泰勒。
“給,我一直覺得你是個草莓味的人。”
泰勒翻了個白眼。
“你的性格太甜了,警官。”魔腦認真說道:“我可能很久都不會再出現,替我照看下這個孩子,別讓她受到傷害。”
“哦,你終于想通了要滾蛋禍害其他國家的人了嗎?”泰勒故作驚訝,但還是接過了草莓味冰激淩,然後發現對面小女孩兒的眼神黏在了冰激淩上。
“我要去阿卡漢姆住一段時間,誰讓我被蝙蝠俠盯上了呢。”魔腦無奈,“雖然不想承認,但他才真的是哥譚的老大。”
泰勒低聲嘟哝道:“都是一群瘋子,穿緊身衣的變态,我看不出他和你有什麽區別。”然後在女孩兒羨慕的眼神中,粗魯地咬了一口甜膩了的冰激淩。
“在哥譚你沒得選。”魔腦拍了拍泰勒的肩膀,“你不想和我這種人打交道,但你畢竟欠了我的,就當還人情吧,以後我們兩不相欠。”
泰勒冷漠道:“你其實沒那麽瘋。”
魔腦笑了,他深深看了小霍普一樣,回答道:“要看你怎麽定義瘋狂。”
…………
在那之後,他就再沒有見過魔腦了。如魔腦自己所說,沒多久就傳來他被捕的消息,被關進了阿卡漢姆,老實了兩年,關于他的傳說也漸漸沉澱,直至被其他瘋子的新聞蓋過去。
畢竟人才輩出阿卡漢姆,哥譚是瘋子們展現自我的最佳舞臺。但收斂鋒芒并不代表被遺忘,顯然還有很多人都記得魔腦。
比如,那個綁架霍普的瘋子,比如,他自己……
突然,門口傳來敲門聲,将泰勒從回憶中拉出來,中年警官皺着眉頭對外吼道:“我都說了明天付房租,你特麽就不能耐心等一天嗎?!”
敲門聲頓了頓,又自顧自響起。
泰勒警官不耐煩地将酒瓶扔進垃圾桶,踉踉跄跄地去開門,他擰動門把手,打算把門外那個見鬼的房東老女人罵一頓。
門開了,泰勒覺得見了鬼的是自己。
門口的綠眼睛惡魔穿着一件薄風衣,背着一個登山包,擡眸和他對視。盡管面容不似當年的青澀與瘋狂,但卻仍隐隐有着曾經的輪廓。
泰勒摸了一把臉,輕聲咒罵道:“見鬼,是你。”
最終,泰勒還是把迪羅放進屋子裏來,畢竟他等了很久都是在等這個人現身。
“要酒嗎?要有沒有用,特麽都喝完了,你來晚了!”泰勒不客氣地舉起手裏的空杯子,瞪着迪羅。
迪羅眨眨眼睛,言簡意赅道:“和我去個地方,綁架了霍普的人要求我們在那裏見他。”
“然後你就這麽答應了?”泰勒皺眉。
“孩子在他手上。”迪羅眨眨眼,幹脆說道。
歷史總是驚人得相似的。
多年前,剛出獄的魔腦帶着剛工作沒幾年的小警察湯姆,來到哥譚黑幫的巢穴之一,聯手幹掉了亨利·巴倫特,為傑克警官報仇。
多年後,剛越獄的魔腦帶着三十五六歲的泰勒警官,來到這座被紐約黑幫廢棄的地下加工作坊,準備去幹掉那個綁架女孩兒的瘋子。
在冥冥之中,因果連環相扣,早就注定了始終。
迪羅從進入居民區的時候就開着鷹眼視角。租借一棟平民房屋,然後雇傭偷渡客來制作毒/品時黑幫經常幹的事情,只不過這處窩點已經被廢棄很久,門外種着的那棵植物郁郁蔥蔥,當年傑克的骨灰就被撒在那裏。
房間裏出乎意料的只有一個人,在二樓客房。
迪羅打開門,門沒有上鎖,他和持槍警戒的泰勒走上樓。剎那間,對方打開了燈,二樓走廊上亮如白晝。
對面站着一個過于年輕的年輕人,雙眼緊緊盯着迪羅的臉,露出一個捕獵者的笑容。
泰勒驚訝道:“是你!”
