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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兼職做天師》作者:LOVE魚大
文案
驚!那個高貴冷豔、斯文禁欲的冰山校長竟是個捉鬼天師!
師木表示自己大約走錯了學校……
現在辭職還來得及麽!
雲澤:進了我的門,就是我的人,你想去哪?
師木:其實,我并不是個人……
大仙求放過啊!
這就是個天師與大妖怪一路捉鬼打怪談戀愛的故事!
冰山冷淡悶騷法力無邊校長攻VS臉皮巨厚無賴千年大妖教師受
口味說明:
1、1V1HE,作者是親媽,只接受甜文。
2、故事背景架空,所有設定均是作者胡謅,如有雷同,定是巧合!
3、其他想到再說……
內容标簽: 靈異神怪 情有獨鐘 業界精英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師木、雲澤 ┃ 配角:很多 ┃ 其它:現代鬼怪,都市甜文
☆、001 山洞驚魂
幽黑的溶洞中空氣漸漸變得稀薄起來,洞裏傳來水滴滴在石頭上的聲音,滴滴答答的,在這深不見底有如怪獸張開的大口的溶洞中聽起來格外刺耳。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打破了這規律的響聲,那腳步聲聽起來非常的慌張,毫無章法,像是什麽東西在身後追逐一樣。
“操,那玩意到底是個什麽東西,為什麽緊追着我們不放。”鄧坤邊跑邊罵,語氣中帶着說不出的驚恐。
“他是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好像迷路了。”師木跟在他身後,四處觀望一下,皺起眉頭,語氣淡淡道。
身後已經聽不見什麽聲音了,兩個人漸漸地停下腳步。
眼前的溶洞早已脫離了之前他們進來的地方,這裏已經完全沒有了人工開鑿的痕跡,連零星的燈光都不存在,四周圍幽黑幽黑的,鄧坤只能借助手機微弱的光芒來查看眼前的處境。
周圍全都是石頭,從山岩上倒挂下來,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巨刺,一個不慎便會将人穿透。
鄧坤額角布滿了汗滴,這會只覺得口中幹澀,他借着手機燈光照向一旁的師木,艱難的說道:“不知道其他人怎麽樣,對不起師木,都怪我,要不是我……”
“好了,這會我們應該讨論的不是這個問題,還是想想怎麽從這裏出去吧!”師木面色凝重的看向四周,他的手機早就沒有電了,這會唯一能夠提供光源的就是鄧坤手中那個小小的屏幕。
師木瞥了一眼,電量不足百分之二十,這唯一的光源也快消失了。
“我們究竟跑了多遠?”鄧坤這會有些六神無主,只能緊緊地跟着師木的步伐,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溶洞內。
“按照我們見到那東西開始,我們大概跑了有半個小時了。”師木從鄧坤手中接過手機,借着微弱的燈光向前面走去。
“早知道好奇心不那麽重就好了,要是能出去,我一定将小六摁在馬桶裏,沒事看什麽鬼怪傳奇。”鄧坤跟着師木繞過一塊岩石,一腳下去,突然感覺到了絲絲的涼意。
“嘶,我們這是踩到水裏了?”
師木低低的嗯了一聲,将突然将手機收起來,塞到了鄧坤的口袋裏。
“快沒電了,等會說不定用得到,就別浪費了。”
“哦,好!”
兩人離開光源後漸漸地适應了眼前的黑暗,因為是來瓊州度假的,他們只穿着短袖和中褲,這會腳上的運動鞋浸濕在冷水中,一股透心的涼意從腳底傳到了心底。
鄧坤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周圍安靜極了,只剩下的兩個人在溶洞中回蕩的腳步聲。
師木突然停下腳步,對着緊跟身後的鄧坤問道:“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聲音?沒聽見,這裏好安靜啊!”
