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古河軒的衣服, 其實麻倉葉王也都能穿，只不過因為不綁定的關系, 麻倉葉王想穿上他的套裝, 必須老老實實一件一件地往身上套，非常繁瑣。而且相應的，他換上套裝之後并不會獲得更多的能力加成。

而且麻倉葉王最喜歡紅色, 然而神樂那一套衣服，穿在古河軒身上是一套挺正常的紅色正裝，頂多看起來俏皮一點，但是穿在麻倉葉王身上那簡直就是一套紅色的女裝。

如果說是葉王小的時候，穿這樣偏可愛的紅色女裝那沒什麽, 可是現在他是個身高182，身材雖然纖細但是在這些年的鍛煉中也算得上肌肉紮實的大男人！讓他穿那種紅色的可愛系女裝簡直辣眼睛。

古河軒和麻倉葉王都沒有虐待自己的興趣, 因此雖然古河軒買了不少套裝, 但是麻倉葉王試過兩次之後，古河軒就再不提将自己的套裝給麻倉葉王穿的事情了。

但是這次八百比丘尼的套裝不同，麻倉葉王拿到手上之後，竟然直接給他開啓了一鍵換裝的功能, 衣服也從原本的女裝模樣變成了現在的男式服裝，原本鮮紅的緋挎也一并變成了深邃的藍色, 順便還開啓了觀星者的能力。

說起來觀星這個東西還真是非常看天分的一個玩意兒, 古河軒都跟在一代星見兼星軌破壞者的四季崎記紀身邊那麽久，到現在也依然沒有學會觀星占蔔的功夫。

明明他都可以在那邊看到星軌的碎片了，該不會的還是不會。

反而是麻倉葉王, 在當年還在平安京的時候，就能夠閱讀一部分的星軌，看到通靈王戰争的事情，不得不說他的天賦确實非常卓越。而在獲得八百比丘尼套裝之後，麻倉葉王還獲得了部分星見才擁有的能力。

古河軒看着麻倉葉王動作優雅地揮舞法杖的模樣，忽然間覺得買了這套八百比丘尼的衣服真是非常的劃算。

然後他就看到自己的系統界面上忽然跳出來一個廣告，“八百比丘尼全新活動套裝蒼之雀羽、赤之流火最新上架，每套只要8888金！”。

他呵呵一笑，用力地點了廣告上的叉鍵。

靜靈庭最近相當平靜，硬要說有什麽發生的事情，那就是志波海燕終于接受了浮竹隊長的誠懇邀請，現在當上了副隊長。

古河軒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在志波海燕就職副隊長之前的某次自奔散協會聚會裏聽京樂春水說的，由此可見京浮CP絕對是事出有因，并非女協的姑娘們胡編亂造。

之後在副隊長室裏正式見到這位大名鼎鼎的前天才少年的時候，古河軒看着對方極其陽光的微笑，不知道怎麽地有種莫名的負罪感，總有種對方像是少年漫畫的主角，而他是反派BOSS的錯覺。

應該只是個錯覺。古河軒盯着對方看了半天之後，挂着無懈可擊的藍染式微笑和其他的副隊長一起恭喜志波海燕就職成功，順利和對方打成一片。

然後沒兩年，志波海燕的父母，前十三番隊副隊長志波誠悟夫妻在某次的大虛進入流魂街的時候為了保護還年幼的志波岩鹫而死。

Advertisement

至于這其中到底是真的意外事故還是有什麽算計，古河軒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次的事情跟藍染沒關系。藍染最近剛剛成功掌握将大虛破面化的能力，在虛夜宮裏歡快地制造一個又一個的破面。

期間古河軒去過不少次虛夜宮，那只豹子虛破面化之後，倒是一個長相挺帥氣的年輕人，而且還有一個非常古怪的名字，葛力姆喬·賈卡傑克，也不知道是什麽地方的語言。

現在的藍染已經能夠非常淡定地接受大虛的奇奇怪怪的名字，但是他比較不太明白的是，為什麽明明是黑白色的豹子變成人形之後，居然是藍色的頭發和眼睛，甚至還自帶眼影？

不過在看到烏爾奇奧拉破面化之後，臉上也有兩條像是胎記一樣的綠色紋路之後，他就淡定了，回頭再仔細看看其他幾只破面，似乎臉上或者身上都會有點兒類似的東西。

藍染将這一點記錄了下來，決定回頭試驗的時候注意一下。

另一邊，市丸銀的學習進展也頗有成效，在見識到了藍染那近乎深不可測的實力和自由出入屍魂界以及虛圈的能力之後，哪怕是為了讓日後的自己能夠有機會對着他釋放出神槍來，市丸銀也是拼了老命在那邊學習。