巴倫特是一個黑幫頭目,他手下必然有不少殺手、打手和混混們,黑幫就像個小型的社會,裏面職責等級比一般公司還要分明。
而這個年輕人在亨利·巴倫特被泰勒開槍打死的時候,還是個少年,剛加入街頭黑幫,跟着熟手們一起收保護費。
可能這個少年聰明機靈,又可能只是巴倫特神智失常時的心血來潮,巴倫特竟然提拔這麽一個半大孩子當自己的副手。
泰勒和魔腦找上門的時候,那個孩子看見他們把巴倫特帶走。但和他擦身而過的魔腦只是用翠綠色的眼眸盯着他看了半天,最終放過了少年。
那個孩子叫什麽來着?泰勒回憶着,貌似巴倫特是叫他——
“奧尼爾·羅蘭。”年輕人激動地向魔腦介紹自己,“你還記得我,對嗎?”
迪羅暗自嘆氣,心想,他記得個屁!
作者有話要說: *泰勒警官挺甜的,确實是草莓味的,不過魔腦你是覺得自己是巧克力味的麽233
*以及警官先生見到迪羅後全程傲嬌
*法爾科內家族是哥譚黑幫教父,還有馬羅尼和企鵝人,都是哥譚比較有名的哥譚勢力
☆、犧牲
好在泰勒很善解人意地為迪羅解了圍:“奧尼爾·羅蘭,你為什麽要做這種事情?你當年就幫巴倫特綁架那些女孩兒嗎?”
奧尼爾不滿地瞪了警官一眼,似乎很不滿意他插話,打斷了自己和夢中偶像的交流,不過看着迪羅沉默不語的樣子,他還是解釋道:
“像我們這樣的人,往往會互相吸引,這大概就是巴倫特在街頭混混裏一眼就看中了最年輕的我,因為他知道我是個什麽樣的人,而當時我年紀太小,還不知道我的那些小愛好意味着什麽。”
一個瘋子老師和他的瘋子徒弟,因為黑幫這個紐帶而相遇,然後“砰”,點燃了奧尼爾最瘋狂的基因,為他指出了一條不歸路。
“他沒有教過我什麽,但卻引導了我,讓我明白我真正的身份。不過巴倫特沒有讓我加入到他的捕獵計劃,畢竟他是個喜歡吃獨食的人,不過沒關系,我們偏愛不同。”
事情是怎麽樣發生的改變的呢?奧尼爾回想着多年前的一幕,忽略掉初出茅廬的小警察為搭檔報仇這件事,他記得的就是一開始獨自來找巴倫特的魔腦。
巴倫特剛又收到一個獵物,在哥譚,他的材料比在紐約多多了,還不需要親自動手,本來他的手下就用藥物控制無辜的少女從事賣yin行業。
而那時候,蝙蝠俠也才剛剛露面,面對混亂繁雜的哥譚之夜,這位黑暗義警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巴倫特在享用他的獵物,而作為副手的奧尼爾等在工廠外面。
他看到哥譚爛泥一般的小路上走來一個身材瘦削的人,穿着單薄的風衣,點着一支煙卻不抽,雙手攏在微弱的火星上取暖。
那人慢慢走進,帶着一種魔性的吸引力,讓奧尼爾移不開眼,到底是哪裏的魅力呢?是他骨節分明而蒼白的手,是淺弱火光中瘋狂卻漂亮的臉,還是那雙翠綠色的眼眸,帶着吞噬活人的惡意,卻又含着淺笑。
然後香煙的火星滅了,光亮消失後,那個人竟然也不見了。
少年奧尼爾的心跳得厲害,不是幻覺,但也不可能是活人,難道是鬼怪?哥譚市裏住着鬼怪,天啊,沒有比這更順理成章的事情了,這不就是這座城市的本質嗎?
在他手心出汗的短短十分鐘內,他并不知道身後的工廠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樓裏面的燈為何一下子全滅了。
身前一片漆黑,身後萬物寂靜。
奧尼爾吞咽了一口口水,他是個精神病患者,他感受不到他人的恐懼,但他卻能感受到血流加速的亢奮。
後來,小警察來了,奧尼爾讨厭警察。盡管泰勒沒穿警服,但從他手裏拿着的制式武器和身上那股味道,他就猜出對方的身份。
他躲了起來。果然那個傻瓜小警察沒發現自己,緊張地進了工廠。奧尼爾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進去。就看見那個不可一世的巴倫特和自己弄死的那些女孩兒一樣,死豬般躺在風衣綠眼男人的腳下哀嚎。
男人的腳踩着巴倫特那個東西上,仰頭看一臉不可置信的小警察,但奧尼爾發誓,那個人的目光透過了泰勒,看想了躲在暗處的他!
