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烏爾奇奧拉就是那個瓦史托德, 而一只瓦史托德居然會拜托一個死神将自己變成破面這種十分奇妙、既不是虛又不是死神的存在,古河軒只能表示我不是很懂你們這些虛的想法。
而在得知不止那只瓦史托德, 就連那頭豹子虛都想要轉換成破面的時候, 古河軒就淡定了。
不就是變成什麽破面麽?你們高興就好。
不過後來聽麻倉葉王給他解釋說,那頭豹子虛是只亞丘卡斯,亞丘卡斯的靈魂形态不是很穩定, 必須經常性吞噬同類的靈魂才能保持自己不至于退化,先前藍染随手抓到的那個大虛就是那只叫葛力姆喬的豹子虛的下屬,本來也是一只亞丘卡斯,但是為了能讓葛力姆喬保持理智地活下去而主動讓葛力姆喬咬了,這才退化成了基利安。
本來是注定沒希望再變回亞丘卡斯了, 沒想到藍染的那一發“四魂之玉”改造居然将他變回了有理智的破面。這種事情發生之後,那個叫葛力姆喬的豹子虛試圖讓藍染将他也轉換成靈魂形态更穩定的破面自然也就不難理解了。
可是不難理解歸不難理解, 古河軒郁悶的是, 就因為要幫大虛變成破面這種亂七八糟的理由,某人就将所有的事情扔給他,自己留在虛圈不回來了。
于是古河軒心裏一個發狠,幹脆就将市丸銀設置成了藍染直屬的死神, 反正都是我在帶孩子,挂在藍染的名下也沒什麽不是嗎!
他的舉動倒是讓平子真子愣了一下, 但是一直以來藍染的對外形象就是這種溫和負責的模樣, 看到有年紀如此小的新人,主動攬過來照顧什麽的也不奇怪。
市丸銀就這樣帶着狐貍一樣的笑容,被确認即将進入五番隊, 成為五番隊副隊長藍染惣右介的直屬死神。
“……我覺得我做了一個非常愚蠢的決定……”古河軒抓着毛筆飛快地在紙上一邊批改一邊深沉地對通訊符咒另一側的麻倉葉王說道。
“既然你覺得那位市丸銀不太好用,那就把他丢出去呗,反正用的也不是你的形象。”麻倉葉王這邊記錄數據也記錄的飛起,因此說這話的時候非常不負責任。
“喂喂,好歹當着當事人的面,不要說這樣的話。”藍染的聲音從一側傳來,他還在實驗那個四魂之玉(僞)的效果,他也很好奇亞丘卡斯和瓦史托德的破面化會是怎麽樣的,但是因為實驗還不完全,不能随意地對那兩個更高等級的大虛做點什麽。
他的神情多少有點可惜,“而且我記得,現在還沒到畢業的時候吧?頂多只能算是提前預定而已。”
古河軒呵呵一笑,擡起頭來看向通訊符咒另一側的藍染的時候,眼神非常的不善,他啪地一下拿起一份答卷,“這就是那位市丸銀的考試答卷!所以你趕緊給我回來!”
“咳。”藍染只是掃了一眼就知道為什麽他會發出這樣憤怒的叫聲,然後繼續扭頭去做他的實驗。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讓藍染不得不放下手裏的實驗提前回到屍魂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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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習慣了假扮成藍染模樣的古河軒這天接到了陪同平子真子隊長一道前往一番隊參加隊首會的統治,他确認好自己的準備都很齊全之後,才在臉上挂着藍染的标準微笑一路走進五番隊的隊長室。
“隊長,準備好了嗎?”他帶着藍染式微笑走進房間裏,隊長室裏平子真子不知道從哪裏入手了一臺黑膠唱片機在那邊播放音樂。
“哦,當然了。”平子真子龇牙一笑,“這個是叫爵士樂的現世流行的音樂,很不錯吧?”
“失禮了,我不是很聽得懂。”古河軒當然知道這是啥,可是一來他本人就不是很喜歡這種音樂,二來現在扮演的藍染哪有那個興趣去研究這個,就古河軒所知,藍染是個非常典型的古典樂派,麻倉葉王跟他在音樂上很是談得來。
“切,我們走!”平子真子咧嘴一笑,帶着人去了一番隊參加隊首會。
古河軒一開始的時候還會擔心自己會不會穿幫,随着麻倉葉王對幻術的研究越發深刻,到現在即使沒有藍染的鏡花水月協助,他去一番隊開會,甚至去中央四十六室送文件也已經不會有任何問題了。畢竟隊首會是隊長們聚集在一起開會,他們這樣的副隊長都只需要站在他們身後老老實實安靜閉嘴就可以了。
恩,因為最近陪平子真子的次數多了所以将自己也當成副隊長了嗎?這可真不是一個好習慣。
古河軒覺得自己的嘴角笑得有點僵,還好接下來猿柿日世裏就拯救了他的臉。
平子真子跟猿柿日世裏一通鬧騰之後,古河軒總算有空稍微控制一下自己的表情了,然後他就聽到了八番隊的京樂春水隊長和十三番隊的浮竹十四郎之間的對話。
“哎?十二番隊隊長晉升?”古河軒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上次見到曳舟桐生隊長的時候,似乎已經是三個月之前的事情了,随即他的腦袋上就有點黑線,這樣說來,藍染也在虛圈呆了足足三個月了嗎!