這讓藍染覺得非常欣慰。

對此古河軒表示，《鬼畜眼鏡》可以增加長度了，原本預計的三十回看來根本不夠寫。

東仙要某次到虛圈去向藍染彙報自己在九番隊的情況，順便去看望古河軒的時候，就看到古河軒在書桌前筆走龍蛇，身上的黑氣仿佛可以溢散出來變成黑色泥漿，讓他完全不敢靠近。

麻倉葉王這兩年徹底翻新了整個虛夜宮，新增了天蓋這種可以模拟外界天空的天花板，增加了日夜循環、天氣變化之後，給虛夜宮莫名地帶來了不少人氣。

許多大虛就為了能夠感受到和現世一樣的天空，專程跑過來當藍染的手下，也算是意外收獲了。

不過人一多就容易出事，更別提這裏多的還是大虛這種東西，不知不覺之間，藍染手下的破面就變成了五十幾只了。

為了方便管理，麻倉葉王提出了一個非常詭異的新名詞來，Espada。

也不知道他是從哪本現世傳進來的書裏看到的，他将之寫成日文，命名為“十刃”，負責虛夜宮裏大虛的管理工作。

古河軒看到這個莫名其妙的新名詞和相應的設置，忍不住有點想扶額，總感覺葉王的中二病在某種程度上好像越來越厲害了。不過好像日本人都喜歡這一口？當年在平安京的時候就有什麽十二神将，到了戰國時代又是什麽“雙璧”、“兩巨頭”、“禦三卿”、“四天王”、“五攝家”等亂七八糟的稱呼。

不管怎麽說，麻倉葉王提出來的十刃，最強的十個破面管理虛夜宮的想法是沒有錯的，畢竟大虛這種東西更遵循強者生弱者死的生存法則，哪怕将他們破面化，賦予他們更多的理智，這一點也絕對不會有任何改變。只不過實際實行上多少還是出了點問題。

麻倉葉王的想法是十刃按照強弱來排行，但是目前虛夜宮裏唯一的一只瓦史托德，烏爾奇奧拉選擇了4號，跑去當了四刃。

這下就有點尴尬了，烏爾奇奧拉選擇了4號之後，剩下一群還沒進化成瓦史托德的亞丘卡斯想要當前三，就真不怕哪天烏爾奇奧拉心情不好将排在他前面的給砍了？

大家都有點猜不明白烏爾奇奧拉為什麽會做出這種選擇，但是古河軒認為，那多半是他的鍋。

他在聽了麻倉葉王的十刃之後忍不住吐槽了一下，前三刃回頭是不是還要再多一個禦三家的名號，聽起來太囧了啊，如果他是敵人的話，沒等打起來光聽這名號他就會忍不住笑場的。

烏爾奇奧拉那時候就在附近，古河軒覺得，大概就是因為自己這随口一吐槽，所以才讓他産生了選四號的念頭。

不論原因如何，總之一群亞丘卡斯轉化而成的破面就幹脆從五號開始排了下去，但是五十多只大虛，想要選6只最強的出來也不是那麽簡單，打了好幾天之後，葛力姆喬成了六刃，而麻倉葉王強行拽過來當持有靈的那個妹子缇魯蒂·桑達薇琪也混到了個編號。

原本還想嘚瑟一下的妹子虛在看到麻倉葉王和藍染極其相似的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之後，果斷夾緊了尾巴，老老實實當個管理員不敢有任何的多廢話。

她的識相讓藍染很是滿意，他單純地因為在屍魂界成天忙管理工作已經有點煩了，所以才将管理虛夜宮的事情交給那些虛，所以從結果上來說，他其實只是想偷個懶而已。

如果那些大虛不能讓他滿意，那麽換一批又如何？單純以實力而言，藍染一個人拿把鏡花水月不用卍解就能把整個虛夜宮的大虛全給砍了還不見得會多喘口氣，而且他覺得，如果自己估算不錯的話，麻倉葉王應該也能做到差不多的事情，只不過應該不會如自己那樣游刃有餘就是了。

現在的破面留在虛圈，他并沒有特別要求那些家夥去做什麽，擴張勢力範圍什麽的，現在也沒什麽興趣，最起碼要等到下一次的靈虛大戰之後再進行。但是他現在不做什麽并不表示這些虛就可以無視他的命令，所以最好這些家夥能夠識相一點。

十刃雖然現在名不副實地只有七個，但是好歹也算是将虛夜宮的管理制度給撐了起來，而且烏爾奇奧拉哪怕不怎麽管事，單純作為現在十刃的武力威懾還是毫無問題的，而剩下的十刃在有缇魯蒂的示範下，一時間也還算老實。

