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吃醋
今天是軍部的休息時間,阿爾諾有一整天的空閑時間。
原先沈元他們打算上午去醫院換藥,但剛坐上飛行艦,沈元就收到警察給他們發來的通知,說是那只雄蟲已經到了警察局,需要他們去看看。
阿爾諾只好臨時變道,将飛行艦開往警察局。
黃眼睛雄蟲癱坐在沙發上,兩條腿搭在另外一條凳子上,他的身側是一只雌蟲,替他按摩着腿。
雄蟲面前的桌子上擺放了一系列雄蟲愛吃的零食。
看上去哪裏是嫌疑蟲,反倒像來警察局做客的大爺。
見到這一幕,沈元蹙眉,看了一眼雄蟲,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雌蟲警察,兩廂對比下,更覺雄蟲性子傲慢不讨喜。
“呦,沈元你終于出門了。”雄蟲一見到沈元,便出聲嘲諷,陰陽怪氣的。
他的視線從沈元身上,移到阿爾諾的身上,将阿爾諾從上到下打量了一圈,色心不改。
與此同時,在裏陪着黃眼睛雄蟲的警察一見到沈元,連忙上前,臉上表情都輕松許多:“沈元閣下,您來了。”
要知道這只黃眼睛雄蟲閣下,他是多麽惹蟲煩。
一下要這個,一下要那個,指使他們就像指使自家的雌奴一般。
但凡他們反駁,雄蟲就把手邊的東西摔在地上,趾高氣昂地道:“我是雄蟲,你們敢不聽我的話?”
法律對帝國的雄蟲保護實在是太好了,任何雌蟲都不能傷害他們,也無法違抗他們的命令,所以給了這只雄蟲底氣,讓他在警察局裏鬧了起來。
現在沈元來了,他們也快要解放了。只需要留下一間房,讓兩只蟲自行商議便是。
沈元對警察的态度還是不太适應,他往後退一步,避開警察朝他鞠的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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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意到黃眼睛雄蟲的視線,皺眉将阿爾諾拉在身後:“先前給你的教訓還不夠?”
他是指在別墅裏将黃眼睛雄蟲揍得鼻青臉腫的那一次。
黃眼睛雄蟲臉色一變,雙腿一收,狠狠地将凳子踢翻。
凳子砸在地面,發出清脆的響聲,惹得在場的蟲驚吓一跳。
沈元就是其中被吓得最嗆的,他哪裏想得到還有這麽嚣張不講道理的蟲。
“你的腿是不是不想要了?”沈元反問,怒氣直沖頭頂,冷冷的說,“不想要的話我可以幫你掰斷。”
興許是他的語氣太過森冷,黃眼睛雄蟲被他一哽,愣愣地望着他,一句話都沒敢反駁。
将雄蟲吓倒,沈元看向警察,語氣好了許多,他出聲詢問:“接下來要我們做什麽?”
他想要早些把問題解決,好陪同阿爾諾去醫院。
“沈元閣下,文森閣下,麻煩請跟我來。”警察臉色一喜,步伐輕快了許多,往前帶路,帶着他們往隔壁的一個房間裏去。
沈元走在前面,阿爾諾落在後面,文森見他落後,雙腿撲騰往阿爾諾身側去。
他低聲叫住阿爾諾:“阿爾諾。”
“沈元沒有我技術好,我倆試試,我保證會讓你爽上天。”看阿爾諾停下腳步看他,文森連忙說道。
他給沈元帶綠帽子,看到時候沈元還會不會這麽嚣張。
更何況像阿爾諾這樣的美人,他早就心癢癢了。
誰知道阿爾諾并沒有像他想象那般答應,也沒有對他生氣,反而斂下眸子,半晌詢問:“你怎麽知道?”
你怎麽知道沈元技術不行。
他都不知道,文森為什麽會知道?
“啊?”文森沒懂他說的是什麽。
阿爾諾不耐煩地重複,半點也沒有在沈元面前的乖順沉默:“你怎麽知道雄主技術不行?”