男人将巴倫特留給了警察,在問清搭檔的死因後,小警察的憤怒達到了頂峰。不知道是不是魔腦故意為之,剛才還倒地不起的巴倫特竟然趁小警察猶豫不決的時候,兔子般的竄起逃跑。
砰的一聲,一切都結束了,小警察看着他冒煙的槍/口,整個人都僵了。
奧尼爾看到男人的嘴角揚起,就像個蠱惑人堕落的惡魔,湊近小警察,在他耳邊耳語了些什麽,可憐的小警察一臉人生觀都被颠覆了的模樣。
他們處理了巴倫特的屍體,離開的時候,男人抓出了奧尼爾。小警察像受到驚吓般喊道:“不,別殺他,他只是個孩子。”
男人聳聳肩,盯着奧尼爾看了一會兒,轉身離開,甚至扔下了小警察。
奧尼爾這才得以逃出生天,事後法爾科內閣下問過巴倫特為什麽消失,但奧尼爾卻什麽都沒說,他死也沒有把魔腦或是小警察交代出去。當然,老巴倫特并不相信,他的兒子不可能莫名其妙失蹤。知子莫若父,老巴倫特多少知道他兒子是什麽貨色。
從這個方向查起,巴倫特知道了真相,連帶着奧尼爾也知道了那個男人的身份。魔腦,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一個比巴倫特不知道高明到什麽地方的瘋子。那才是奧尼爾要追求的榜樣!
成為魔腦那樣的人,從此就是奧尼爾的人生追求了。
但那個時候,奧尼爾太小,而魔腦又得勢,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交集。直到魔腦入獄,這讓奧尼爾震驚之餘,又覺得異常憤怒。
是什麽牽絆住魔腦的腳步?讓他心甘情願在阿卡漢姆一待兩年?
于是,奧尼爾決定動手将魔腦引出來,用綁架霍普來保證魔腦在意這件事,用綁架謀殺那些無辜的女孩兒來向魔腦表達自己的敬意。
而派去賓館追殺魔腦的,自然就是老巴倫特的人。奧尼爾表示自己不知道追殺的事,并已經為偶像報了仇,殺了老巴倫特,還砍下了他的腦袋準備送給迪羅。
聽完奧尼爾參雜着“愛言愛語”的解釋和表白,迪羅除了全身毛骨悚然之外,只有一句話想說:你特麽有病啊!
誰會崇拜這種偶像?誰會用這種見鬼的方式來向偶像表達愛意?
“你怎麽知道霍普和魔腦的關系?”泰勒問道。
然而一直啰啰嗦嗦的奧尼爾這次卻閉嘴不言。
他看着迪羅,剛剛張嘴想再說點什麽惡心的話,就聽到櫃子上放着的對講機發出嗡嗡的聲音,于是臉色一變。
“你們帶了人過來?”
迪羅一愣,然後意識到可能是裏瑟在外面等太久,忍不住自己闖進來了。該死的,他明明說過要等自己的信號!
可過了一會兒,卻一直沒聽到上樓的聲音,看着奧尼爾嘴邊殘忍的笑意,迪羅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有埋伏?但明明這裏只有奧尼爾一個人。
大概感覺到迪羅疑惑的态度,奧尼爾為“偶像”解釋道:“我并沒有一直待在哥譚,我到處游歷和學習,也遇到過很有意思的人。”
迪羅沒吱聲,開啓鷹眼視覺後,就看見樓下的裏瑟不停地做出古怪的動作,似乎在躲閃什麽,但他對面并沒有活着的生物。
陷阱和機關。
他的腦子裏突然冒出這個想法,還有一個被全美國通緝的名字——夜魔。
沒人見過夜魔的樣子,但他就是以陷阱殺人聞名的。他曾在一個郊區別墅謀殺了一家人,沒有一個是死在夜魔親手攻擊下,而都死在他在房間裏布置的陷阱下——
觸發式的繩索連着随手擺在櫃子裏的刀具;割斷電線的電話聽筒上用來紮破耳膜的細長鋼針;用木板将窗戶封住,可卻在受害者拆開一條木板伸手去開窗時,被木板外的刀片割傷手掌。
令人恐懼的不是夜魔本身,而是受害者無法逃脫房間的絕望,和每一步自救的計劃都被夜魔提前料到的驚恐。
這個人的心思到底是多麽歹毒?而他對人的預測又是多麽精密?
迪羅擔憂地看着裏瑟,果然,沒多久裏瑟就陷入困境,不知道有沒有受傷,但肯定沒法上樓來幫忙。
泰勒看向迪羅,後者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吼道:“開槍!”
中年警官被吓得一跳,下意識地鈎下食指。奧尼爾匆忙避讓,子彈打穿了他的肩膀,巨大慣性将他帶倒。
這個變态也沒想到迪羅會忽然翻臉,捂住肩膀的傷口,向後退着,又怒又驚吼道:“難道你沒聽明白嗎?我和你是一邊的!”