虛夜宮不用藍染多管，藍染就專心去研究那顆奇怪的晶石，并且時不時地回去屍魂界處理一下工作，培養一下市丸銀，指點一下東仙要，偶爾還會跟古河軒切磋一番。

古河軒的成長速度讓他覺得非常滿意，每次跟古河軒戰鬥的時候，都能感覺到他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成長起來。

時間緩慢地走過去，不知不覺之間，市丸銀轉入五番隊成為三席也已經過去了足足九年的時間，然而越是跟随在藍染的身邊，他就對藍染越是感覺到發自內心的畏懼。

效果可怕到堪稱無解的鏡花水月不說，單純以鬼道和劍道的實力，就完勝過市丸銀所見到過的任何一個人。而且他的手下也強的不可思議，那個叫麻倉葉王的家夥就不說了，即使從來沒見過他出手，但是只是靠近就能夠讓市丸銀覺得渾身發毛。

東仙要的實力也不容小觑，但是最強的，果然還是那個叫古河軒的，平時沒什麽存在感的詭異十一席。

明明連斬魄刀都沒有，但是卻能夠憑着一把普通的淺打就将一頭亞丘卡斯輕易地大卸八塊，鬼道實力強悍到了幾乎可以詠唱破棄所有番號的鬼道。

老實說市丸銀有點不太能理解，這樣強悍的兩個人為什麽會選擇待在藍染的手下，是因為藍染給了他們力量嗎？好像也不是那樣的，反而是這兩個人有着即使是藍染也不明白的特殊力量。

市丸銀收斂起自己所有的真實情緒，将自己這個跟班的角色老實扮演好。

對于市丸銀将禦神刀正宗誤認為是淺打這回事，古河軒并不生氣，老實說在一開始的郁悶之後，古河軒自己也覺得禦神刀正宗一直沒能始解也不錯。

雖然能夠始解卍解的斬魄刀十分強力，而且往往還帶着不可思議的效果，但是如果正宗真的在他手裏變成了斬魄刀，那他還得去适應這種新能力。更何況，大部分的斬魄刀帶來的能力基本都能通過式神和超越靈魂來實現。

放下這方面的想法之後，古河軒的劍道實力更上一層樓，倒是讓藍染也沒想到的。

九年的時間裏，藍染多次利用靈魂晶石進行虛的破面化之後，他對這種東西的能量和效果也有了充分的研究。

這個奇怪的晶石可以将大虛那種狂亂的靈子通過某種方式轉化成類似死神的有序狀況，而對死神本來就已經有序的靈子狀況，根據計算，若是對其進行變更，只怕會出現強制溢散的情況。

不過這只是理論上的研究，實際上并沒有進行過任何的實體實驗，就在藍染想着要不要拿這種從晶石中收集到的能量去屍魂界找一些整和死神進行研究，看看他們受到影響之後是會虛化還是會直接逸散掉。

但是在他研究出結果之前，麻倉葉王那邊先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

麻倉葉王之前在創造出這個“四魂之玉”僞之後，就發現這個東西一直在發出一種無意識的呢喃，簡直像是靈魂在睡夢之中發出的聲音。

他為了研究這個晶石為什麽會發出這種聲音，以及這種聲音為什麽會對虛産生吸引力，花費了極大的精力在裏面。

麻倉葉王傾聽了很久這個晶石所發出的聲音，然後利用自己聽到的聲音反過來傾聽虛的聲音，甚至是虛圈的聲音，最後得到了一個讓他自己都不敢置信的結論。

“你說什麽？”古河軒手裏本來拿着不少最近剛從現世買來的書本送來虛夜宮，想要在虛夜宮制作無線電一類的通訊工具的，只不過他來到虛夜宮之後從來都是先直奔麻倉葉王的房間。

然而到了麻倉葉王這邊，卻聽到了葉王異常動搖的聲音。

“怎麽可能！？我們居然是生活在夢境之中的！？”

古河軒随手就将那些書本丢到了一旁的地上，沖上前去問道：“怎麽了？你的狀态有點不太對！”

麻倉葉王轉過身來，臉色蒼白地看着古河軒，“我好像，發現了這個世界如此古怪的真實原因……”

“你說什麽？”就在這時候，本來想看古河軒說的要給自己帶點現世科技發展方面的書過來的藍染朝着他們走了過來，他的表情完全被反着白光的眼鏡所遮擋，已經看不出是什麽神情了。

“這個世界，所有的一切，包括現世、屍魂界、虛圈在內，全部都只是一個人的夢境而已。”麻倉葉王神色蒼白，完全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晶石，那确實是靈魂原質制造出來的東西，只不過因為是這個空間的靈魂原質，所以它所反映出來的，才是最真實的，世界的本質。

