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玉娘
前世她孤身一人從陳府逃出來後,思來想去,覺得來尋玉娘最妥當。
不過她沒告訴玉娘自己的來歷,也沒說陳府被滅門,只是給了她五十兩銀票,承諾出城後再給五十兩。玉娘在城門士兵盤查的時候,才知道陳府出了事,出城後連聲抱怨被她害死了。
後來韓攸寧又承諾給她五百兩銀票,讓玉娘扮作她的娘,陪她去京城。玉娘思索之後同意了,雖一路抱怨頗多,卻對她甚好,每日給她洗衣做飯。
後來她們遇到了第一波追殺的人,他們見韓攸寧模樣俊俏,欲行不軌。
玉娘解開了自己的衣襟,“哎呀各位爺,小姑娘還沒長成呢,有什麽滋味?我保證伺候得你們舒舒服服……”
他們在淩辱玉娘之後,卻還不死心,要對韓攸寧下手。
玉娘拼死護着她,“你叫我一聲娘,我就得對着起這聲娘。”
後來玉娘被砍死了。
韓攸寧在被逼跳崖之際,被路過的走镖的人救了。
這一世,她還需要玉娘相助,卻不想再瞞着她真相。
玉娘怔了怔,她不明白自己一個下等娼妓,怎麽就得金貴的陳家大小姐信任了。
她沉默了許久,方懶洋洋地說,“我可不是什麽好人,不會日行一善的那一套。”
韓攸寧道,“有人聲稱自己是大善人,幹的卻是殺人放火的勾當。”
就比如永平侯,一身正氣浩然,在朝堂上慷慨激昂,對貪腐官員、不作為官員毫不客氣地怒斥。慶明帝曾贊他肱股之臣,大周棟梁。
再比如胡知府,在民間是清正廉潔的清官形象,卻和永平侯勾結在一起,吃人不吐骨頭。最後還憑着剿匪有功,又有永平侯舉薦,升任了戶部右侍郎,一躍成了京官,位列朝班。
玉娘冷眼看着面前的玉人兒,這麽稚嫩的一個小丫頭,花兒一樣的年紀,眼裏卻殺機重重,充滿了戾氣。
Advertisement
真是造孽啊。
玉娘冷哼了一聲,“油嘴滑舌。”
她下了床,頗不耐地将韓攸寧推到床上,自己則開始麻利地收拾東西,“你們倆先睡一覺,天一亮我就送你們走!”
她沒有提銀子。
天還未亮,就有一輛馬車停在了房門口,坐塌下面是空的,韓攸寧藏在了裏面,身上放了些衣裳和綢被。
鈴兒則扮作玉娘的丫鬟,跟着她坐在馬車裏。
城門果真是戒嚴了,馬車被攔了下來。
玉娘甩着帕子往士兵身上靠,捏着嗓子媚笑着,“哎呀軍爺,大清早的怎還盤查起來了?”
年輕士兵皺着眉頭推開她,“陳府昨晚進了賊人,殺了人,正在全城嚴查,你要出城作甚?”
玉娘一副害怕的樣子,拍着胸脯,“哎呀那些殺千刀的,太平盛世怎還有這種吓人的禍事……”
她轉而又嘻嘻笑了起來,“軍爺你也知道,魏陽縣的文老爺是我的老恩客了,請我過去小住兩日,出了大價錢呢。”
說着話,又往士兵身上蹭,低聲道,“定錢給的都是銀票呢。”
士兵很是嫌棄地呵斥,“我管你有什麽老相好,都要上車檢查!”
玉娘依然笑嘻嘻的,“查,查,那軍爺快一些啊,文老爺還等着奴家呢。”
士兵上了馬車,上下打量着裏面坐着的鈴兒,“你是什麽人?”
玉娘也從另一邊上了馬車,揪着鈴兒的耳朵就罵,“死丫頭,主子都下了馬車了,你還在上面坐着裝大小姐不成?服侍老娘這麽心不甘情不願,怎麽,覺得我不如月容姑娘當紅是吧……”
鈴兒哭喊着掙紮,“奴婢哪裏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車裏總得留個人看東西……”
“小娼婦,還敢頂嘴了是吧……不給你點教訓,你怕要翻了天了!”
玉娘揚起巴掌就接連扇了上去。
鈴兒躲閃着,尖叫着,馬車裏亂作一團。
混亂中,玉娘身上的銀票掉了出來,落到地榻上,恰好就在士兵的手邊。
他定睛一看,十兩銀子!
他迅速地将銀票攥到手裏,下了馬車,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趕緊走,趕緊走!”
馬車動了起來,車廂裏還隐隐傳出吵鬧聲。
出了城,馬車又行了許久,韓攸寧方從榻下面出來,全身都已經濕透了。
鈴兒心疼得直掉眼淚,小姐何時受過這種苦?
她拿着帕子給韓攸寧擦着汗,又在紅腫的額頭上擦着消腫藥膏。
韓攸寧倒沒覺得有什麽,不過有那麽一瞬,她以為自己要再憋死一次,重生到不知什麽時候。
她一路沒有出聲,車夫并不知馬車上有三個人,上馬車時車夫被支開了。
馬車趕了半日的路,午時便到了魏陽縣。
她們到一個客棧住了下來,韓攸寧拿了兩千兩銀票給玉娘,“多謝你冒險相助,我們就此別過了。若不想在春風樓呆了,便出來買座小宅子過清淨日子吧。”
玉娘被韓攸寧的闊綽給驚到了,她幾年也賺不了這麽多銀子!
她正了正臉色,故作淡定地接了銀票,反複數了好幾遍,又小心翼翼地收到荷包裏。
她笑眯眯地拿着帕子往韓攸寧身上甩,把鈴兒膈應得直扒拉她的手。
玉娘爽快道,“看來女人比男人大方的多……既然你給了兩千兩銀子的報酬,我也沒有就此扔下你們兩個小丫頭的道理,你要去哪裏,我就再送你們一段吧。”
韓攸寧沒有問她為何這般自由。前世玉娘就說了,她是被賭鬼丈夫十兩銀子賣到妓院的。女兒後來也被賣了,幾經倒手,也不知是被賣去了哪裏。
玉娘現在年紀大了,春風樓老鸹也不指望着她賺銀子,把賣身契還給了她。可她沒有走,盼着女兒能記得兒時的事,打聽到春風樓,過來尋她。
韓攸寧搖了搖頭,“不必了,只要出了襄平府,我們就安全了。”
路途兇險,她不想再連累玉娘了。
“那行吧。我去找文老爺。”
玉娘沒有勉強,甩着帕子扭着腰走了。
可不過一刻鐘,她又回來了。
她拉了把椅子坐到韓攸寧對面,團扇搖得呼呼生風,“陳大小姐還是太天真,你們兩個小丫頭沒個長輩護着,長的又白淨好看,一不小心就被人盯上了。即便換了男裝也沒用。”
“這清譽沒了也就罷了,貞節沒了也無所謂,命沒了可就一了百了了。”
“與其這樣,你們還不如跟我合夥開個青樓算了,我當媽媽,你們倆接客,日子也能過得不錯……”
……
韓攸寧說不過玉娘,她認定了的事,能說出一百個理由。且是怎麽難聽怎麽說。
玉娘扮作了她們的娘,韓攸寧是兒子,鈴兒是女兒。
玉娘捏了捏韓攸寧粉嘟嘟的臉頰,“我哪裏能生出這麽好看的兒子?”
她們沒有留宿,從客棧後門又換了一輛馬車,繼續趕路。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