“喂惣右介!”平子真子出口斥責道,這句斥責倒不是惡意為之,畢竟剛剛那可是兩位隊長在說話,藍染一個副隊長貿然插口是很失禮的事情。
“對不起,我不應該随意聽隊長們的談話的。”古河軒趕緊道歉。
“沒關系沒關系。”京樂春水笑嘻嘻地說道,“十二番隊曳舟隊長晉升去了王屬特務零番隊。”
古河軒一愣,腦海裏關于曳舟桐生的情況立刻冒了出來,随即他就确定了曳舟桐生的晉升理由,暫借靈魂。
曳舟桐生創造了“暫時靈魂”以及将其“放入體內”的技術,并基于此原理,創造出了義魂這個東西來。
藍染對她的創造發明表示不屑一顧,但是麻倉葉王十分看好這一點。
看來這次的判斷還是麻倉葉王更正确呢。
古河軒眼角微微下垂,老老實實站在平子真子身後,過了沒一會,十二番隊新任隊長就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露出一臉呆相。
這次的隊首會結束之後,古河軒立刻就回到副隊長室,随手拉開一堆結界,捏開通訊符咒對那邊的藍染說道:“快回來,十二番隊的隊長晉升去零番隊了!”
寫了一半的藍染猛地擡起頭來,他神色嚴肅地點頭,“我這就回去,對了,新隊長是哪位?”
“原本二番隊的三席浦原喜助。”既然決定要好好工作,古河軒自然将護庭十三番隊的所有隊長和十位數以內席官的名字全部都記住了,浦原喜助這個名字對其他人來說也許是個陌生的名字,可是對于古河軒來說這個名字一點都不陌生。
二番隊本來就是刑軍和隐秘機動的老巢,古河軒對這樣的番隊自然會更加留心,而浦原喜助身為二番隊的三席,僅次于隊長副隊長的席官,古河軒又怎麽會對他一無所知?但是因為二番隊性質的關系,他對浦原喜助的了解并不多,僅僅只是知道他是二番隊第三分隊檻理隊的隊長,是蛆蟲之巢的看守。
“居然是二番隊的浦原喜助?”藍染皺起了眉頭,“不過可以成為十二番隊的隊長,看來這位浦原三席有點意思。”
藍染當天晚上就從虛圈趕了回來,他趕回來了麻倉葉王自然只能在那邊坐鎮,虛夜宮那邊好歹現在也已經有三只破面,還有一只瓦史托德一只亞丘卡斯和幾只基利安在。
他回來之後還沒來得及跟古河軒有多少交接,就不得不跟着平子真子去十二番隊“慰問”新隊長了。
藍染看着那邊的兩個隊長在進行對話,他趕緊随手設置了一道鬼道結界,然後跟古河軒詳細了解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過了一會兒,那邊的平子隊長就走了過來,随手撕開結界問道:“你要在那裏呆多久,藍染?”
“失禮了。”藍染跟古河軒的聯系雖然短,但是差不多該了解的事情都了解到了,而且仗着有鏡花水月傍身,他并不擔心自己在平子隊長面前說錯什麽。
随意地跟對方說了幾句,接受了來自平子真子一如既往的惡意之後,藍染帶着無懈可擊的面具回到了五番隊裏。
接下來一段時間他仔細關注了一下浦原喜助的動向,這位新上任的十二番隊隊長一上任就改造了隊長室,接下來一段時間裏他上交上來的公文也充分地顯示出了這位浦原隊長在科研開發上的能力。
到底是成為了隊長,浦原喜助的動向反而比以前在二番隊當三席的時候明了了許多,藍染用手指彈了一下遞交上來的報告,滿意地拿起一旁的鏡花水月,“我去仔細了解一下這位浦原隊長的研究,這裏就拜托你了,古河。”
“拜托我個鬼啊!”古河軒很想掀桌給他看。
之前留在虛圈的時候古河軒幫他是沒辦法,可是現在他回來了,居然也要把工作都甩給自己?!他這是當甩手掌櫃當上瘾了嗎?