師木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然而那種淅淅兜兜卻是越來越明顯,像是什麽生物在地上爬一樣。
“你真的沒聽到嗎?有東西在靠近。”
然而鄧坤一臉茫然,什麽都不曾聽見,不過聽到師木這麽一說,只覺得背脊一涼,仿佛黑暗中有什麽東西盯着他們一樣。
這時候,那種聲音越來越近,仿佛就近在咫尺,鄧坤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有些驚恐的說道:“我好像聽見了什麽東西在爬的聲音,”
師木一把拉住他,口中急道:“跑。”
兩個人又在山洞裏狂奔起來,面前的溶洞仿佛沒有盡頭一樣,怎麽也看不清方向。
“師木,那玩意究竟是什麽東西,我們是不是穿越了,社會主義紅旗下怎麽會有那麽不科學的東西存在。”鄧坤一邊跑,一邊嚎叫,腦子裏全是看到那東西時的場景。
這時候,師木突然停下了腳步,鄧坤一個急剎撞到了他身上。
“怎麽不跑了。”
“沒有必要了。”
師木從他口袋中掏出手機,借着微弱的光向前面照去,只一眼,鄧坤便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在他們面前倒挂的岩石上一個正攀附着一個頭發披散,面目腫脹的人。
說她是人,完全是因為她有着人的軀體和四肢,可是這個東西身體像是被水浸泡了多年一樣,說不出的浮腫,四肢都掩蓋在了軀體之下,她似乎并不會走路,只是四肢攀爬在岩石上,睜着一雙沒有眼白的黑球眼睛看着他們。
借着剛剛微弱的光,鄧坤看到那怪物正張着長滿鋒利牙齒的大嘴對着他們虎視眈眈。
鄧坤僵硬着四肢,腦中一片漿糊。
“師……師木,我們該怎麽辦啊?”
“這個問題我也很想問你。”師木警惕的看着那個東西,仿佛只要他們倆一動身,他便會撲過來。
鄧坤背後早就被汗水打濕了,然而此時溶洞內卻感覺到陣陣陰冷,帶着說不出的寒意。
“這東西也不知是個什麽玩意,待會我幫你擋一陣,你先趕緊出去,找到有信號的地方報警。”師木看着眼前的場景沉聲道。
鄧坤故作鎮定道:“我說師木,你以為自己拿了個全國武術冠軍就可以打遍天下了麽,這東西可都不能用常理來解釋,再說了,你怎麽能确定其他地方就沒有這玩意了呢?要麽一起走,要麽一起留。”
空氣中一股傳來濃濃的惡臭味,像是腐屍浸泡了許久的味道,令人忍不住作嘔。
師木表情更加凝重了。
他慢慢的移動着自己的步伐,邊退邊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待會喊跑的時候,我們一起跑。”
“行”
那個東西已經爬下了岩石,正以一種非常怪異的姿态慢慢的靠近兩人,光是空氣中那股漸濃的腐臭味,師木也能判斷出它在哪個位置。
就在這時,一陣微弱的風聲傳來,師木突然轉身推着鄧坤往前一步,大聲的說道:“跑!”
鄧坤拔腿就跑,使出了八百米都不曾用的力氣,只想将身後的怪物給甩在身後。
然而不知跑出去多遠,鄧坤才發現黑暗中只剩下了自己的腳步聲,原本應該跟在他身後跑的師木卻是不見了蹤影。
“師木……”
鄧坤想到了什麽,回頭看去,身後依舊是無邊無盡的黑暗,他咬咬牙,終是回頭向原來的地方跑去。
然而,溶洞裏九曲十八彎,黑漆漆的又什麽都看不見,鄧坤自己也不知道跑到了什麽地方,只是覺得這無邊無盡的黑暗像是吞噬人的深淵,正猙獰的張開着巨口。
師木将鄧坤推開的那一剎那便轉過身一腳踢在向他們撲來的那東西身上。
可是,這玩意像是沒有痛覺一般,不過片刻便又從地上爬起來,向師木撲過來。
“操,真他娘的見鬼了。”
他覺得今晚大約可以寫進人生傳奇裏了。
那東西一直追着他不放,速度快而且敏捷,黑暗中原本就難以施展的師木更加拿他沒有辦法。
剛剛閃身避過它的利爪,身後就傳來一陣陰涼的感覺,那怪物的另一只手正要穿過師木的腰腹。
師木心中一涼,這下大約是要交代在這裏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亮光忽然在眼前炸開,耳邊傳來滋滋的響聲,一股腐肉燒焦的味道從鼻尖傳來,師木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一個男的驚喜道:“總算找到它了,躲了這麽些時日可真讓我們幾個人好找。”
這時另一個人詫異道:“呀,這裏還有個人,不能讓他看見我們,先打暈吧!”
