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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被人拉住, 有些氣急, 轉頭一看,發現是個少年郎, 這才緩和了下語氣道:“老毛子又來了叫陣了!守城的将軍要出城迎戰,我們去城牆上給将軍助威!”

說完轉身就想往前跑, 走了兩步又覺得不妥, 轉頭又對着承祜勸解道:“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 今個兒別在街上溜達了,先回家, 等将軍打贏了再出來玩吧。”

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城牆跑去。

承祜被這人說的微微一怔, 臉上的表情帶着不可思議, 轉頭對着一旁的二喜問道:“這裏的民風都如此的彪悍嗎?他們不怕老毛子打過來嗎?”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邊關的情景,與他所想的完全不同。

就通過剛剛的對話他就知道, 這裏的民風要淳樸的多, 不然在大街上随便拉的一個路人,對人都這麽的真摯。

秦韻看着承祜的樣子, 忍不住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看着承祜淡淡的掃過來的眼神, 才輕咳一聲正色道:“爺是沒有見過那種全民皆兵的情況,不是戰争時期, 大家都在地裏幹活, 一聽到戰争號角,立馬換上铠甲上陣殺敵。”

秦韻說着,帶着一絲的懷念, 曾經他跟着大将軍在一個地方打仗的時候,就是這樣,他們哪裏民風淳樸,待人熱情。可惜的是,從回來以後,再也沒有去過一次。

承祜聞言,瞪了一眼秦韻,對着二喜道:“走,咱們也去看看,看這情況,順便看看這将軍是個什麽樣的人。”

承祜說完,背着手一副悠哉的樣子,往城門前走,走到了半道,他微微側身對着一邊的二喜道:“等會兒去将軍府遞了拜帖,天黑之前,我去會會這将軍。”

二喜聞言,對着承祜微微颔首,悄然離開了片刻,很快就回到了承祜的身邊。

承祜跟随者衆人來到城牆上,就看到一員猛将正在與一名老毛子戰鬥。

而在他們不遠處,也是兩軍對壘,那些沙俄士兵,個個騎着高頭大馬,身披铠甲,就連馬匹上也帶着輕甲。

看着人數衆多,卻并不攻城。

這讓承祜心頭有了一絲疑惑,老毛子似乎另有打算。

承祜想了片刻,沒有想明白,轉頭對着一旁的秦韻壓低了聲音問道:“秦韻,這些老毛子怎麽不攻城?只是和人單打獨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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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韻跟在費揚古身邊多年,也是知道一些用兵的計謀,他眉頭緊蹙,緊張的盯着前方,心頭隐約的不安。

他思考了片刻,眼睛猛然一亮,看着承祜道:“爺,我猜測,這些老毛子只是在試探城裏的軍備力量,看看這城是不是能一舉拿下。”

承祜聞言,眉頭緊鎖,不是他不相信秦韻,他總是有種怪異的感覺,思索了片刻,對着一旁的二喜道:“你去問問,老毛子這樣叫陣多長時間了?”

二喜聽了之後,朝着人群鑽了進去,片刻之後臉色難看的回到承祜的身邊,看着承祜小聲道:“爺,還真的被秦韻給說準了,這老毛子之前都是直接游走,最近才是在城外叫戰,這與往年行徑打不相符。”

“往年一到冬天,老毛子就會出來燒殺搶奪村莊,所以守城将軍雖然加派人手巡邏,但是從來不曾有過叫戰的事情,這恐怕真的就是老毛子的一個計謀,借着叫陣的機會,來摸底呢。”

承祜聞言,也不看對戰了,直接背着手走了出去,看着秦韻嚴肅道:“看來我的預感沒錯,這老毛子恐怕志不在此啊,想一舉吞了雅克薩築城,真是好大的胃口。”

承祜臉上冰冷,胸口微微起伏不定。

二喜聞言,跟着承祜,看着交戰的兩人問道:“爺,那現在怎麽辦?這上場的是守城的兩軍,您不等結束了嗎?”

承祜揚起手,搖了一下道:“他不會輸,要是輸的話也要等下次叫戰的時候,那個時候就是那些沙俄兵攻城的時候。我們趁着現在提前準備一下,多少有些防禦措施,最少不能讓他們這麽快攻下雅克薩。”

說完之後,承祜轉頭對着秦韻道:“你趕緊聯系魯參軍,讓他加快進程,別到時候給人正好在城門口圍了,那死的多冤枉。”

秦韻聞言,臉上的表情微微抽搐,有些底氣不足的看着承祜問道:“爺,您是怎麽知道的?”

承祜聞言,冷冷的憋了一眼秦韻,我不光知道,還參與了呢!