“古河君,你沒事吧?”看着一臉恨不得撕公文的古河軒,東仙要有點擔心地問道。
“沒……”古河軒用力地以額捶桌,“可惡!我好想幹掉他!”
“古河君,請別說這樣的話了。”東仙要安慰了他一句,随即将他手邊的一堆文件抱走,“這些就交給我和判官先生吧。”
“拜托你了……”古河軒認命地站起來,帶上幻化符老老實實去副隊長辦公室批改公文。
判官本來是很拒絕這種工作的,可是在見識到自己主人的不幸之後,他也學會了認命,開始老老實實地幹活,并且不知道怎麽地,就跟東仙要交上了朋友。
在副隊長辦公室批改公文許久,又碰到平子真子過來揮灑惡意,古河軒氣的差點捏斷手裏的毛筆,最後忍了又忍的他,終于忍無可忍地從一旁的白紙堆裏抽出一張白紙開始揮筆寫下一個标題和一個筆名“平安京花月夜”。
十二番隊隊長浦原喜助上任沒多久就去蛆蟲之巢裏提了一個本來被關押在裏面的犯人涅繭利出來,還順便收服了本來很不喜歡他的副隊長猿柿日世裏,這樣的事情讓不少人都丢破了一地眼鏡,但是查過了他的過去事情的藍染卻一點也不吃驚。
而且新建立起來的技術開發局也讓藍染多少有點好奇,他很想知道,如果給浦原喜助時間,他能不能做到一些十分奇特的事情。
然後就在這時候,真央的又一批學生正式畢業了。
藍染披着月色送完公文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銀色頭發的少年手握着長劍站在五番隊的隊舍附近,地上倒着滿是鮮血的五番隊秋山三席。
藍染忽然有點明白為什麽古河軒會對他說那樣的話了,他推了推眼鏡,明知故問地說道:“你叫什麽名字?”
“銀,市丸銀。”少年的臉上都濺到了鮮血,臉上依然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藍染覺得這個少年也許可以被培養成自己的刀,他微笑着對少年伸出手去,“你覺得我們隊上的三席實力如何?”
“糟糕透頂啊。”市丸銀笑眯眯地回答道。
古河軒看到藍染帶着濺到了大半身血的少年過來的時候,他的臉色都有點僵,“藍染副隊長?”
“啊,這位是市丸銀,我記得古河十一席之前負責有教導真央公文課的吧?”藍染并沒有在市丸銀的面前表現得跟古河很熟稔的樣子,他确實是想要培養市丸銀,可是現在他并不清楚這個少年的想法,也不清楚他的秉性,如何可能信得過?
“是的,藍染副隊長……你們這是……?”古河軒這次別說是臉色,連動作都有點僵硬。
“啊,出了點意外。”藍染一副好前輩的姿态對古河軒拜托道,“我要去處理秋山三席的事情,因為考慮到市丸君剛剛進入五番隊,所以只能拜托你這個曾經教導過他的人幫忙了。”
“好的,我知道了。”古河軒嘆了口氣,站起來對市丸銀說道,“請跟我來,我先帶你去洗漱一下,不過說真的,都發生了什麽,你居然一臉血的樣子……”
“哦~”市丸銀笑了一下,“我刺傷了你們三席哦~”
“哎?”古河軒在站起來的時候就做好了演戲的準備,此時聽到他的話,更是異常準确地露出一臉震驚的表情來,“藍染副隊長不是說……意外……嗎?”
市丸銀笑嘻嘻地看着這位教導了他小半年公文課的五番隊十一席許久,看的古河軒臉上都有冷汗留下來了,才點點頭肯定了藍染剛剛說的話,“啊啦,确實是個意外呢~”
“呼……是意外就好,不過你跟我過來,洗洗幹淨之後要趕緊去向秋山三席道歉才行!”古河軒露出松了口氣的表情,連忙拉上市丸銀去盥洗室。
市丸銀看着這個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男人,總覺得有種微妙的違和感,但是他并不知道這種違和感到底違和在什麽地方,在進入五番隊前的時候他就詳細了解過自己的這個講師。
古河軒,斬道差勁,直到現在都沒有自己的斬魄刀,鬼道成績相當優秀,但是在席官挑戰上只能算是勉強勝利,因此在五番隊十一席呆了好幾年,也沒有哪個番隊想要調換他過去。
市丸銀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覺,作為能夠在那樣混亂的區域裏生存下來的少年,他很清楚直覺的重要性。
如果說藍染是他故意接近,刺傷五番隊三席也是故意為之的話,那麽這個人就并不在他的計算之內。而且只是那樣的一句話這個男人就相信了下來,是因為太過于崇拜藍染了嗎?還是說……這個人本來就是藍染的人?
