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人有三急
阮仙仙呆滞了許久,才将上官飄絮說的話消化掉。
“你為什麽不早說?!”她嘴裏含着一口熱騰騰的細面條,咽也不是吐出來也不是,微微佯怒道。
他慢條斯理的執起粉色的手帕擦了擦嘴:“你也沒問,我怎麽知道你要跟豬搶吃的。”
阮仙仙:“......”
阮仙仙氣的臉都扭曲了,她真想将陽春面連湯帶面扣到他頭上。
但就在她剛舉起碗的一剎那,上官飄絮不鹹不淡的輕飄飄瞥了她一眼,将她那點不知從哪裏萌發出來的勇氣,瞬時掐死在了搖籃中。
左護法見自家尊主臉色黑成鐵鍋,心中大感不妙,沒想到這美人這般硬氣,連尊主都敢拿來嘲笑。
于此同時他不禁疑惑起這美人的來歷,她一看便不是魔界之人,畢竟魔界之中知名的美人,他就沒有不認識的。
更何況就連他都不清楚廚房裏什麽地方放的什麽東西,更不知道尊主随手拿的細面是用來喂豬的,這個美人不是魔界中人,又是如何得知這些事的?
不解歸不解,這美人看着就跟自家尊主有點貓膩,他早就煩透了那個不知好歹的牡丹仙子,尊主換個女子喜歡,也是他喜聞樂見的事情。
他笑呵呵的執起了筷子,挑起來了一縷面條,反正豬食也比屎好吃一點,就算尊主做的飯再令人作嘔,他也不能傷了尊主的面子。
他用着風蕭蕭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眼神,最後的望了一眼自家尊主,便如同是一位英勇就義的戰士一般,毫不畏懼的将面條塞進了嘴裏。
軟糯細膩的面條入口即化,溫熱鮮香可口的湯汁,鹹淡适宜爽口至極,将胃裏填滿溫暖,再來一口鮮嫩爽滑的溏心荷包蛋,人生簡直達到了巅峰。
左護法的神情一變再變,起先他怔怔的望着前方一臉迷惘,而後他顫抖着雙唇開始搖頭,到了最後他竟忍不住抱頭痛哭起來。
阮仙仙無措的朝着上官飄絮身旁縮了縮,小聲的問道:“他這是怎麽了?”
他皺着眉望了左護法一眼,眸中也染上幾分不解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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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他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麽難以下咽的東西,一時間接受不了。”他略微思考片刻,得出這個結論。
按理來說,就左護法那個性子,哪怕面再難吃,他也會圓場笑着說好吃。
竟然能讓左護法哭出來,這也就說明這面有多難吃了。
阮仙仙狐疑的瞥了一眼還冒着熱氣的陽春面,她吃着味道還可以啊。
因為這裏沒有雞精這類的調料,她就少放了一味增鮮的調料,雖然不如放了雞精的陽春面好吃,也不至于給難吃哭了吧?
她想了想,衆口難調,許是他們魔界之人都吃慣了蟲子,接受不了這種新奇的吃法吧。
阮仙仙斟酌着,想要開口道歉,她張了張嘴,還沒把話說出來,只聽見左護法嗷的一嗓子吼了出來。
“太好吃了!我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麽美味的食物!我之前簡直是白活了兩萬三千八百二十五天,我竟然一直在虛費光陰,每天吃着些索然無味的東西,混的卻連頭豬都不如!”左護法一手捧起青花瓷碗,一手執起筷子,對着碗裏的陽春面激動的流出了晶瑩的淚花。
阮仙仙:“......”