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胖頭,難怪你到現在都是單身,就你這幅暴力的樣子,誰還敢跟你處對象啊!”
鼻尖已經聞不到那股難聞大腐臭味了,明明剛剛還對着他窮追不舍的怪物,這會卻像是見了貓的老鼠,一下子便無影無蹤。
“不好,它要跑,胖頭你快攔住它呀!”
耳邊的聲音仿佛越來越遠,師木只覺的自己的腦袋好像昏昏沉沉的,身子控制不住的往下沉,他拼命地想要睜開雙眼,看看究竟是什麽人救了他,可是軀體卻好像再不受控制。
昏睡前,他覺得自己落入了一個懷抱,一根冰涼的手指慢慢的摸上了他的額頭,透過朦胧的雙眼,他看見了一個非常漂亮的男人,那是個難以用語言形容的男人。
溶洞中一下子亮了起來,若是師木醒着,怕是能看到他其實一直未曾離開那個人工修葺過得溶洞,剛剛的一切不過是那個東西制造出來的幻覺,便是跟着他一起的鄧坤也昏睡在不遠處的岩石上。
山洞裏還昏睡着另外三個人,應該就是和師木一起進洞的幾個人了。
“我說,小芳,你這一出手就将他打的灰飛煙滅會不會太過了。”除了幾個昏睡的人外,還站着四個人。
一個女的,三個男的。
若是師木醒着,便能聽出來,這幾個人便是剛剛說話的救下他的幾個人。
“是麽,我覺得還輕了呢,這東西手上沾染過幾條人命,你們又不是不清楚。”小芳是個長相很可愛的蘿莉,身材嬌小,穿着一身可愛的學生裝,然而做的事情卻是跟蘿莉一點關系都扯不上。
“行了,既然都處理完了,可以走了嗎,天都快亮了,困死了,這會回去還能睡個回籠覺。”一個穿着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張了張嘴,擡了擡似乎永遠都睡不醒的眼角。
“是,說的有理,不過這些人怎麽辦,老規矩?”胖子撓了撓自己圓滾滾的肚皮,擡眼看向眼前的兩人。
“卧槽,你們看那?我大概是眼花了。”小芳突然瞪大了眼睛看向師木暈倒的地方。
一個身着白衣的男子正彎腰将師木打橫抱起,邁着不疾不徐的步伐,緩緩地經過他們身邊,淡淡地說道:“把他們都帶到旅館吧!”
“是!”那三個人對着這白衣人很是恭謙有禮,只不過此時眼睛都黏在了躺在他懷裏的師木身上。
“他們兩人沒跟着出來真是一種損失,這真是千年難得一見啊!”胖子彎腰一邊扛起一個人,跟着向洞外走去。
“館主該不會被什麽東西附身了吧麽?”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麽麽噠!
開新文啦!
☆、002 酒吧相遇
夕陽殘留的餘溫照在人身上帶着說不出的暖意,海風陣陣帶着特有的味道沁人心鼻,碩大的遮陽傘早就折疊了起來,變成了一根标杆,随着落日的餘晖,不斷的變換着自己的影子。
遮陽傘旁的藤椅上躺着一個人。
那人看起來二十二、三歲的模樣,劍眉星目,鼻子高挺,唇略薄,皮膚是健康的古銅色,頭發又粗又黑,像鋼針似得,整個人都透露着一股桀骜不馴的樣子。
師木拿過一旁用一片檸檬片裝飾着杯子的果汁,猛地灌下一口,頗有些嫌棄的說道:“坤頭,你在這上面放檸檬片是為了表達什麽,告訴我這是一杯酸果汁嗎?”
鄧坤翻了個白眼,怒道:“我說你個大木頭,在外面能別喊我坤頭嗎,聽起來多不雅。”
坤頭,坤頭,聽着這麽像褲頭呢?
