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七慌
任桑榆和虞清溪回院子沒多久,春雨便整理出了任範氏贈的那一馬車東西。她站到虞清溪面前回報道:“豬整後腿兩只,五花三十斤,排骨三十斤,豬肝五副,豬腰五只,牛肉、羊肉各五十斤,秋葵十斤,青菜二十棵,白菜二十顆,蘿蔔土豆各一筐,豆角十斤,白米二石,細面二石,玉米面五鬥。”
虞清溪看了一眼裏屋,任桑榆自相顧苑回來便回床上歇着了,這若是讓他知道了,肯定高興壞了。任範氏這是怕他們吃得太清苦,特意多贈了的吧。虞清溪揉了揉腦穴,這麽多東西怎麽吃得完?他擡眸緩緩道:“豬肝取小半個,切碎了熬在米粥裏,想必味道不錯,晚些給三少爺吃。剩下的豬肝豬腰鹵掉,送一盤去相顧苑給母親他們嘗嘗,其他留着以後慢慢吃。”
“是!”春雨點頭。
“今日給苑裏的奴仆賞一例紅燒肉,再添一例鹵豬肝豬腰,”虞清溪道,“就對大家說,是夫人賞的。”
“謝三少夫人。”春雨知道,這是給夫人做面子,讓大家都記的是夫人的情。
“其他的肉你便讓廚娘全部都腌了,留着以後食用。蔬菜留了這兩日吃的,其他便曬成幹,留待冬日裏慢慢吃吧。”虞清溪道,米面和蘿蔔土豆他就不擔心了,能放好久。
“用不用腌一些腌菜?”春雨問了一句。
“不用,菜幹更好一些。”虞清溪道。
春雨應了正要下去,外頭春華過來禀,虞家老爺送了一車東西過來,直接送到灏瀚苑的,沒有用名帖驚動任府裏其他。說完,春華遞了一封信函過去。
“哦。”虞清溪知道,這肯定是補上缺失的嫁妝了。他打開單子掃了一眼,看到最後淡淡一笑,除了找回那些個缺失的嫁妝,作為補償竟送了一個溫泉莊子過來,這待遇可是只有虞家嫡女才有的!他都能想象得出,馮氏肯定得與虞家老爺打上一架才行!虞清溪将單子上的“竹節紋玉簪”指于春雨看:“這個便直接取出來,賞于你了!”
“謝三少夫人賞!”春雨跪。
“起吧。”虞清溪又将春汀招來,兩個丫鬟都一樣盡責也不能偏了一個,“這金累絲魚紋耳墜倒是爛漫,便賞于春汀了。”
“謝三少夫人賞!”春汀的小臉粉粉,不知是不是因為興奮。
“好了,那處理夫人賞下的吃食一事便交由春汀去辦,春雨你便去找庫房将虞家補來的東西入庫吧。”虞清溪說完又補了一句,“等一下,那牛肉與羊肉分別取二十斤,随虞家馬車回去,對虞家老爺道是任家主母送親家嘗嘗鮮。”
“是!”春雨和春汀便下去辦事。
虞清溪看了一眼沒有出去的春華道:“那些個首飾是女孩子家家戴的,你莫非是等着賞那個?”
Advertisement
春華窘,立馬埋頭:“小的不敢!”他也是看屋裏現下沒有人,才猶豫着留下伺候的。
“喏,”虞清溪想了想,伸手掏了三個金踝子遞過去,“少爺也知道你們辛苦,賞你與春澤、康喜一人一個金踝子。”
“欸……不是……”春華有些不好意思了,好似留下來淨是為了邀賞一般,可被虞清溪那麽一塞,也是不能再退回去了,“謝三少夫人賞!”
“也別得意忘形!若是被別個苑的知曉了,都争着要往灏瀚苑跑了!”虞清溪道,“好好做事,不然扣你月例!”
“是,三少夫人!”春華讪然一笑。
灏瀚苑裏人手不多,這是任範氏知曉的,趁着午上虞清溪送來的一盤鹵豬肝豬腰,便送了三個奴仆過來,兩個奴婢,一個小厮。同時,還帶來一句話,這三人都是相顧苑裏的人,讓三少爺三少夫人放心使用。
任桑榆和虞清溪都沒什麽問題,歡歡喜喜地接下。
“奴婢霁月/煙月,見過三少夫人!”
“奴才良辰,見過三少夫人!”
