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香香你變了
就在阮仙仙呼吸之間, 她的腦子裏奔騰過一萬頭草泥馬, 眼前滿是一盆盆被潑出來的狗血。
她發現自從她穿書後,走的劇情就沒有一件事是按照常理套路來的。
一般來說,她穿進小說成了炮灰女配,就算是擁有了強大的金手指, 一路逆襲打臉女主何香香,不管過程如何艱辛,結局必定是書中所有男性生物都愛上她, 最終把何香香虐出屎來, 然後跟男主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
但現實卻是她穿書還沒回過神, 就面臨必死之局, 在她認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 她和反派互換了身體,緊接着她就要為了活命, 收拾起了原本不該屬于她的爛攤子。
這一路走來, 她過五關斬六将,生生将自己從一條混吃等死的鹹魚逼成了智商一百八的名偵探柯南。
她本以為自己收拾上官飄絮的爛攤子就已經夠慘了, 但她卻沒想到,原主還甩手給她留下的一頂黑鍋等她背。
阮仙仙原本硬氣的面容,像是撒了氣的氣球, 一點點的癟了下去:“我說我不知道何香香下藥的事,你信不信……”
上官飄絮神色有些疲憊,他用手指敲了敲矮幾:“那這藥瓶怎麽解釋?”
“我來魔界是被天帝強迫的,我沒有想過要害你。”阮仙仙委屈的撇着嘴, 将近一米九的身子蜷縮成了一小團:“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他本來不想提起這件事,但方才不知怎地就沒忍住說了出來。
看見她委屈巴巴的模樣,他又想笑又無奈,只覺得心中百味雜陳。
說實話,在他将此事問出口之前,他的确是對阮仙仙起了疑心。
他精通各種藥理,何香香下在飯菜裏的軟筋散藥丸,雖然無味卻有淡淡的暗紅色,即便她特意在飯菜中放了醬油來遮掩那暗紅色,但他還是一眼便識破了飯菜有問題。
因為阮仙仙毫不猶豫的要吃下那飯菜,他便以為此事與阮仙仙無關,直到昨日白小花送來了阮仙仙的包袱,他從包袱裏看到了這藥瓶。
那一刻說不上來是什麽滋味,何香香要害他似乎是在情理之中能意料到的事情,從一開始他将她帶來魔界,她便無時無刻不在反抗他,罵他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大魔頭。
阮仙仙或許起初還在他面前表現出來過恐懼畏懼,可接觸兩天之後,她便再也沒有顯現出異象,對他像是對待正常人一般,沒有鄙夷沒有歧視更沒有過冷嘲熱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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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幫東海村的村民活下去,她奔波于人界,盡心盡力的使出渾身的本事想法子掙錢。
她從來沒有抱怨過一句,從頭至尾在幫他,他想象不到若這一切都是她演出來的,那她該有怎樣深的城府。
他更不想面對的,是她從始至終像何香香一般從心底厭惡他,認定他是無惡不作、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上官飄絮望着她的臉,一息之間,他原本冷硬的心腸,瞬時軟了下去。
“你怕我麽?”他緩步靠近她,眸光淡淡。
阮仙仙迷茫的擡起臉,下意識的回道:“怕。”
上官飄絮腳步一頓,他眸中剛剛化開的冰霜,又重新結成了寒冰。
“我還怕死怕疼怕受傷……”她伸手扯住他的衣袖,眨了眨紅通通的眼睛:“你要保護好我,我就什麽都不怕了。”
他垂下頭望着那只抓住了他衣袖的手,失神片刻,他緩緩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用指腹擦幹淨了她眼眶裏噙着的淚水。
“我不會讓你受傷,不會讓你疼,更不會讓你死。”他的聲音有些低,眼眸中重新燃起一簇光。
所以,別怕我了好嗎?
接下來的兩日轉瞬即過,阮仙仙和上官飄絮每日忙碌在廚房中,魔尊在研究人界美食的消息也傳遍了整個魔界。
在兩人忙碌的同時,高曦跟翟安打了招呼,把所有看守的侍女下人都給撤走了,一個照顧他的人都沒有留下。
翟安将高曦命懸一線的風聲放了出去,魔宮中有衆多天帝的眼線,看到高曦殿外無人把守還無人照料,紛紛相信了這個消息。
何香香心神不寧,見他屋裏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又想起那日他咳出來的血塊,她等了小半天終于坐不住了。
正巧天帝的眼線進了她的院子,看見她面色焦急的往外跑,伸手攔住了她:“仙子姑姑,帝尊喚您回天界一趟。”
何香香看了看天色,咬住唇:“現在嗎?”