滾!誰特麽和你這個瘋子是一邊的!
迪羅不想理他,卻眼尖地看到奧尼爾的手動了一下,不管他要碰什麽,很可能都是致死的陷阱開關。
身體在思想之前行動,袖劍瞬間彈出,将奧尼爾的手釘在地板上,不過機關還是啓動了。迪羅覺得背脊一涼,只來得及喊:“低頭!”
泰勒動作遲了一步,就覺得頭頂一涼,魚線扯着幾把刀從高處橫掃過來,将他的頭皮都削掉一塊,鮮血直流。
該死!
迪羅露出另一只手的袖劍,直指奧尼爾的咽喉。
那個瘋子被撲倒着,生死一線,卻有恃無恐:“你不會殺我,我死了,那個小女孩兒也死定了。”
噢,他當然知道!霍普的命在奧尼爾手裏。可……如果奧尼爾不死,說不定他們三個都要送命在這裏!
鋒利的銳器就貼在柔軟的皮膚上,這層薄薄的肌膚太薄了,只要一用力就能抹掉他的血管,大量的血會像噴泉一樣湧出,甚至澆濕迪羅全身。幾秒內,這個作惡多端的瘋子就會死。
可迪羅卻停住了。
因為他不敢殺人,他不是魔腦,從來都不是。
奧尼爾見狀,笑得更得意了,甚至在迪羅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又按了什麽。一聲很小的“噗”聲從身後傳來,就像血肉被擊穿的聲音。
迪羅愣住了,不祥的預感纏上了脊椎,腐蝕着血肉,他緩緩轉頭,看到一個鐵質的巨大魚鈎貫穿泰勒的胸膛,将他整個人像上鈎的魚似的挂住。
那個魚鈎上面纏着鐵線,而彈出的機關正在慢慢往回縮。
泰勒的表情有點驚訝,他可能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不不不不,迪羅幾乎要瘋了,別這樣,他不能害死泰勒。
迪羅的眼睛都發紅了,那把袖劍順勢送進了奧尼爾的喉嚨,他卻沒有再看一眼,而是撲過去,死死拉住正要剖開泰勒整個腹腔的魚鈎,不讓收回去的機關對警官造成二次傷害。
他的手握得太緊,鮮血從魚鈎上緩緩留下來,和泰勒警官的混在一起。
“我很抱歉。”迪羅聽到自己這麽說道。
泰勒張了張嘴,流出一口血水:“我……盡力了。”
“泰勒警官,你會沒事的。”
“我還是不明白……當時……你為什麽要幫我?”泰勒喃喃道,“幫我逃過追殺,還幫我找到巴倫特……”
“對不起。”迪羅痛苦地閉眼,對不起,他不知道,他不是魔腦。
他認識泰勒警官才幾個小時,更多是因為他沒及時動手而害死對方的懊悔。可心口湧動的那種悲傷卻如此真實,那是屬于魔腦的感情。
可一個瘋子,為什麽會有傷心這種感情呢?
作者有話要說: *夜魔不是夜魔俠,英文電影名字叫“The Collector”,譯名是夜魔,但我覺得“收藏者”更合适,有兩部,都挺好看的,機關技能也是吊炸天。
*泰勒警官是個很甜很正直的好人,也是被魔腦這瘋子給耽誤了,不過沒有魔腦或許當年就死在哥譚了也不一定。不要怪迪羅,他沒有殺過人,一開始下不去手的。
*其實你們會發現魔腦救警官确實不懷好意,還蠱惑對方殺人報仇,搞得警官都懷疑人生,三觀炸裂了。但傷心也是真的,我個人也是非常喜歡警官先生,他真的是個很好但也很普通的人,怎麽說呢,老爺觀點是對的,普通人玩不過那群瘋子,還是離遠點比較好,只有瘋子能對付瘋子,所以蝙蝠俠也必須是個瘋子。
☆、英雄何在
迪羅不敢松手,甚至不敢把魚鈎拿出來。
一具屍體,一個傻了眼的懦夫,和一個垂死的警察。他媽/的就像一部蹩腳的好萊塢歌舞喜劇,僵持的氣氛仿佛能到地老天荒。
迪羅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盡可能鼓勵泰勒警官不要放棄,在這一刻他甚至希望蝙蝠俠或是別的什麽英雄突然現身,哪怕他會被重新阿卡漢姆都無所謂。
“救救我們。”他無望地喊道,如果正義聯盟能聽得見,“救救他,英雄們。”
可是無人應答,也無人到來,在最終時刻,永遠只有他們自己。
直到輕輕的腳步聲傳來,迪羅身體因為保持同一個動作太久都僵住了,他一點一點緩緩扭頭,看到受傷而警惕的裏瑟正護着另一個行走不便的男人。
他想了想,聲音幹澀道:“芬奇?”