“這名便現下一起改一改吧,”虞清溪想了想道,“霁月便改成春霁,煙月便改為春煙,良辰改為春辰。”
“謝三少夫人賜名!”三人又拜。
“起來吧!”虞清溪一揮手,想起就康喜一個獨獨的名字,便順帶一起改了,“康喜便改成春沂。”
更名為春沂的康喜立馬跪拜。
“行了,也就是看着齊整些。”虞清溪一擺手。
衆奴仆下去,只春霁春煙留在屋裏伺候。春霁上前道:“夫人讓奴婢帶了話過來,明日三少夫人歸寧,禮一早去庫房領便是,夫人都安排好了。”
“嗯,謝夫人操心了。”虞清溪點頭。其實,他并不想面對虞家人,因為連着上一世,他都沒見過虞家人。上一世他因“克夫”原因,在任家位置尴尬,虞家便視他為棄子,并沒有為他做後盾。因母家不替他撐腰,虞清溪在任家更是不受重視。索性虞清溪也不在乎,因穿越而來的原因,不見虞家人倒是也省去了被揭穿的可能。現下,倒是不得不面對了。
“夫人讓三少夫人可別省了那些吃食,明日的歸寧禮裏面夫人沒少準備那些個。”春霁又添了一句。
“哈……晚了一步,不過我送出的也不多。”虞清溪笑道。
“今日送出的是三少夫人的孝心,明日的是夫人對三少夫人娘家的尊重,夫人道是沒甚要緊。”春霁道。
“夫人所言極是。”虞清溪點頭。
“奴婢春霁之前在相顧苑也是常在廚房幫忙,膳食上的事,奴婢可替三少夫人分擔。”春霁又是一福禮。
“好。”虞清溪放心不少,本來擔心明日去虞家人手不夠用,現下倒是不必操心了。可真到虞家,他才知道,任範氏派出的這些奴仆是給他們壯聲勢來着!
翌日,任桑榆帶着虞清溪歸寧。兩個人帶着春雨春汀坐頭輛馬車,春華春澤在駕車兩側。春霁春煙另帶着兩個廚房奴仆安排在後一輛馬車,春辰春沂坐駕車。最後一輛馬車全是任府夫人準備下的歸寧禮。如此大事,任府上下自然是不少人圍觀,卻以看熱鬧為主,并不敢過多口舌。府門口之前,若是說出一些丢任府顏面的言語,別說任範氏不能饒她們,就連任老爺也是不答應的。
虞清溪垂眸琢磨着,待會兒去虞家一個人都不認識該如何應對。馬車哐哐地碾過青磚路,車廂裏十分安靜。任桑榆望了一眼虞清溪,又看了看他搭在膝頭的手,便猶豫着握了上去。
虞清溪下意識得要縮,可對上那一雙明淨的眼眸便沒有動作。
“別擔心,有我。”任桑榆道。
“嗯。”虞清溪突然在心中有了計較。他撩開車簾看了看外頭,才對外頭道:“停一下,讓春沂到這兒來。”
“是!”春華春澤緩下車。春澤去換了春沂過來。
“三少爺,三少夫人找奴才?”春澤很快過來。
“三少爺未去過虞家,待會兒你在三少爺身邊伺候。”虞清溪道。
“是!”春沂拜下。雖有些疑惑,可三少爺确實沒去過虞家,迎親那日是任府嫡長任長榆待桑榆去的,他便不多想,回到外頭與春華分別坐在兩邊上。
虞家在城南,任府的馬車很快就到了。虞家老爺攜夫人兒子早在外頭等候,見馬車過來,便立馬擺上笑容。若是平常人家,怎麽地都不該是岳翁在門口迎女婿的,而是得小輩向長輩見禮,可虞家這情況偏偏是不一樣,岳翁是低賤商戶,女婿卻是官家嫡子,便出現了現下這種岳翁在門口等着給女婿見禮的情況。
馬車停下,丫鬟小厮先行下車,在馬車前兩兩站好,垂手含胸,謙遜卻不卑懦。虞家一衆人翹首望去,心中不免暗暗贊嘆。
再望向那馬車,布簾掀開,為首的便是任家嫡三子任桑榆。身材颀長,面色稍白,料想也是久病不見日光的緣故,不過現下看來倒是不顯病容,想也是沖喜成效不錯。任桑榆由奴仆扶着下了馬車,眼神淡淡掃了虞家一衆人。
虞家老爺正要上前,卻見任家三少爺轉過身,溫柔地伸了一手扶緊跟下來的虞清溪。虞清溪目測這最多就兩尺高,實在是随便怎麽邁都不會跌着,可見任桑榆如此殷情的份上,便搭在他白皙而清瘦的手腕上緩緩下車。
虞家老爺堆着笑上前:“賢婿一路辛苦!”