“是,帝尊說讓您即刻回去。”
她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了頭:“好,我現在就去。”
何香香走之前,先去看了一眼高曦。
他寝殿的門半遮半掩,整個人面如死灰,死氣沉沉的昏迷在榻上。
她進屋給他倒了一杯水,坐在榻邊摸了摸他的額頭。
燙,燙的像是火爐一樣。
她遲疑了一下,握住了他的手,跟額頭上的溫度截然相反,冰冷的如陷冰窖。
何香香有些慌張,上官飄絮真的太狠了,明明都說了饒高曦一命,可連個救治他的大夫都沒有,更沒有一個給他送藥照料的人陪着。
上官飄絮這分明是存心想讓高曦死。
她顫抖着小手,輕手輕腳的給他喂了兩口水。
高曦似乎傷的更重了,那日她剛來片刻,他便有所發覺,可今日她進來許久,他都未曾有一絲一毫的反應,只是沉沉的睡着。
她想為他渡些魔氣都做不到,她修的是仙術,身上只有仙力。
難怪高曦說讓她照顧他幾日,他必定是料到了上官飄絮會這般狠心。
何香香給他喂下一杯水,他的唇瓣也稍稍的滋潤些,不似方才那般幹澀泛白了。
許是他做了什麽噩夢,他緊緊的皺着眉頭,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水,神情間充滿痛苦之色。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撥開了他額間一縷被汗水粘黏住的頭發,拿出一塊幹淨的錦帕,為他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等她回來,她要去找翟安問一問藥方,上官飄絮不讓人照顧他,那她自己來便是了。
上官飄絮該死,那是因為他作惡多端,禍害六界,但高曦除了人賤一點,從來沒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再者說,高曦受重傷這件事也跟她脫不了幹系,她照料高曦,就當是自己對他的補償好了。
何香香離開之前,将衣袖挽了上去,先在手臂上用朱砂點了一抹紅,這才踏雲而去。
在她走後不久,一個女子的身影從院外一閃而過。
這次到了清月殿外,何香香沒有猶豫,她直接推門進去了。
這會兒天色已經不早了,她本身就不太會做飯熬藥這一類的事情。
若是再耽擱些時辰,等她回去給高曦做好了飯,熬好了藥,只怕高曦的屍體都已經涼了。
不出意外,天帝又坐在榻上,正在看着什麽書冊。
何香香當初被天帝吸引,有一多半的原因,便是喜歡他沉穩娴熟的性格和他身上的書卷氣息。
她就不愛讀書,但天帝都已坐上了這麽高的位置,他依舊每日抽出閑時來讀書。
“香香,你來遲了半個時辰。”天帝歪了歪頭,用手臂撐着下巴,眯着眸子輕笑:“你向來都會比我預計中來得早。”
何香香有些心虛,她別過眸子:“這兩日魔界人多眼雜,我怕被人看到,便繞了遠路。”
他沒有再多問,對着她招了招手,示意讓她過去。
她略顯遲疑,愣了一息,才邁步上前。
還未走到他身邊,便被他長臂一拉,摔倒在榻上。
她掙紮了兩下,天帝反手鉗住她的雙臂,他壓低了身子,笑容不減:“香香,你變了。”
何香香怔了怔:“不,我沒有……”
他沒有說話,而是低頭漸漸靠近她的唇。
她望着瞳孔中越放越大的容顏,下意識的別過了臉,眸中帶着兩分不易察覺的抗拒。
天帝沒有繼續,他撐着下巴低笑:“你看,原來你不是這樣的。”
何香香被他扣住的手臂,微微的發顫,她攥緊了手掌,咬牙閉着眼主動迎了上去。
天帝沒有動,他眼底一片清冷,任由她主動貼上來。
“香香,你在怕什麽?”他的大掌扣在她纖細白皙的後頸上,指腹緩緩的移動着。
何香香沒有感覺到這舉動的親昵,只覺得後背發麻,脖子上像是有一條冰冷駭人的毒蛇。
