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不速之客到訪
撞上槍口的幾名衙役被打,其餘人也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這幾日,雁門關府衙一下變得清正廉潔起來。
百姓被壓抑太久,很多事還是不敢到府衙伸冤,靜靜的觀望着。
水夭借故被衙役們擾了心神,需要靜養為由,閉門謝客,将一衆想要表決心,拍馬屁的官員擋在了門外。
官員們慌了神,拿不準七皇子的心思,私底下商量起對策來,大有一股風雨欲來的勢頭。
外面官心惶惶,裏面卻一派恬靜。
彼時,水夭正在花園裏的石凳上,悠然的品茶,作畫。
那優雅的姿勢和清新的氣度,哪裏像匪盜,分明一大家閨秀嘛!
小月一邊研磨,一邊嘆息,“主子,如果不是知根知底的話,我還真以為你是豪門世族的小姐呢。”
水夭執筆的手一頓,一滴墨汁落到紙面上,泅染開來。
氣息不對。
小月停住,擡頭看她,水夭趁勢在墨汁滴落的地方畫了一株梅花,下筆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仿佛剛剛她的停頓只是在構思。
只是,采菊圖裏莫名的出現了一株梅花,太奇怪了點。
小月還要問,水夭擱下筆,揉着手腕,直呼,“累死姑奶奶了,執筆不如提鞭,不練也罷!”
噗……
小月差點笑歪,她就說嘛,盜匪終究是盜匪,穿上金縷衣,也成不了玉葉。
“主子裝了這麽久,肯定餓壞了,我這就去!”
歡快的腳步聲遠去,水夭望着桌上的那幅畫陷入了沉思。
冷風驟起,掀起畫紙,畫上的景象映入眼底。
大片大片的菊花開的正旺,寬闊的官道向前延伸,路的盡頭,隐約露出一角戰袍,馬蹄弓起,踏起一地煙塵……
水夭在院子裏坐了一會兒,渾身發冷,厚厚的貂絨披風也擋不住徹骨的寒冷。
就在她起身的時候,小月的聲音從屋子裏傳了過來,“飯菜好了,可以吃了。”
水夭攏了攏披風,向屋子走去。
一陣風吹來,畫被卷到了牆角的竹林邊,一只欣長潔白的手伸了過來,幹淨整潔的指甲泛着玉一般的光澤。
寒潭般的眸光在畫上掃了一眼,視線定格在那不起眼的一角,晦暗不明。
采菊圖嗎?
為何他看到的是金戈鐵馬裹屍還的蒼涼?
來人向着屋子的方向瞥了一眼,收回目光,飛身離去。
七皇子住進府衙的消息傳到驿館,張将軍愕然,他一直在這等着,七皇子竟繞過他先過去了?
即使他曾是七皇子的箭術啓蒙師父,也不禁惶惶然。
不久,他便派人前去遞上拜帖,求見七皇子。
這下可把小月吓壞了,“怎麽辦,怎麽辦?張佑峎将軍可是七皇子的師父,肯定對七皇子的言行舉止了如指掌,他一定會知道我們是假冒的,怎麽辦,主子?”
“怕什麽?”水夭合上茶盞,潇灑起身,“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區區一個将軍,你就吓成這樣,還怎麽跟着我當盜匪?”
前半句,說的極有氣勢,小月心下稍安,待聽完後半句,她都快哭出來了。
“主子,您就別說笑了,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水夭止住腳步,轉身,“你覺得我是在說笑?”
“難道不是?”
水夭頓了頓,問:“張佑峎來,你能阻止嗎?”
小月搖頭,“不能。”
“能拒之不見嗎?”
小月亦搖頭。
“既不能阻止,又不能不見,那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去見。”
“可是……”
“沒什麽好可是的,趕緊去準備!”
“是……”
小月讪讪的下去了,一個時辰後,張佑峎将軍坐在了府衙後院的正廳裏。
簡單的寒暄過後,張佑峎将軍踏踏實實的坐在了下首,大有一副跟殿下聊聊心事的感覺。
小月被老将軍那炯炯發亮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
水夭心裏将他問候了一遍,面上仍舊清冷如常。
“将軍,可還有事?”
明眼人聽到這話,都知道是在下逐客令了,張佑峎卻便不接這個茬,粗爽的笑了笑,道:“倒也無事,只是許久未見殿下,想着叨擾幾句。”
小月要暈了,還是不要叨擾了吧……
水夭眼皮一跳,也笑了,“本王還有些事要處理,待一切忙完之後,定會到老将軍的府上一敘,可好?”
這話說的圓潤,都到這份上了,再坐下去,就太失禮了。
偏生張佑峎是不不懂禮數的人,不但賴着不走,反而得寸進尺,想要跟水夭切磋箭術。
“老臣許久未見殿下了,不知殿下的箭術是否大有精進?”
水夭忍不住扶額,咳嗽了一聲,小月意會,大着膽子道:“張将軍,殿下事務繁忙,箭術可以找個時間比試,不在這一時半會的……”
不等小月說完,張佑峎就起身,表情很是不悅,“殿下這是嫌棄老臣?”
水夭揉了揉眉心,忍不住嘆氣,他這哪是遭嫌棄的語氣,分明是在逼她呢!
張佑峎将軍是雁門關德高望重的老将軍,就連當朝的皇上也敬他三分,當年若不是他救駕有功,皇上也不會指派他教授七皇子箭術。
一般人做了皇子的師父,就會挖空心思的靠着皇子升官發財,張佑峎卻偏其道而行之,待七煌在比賽中奪魁後,功成身退,不要封賞,不要官爵,只求能守衛邊疆,保家衛國。
皇上感念其大義,命他進駐雁門關,做了一名編外副将。
當年,楊雲威将軍遇刺後,若不是他力挽狂瀾,遏制了其他副将的嘩變,雁門關早就被北魏攻下。
他是西梁的忠臣,也是雁門關數萬百姓的恩人。
是以,張佑峎在雁門關的聲譽極高。
于情于理,他的要求,七皇子是不能拒絕的。
于是,她耐着性子再三委婉的解釋,她很忙,她很累,不想比了。
張佑峎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殿下之前修書給老臣,要老臣在驿館接應,為何撇下老臣,獨自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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