“岳翁客氣了。”任桑榆的笑容很淡,不熱絡,卻也不顯疏離。他轉而牽起虞清溪的手,笑容倒是濃了幾分。
“父親。”虞清溪知道為首的這人肯定是他這具身體的親生父親了。
“好,清溪也辛苦了。”虞家老爺幹巴巴道。
“好了,總歸是一家人,進去再敘!”虞馮氏笑着擠過來道。
“虞家主母。”春沂輕聲在任桑榆旁邊提醒,虞清溪自然也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岳母。”任桑榆道。
“母親。”虞清溪也跟着喊了一聲。他看了一眼春霁,春霁明了地點頭,帶着衆奴仆到最後一輛馬車處,一一卸下歸寧禮。
“岳翁,岳母,這是家母準備的一點薄禮。”任桑榆道。
“親家母太客氣了!”虞家老爺見一箱箱一盒盒地搬出,立馬讓虞家奴仆上前幫忙。歸寧禮鮮少有如此豐厚的,看來五子在任府很得歡心。
“快快請進!”虞家老爺和虞馮氏引着任桑榆和虞清溪往裏走,一衆任府奴仆從第二輛馬車人手提一個箱籠,跟在兩人之後。春雨擡眸看了一眼,只覺今日的馮氏好似熱情得過了,絲毫沒有那日的潑勁。不過,這思量也是在一瞬間,轉而便垂目跟進。
任桑榆和虞清溪入了虞家主屋大廳,任桑榆與虞家老爺坐上座,虞清溪和虞馮氏落次座,虞家的嫡子庶子一個個入後座,至于女兒們自然是不管嫡庶都不能出來的。虞家奴仆正要上茶,任家的奴仆春霁上前沖上座虞家老爺福禮:“虞老爺,我們三少爺身子才好,不能随意吃用,恕奴婢們失禮。”
虞家老爺正想說些什麽,只見那丫鬟拎着箱籠到任桑榆身邊,有條不紊地取出一套茶具,一一擺到桌上。最後,她拎出一個保溫的茶壺,在茶碗裏注了一碗清水。
虞家老爺看着這丫鬟福禮下去,這才幹巴巴後補一句:“賢婿身子嬌貴,那些虛禮都不必循。”
任桑榆沖他點了點頭。次座的虞清溪微微偏身,拿起虞家奴仆上的茶水飲了一口,這虞家和任府在一個城,難道這也會水土不服?他微擡眸掃過對面的馮氏,發覺那人的笑容都僵在臉上,心裏倒是覺得這番作為十分痛快。
“那午膳如何安排?”虞馮氏想了想問道。
“啊,是!”虞家老爺趕緊問,“虞家只怕怠慢了賢婿,特請了酣高樓廚子來府做席,不知……”
任桑榆看了一眼春霁。
春霁立即上前福禮:“我們少爺的吃食也須得謹慎,奴婢們需借用廚房來準備三少爺午膳。”
“哦,姑娘随意用……”虞家老爺哪能不同意,指了一個奴仆來領他們前去。
春霁轉身領着春汀春華春澤,另兩名任府廚娘,拎着箱籠随着虞家奴仆去廚房,春煙春雨春辰春沂繼續留在任桑榆身邊伺候。
虞馮氏這才知道,那些個奴仆為甚都人手一個箱籠了。想起廂壁後的人,她也只有微微動了動僵臉。虞馮氏看了一眼對面的虞清溪,眼珠一轉,笑道:“清溪啊,你難得回來,便去後院看看你姨娘罷。”
虞清溪望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點頭:“謝母親。”他與任桑榆對視了一點,才道:“春雨春煙春辰照顧好三少爺,春沂随我走一趟。”
任桑榆看了他一眼,垂眸喝了口清水。虞清溪離開之後,虞家老爺和馮氏才發現不管說什麽,任桑榆都是那麽垂眸看着茶盞,并沒有言語,只偶爾回應一個“嗯”也算是在聽。坐在後頭的兒子們想要套一套近乎,任桑榆也沒什麽表示。
虞家老爺白了馮氏一眼,有清溪在,至少不會這麽尴尬。為了緩和氣氛,他絞盡了腦汁,便尋了幾件清溪的事說與任桑榆聽,這次任桑榆倒是望了過去,聽得很是認真。虞家老爺總算找對了路子,便更是說得起勁。畢竟清溪是庶子,他沒多少好料可以說,只得就着喝茶的空使了個眼色給馮氏。
馮氏偏了偏頭,方才說的那些本就是她說與老爺聽的,還添油加醋帶抹黑,本就失了真。就剛才那麽聽着,馮氏還暗自很是佩服自己老爺,竟能在那些個抹黑話裏尋出那麽些個東西鍍上一層光輝色彩來呈現,簡直口才了得!
“爹,”下座的嫡二子華庭喊了一聲,“那句‘此子聰慧’的贊譽是方先生誇贊我的!五弟清溪可是從未得先生誇!”
虞家老爺臉上一僵。虞馮氏想要替自家老爺圓回去,都沒來得及。
“哦,還有,”豬隊友虞華庭補上一句,“在荷花池偷吃蓮蓬的可不是五弟清溪,而是七弟清泉。”
虞家老爺的臉徹底黑了,虞馮氏扭着帕子,微瞪了華庭一眼。
任桑榆聞言不再去看虞家老爺,又垂眸看着茶水。廳裏的氣氛又一片寂靜。
作者有話要說:
這文裏反複會提到前世和今世的區別,最大的差別是前世的若彌皇帝不是谷梁钰,至于今世,就是跟穿越種田之文恬武嬉裏相銜。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