文森懂了,暧昧的看着他:“你試試我的,你就會知道了。”
“……”
阿爾諾沒了耐心,輕瞥文森一眼,墨綠的眸子像從深井裏長出來的青苔,冰冷毫無溫度。
見阿爾諾沒了興致,文森嘴上沒了把門,急匆匆道出真相:“沈元以前和我們出去,從不玩,不是技術不好還能是什麽?”
他們都會找一只雌蟲或者亞雌好好爽一爽,唯獨沈元,只會拿出鞭子鞭笞他們,從不會與他們媾.合。
從不玩嗎?
阿爾諾快步走向沈元,視線輕飄飄地移到沈元身上,心中疑惑不解。
但他很快釋然,總歸原來的沈元不是現在的沈元。
只是原來的沈元不玩,那意味着從沒有蟲看過雄主的身體。
想到底,阿爾諾心裏有些雀躍。
“你怎麽才來?”沈元半天沒看到蟲,故意放慢了腳步,卻還是好半天才見阿爾諾追上來,他看見阿爾諾過來了,随意問了一句。
“剛才了解到了一些事。”阿爾諾抿了抿唇,抑制住唇角微微向上的弧度。
“噢。”沈元應了一聲,見阿爾諾沒有主動說的打算,便沒有追問下去,追上警察的腳步,往房間走去。
文森也随之跟在後面,剛才為他按摩的雌蟲垂着腦袋跟着他。
警察帶他們去的房間不大不小,一張桌子以及四條凳子,剛好夠四只蟲坐下。
他向兩只蟲交代,但視線卻只放到了沈元身上:“如果有任何問題,您可以按下這個鈴,屆時我們就會過來。”
文森十分不滿,憑什麽警察只和沈元說,不跟他說。
但不等他發脾氣,警察很快退出房間,将房間門帶上,留下四只蟲在裏面。
沈元和文森面對面坐着,阿爾諾和另外一只雌蟲站在各自雄主身後。
久久沒等到阿爾諾坐下,沈元往身後看一眼:“你怎麽不坐?”他說着,把凳子往後拉,便要阿爾諾坐下。
阿爾諾也不矯情,坐了下來,但他對面那只雌蟲就沒有這麽好運,文森并不是體貼的雄主,自然不允許雌蟲坐在他的身側。
“說吧,要多少星幣。”文森看着他,財大氣粗說道。
“星幣?”沈元反問一句。
沈元又不缺錢,要錢做什麽,他今天就要把文森送進去,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調戲阿爾諾。
“二十萬?”
沈元臉色未變,不說話。
“五十萬?”
“八十萬?”
沈元依舊沒有說話,但文森已經沒了耐心,他猛地站了起來,将桌子拍的作響,指着沈元怒罵:“沈元,你不要太得寸進尺!”
阿爾諾伸出手掌,掰着他的手指就要狠狠一扭,沈元一見,連忙站起來,手掌包着阿爾諾的手,出聲喚了一句,朝他搖頭:“阿爾諾。”
文森身側的雌蟲也站了起來,作勢便要保護文森。
幹燥溫暖的手掌包着他的手,阿爾諾哪裏還顧得什麽文森不文森,臉頰染上一抹紅暈,漸漸松了手。
“我得寸進尺什麽了?你給我錢做什麽,因為你命令雌蟲撞我,拿星幣收買我我不同意?”沈元一字一句反問。
“撞你又怎麽了?你愛要不要。”文森被氣急,捂着手指,憤怒地口不擇言,“你們敢傷我,等着!”
他按下那個鈴。
沈元才不怕他,他不承認:“誰傷了?”
“我的手指斷了。”文森哀嚎,裝模作樣。
沈元任由他的動作,警察從門外進來,看着面前一片狼藉。
“他傷我。”文森告狀,“按照律法,傷害雄蟲是要發配荒星的。”
“是嗎?那文森閣下是不是忘記自己做了什麽?”沈元手肘撐在凳子上,眼裏浮現淡淡的笑,低聲詢問。
“我幫你回憶一下,在天馬路附在雌蟲耳畔說撞上那只雄蟲的雄蟲,是你吧。低級雄蟲蓄意傷害高一等級的雄蟲可是要被發配到荒星的,文森閣下你想去多久呢?”