鄧坤也拿過一杯果汁,上面同樣裝飾着一杯檸檬片:“知道你為什麽到現在都是單身嗎?就是不懂情趣。”說着從杯子上拿過那騙檸檬片甩了甩道:“這就是情趣。”
師木嗤笑了一聲,一點也不覺得一片檸檬是怎麽就看出情趣的。
鄧坤正拿着一包零食砸吧砸吧的:“嘿,真是可惜了六子和小黑,不懂得享受,白白錯過了這次機會。”
鄧坤皮膚黝黑,剃了個平頭,就一雙眼睛和牙齒看着比較醒目。
師木眼睛瞟着他,幽幽道道:“你也就雷子不在的時候敢叫他小黑,你兩誰黑?自己不照鏡子的麽?”
師木這幾個大學室友堪稱奇葩。
小六全名趙難得,在家排行第六,他爸特別想要個兒子,在生下五個姐姐之後,終于迎來了這一個獨苗苗,因為來的太不容易,所以家裏給取名趙難得,可是顯然他本人并不是很喜歡這個名字,所以大家都叫他在家的排名,小六。
聽起來特別像個跑堂的,但怎麽都比難得好聽。
雷子全名陳海雷,因為家境不是很好,所有只要有空閑便會出門兼職,各種工作,只要是能賺錢的,不違法的,都幹,常年風吹日曬,所以皮膚顯得很黑。
但是這都比不上鄧坤,那副從娘胎裏出來就一副黑皮的面貌,簡直就是黃種人的變異,堪稱非洲難民黑。
“我黑怎麽了,我黑我健康,你們這群膚淺的人,就是可惜了,就只有我倆在這。”鄧坤雖然滿口頗為遺憾的樣子,但是從表情來看這話說的非常敷衍。
“他們倆啥情況你不清楚麽,就小六他們家那溺子的模樣,能放心他來這麽遠的瓊州旅行,雷子更不用說了,剛畢業就急着找工作養家糊口,哪像我們這麽腐敗。”師木嘬了一口飲料,看着遠處水天相接的模樣,嘆了一口氣,頗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你小子還有什麽好嘆氣啊呀,顏值高,家世好,都快堪稱人生贏家了,我要是你這樣,我就在家當一輩子米蟲。”鄧坤看着旁邊躺着的師木,深感同人不同命,生活已經如此艱難,竟然還有人不好好珍惜。
師木不屑,“我跟你們可不同,瞧你那點出息,老子可是即将成為人民教師的人。”
鄧坤看着師木頂着那副張狂嚣張的模樣告知自己即将成為一個偉大的人民教師,覺得這孩子莫不是被太陽曬傻了吧!
“看着我幹嘛,這可是真的,這次度假結束後,老子就又要走進校園的大門,感受書墨的芳香。”師木張開雙手,企圖擁抱空氣中并不存在的墨香。
鄧坤一臉驚詫的看着他:“你腦袋沒毛病吧,放着你爸那千萬身家不去繼承,跑到學校去當教師,為什麽呀,五險一金?”
“膚淺,我這是為了祖國的下一代。”
“你可拉倒吧,你不禍害祖國下一代咱就回去燒高香了。”鄧坤非常懷疑這小夥子腦袋是出了問題,富二代不當,非得去禍害祖國的花朵。
鄧坤踢了踢師木露在凳子外腳,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師木嘆了一口氣,顯得心不甘情不願的:“知道這次我為什麽出來旅游嗎?”
“不是為了放松心情嗎?”
“屁,我們家老頭子沒收了我所有的卡,說是我畢業了,該靠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我哪有錢出來旅游,這是蹭的我表哥的。”師木看起來有些頹喪,簡直不明白老頭子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你表哥?”
