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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祜聞言, 眉頭微微擰起,沙俄?

也就是現在的俄羅斯, 他們地廣人稀,怎麽還會挑起戰争?

承祜壓下心頭的疑惑, 對着李德全微微颔首:“走吧, 回宮。”

承祜先去東宮換了一身衣服, 然後直奔養心殿。

走到門口就看到粱九功滿臉肅穆的在門口守着。

粱九功看到承祜, 臉上瞬間堆滿了笑, 對着承祜微微躬身道:“太子爺,皇上已經吩咐, 您直接進去就行。”

承祜聞言對着粱九功微微颔首,擡腳邁過門檻, 走過粱九功的身邊的時候,就聽到粱九功壓低了的聲音:“今個兒皇上心思不算好, 太子爺一切小心。”

承祜腳下微微停頓, 微微颔首,表示承他的情。

承祜進入養心殿,感覺到屋裏一陣陣的低氣壓,壓抑的幾個站着的大臣都已經有微微垂首,彎腰, 不敢與康熙直視。

而康熙則坐在案桌前,眼眸冰冷的掃視着底下的那幾個大臣,手上拿着的折子緩緩的打開,帶着輕微的聲音, 在屋裏響起。

承祜的腳步聲,特別的突兀,打斷了屋裏的死寂。

康熙聽到聲音,微微擡首,看到承祜之後,臉色微微緩和了一些,對着承祜微微擺了擺手道:“承祜你到朕的身邊來。”

索額圖聽到康熙的聲音,提着的心,微微一松,太子爺來了。

明珠偷偷的擡眸看了一眼承祜,這就是那個被放在盛京十年的太子,終于回來了。

明珠趕緊垂首,既然回來了,那是事情就好辦了。

承祜穿過幾人,走到康熙的跟前,對着康熙微微躬身道:“參見皇阿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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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坐在那裏沒動,對着承祜微微擡手道:“起吧,今天叫你來是覺得你年級也不小了,該參政了。”

承祜對着康熙微微躬身道:“是,皇阿瑪。”

康熙見此滿意的微微颔首,聲音微變就正色道:“現在沙俄侵略我們大清的邊境,我們面臨着兩個選擇,一主張以和為貴,二則是想着把沙俄打了,承祜你怎麽看呢?”

康熙有意試探承祜的看法,他也想知道,承祜現在能走到哪一步,是否和他的心意。

承祜聞言,看着康熙問道:“沙俄侵略我國邊境,是沙皇的意思,還是邊軍自作主張?”

康熙聞言,眼眸裏閃過一抹笑意,承祜這孩子聰明,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

索額圖聞言,往前走了一步,微微躬身對着承祜道:“太子爺,目前還不知道是沙皇授意,只是邊境被入侵卻是真的,尤其那些沙俄兵實在可惡,每到一個地方就燒殺搶掠,無所不作,但是他們打完之後就換個地方,也是很難将他們完全殲滅。”

索額圖在這方面,是主張把這些沙俄士兵殲滅,然後上書沙皇,看看他的态度。

最壞的結果就是與沙俄開戰!他們如此騷擾我們邊境,大清目前兵強馬壯,那裏還能任由他們欺負到頭上。

明珠聞言對着承祜微微躬身道:“索相所言極是,只是現在還不能确定是不是沙皇授意,萬一不是沙皇授意,我們此刻把這邊軍剿滅,就會引起兩國的争端,而如果是沙皇授意,我們需要更加的謹慎,最主要的是沙俄邊境大,武器裝備精良,我們還是以和為貴的好。”

明珠的打算,則是與索額圖相反,他主張以和為貴,能不打仗就不打仗,那些侵略之人,很難抓住是一點,在一個就是,他們一年就搶奪兩次,還都是在冬天,沒有必要大動幹戈。

承祜并不開口,心思卻在思索,看來這次入侵的沙俄士兵,并不多,而且是游擊的形式,要不然康熙也不會是現在這般氣定神閑。

康熙生氣,八成是做給眼前這些大臣看的。

康熙轉頭對着承祜微微颔首,把手上的折子微微往桌子上一扔道:“你看看,這折子,然後說說你的看法。來年二阿哥也該參政了。”

承祜聽了,躬身拿起案桌上的折子,打開一看,眉頭擰起,這幫沙俄兵,竟然是雁過拔毛,一個村子雞犬不留。

而且只在天寒地凍的冬天,村落與村落聯系不到一起,等到發現村落已經被屠村的時候,都是來年的春天了。

村子裏的人,則不曾發現一個活口,可見這些沙俄兵,實在兇殘,毫無人性,這等人留着幹什麽?!