市丸銀的這個想法只維持了不到半個月,因為他發現,這位古河十一席是真的沒有斬魄刀,手下的直屬死神還是東仙要那樣的瞎子。沒有後臺也沒有實力的古河十一席對藍染這個副隊長真的是異常信任啊……
市丸銀挑了挑嘴角,裝模作樣地在紙上寫寫畫畫。
古河軒不知道藍染是怎麽處理那位受傷的秋山三席的事情的,如果是以前說不定即使用上鏡花水月也會有點麻煩,但是現在麽……麻倉葉王出品的符咒非常值得信任。
一張混肴認知的符咒下去,秋山三席就立刻改口,将事情從他被市丸銀無故刺傷變成了他主動挑釁新入隊的少年,然而戰力不足反而被對方刺傷。
平子真子在嘴角抽搐之後,竟然直接将市丸銀批成了五番隊三席。
得知此事的古河軒嘴角抽的更厲害了,市丸銀當三席就算了,可藍染你那眼神是什麽意思?這是真的要他帶小孩的節奏嗎?他可以拒絕嗎?
“嘛,總之這個少年就拜托你了。”将事情處理的差不多,又去詳細調查過浦原喜助之後,藍染放不下虛圈的實驗,果斷地抽空對古河軒說道。
“我實力拒絕啊!”古河軒抓狂,“不是你說要培養個手下出來的嗎?你要養的小鬼為什麽推給我!”
“嘛,手下培養什麽時候都可以,但是那邊的實驗比較緊急。”藍染對他笑得很溫柔,“所以拜托了。”
說完,他直接就一個瞬步跑了。
古河軒用力地以頭撞桌,別以為他沒看到東仙要在藍染的示意下去申請四番隊七席的事情!自己跑去虛圈當實驗狂,讓東仙要為了能夠轉去其他隊裏當席官而派他去申請七席的位置,最後還順手地甩了個小孩給自己!
這是真的覺得自己太有用所以往死裏壓榨嗎?
古河軒好幾次都想真的掀了藍染溫和的外皮去報個社啊!
但是這樣的事情說到底只能想想而已。
在跟藍染認識了這麽多年之後,古河軒已經非常清楚藍染是個什麽樣的人了。
因為對自身存在的懷疑,對世界的懷疑,他可以毫不猶豫地說出“這個世界是虛假的”這樣的話語,并且為了驗證這一點,他可以毫無畏懼地付諸行動,就只是想要打破天頂上的蓋子,去看看什麽才是真實的。
藍染這樣的話,換個世界說不定也還是大反派BOSS報社的理由,但是古河軒覺得自己實在沒什麽資格說人家是反派。
作為一個年輕的時候會說出“将普通人全部殺死創造一個只有通靈人的世界”并決定付諸行動的人的學生兼伴侶,古河軒覺得在立場上自己是真沒什麽資格指責藍染,特別是藍染的理由在他看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相當有道理。
這個世界說不定真是虛假的。
古河軒嘆了口氣,如果他真的掀了藍染溫和的外皮,藍染說不定也不會太生氣,反而會直接将他的想法毫不猶豫地付諸現實,到時候不論他成功還是失敗,都不是古河軒想看到的。
作為一個不太合格的朋友,古河軒在跟藍染相識了這些年之後,他并不想看到藍染出事。
不過……這并不妨礙古河軒報複藍染!
之前他就拿出紙筆重拾自己還在真央上學的時候用的筆名,又寫了一篇平藍文用地獄蝶發去女協,這一期的女協會刊和稿費就給他寄了過來。
古河軒看到不菲的稿費,還是相當滿意的,但是這個會刊……古河軒盯着封面上半果的京浮圖,臉色就有點發青。而等他翻開之後一看,裏面黃暴至極的插畫畫的正是藍染X自己的圖,再一看筆名,尼瑪這不是他給花鳥卷取的那個馬甲嗎!
看到新一期女協會刊的時候,花鳥卷就知道事情不妙,她萬萬沒想到最近已經徹底忙成狗的主人居然還能抽空用以前的筆名寫平藍文,明明古河軒已經忙的連那個用白話文寫日常小清新的馬甲都已經有兩三年沒功夫連載了,現在居然還能抽空寫那種繁瑣又晦澀的古文!
花鳥卷立刻就想收拾卷軸飛出去,迎面就飛來了一本女協會刊,将她砸的倒飛了出去。一旁批改公文的鬼使黑白兩兄弟和判官見狀,只是呵呵一笑,心道你的報複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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