“上官飄絮不知修了什麽秘籍,他的魔氣比之前更勝了。”她顫了顫唇瓣,強迫自己聲音鎮靜一些:“我根本接近不了他的膳食,他這些天整日埋頭廚房。”
“但我可以接近他,試探偷走他的秘籍。”她擡起眸子,盡可能讓自己看起來誠懇。
天帝聽到上官飄絮的名字,眸中的神情一變,他松開了她的後頸,輕聲笑道:“原來香香是為此事憂心……”
何香香愧疚的低下頭:“是我太沒用了,我不配喜歡你,更不配得到你的愛。”
天帝松開了對她的桎梏,随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聲音緩和下來:“莫要胡思亂想,那藥丸不下也罷,免得引他生疑。”
“就按你所言,接近他試探一番,将那秘籍拿來給我便是了。”天帝神色溫柔。
何香香松了口氣:“好,我這就回去想想如何接近他。”
天帝敷衍的應了一聲,若有所思的望着遠處,似是在思索什麽。
何香香回到魔界,便去找了一趟翟安,跟他要了一副藥方子。
她不想去廚房看見上官飄絮和阮仙仙,便跑去了一個偏僻些的小廚房,将廚房裏的下人婢女都趕了出去,準備給高曦煮些稀粥,再将拿來的藥材煎成湯藥。
在人界時她給上官飄絮做的飯,其實是她花銀子在旁邊小飯館裏買來的飯菜,她從小到大十指不沾陽春水,更別提會做飯了。
光是煮粥,便将她為難死了。
她按照腦海中依稀有過的一點印象,将大米扔進了鍋裏,而後添了些水。
到這一步,她還勉強能做,可該給竈臺生火時,她又犯了難。
她是花仙,只會控水術,不會控火術,而且她平生最怕的就是火了。
在廚房裏尋摸了許久,她才找到了火折子,小心翼翼的用火折子引燃了柴和。
柴和許是受了潮,點了許多根才找到一兩根能點燃的,可點燃後的柴和,剛放進竈臺裏,沒一會兒就熄滅了,根本就生不起來火。
她有些怒了,腦子裏回想起了之前修煉時,書冊上曾看到過的控火術,她伸出小手,心中默念着控火術的口訣,掌心中緩緩升起一簇小火花。
何香香激動的跳了起來,這一跳不要緊,那一簇小火苗一下變成了大火團,燒的她眉毛都少了小半條,痛的她嗷嗷叫喚。
她手忙腳亂的将手掌心的火團扔進了竈臺裏,可算是将火生了起來。
粥算是勉強煮了起來,她又跑去一旁用小爐子煎藥,她搖着手中的小扇子,将爐子冒起來的煙扇的到處都是,嗆得她灰頭土臉直咳嗽。
等她煮好粥,煎好藥,她的小臉都罩上了一層黑色的灰塵,而她自己卻毫不知情。
何香香小心翼翼将粥和湯藥端了過去,見高曦還躺在床榻上沉睡,她走過去戳了戳他的手臂:“醒醒,吃飯了。”
高曦根本沒有反應,若不是他還有鼻息和心跳,何香香都要以為他死了。
她皺着小臉,将桌子拉了過來,把湯藥和米粥擺放在桌子上。
而後她彎下了腰,将手臂放在他的腦後,一點點的把他的上身擡起來,讓他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何香香自認自己力氣不算小,可做完這一舉動,她還是累的氣喘籲籲。
“沉死了,跟頭豬一樣。”她忍不住輕聲吐槽道。
見他一動不動,她嘆了口氣,認命的拿起粥碗,用勺子舀了一勺粥,輕輕的吹了兩口,又用唇試了下粥的溫度,才準備把粥倒進了他嘴裏。
她用勺子戳了戳他的嘴,他的齒關緊閉,任由她如何撬他的牙齒,他都屹立不動。
何香香氣性大,見他死活不張嘴,她便将粥碗扔在了桌子上,心中暗暗罵着愛吃不吃。
高曦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的身體冰冷的像是死人,她咬了咬唇,又将粥碗拿了回來。
這次她沒有再用勺子撬他的嘴,而是深吸了一口氣,自己喝了一口粥,俯身探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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