“恩,他是個人民教師。”說到這裏,師木突然頓了一下,接着道:“一個星期前剛摔斷了一條腿。”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替你表哥代課,他答應讓你出來旅游。”鄧坤難怪覺得哪不對,剛畢業的時候也沒見着他說要出來玩,這暑假都快結束了才提出來,原來是這麽回事。
“恩!”師木想起電話裏表哥百般懇求,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甚至提出讓學校替他交三個月的五險一金,而且工資歸他自己,并且答應了他要出來旅行的條件,師木這才應下這件事。
“不過,我倒是挺好奇你表哥是教什麽的,讓你來替教真的不會誤人子弟嗎?”雖然師木在學校的表現堪稱學霸,但這并不代表他能夠為人師表啊!
誰知道師木笑了笑,伸出來一根指頭搖了搖:“這個就不用擔心了。”
“為什麽?”
“因為……他是教大學體育的。”
鄧坤:“……”你開心就好!
師木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因為躺的太久而酸軟的身子,他突然轉過身對着鄧坤問道:“其實我一直有個疑惑,昨天晚上我們真的沒有出門嗎?”
鄧坤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大哥,你這個問題已經問了八百遍了,沒有沒有沒有,我們昨天晚上不是很早就會旅館睡覺了嗎?你是不是夢游了?”
“是嘛?”可是師木總是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麽,明明他記得鄧坤想要拉着他去溶洞探險的,為什麽後來就不去了呢?
“走吧,據說這裏到了夜晚可就是年輕人狂歡的天地,看看有沒有入眼的小美女。”
鄧坤看着師木一臉糾結的模樣,一把摟過他的肩膀。
瓊州作為華夏著名的風景旅游城市,風景優美,景色宜人,這裏旅游發達,幾乎每天都會有上萬的游客量,假期更不必說。
然而這裏出了名的除了景區,大約就是這裏的酒吧了。
瓊州有一個酒吧一條街,每到了夜晚,那裏就是燈火輝煌的模樣,是夜貓子釋放天性的場所,也是夜晚狂歡Patty的開始。
來瓊州旅游的人,若是不去一趟這裏的酒吧,恐怕都是要留下遺憾的。
來酒吧之前,鄧坤特地換上了一件黑襯衫和非常騷包的粉色褲子,美名曰要告別處男之夜。
師木一直不是很能理解他的審美,就這模樣,大半夜的,別人怕是都以為只有一條粉色的褲子在飄,上半身太沒有存在感了。
莫說是告別處男,怕是都沒有姑娘敢靠近吧!
鄧坤有些嫌棄的看着穿着白T恤,休閑褲的師木,覺得他一點也沒有鄭重其事的樣子。
“我說木頭,你就不能打扮打扮麽?”
師木将鄧坤從頭到腳掃描了一遍,覺得若是打扮起來是這幅模樣,他寧願躲在民宿不出門,而且……
師木指了指自己的面龐,非常欠揍的說道:“你覺得有這樣一張臉我需要打扮什麽?”
鄧坤氣結,決定不在與他搭話,蒙着頭走在酒吧街的道路上。
師木将手插在口袋中,随意的踏着步伐,看着街頭的男男女女,竟然覺得一點都不覺得有趣,總感覺這些人對他來說像是少了些什麽。
酒吧一條街有一個最著名的酒吧,叫Tonight,占地面積頗廣,前面是熱鬧喧嚣的舞池和臺子,後面則是安靜的聊天區以及包廂,二樓則是娛樂區。
這裏就是他們今晚的目的地。
鄧坤走在前頭,師木不慌不忙的走進去。
酒吧內喧嚣無比,有一個搖滾樂隊正在舞池中盡情的拍打着樂器,喊聲震天,年輕的男男女女正扭動着身軀,摩肩擦踵,一轉身一投足,都在釋放者某種帶着暗示的火花。
師木坐在吧臺上,畫着濃妝的站臺小哥非常暧昧的抛出一抹媚笑,兩指間夾着一個酒杯,伸手遞給了他。
鄧坤頗為不滿,對着那小哥說道:“喂喂喂,給我也來一杯。”
站臺小哥突然驚訝的看向他身旁,似乎沒有注意到師木旁邊竟然還站着一個人。
那小哥又到了一杯酒,伸手遞給他,友好的笑道:“沒想到你中文說的這麽好。”
鄧坤:“……”作為一個華夏人,你真的不是在侮辱我嗎?