這一路上秦韻偷偷摸摸的給魯參軍傳遞消息,還真當他眼瞎不成。

沒有得到他的允許,秦韻能聯系上魯參軍才怪。

現在他猜測魯參軍應該距離他們只有一天左右的時間,畢竟魯參軍腦子不好使,三天多才發現那幾個假冒的,還能指着他幹什麽。

秦韻有些讪讪的看着承祜越來越遠的背影,摸了摸鼻子,趕緊的跟了上去,這太子爺別看年紀小,簡直是深不可測,竟然事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看來,見了兩軍之後,他需要好好的彙報一下将軍,免得将軍有錯了路,站錯了隊。

果然不出承祜的所料,今個兒的叫戰,以守城将軍的勝利而告終,守城将軍騎着高頭大馬一路受百姓的歡呼和擁戴。

随着守城将軍的離開,圍觀的人群漸漸的散了開來,承祜才背着手對二喜道:“你随我去将軍府,秦韻,抓緊聯系魯參軍,讓魯參軍盡快禀告大将軍,讓他抓緊時去趕路。”

說到這裏,承祜看着那将軍的身影,有些念念自語:“我們需要盡快安排,恐怕沒有多長時間了。”

費揚古此時帶着人距離雅克薩城還有四天的距離,這還是加快了進程的結果。

魯參軍前兩天來報,太子爺讓人假冒他,金蟬脫殼的離開了,但是留下了信件說是要去雅克薩。

秦韻中間費了千辛萬苦,的傳遞過來消息,就是前往雅克薩了。

他此時已經日夜不停的往雅克薩趕去。

費揚古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一天之後。

他當時拿着信件氣的跳腳,這太子爺不好好的養病,到底想要幹什麽?

雅克薩城出現的變故,此時過去要是讓那些沙俄士兵知道了消息,恐怕為了抓住太子,他們會全力攻城。

萬一遇到點問題,他可就是萬死也緩解不了皇上的怒火啊!

短短的兩天的功夫,費揚古的嘴上都是水泡,他坐立不安,食不下咽,寝不能眠。

魯參軍在收到了秦韻的信件之後,就加緊了趕路速度。

心裏對承祜的成見,小了不少。

他之前真是小瞧了太子爺,他們的一舉一動,竟然都在太子爺的眼底,哪怕現在他等多久到雅克薩,太子爺都了如指掌。

那他之前和大将軍的做下的事情,想必太子殿下也是知道的,只是故意如此。

想到這裏,魯參軍激起了一身冷汗,看着不遠處的雅克薩,使勁加緊了馬腹,他們這一隊人不算多,但是都是精兵強将,要是想要憑借他們幾個守住雅克薩城,恐怕難度很大。

承祜一路來走到了将軍府。

二喜帶着手上的玉佩和拜貼,敲了敲将軍府的大門。

大門打開以後,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從裏面探出頭來,擡眼打量着承祜和二喜。

二喜把手上的拜貼和玉佩遞給管家道:“我們家公子要見你們家将軍,勞煩通報一聲。”

管家看到承祜一身的貴氣,此時也是不敢含糊,恭敬的接過二喜手裏的玉佩和拜貼,禮貌的道:“請二位稍等一會兒,我這就通報一聲。”

說完就關上了門。

承祜背着手,站在門口,打量着周邊的景色。

很快,大門吱呀一聲打開。

守城将軍臉上泛紅的跑了出來。

承祜淺笑着對他搖首道:“出門在外,一切從簡,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守城将軍立刻會意,下跪的動作,改為伸手,對着承祜微微躬身,眼眸微紅,有些激動的道:“爺,請,裏面請。”

大門吱呀一聲,關了起來。

守城将軍才對着承祜跪地叩首道:“臣褚英叩見太子殿下。”

承祜上前一步,扶着了褚英的手臂,親自将他扶起道:“褚将軍快快請起。”

扶起褚英,承祜感嘆的道:“褚将軍實在英勇,今個兒有幸見到褚将軍在外迎戰,實在心中佩服的緊啊。”

褚英聞言,臉上的笑容加深了許多,他雖然知道太子随費揚古前來雅克薩城,進行對戰沙俄,只是沒有想到太子會提前過來。

根據他的線報,費揚古距離雅克薩還有三四天的距離呢,就是不知道現在太子爺提前來到雅克薩是皇上的授意,還是太子爺自己的主意。

他對着承祜連連擺手道:“不敢當,不敢當,是那些老毛子不禁打。”

承祜聞言,微微颔首,嘴角噙着笑意聲音淡淡問道:“褚将軍說的對,那些老毛子卻是不禁打,他們想要釣将軍這條大魚,不知将軍是否看出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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