文森臉色發白,突然啞口無言,他洶湧澎湃的氣勢一下弱了下去。
“是四年。”阿爾諾補充。
他比沈元更清楚帝國的律法,在沈元說完之後幾乎将答案脫口而出。
蓄意謀殺雄蟲的雄蟲,也是會被判刑的。
但不像對待雌蟲那樣無情,只是被發配到荒星而已。
四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相對于大部分蟲的壽命,平均算起來只是百分之二的蟲生生活罷了。
文森唇色發白,渾濁的黃眼睛像被攪混了的酸水,裏邊的氣味又酸又臭。
見兩只蟲沒有談妥,警察拷住了文森。
的确,因為雄蟲寶貴,所以在判罪前,會給雄蟲一個機會談判。能談妥的話,雄蟲就能被饒恕,但沒有談妥的話,雄蟲就只能按照律法上的受罰了。
解決完文森,沈元感受到渾身輕快,空氣都清新了許多,他深深吸一口氣。
“我們先去吃飯,吃完就去醫院。”沈元安排。
剛才在警察局裏耽誤了不少時間,他們出門本就不早,到現在已經快到了吃午飯的時間,沈元肚子早已在唱空城計了。
說來還真巧。
他們去吃飯的地方,與上次的情趣餐廳相近,距離并不遠。
沈元的目光觸及到那一塊大大的招牌,回想起曾經丢人的經歷,臉頰紅了紅,他連忙拉着阿爾諾往別的方向拐。
這次去的是一個正常的餐廳,至少沈元沒有再在吃飯的桌子上看到奇奇怪怪的東西。
他放心地坐了下來。
亞雌服務員摟着菜單,遞到了沈元的眼前:“閣下,這是菜單。”
他好像自動忽略掉了阿爾諾,率先看到的只有沈元。
沈元點了一兩個自己喜歡的,然後将菜單遞給阿爾諾:“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服務員沒料到沈元會考慮到帶來的雌蟲,當下看呆了。
他的心髒因為沈元這個行為砰砰直跳。
這麽體貼的雄蟲閣下,如果不好好把握,蟲神都會看不過去吧,這是蟲神給他的機會。
在阿爾諾點菜的時候,亞雌從手中撕下一張紙,唰唰寫下自己的聯系方式和姓名,遞給了沈元:“親愛的雄蟲閣下,如果您缺雌侍的話,可以來找我呦~”
亞雌的聲音很嗲很柔,沈元的耳朵快要壞掉了。
他偷偷瞥了一眼阿爾諾,見他神情沒什麽變化,迅速将手中的紙撕成碎片,揉成一團丢到了腳下的垃圾桶裏。
怕亞雌失面子,沈元的動作沒讓任何蟲看見。
阿爾諾的心裏好像灌滿了醋,但他只是斂着眸子繼續點菜,沒有說話。
沈元将紙收下了……
他的心髒被狠狠地擠壓了一下,心跳停止,他快要窒息了。
點菜的興致也沒有了,阿爾諾随意指了兩個菜,讓亞雌服務員迫不得已離開。
菜很快上來了,還是先前那個亞雌服務員,他在這裏停留了許久才走。
阿爾諾悶悶不樂地吃着菜,不太開心。
“不開心嗎?飯菜不好吃嗎?”沈元不傻,注意到了,出聲詢問,他不知道阿爾諾因為什麽不開心,以為是飯菜不合胃口。
“雄主,我的精神力暴亂快要抑制不住了。”阿爾諾咽下口中的菜,綠眸直勾勾地看着沈元,沉着聲說道。
精神力暴亂快要抑制不住了,所以需要雄主的灌.溉。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更在周四00:00,大家記得要來看呀!(招手手
還有,我要澄清一下,我真的很勤奮。
白天我要上課,要準備教資、比賽、考研啥的,晚上才能抽出時間碼字,住宿舍不方便然後用用手機敲字,真的很勤奮的555
你們不知道這該死的數學有多難學,白天寫題寫的我頭昏腦脹,晚上就犯困只想睡覺,但是我多麽勤奮啊我竟然沒睡覺在碼字
你們知道禿頭是啥嘛,禿頭就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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