師木低下頭,藏起嘴角的竊笑。
若是能看得出面色,鄧坤這會大概氣紅了臉,可惜昏暗的燈光下什麽都看不清楚。
從師木進來開始,便若有若無的感覺到一些熱切的視線,這會坐在吧臺上,便有些人按捺不住內心的蠢蠢欲動,端着五顏六色的酒杯,開始向他走來。
“木頭,你看那個大胸妹子是不是正往我這邊走來呢?”
師木把玩着手中的杯子,擡眼看去。
胸挺大,臉看不出原型,腰到是挺細的,走起來一搖三擺的,看上去頗具風味。
可惜……
“帥哥,喝一杯?”
鄧坤眼睜睜的看着那人從他面直直的走過。
師木擡起頭,眼神幽幽,邪笑道:“我只跟男人喝酒。”
那人噎了一下,面色下沉,轉身離開,嘴裏念叨着:“這年頭長得好看的竟然都是基佬。”
鄧坤覺得光是坐在吧臺上不足以展現他的魅力,轉了個身便消失在人海裏。
師木在吧臺坐了一會,打發了一堆男男女女,頗覺無趣,站起身向後面走去。
那裏比較安靜,還可以喝杯咖啡提提神。
走進廳裏的時候,師木才發現這中間是用隔音的材質隔絕開來的,任他前面如何的震耳欲聾,這裏都非常的安靜。
師木點了杯咖啡,尋了個角落坐下,轉着頭四處打量着這裏,然而這一轉頭視線便再也沒有能夠離開。
他感覺到了自己心跳加快的聲音,就好像是一面鼓砰砰砰的想要跳出胸口一般,止不住,也停不下來。
門口出現了一個男人。
那人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閑服,同色的運動鞋,還帶着一頂黑色的鴨舌帽,就這麽不疾不徐的走了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麽麽噠!
☆、003 任職報道
師木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對一個人一見鐘情,而且是個男人,之前打發大胸女郎的話似乎一語成谶,師木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個基佬。
眼前這個男人從頭到腳無一處不吸引着他的目光。
男人的皮膚很白,有一雙非常細長的桃花眼,鼻子非常直,嘴唇略薄,看起來有種清清冷冷的隽秀感,只不過面無表情,一副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樣子。
大概是師木的目光太過熱烈,那人朝着他的方向看過來。
向來心比天大,嚣張無比的師木竟然匆忙的轉了身,不再看向他的方向,藏在胸腔下的那顆心仿佛要從嗓子眼跳出來。
師木內心狠狠地唾棄了自己一下,平日裏膽大妄為,可這會竟然這般慫透了。
深呼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有些壓抑不住的心情,師木轉過身,準備跟那人來個偶遇,然而門口早就沒有了那人的身影,他急忙站起身走到前廳。
五光十色的燈光照映出一副副宛如妖魔鬼怪的面龐,震耳欲聾的音樂伴随意扭動的身軀,酒吧內的舞池內到處都是比肩擦踵的男男女女,然而那抹白色的身影卻沒有了蹤跡。
師木頗感失望,覺得這讓人沉淪的酒吧也索然無味,他給鄧坤發了個消息,便意興闌珊的走出了酒吧的大門,企圖在酒吧街找到那人的身影。
然而他注定是要失望的,師木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從Tonight離開的時候,酒吧二樓的窗口有個白色的身影一直注視着他離開的背影。
美好的假期總是短暫的,師木和鄧坤結束了瓊州之旅便乘飛機回了京都,到京都後便分開了。
師木回到家整理整理行李就準備走馬上任了。
師木的父親蔣建民早年下海經商,因為眼光獨到,膽大心細,發展的很是不錯,如今算是京都的一家商業大佬。母親盧婉欣出生于書香世家,性格溫婉,是個地道的古典美人。
蔣建民和盧婉欣感情一直很好,所以師木從小便是那種別人家的孩子。
家庭幸福美滿,含着金湯匙出生,本身又實力頗佳,前半生走的可謂是順風順水。
然而事實上并不是這樣的,師木從小身子骨就不好,體弱多病,後來遇到了一位很厲害的大師給他算了一卦,并改了姓名,這才有所好轉,這也是師木為什麽既不從父姓又不從母姓的原因。
大師還曾說過,想要師木能夠健康的成長,還需要對其進行磨練,所以從小師木便開始學武,并且上學都是自己騎着輛自行車,以至于到他畢業,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都寥寥無幾。
然而師木并不在意這些,因為他這會正看着占滿了半個走廊的行李箱犯難。
“盧婉欣女士,我只是去上個班而已,不用這麽誇張備着多的東西吧!”