康熙別有深意的話,讓明珠的眼神微微一暗,怪不得他曾經多次進言二阿哥年歲已夠,該上朝參政了,卻被皇上依阿哥未曾成婚不能參政的理由拒絕。

明珠雖然提出二阿哥參政,就是為了給三阿哥鋪路,從而試探皇上,現在太子也沒有成婚,卻來到了養心殿。

想到這裏,明珠的微微垂眸,掩飾住自己的內心想法。

承祜看了折子之後,心中有些義憤填膺,他轉頭對着明珠聲音有些冰冷道:“明珠大人,孤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為何不曾想想,要是沙皇授意,那就是故意挑起兩國紛争,我們為何不能打回去?來揚我大清的威風呢?要是只是邊軍自作主張的話,那更好,直接殲滅了就是,皇阿瑪修書沙皇,質問沙皇,為何無緣無故的屠殺我大清的百姓?”

說到這裏承祜聲音微沉道:“這幾年我們大清在皇阿瑪的帶領下風調雨順,更可為是兵強馬壯,我們為什麽要讓別人欺負到我們頭上來呢,區區一隊不知道有多少人的沙俄兵而已,竟然明目張膽的來屠殺我們百姓!”

說完,承祜就直接往後推了一步道:“兒子願意領兵出征,來呈我們大清的國威!”

承祜現在了解康熙心中的那種氣憤,這是沒有打到家門口,所以才不曾重視,武官想要去打仗掙軍功,文官卻一門心思的想着不讓武官升起來,相互打壓。

至于百姓的死活,只是幾個小村落而已,還不成氣候。

康熙看着承祜,嘴角上揚,他十分滿意承祜說的話,一國之君,就是要有這種想法才可以,只是還太年輕了些。

想到這裏,康熙對着承祜微微颔首,滿意道:“朕贊成太子的話,太子此時雖然年幼,但是卻知道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康熙說着別有深意的掃了一眼站着的幾位,這幾人可以說是朝廷的重要大臣,他們好幾個都是文韬武略,只是大清入關幾十年了,讓這些人忘記了大清是如何打下來的天下。

他們才是真正的馬背上的民族。

康熙今天一早收到了這封折子,就讓粱九功把這幾人都招了過來。

他潛意識裏認為,這些人不可能反對,只是除了索額圖,基本上都在反對。

索額圖曾經做下的事情,他是歷歷在目,只是沒有想到現在的索額圖竟然有着和他一直的心思。

明珠幾人被康熙說的一時間有些啞然,他知道康熙就是在說給他聽。

只是出征一次,勞民傷財,大清才剛剛恢複過來,就要動兵,恐怕對大清也是另一種的傷害。

康熙微微阖眼,就坐直了身子,揚聲道:“費揚古”

費揚古出列躬身道:“臣在。”

“朕命你為遠征大将軍,等到入秋之後,帶兵出征。”

畢竟那些人只在冬天沒有吃的時候,才會燒殺搶掠,秋天帶兵過去,也是來得及。

費揚古對着康熙躬身道:“是。臣遵旨!”

“承祜!”

承祜趕緊退後一步,對着康熙躬身道:“兒臣在。”

“朕命你随費揚古一起出征。”

費揚古聞言,心中一突,他猶豫了片刻想要開口。

索額圖往前一步道:“皇上,太子乃國之根本所在,前線實在危險,事故變化多端,請皇上三思。”

明珠哪怕真的想要把承祜拉下太子之位,但是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讓承祜去前線。

他也往前一步出列道:“臣複議,請皇上三思。”

幾個都對着康熙進行勸阻。

康熙聞言,看着承祜:“太子,你說呢?”

承祜聞言,對着康熙道:“兒臣以為,兒臣作為太子,就要為國為民,也要替皇阿瑪分憂,兒子願做皇阿瑪的眼睛,代替皇阿瑪看着,咱們大清的士兵如何的踏破他們沙俄的邊境!”

康熙聽了,朗笑了起來,他對着承祜道:“朕本意是想禦駕親征,現在有太子代朕出征,也算是行天子之事,帶天子之威,所行之處如見天子,衆臣朝拜!”