夢中的呢喃。

因為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夢境而已。

所有的一切，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某一個人的一個夢境而已。

麻倉葉王受到的沖擊異常巨大，巨大到他自己都有點控制不住情緒，才會在藍染過來詢問的時候，忍不住将真相脫口而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藍染忽然捂着臉瘋狂地大笑了起來，“我追求了那麽久的真相，你現在告訴我，這只是一個夢而已？當夢境的主人醒來的時候，我們是不是就會從此消失？”

“什麽啊，什麽屍魂界，什麽靈王！一切都只是一個夢境而已！”藍染再也忍不住地爆發出了全身的靈力，他平時一直收斂的力量此時被他一口氣爆發出來，整個虛夜宮幾乎都在他的靈壓之下變成廢墟。

“什麽人類死神虛，都只是一些夢中的造物而已，那樣的話就算我去将整個屍魂界都殺光的話，也沒有什麽關系啊！”藍染慘笑着，他從很久以前就在懷疑世界的真實性，可是當他真的知道這個答案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地失控暴走。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那他有什麽存在的必要嗎？那屍魂界有什麽存在的必要嗎？

沒有，什麽都沒有!

既然根本就連存在的必要都沒有，那為什麽不讓他幹脆将一切都毀滅掉？

藍染發狂般大笑着沖了出去，一路上靠近他的破面全部都被他砍成了碎片。

古河軒同樣也很震驚于這個事實，可是他更快地反應了過來，他用力地拍了下身邊還處在呆滞狀态的麻倉葉王，“葉王，別發呆了，不就是在夢境的世界裏嗎？為什麽夢境不能單獨成為一個世界？”

神情呆滞的麻倉葉王轉過頭來，就看到古河軒正一臉擔心地看着他，“你忘記我們的事了嗎？我們并不是這個世界的本土居民不是嗎？既然我們可以從夢境的外面進來，為什麽這個世界的人就不能是真實存在的？”

“但是……夢……”麻倉葉王到底還是比較傳統的人，并不像是古河軒那樣接受過信息爆炸時代信息沖擊過的人，他完全無法接受自己竟然生活在別人的夢境之中的事實。但是古河軒不同，信息大爆炸的時代裏，對于宇宙的起源有着各種各樣的猜測，其中的超弦理論就是和現在的情況十分相似的一個推測。

可是哪怕這個世界只是別人的一場夢而已，那麽在夢境之中的他們，真的就是虛假的嗎？不說他跟葉王這樣的外來者，藍染的人生就是虛假的嗎？甚至于那些大虛的存在就一定是虛假的嗎？

并不是這樣的吧？

不論是藍染也好，大虛也好，他們都有着自己的獨立思考，有着屬于自己的感情，這在古河軒看來，就已經足夠真實了。

特別是藍染，如果他真的是純粹虛假的存在，為什麽身為一個夢境中人，他卻會懷疑世界的真實性？這不是已經足夠說明，他并不是虛假的了嗎？

古河軒覺得自己的語言也許并不能完整地将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他幹脆緊緊地擁抱住身邊的男人，試圖将自己的所思所想直接傳達到他的內心之中。

麻倉葉王不自覺地打開了靈視，古河軒的想法不斷地湧入他的腦海裏。

“什麽才是真實的，什麽才是虛假的，我分辨不出來。但是我想……”古河軒用力地抱着麻倉葉王，“無論真實還是虛假，我都始終和你在一起。”

麻倉葉王混亂的心緒終于平靜了下來，抱着古河軒過了好久，兩人忽然聽到遠處傳來的破面臨死前的慘叫。

麻倉葉王頓時臉色一怔，立刻就朝着慘叫發出的地方跑了過去，“不好，藍染受到的刺激過度，只怕他會做點麻煩的事情出來！”

古河軒也覺得不太妙，他趕緊跟了上去，“麻煩的事情？什麽事情？”

“按照屍魂界一直以來的傳說，靈王就是屍魂界的神明，而按照我剛剛猜測出來的事實，靈王恐怕就是這場夢境的主人。”麻倉葉王也覺得自己剛剛居然将事實說出來實在太亂來了，“想要驗證這一點，只要直接沖進靈王宮去就好了。”

“而靈王宮的進入方式，除了正規的方式出入之外，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創生一把王鍵強行闖入。”麻倉葉王忍不住啧了一聲，“想要創生王鍵，有一個很危險的辦法，就是用一靈裏的重靈地和十萬條魂魄。”

“那家夥！所以我才說想太多的人就是麻煩！”古河軒趕緊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