盧婉欣穿着一身旗袍,在幾個行李箱之間穿梭着,嘴裏還在唠着:“這些東西都是必須品,還有一些是你用慣的東西,不帶着哪成?”
師木無奈的翻開箱子,拿出那個巨大無比的玩具模型,笑道:“這東西也是必需品?”
“這不是你喜歡嗎?”
師木莞爾,從一堆箱子裏挑挑揀揀,拿着一些必要文件和換洗衣物,塞滿了一個半大的行李箱。
這時候,蔣建民從門外走進來,便是不聽他也知道這母子倆又再作什麽鬥争。
師木匆匆的拉上拉鏈,提着箱子一溜風的奔到了門口,深怕那位什麽都愛操勞的母親又給他塞上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臨出門前,他拿過鞋櫃上的鑰匙扣,對着盧婉欣道:“車先借我用用,也就您這輛還算低調,過幾個月就還你。”
說完便一陣風的離開了。
盧婉欣有些惆悵的看着空蕩蕩的門口,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這時候蔣建民從身後環過她的肩膀。
盧婉欣有些傷感的問道:“建民啊,那位大師說的時間是不是快要到了?”
蔣建民也是一臉的惆悵:“放寬心,想開點,至少他還是平平安安的長到這麽大了,再說又不一定是真的。”
“可我就是舍不得啊?”
“我又何嘗不是呢……”
離開的師木完全不知道會有什麽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他這會正興奮的将油門踩的飛起。
開到雲起大學的時候,正值下午最熱的時候,師木表哥正在保安室裏吹着空調,跟安保大叔胡亂的調侃着。
雲起大學的名字來源于王維的“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這句詩,學校門口前立着一個巨大的石碑,上面就書寫着這句詩。
師木遠遠的便瞧見了這塊石碑,這詩句像是人寫上去的一樣,鐵畫銀鈎,入木三分,帶着說不出的銳意,隐隐的還有種說不出的意境。
他從校門口接過坐在輪椅上,打着石膏的沈茗文,車子向校內駛去。
師木表哥沈茗文人不如其名,雖然配着一個頗有書香意境的名字,然而卻生的高大威猛,身材極好,除了擔任雲起大學的老師外還開了一家健身房。
這腿便是健身的時候給摔的,也真的是很倒黴了。
“小表弟啊,你可得好好把哥哥這飯碗端好了。”
“我其實一直不明白,你既然開着健身房又不愁吃穿為什麽執着于當這個教師呢?”
沈茗文那副俊朗的臉上突然露出不明意義的笑:“這你就不懂了吧,我這叫為人民獻身,為祖國培養下一代。”
師木終于理解到他說這話時鄧坤的心情了,無語到不行。
然而,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沈茗文看着窗外的目光帶着說不出的味道。
入職手續辦得很是順利,幫他辦好一切事宜後,沈茗文便拖着他那條打着石膏的腿,坐上輪椅,找人接他離開了。
而師木住進了雲起大學的教職工宿舍。
教職工宿舍分別分布在男女教學樓的最前面,下面三層是女職工宿舍,上面三層是男職工宿舍,全部都是單人間。
師木的房間在六樓,走進宿舍的時候,他才發現宿舍的條件挺好的,所有的設施都是一應俱全,而且還很寬敞,宿舍內的床鋪也是那種一米八的雙人床,可以說是獨一家了。
但是,目前宿舍內空空如也,床上所有的東西都沒有帶,他有些後悔沒有将他媽給他準備的那些行李箱給帶上了。
無奈之下,師木只能自己出門買足了一套裝備,大概是獨立太久了,所以這些東西整理起來倒是得心應手,在夜幕降臨時終于将宿舍給整理完畢了。
這時候師木才覺得自己似乎連午飯都沒有吃。
雲起大學的食堂是京都大學內出了名的好吃,這也是師木為什麽不抗拒來這裏的原因,當初考試的時候沒有選擇這個學校算是一大遺憾了。
食堂離宿舍稍有些遠,走過去大約十分鐘的樣子。
剛出門,隔壁的門便打開了,那人看見師木的時候有些驚訝。
“你好。”
“你好,你是新來的老師吧,我好像沒在六樓見過你?”