她忍不住抽搐着嘴角:“好吃你就多吃點,別剩下......”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看到左護法仰着脖子喝幹淨了最後一滴面湯後,并且伸出了舌頭專注又認真的舔着碗裏的殘渣。
阮仙仙将上官飄絮的碗推到了左護法的面前:“反正他也不吃,要不你一塊吃了吧。”
左護法興奮的放下碗,剛想要感激的接過尊主遞過去的碗,只見那美人冷着一張臉,不輕不重的瞥了他一眼。
那一眼中,蘊含着無形的壓力,猶如千斤墜一般死死的壓在了他的胸口,逼迫的他有些喘不過氣。
上一次看見這種目光,還是在幾千年前,他第一次見到尊主的時候。
他年少時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因為天賦異禀魔氣強盛異于常人,前任魔尊曾幾次邀他進宮為未來的儲君作伴。
但他眼界高,看不上那魔氣平凡無奇的儲君,并放言誰要是能打敗他,他便誓死效忠追随。
再之後,他無意間在魔宮中遇見了渾身是血的尊主,這是他第一次在魔界碰到與他魔氣旗鼓相當的人,不由得想上去打個招呼切磋一番。
他對着尊主廢話連篇了半天,尊主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鹹不淡的開口吐出一個‘滾’字。
就是那一眼,讓他的心髒都止不住的顫抖,那是天生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氣勢,令他永生難忘。
他不敢相信,今日他會在另一個女子的身上,感受到與尊主釋放出來如出一轍的壓迫感。
左護法吞了口口水,将那碗誘人的陽春面推了回去:“此乃尊主親手所制,還是姑娘你吃吧。”
上官飄絮冷哼一聲,執起了筷子。
他就不相信,那喂豬的食物,還能做成什麽世間美味了。
阮仙仙也沒管他,翻了個白眼就繼續吃起自己碗裏的陽春面,就算是喂豬的面條,也比那些蛇蠍之物好上百倍。
他只吃了一口,便陷入了深思,而後控制不住的夾起了面條,吃了第二口,第三口。
也就是兩三分鐘的事情,他便已經将面湯都喝了幹淨,舔了舔意猶未盡的嘴角:“鍋裏還有嗎?”
阮仙仙:“......”
解決了溫飽這件事情後,兩人一同回到了寝殿。
阮仙仙剛一進屋,神色便有些不自然,眉目中也染上幾分的焦急之色,雙手下意識的捂着小腹,兩腿以一種別扭的姿态夾着腿,似有什麽難言之隐。
“你怎麽了?”上官飄絮關切的望着她的下半身,一雙玉手蠢蠢欲動。
他總覺得阮仙仙那一腳将他踹的不輕,萬一再踹出什麽毛病來,之後他的靈魂就算回去了,也已經于事無補了。
他神色複雜道:“有病要趁早治。”
阮仙仙咬了咬牙:“你才有病!我尿急!”
上官飄絮:“......”
雖然他想讓她憋着,可他又怕她真給他憋出來個好歹,他遲疑了一會兒:“男子如廁不似女子,需要用手扶着......”
阮仙仙想也沒想,順口打斷他:“我知道。”
“你怎麽會知道?”他眸中滿是狐疑,神情古怪道:“你扶過?”
阮仙仙:“......”扶個屁!
她沒想到自己會說溜了嘴,她面色尴尬的沖他笑了笑,心中暗暗思考着,如果說她是生物課上學來的,他能相信的幾率有多大。
“你快告訴我茅房在哪裏?我忍不住了!”
她後悔的要死,沒事喝那麽多面湯幹什麽,萬一明天他們倆就換回來了,她這不是自讨苦吃。
上官飄絮這麽一個小心眼的男人,知道她用他的身體上廁所,再以為她偷偷看了不該看的東西,那她被他殺死的概率又會增加許多。
“殿內有夜壺......”
阮仙仙想都不想,一臉堅決道:“不要!外面哪裏有茅房?”
開什麽玩笑,她跟他還沒有熟到能在一間屋子裏解手的地步。
上官飄絮無語的告訴了她茅房的地址,她馬不停蹄的跑了出去。
其實茅房并不遠,就在廚房不遠的地方,她一路小跑着進了茅房。
這裏也是有男茅房和女茅房的,阮仙仙糾結了一會兒,她還是毅然決然的沖進了女茅房裏。
魔界有宵禁,魔宮裏夜裏能出來走動的,大都是有權勢的男子,而上官飄絮暫時沒有妻妾嫔妃,婢女們又要守規矩不能在宵禁後出門。
唯一她知道的兩個不受限制可以随意走動的女子,一個是貪吃好睡的白小花,另一個則是帶着女主光環的牡丹仙子何香香。