康熙這話一落,任何人都不敢再有言語,太子替父出征,這是人之常情。

再說了,太子出征也比皇上禦駕親征的好。

康熙見事情已成定局,就對着衆人笑道:“朕當年偷偷參加科考,結果名落孫山,現在太子算是完成朕之遺憾,今年的科舉,太子中了進士,朕甚感欣慰,這就說明,我們大清現在人才濟濟,滿漢融會貫通。”

索額圖見此,第一個出列對着康熙拱手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恭喜太子殿下。”

索額圖這才心頭微微一松,之前康熙有意無意的想讓嘎珞嫁給太子,這會兒太子爺中了進士,皇上應該不會再提之前的事情。

他們暫時安全了。

康熙聞言,朗聲大笑一聲,心情愉悅道:“今個兒就到這裏,都退了吧,承祜留下。”

等人都離開之後。

康熙才對着承祜擺了擺手的道:“坐吧,朕不日就會賜婚,該準備的準備下,最好在走之前,給朕留個好消息。”

康熙現在對承祜娶雅利奇的事情,并不多做反對,首先就是現在的大清與他重生之前,有了天差地別,那個時候國家風雨飄搖,平三藩,打臺灣的,還有前朝餘孽。

現在這些障礙他都提前收拾了,留下的就是太平盛世,沙俄那邊騷擾邊境,他一直都知道,但是沙俄不是大清內部的叛亂,是一個強大的帝國,所以哪怕知道将來會出現的情況,他也不曾動手。

在一個就是沙俄這次的人數不多,雖然兵強馬壯,裝備精良,但是只有區區幾千人,而且還是沒有後援的人,讓承祜去經歷一下也好,多少能漲漲見識。

只有經歷的多了,心腸才會硬下來,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才會慢慢的消失,比如一生一世一雙人這種笑話。

康熙想到這裏,微微勾起嘴角,看着承祜,眼神中帶着一抹期盼,或許承祜會比那個要做的好,現在也是比較理解他的心思。

承祜看着康熙嘴角的那一抹笑容,心中微微抽搐了一下,在這一刻,承祜突然覺得康熙或許也沒有那麽可惡,只是一想到皇後的結局,他剛剛暖和下來的心,又變得有些冷硬。

想到這裏,他咧嘴對着康熙露齒一笑道:“本來就是要成家立業,既然成家了,就該建功立業,為皇阿瑪分憂。”

說到這裏承祜站起身來,對着康熙躬身作揖道:“謝皇阿瑪成全。”

他一開始以為,這中間還會出現一些波折,多少還會有其他的事情,比如上次康熙提到的嘎珞。

沒有想到康熙竟然一口應下,之前的事情閉口不提,對康熙的這一做法,他還是比較高興的。

康熙站起身來,扶着承祜的手,有些欣慰的道:“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

承祜微微垂眸對着康熙再次躬身。

康熙嘆息,擡手輕輕的拍了拍承祜的肩膀道:“回去吧,這一段時間有的忙呢。”

承祜再次對着康熙躬身道:“是。”慢慢的退了出去。

接下來的日子,承祜每天都忙到很晚,三媒六聘,賜婚,到初定,這中間的步驟繁瑣複雜,讓承祜覺得身心俱疲。

這成婚最大的一個,還沒有開始。

雅利奇現在身在京城,但是任何一樣禮節都不能少,太皇太後作為雅利奇的娘家人,給雅利奇層層把關。

而雅利奇的阿瑪與額娘,在收到賜婚的聖旨之後,就從科爾沁往京城趕去,這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雅利奇竟然要成為太子妃了。

眼看着距離成婚沒有幾天,承祜真的是被折騰的渾身疲累,成婚怎麽會如此的麻煩?!

這還是所有的事情都被禮部的人給管了,他只是出場了一下,必須到場的地方。

二喜伺候着承祜沐浴之後,他穿着裏衣,就轉身去了書房。

承祜在康熙賜婚以後,就要參加朝政,處理一些基本事物。

而沙俄之事,雖然是入秋才出征,但是現在距離入秋也就還有月餘的時間,他還想着趁着這會的功夫,多多翻閱一些資料,查查沙俄邊境的地形圖,沙俄的風情面貌,免得到時候一竅不通,走到地方鬧出笑話。

承祜看着手裏的書,有些疲憊,書上的很多東西,都是前人留下,現在真實的情況,或許早就有了變化,算不得數,所以他現在看的這些書,只能作為參考,當不得真。

想到這裏,承祜覺得更加的心煩意亂了。

二喜看着月上枝頭,心中有些焦急,今個兒太後娘娘專門吩咐的,要太子爺早些回去安歇。

只是現在都二更天了,看太子爺還沒有要休息的意思。

承祜放下手裏的書本,微微伸了一個懶腰,擡手揉了揉眉心對二喜問道:“什麽時辰了?”

二喜上前一步,對着承祜恭敬道:“太子爺,已經二更天了。”

都這麽晚了?想到這裏承祜站起身來,憋了一眼二喜,漫不經心的道:“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今個兒怎麽有些魂不守舍的?”