師木随意的打量了一眼,這人大約三十來歲,個子挺高,有些微胖,皮膚略黑,但是渾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慈祥的味道,見人就笑。
“今天剛剛報道”師木笑着說道。
“是麽,我這會去吃飯,要一起嗎?哦,對了,我姓鄭,叫鄭軍,教大一高數的。”鄭軍一副自來熟的樣子。
“我姓師,教體育的。”
兩人一起往食堂的方向走去。
“這個姓倒是少見,不過教體育的不是沈老師麽?”
“他前些天摔傷了腿,所以我先替他一段時間。”
“啊,他現在還好麽。”鄭軍一臉驚訝且關心的模樣。
“只是骨折,養些日子就沒事了。”這麽看來,他表哥以前在學校的關系還不錯。
“那挺好,以後我們倆可就是鄰居了,你要是有什麽疑問都可以來找我。”
兩人聊着天,師木四處打量着周圍的風景,然而就在快要走到食堂的時候,操場拐角處的一抹白色的身影瞬間吸引的他的注意力。
師木一喜,跟鄭軍道了聲抱歉,便急忙忙的跑了過去。
鄭軍看着他跑去的方向,眼中帶有疑惑。
那位常年都見不着面的校長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他倆認識?難怪這麽年輕便能來替教。
果然,還是朝中有人好辦事,鄭軍更加打定主意要跟師木交好。
然而,轉身離去的師木可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他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匆匆的轉過牆角,不禁加快了步伐。
“哎呦,對不起,你沒事吧!”
師木踉跄了一下,看着眼前被他撞倒的女孩。
那女孩明明自己被撞倒在地上,卻反過來詢問師木有沒有事。
師木心有歉意,雖然很着急但是也要現将這女孩扶起來。
秦雅看着伸向自己的那雙骨節分明的打手,有些不可置信,她有些微縮的伸出手,但是還沒有碰到他的時候,便自己縮回手,有些笨拙的從地上爬起來。
師木這才注意到這是個非常胖的女孩,她穿着一身非常肥大的運動服,有些慢騰騰的從地上站起來,不過因為太過肥胖,導致動作有些艱難。
師木看不過去,上前一把扶住她的手臂,輕易地便将她扶起來。
“你還好麽,不好意思。”
“沒,我沒事,謝……謝謝你。”秦雅有些手足無措的看着師木,是覺得放在她手臂上的那只手帶着不一樣的溫度。
這還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人願意為她伸出援手。
師木不知道她究竟有沒有受傷,只好将自己的電話號碼留下,告訴她若是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可以聯系他。
秦雅站在原地看着手機裏新增的電話號碼有些發愣,呆呆的看着師木離去的背影。
然而拐角處早就沒有了那抹白色身影,師木有些遺憾的撓了撓頭,但是總算知道這人也是這個學校的,總有一天會遇到他。
只不過想起剛剛的事情,他微微的皺起眉頭,不知道是不是他眼花,剛剛那女孩身上竟然萦繞着一股淡淡的黑氣,看起來有種不祥的感覺。
師木想着,大約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他怎麽會看到黑氣這種東西呢!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麽麽噠!
這種單機涼涼的感覺……
☆、004 喝咖啡嗎
偶遇那個胖女孩的事情,師木有些在意,尤其是他看到的那團圍繞在她身旁的黑氣,但是他又有些懷疑是自己的錯覺,便想着若是下次在遇到她的時候再仔細看看,現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找到那個一直擦肩而過的人。
就這麽想着沒過兩天,師木便又見到了他。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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