這兩個人出來上茅房的可能性也不大,白小花這個時間肯定已經睡着了,而何香香她是高冷自傲的女神,才不會半夜出來拉屎尿尿。
衆所周知,何香香是喝露水長大的仙女,仙女是不需要排洩的。
她認為她在男茅房裏碰見人的可能性,比在女茅房裏碰見人的可能性大太多了,她可不想尿到一半闖進來個男人一起解手,她自認沒有那麽強大鎮靜的心髒。
這茅房應該是每天都有人定時打掃,進去之後并沒有阮仙仙想象中漫天彌漫的臭味,反而在地上還擺着一只銅制雙耳小香爐,裏頭不知燃着什麽香,飄散出淡淡的丁香氣息。
而且這茅房也不知道是誰設計的,跟現代的公共廁所有點相似,中間竟然有石頭堆砌起來的隔板,完美的解決了衆人解手時的尴尬。
她深呼吸一口氣,手指朝着褲帶的方向解去。
那褲帶系的很結實,茅房裏只有牆壁上燃着一只短蠟,昏暗的橘光并不足以讓她看清楚帶子是怎麽系的。
她急得滿頭大汗,憋得後背都起了一層薄薄的冷汗,這才将褲帶子解得松動了。
眼看着褲帶解開了,她的手插到褲子裏,剛想把褲子褪下來,茅房外便傳來一陣聲響。
阮仙仙警惕的朝着外面望了一眼,只見一個女子從茅房外飛快的沖了進來,看也不看的便将裙子裏的褲子脫掉,随後便響起了一陣嘩啦啦的流水聲。
雖然中間有隔板擋着,但阮仙仙還是怕被人認出來,她連忙将褲子提了回去,麻利的蹲了下去,佯裝出小解的樣子。
過了好一會兒,隔壁那流水聲才停了下來,就在阮仙仙以為那女子要出去的時候,旁邊又響起了噼裏啪啦的巨響,那聲音中還隐約伴随着輕吟的嘤咛聲。
很快那丁香的氣息,便掩蓋不住惡臭的氣味了,阮仙仙捏着鼻子,呼吸都變得不順暢了。
聽着那女子又尿又拉的聲音,像是一道催尿符似的,搞得她越發忍不住尿意。
也不知是被那香爐燃着的香熏到了,還是不小心吸入了隔壁的臭氣層,阮仙仙沒忍住咳嗽了起來。
許是因為聽到了她刻意壓制的咳聲,那女子終于克制住了自己,沒有再噼裏啪啦了。
雖然女子不再繼續了,卻也沒有出去的跡象,阮仙仙不禁懷疑起來,這女子是不是今晚上就要住在茅房裏了。
她實在憋不住了,膀胱感覺都随時要炸了。
她覺得如果自己沒有死在上官飄絮的手中,而是用着他的身體,被一泡尿憋死在女茅房裏,就算她死了,上官飄絮也很有可能要把她的屍體吊起來鞭.屍。
就在她準備解開褲子,放飛自我的時候,那女子略帶羞澀的聲音從隔壁傳來:“那個,我忘記帶廁籌了,你能借我用一下你的廁籌嗎?”
阮仙仙:“......”
廁籌,也就是古代人大便過後用來擦屁股的木條或是竹條。
她見過借衛生紙的,也見過借衛生巾的,倒是第一次聽說有人要借擦穢物用的竹條的。
這也不是最關鍵的,那女子的聲音十分耳熟,她似乎在哪裏聽見過。
“你也沒帶嗎?”沒聽到回應,女子的聲音顯得有些焦急。
阮仙仙抽了抽嘴角,這次她聽出來了,這女子就是牡丹仙子何香香,她之前在上官飄絮的寝殿中聽過何香香說話。
她目光複雜的望向黑漆漆的人影,原來白小花說的沒錯,美人也是會拉屎放屁的。
何香香急了:“你怎麽不說話呢?”
阮仙仙縮了縮身子,她倒是想說話,她也不敢說啊。
她現在用的是上官飄絮的身子,而何香香又是他的心上人白月光,要是被何香香發現上官飄絮進來女茅房,那他們倆只見就徹底完犢子了。
雖然他們本來結局也沒在一起,但上官飄絮也不知道他只是個小說裏的反派配角,到時候他會把他和何香香不能在一起的屎盆子都扣在她頭上......
阮仙仙正犯愁不知道怎麽辦,何香香便已經一手撩着裙子,一手扶着石頭堆砌半人高的隔板緩緩站了起來。
“借不借你倒是說句話啊?”何香香有些生氣的對着隔壁說道。
她的話音剛落,人便愣住了,隔壁蹲着的根本就不是個女子,而是個穿着白衣的男人,但因為茅房太暗,她也看不清楚男人的樣貌。
何香香愣了愣,衆所周知,整個魔界只有一個人穿白衣。
“啊——”
一道女子的尖叫聲響徹了整個茅房,尖細的聲音震得阮仙仙險些一腳踩進茅坑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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