二喜眉宇間帶着一絲的焦急,這讓他有些不解。

二喜聞言,對着承祜有些無奈的道:“爺,您就是給奴才幾個膽子,奴才也不敢瞞着您啊,這不是您馬上就要成婚,太皇太後特意囑咐奴才,要奴才看着您,讓您注意身體,早睡早起。”

承祜聞言,看着二喜,片刻之後才涼涼的道:“恩,諒你也沒有這個膽子,不然佟宣師傅會很樂意再讓你回憶一下他的手段。”

二喜聞言,看着承祜,微微打了一個寒蟬,佟宣大人揍人可是很有技術的,他會打的你渾身痛到骨子裏,但是第二天還不影響你幹活。

上次他因為隐瞞雅利奇,不,是太子妃對太子爺做下的事情,可是好生被佟大人招待了一番,現在想想,他硬生生的打了個寒顫。

承祜背着手往寝宮裏走去,一走近寝室,承祜就對着二喜道:“行了,也不用你守夜,回去睡吧,明天還要跟着爺出去跑呢。”

承祜從一開始就沒有讓二喜守夜,一是他沒有人看着他睡覺的習慣,二是,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空間,旁邊還要有個人守着。

從走到盛京,他就與藍珠說了不要人守着,要是實在處理不好的事情,才會讓那些人才會禀報藍珠。

後來二喜接任藍珠在寝宮裏伺候的貨,也是讓二喜繼續之前的工作。

現在回到宮裏,這種相處方式,還是繼續留了下來。

二喜有些猶豫的對着承祜有些不放心的問道:“真的不用奴才守着啊?”

承祜走進屋裏,擡手關上門道:“裝的和真的一樣,爺那次讓你守過似的。”

二喜聽了,嘴角微微上揚,很快就又落了下來,太子爺哪裏都好,就是不近女色。

這件事情除了他心急之外,就連太皇太後與皇上都背地裏心急,只是他是太子爺的人,絕對不能把太子爺的事情告訴別人,哪怕是皇上與太皇太後也不行。

只是他心裏擔心啊,萬一這事情被人發現,太子爺的地位就不穩固了,不就是找個女人嗎?怎麽還能做不出來呢?!

二喜心中焦急萬分,但是他不敢讓承祜看出任何的端倪,要是給太子爺知道了,一準要拔了他的皮。

承祜不知道二喜心中的憂慮,他趁着燭光走進了屋子,伸手按着肩膀甩了甩手,最近這段時間真的是忙壞了,光是指婚和初定,這兩樣,就讓承祜疲于奔跑。

他走到了桌子的跟前,拿起一個茶杯,拿起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輕輕的抿了一口,感受着溫熱的茶香充盈在口腔,讓承祜感覺到精神了許多。

屋裏緩緩燃燒着他喜歡的安神香,屋裏沒有其他人,讓承祜放松了許多,他微微的後仰,雙腿疊加,翹在椅子上,深深的一了一口氣。

半晌之後,承祜才一口喝完杯子裏的茶水,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承祜站起身來,深了個懶腰,朝着床邊走去,擡手拉開了床幔,也沒有細看,就一個側身躺了上去。

只聽身下傳來一聲甜膩的悶哼!

吓得承祜心中一突,從床上一躍而下。

他眯着眼睛戒備的看着床上,本來平整的被子,微微的扭動,很快從被子底下鑽出來一道黑影,等人爬出來之後,承祜才看清楚這竟然是一個女人。

那女子還帶着微微垂首,有些害羞,緩緩的跪坐在被子上,渾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肚兜,那飽滿的胸部撐得肚兜的高高的鼓起,脖子上系着的一根紅色的細帶,平添了幾分媚态。

承祜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口水,被眼前的白花花的肌膚慌的有些眼花,他對着人聲音冰冷的問道:“你是何人?!竟然敢在爺的房間裏!還在爺的床上,好大的膽子!”

承祜雖然嘴上強硬,但是心中也是有些猜測,這八成是太皇太後背着他偷偷安排下的,最近太皇太後已經叫二喜去了幾次慈寧宮了,而且還是想方設法的打聽他的身體是否有隐疾。

就連康熙,也親自把他見叫到跟前,依太醫診平安脈為由,問他的身體狀況。

那女子見承祜的樣子,顯然是吓到了,有些不安的伸手扯了扯身上的肚兜。

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承祜,眼眸裏含着淚水,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對着承祜細聲細氣的解釋道:“太子爺,奴婢奉太皇太後的命令,前來伺候太子爺,教導太子爺人事。”

說到這裏,那女子臉色一下子爆紅,變得有些含羞帶怯,連看着承祜的眼神,都帶着絲絲的情意。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新晚了實在抱歉,小可愛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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