那個腿腳不便的男人點點頭,當他知道裏瑟遭遇那樣的陷阱後,他也想起了大名鼎鼎的夜魔。本來作為技術型人才,他對這些玩意兒一竅不通,可他不懂,卻有另一個人懂——同為黑客,又有機器開挂的根。
這個狠決卻極為崇拜芬奇的女人在機器的指導下,一個個解除了樓下機關,救出了裏瑟。芬奇本以為她和一起跟上去,根卻搖搖頭:“上面已經沒什麽可以幫忙的了。”
芬奇心裏一涼,卻還是在裏瑟陪同下上了樓,結果一上來就看到如此沖擊的畫面:一個人吊在魚鈎上,一個人拉住魚鈎,臉色慘白。
“哦,上帝啊。”芬奇不忍看到這種場面。
曾經做過特工的裏瑟也并不好受,但他還是快步走上去,幫助迪羅把魚鈎上的鐵線剪斷,又十分小心地順着線拆了連發的機關。
當那個魚鈎把人剖開又縮回去後,還會觸發下一個殺器,簡直惡毒虐殺到一定程度了,讓人心裏作嘔。
他們放下了泰勒警官,裏瑟摸了摸對方的動脈,對着芬奇無奈搖頭。
“我叫了紐約的警察,他們會帶着陷阱專家來處理這座房子和屍體。”裏瑟對迪羅低聲說道:“我們誰也沒有料到他和夜魔的關系。”
如果奧尼爾只是埋伏了殺手,哪怕是很多殺手都沒關系,迪羅的鷹眼技能和裏瑟的特工技巧都不是白給的。可誰會想到是一屋子歹毒的古典陷阱?術業有專攻,只有精通機關術的人才能應付。
“我不該猶豫的,可我猶豫了,因為我不想殺人,可卻害死了泰勒警官。”迪羅慘白着臉,喃喃道。
裏瑟皺眉,拉了拉他的手:“走吧,警察要來了。”
“霍普……”迪羅盯着他的眼睛。
芬奇這時候插話道:“格羅夫斯女士說有人把孩子救出來了。”
迪羅點點頭,心頭卻沒有寬松的感覺,還是盯着泰勒警官的屍體看。
裏瑟的耐心終于耗盡,一把抓住迪羅的領子,把他揪到面前,冷聲說道:“你可以繼續在這裏哀悼你犯下的錯誤,然後等着被抓,雖然我覺得你活該如此,但你不願意再進精神病院,不是嗎?你可是為了這個都把我迷暈了。”
“你的選擇,但我們不會等你。”裏瑟說完便帶着芬奇離開了。
走出門口的時候,芬奇突然說道:“所以格倫先生是真的失憶了。”
“對他對這個世界來說未必不是件好事。”裏瑟回答,“但他曾經做過的事情,不會因為他不記得而不存在。”
芬奇想了想,“從哲學的範疇來說,人格受記憶的影響,失去記憶的人是否還是當初那個人,這一直是個争議性的話題。”
裏瑟無奈:“你非要在這個時候講學術,芬奇?”
“我只是在質疑,我們是否該這樣讓格倫先生離開。”芬奇說道:“我們是否應該通知哥譚警方。”
“芬奇,這是一個機會,對于迪羅·格倫來說,他可以做一個不一樣的人。刑罰的本身除了警告他人,也是為了規勸罪人。而現在他不再是魔腦,他不願意殺人,會為泰勒警官的犧牲而傷心……這不正是最好的可能?”裏瑟反問。
世界上少一個稱作魔腦的瘋子,多了一個正常人迪羅。皆大歡喜。
“如果你堅持的話。”芬奇退讓了。
兩個人沉默片刻,裏瑟突然回頭,迪羅走了出來,也不知道剛才的話聽了多少。他的臉色依舊不好,但仍舊禮貌道別:“我會遵守諾言,離開紐約,也離開美國。”
芬奇點了點頭,裏瑟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神色複雜:“聽着,無論魔腦做過什麽,你都無法改變,只是別再走魔腦的路,成為你自己。遠離這一切是對的,祝你好運。”
芬奇皺了皺眉。
裏瑟又說道:“讓你離開是我們承擔的風險,如果你繼續犯罪,我們會找到你,你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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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