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天後在哪裏
阮仙仙在殿外等的花都快要蔫了, 才将那侍女給盼來。
奇怪的是, 侍女看她的目光不似走前那般炙熱了,不光如此,她還感覺自己被侍女盯得後背涼飕飕的。
她原本是想讓侍女進去教上官飄絮怎麽用月事帶的,可在她一擡頭接觸到侍女陰恻恻的神色, 她便将這個請求憋回了心裏。
算了,不過是個月事帶,若是研究一番, 總歸是難不倒她就是了。
她對侍女道謝後, 轉身走向宮殿。
天帝從地上拿起了掃帚, 一邊裝作清掃院子的樣子, 一邊直勾勾的死死盯着他的死對頭。
阮仙仙隐約感覺到背後有一道燙人的眸光, 連忙加快了腳步,疾步沖進了殿內。
進了宮殿後, 她第一件事便是将門和窗戶關上, 隔斷了殿外的那道目光。
天帝望着緊閉的房門,冷笑一聲, 心中越發篤定上官飄絮手中有絕世秘籍之事。
他絲毫不慌亂,慢裏斯條的放下掃帚,走進了側殿中。
阮仙仙住的這個宮殿, 是他精心設計過的,為了方便他監視她有沒有按時吃子蠱,便在側殿設了一道暗門,從暗門中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正殿內的光景。
與此同時, 阮仙仙狂喘着粗氣,蹲下身子仔細的打量起手中的月事帶。
跟她想象中的差不多,就是一個長方形的布條,侍女按照她的吩咐找了一條嶄新絲綢制成的月事帶,手感摸起來軟軟的,中間稍硬,許是裏頭放了草木灰的關系。
細細的用指腹體會了月事帶的舒适感後,她看着月事帶上的幾根帶子,有些犯難。
帶子長短不一,阮仙仙大概能猜到這是系在腰間的,但具體怎麽系,她也不清楚。
她在自己身上比劃了兩下,便聽到上官飄絮在榻上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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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了沒有?”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
阮仙仙倒也能理解他,畢竟這大姨媽不是流一次血就完事了,上官飄絮此刻定然是已經血流成河,不知如何如何應對了。
想當初她第一次來大姨媽時,還以為自己得了絕症,趴在床上哭了好久。
他身為一個男人,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冷靜,也算是很了不起了。
阮仙仙吸了口氣,為自己做了心理建設,拿着月事帶便過去了。
雖說上官飄絮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當他看見阮仙仙拿着那一小塊長長方方的絲綢帶子過來,他的脖頸還是悄然的竄上了一片紅暈。
那東西,便是要他親手帶在那最私密的地方……
阮仙仙拿着月事帶,在自己身上比劃了兩下:“明白了嗎?”
上官飄絮怔怔的應了一聲:“嗯?”
她嘆了口氣,一看他懵懂的眼神便知道他壓根就沒聽懂。
實際上,上官飄絮是根本就沒聽到阮仙仙說什麽,他方才正走神想亂七八糟的事情呢。
阮仙仙想了想,決定自己當小白鼠,給他當場表演一下這個月事帶的穿法。
想着,她便将袍子撩了起來,把袍子的一角掖在了腰帶上,拿起月事帶套進了兩條腿裏,一邊套着,她還一邊講解着:“就這樣穿,把這一根繩子系在腰上,然後用那根繩子系過來固定一下……”
上官飄絮看她用着那樣令人羞愧的動作,生動立體的講解着如何用月事帶,他不禁老臉一紅,從阮仙仙腿上一把扯下來了月事帶,邁着豪邁的步伐,狂奔躲進了屏風後。
“欸?你跑什麽,學會了沒有啊?”她皺起眉,像是操心自己兒女的老父親。
“會了!”他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阮仙仙咂了咂嘴,她低聲嘟囔道:“跑這麽快,莫非是迫不及待想要試試做女人的滋味了?”
在屏風後,将此話聽得一清二楚的上官飄絮:“……”
阮仙仙看了一眼褥子上的刺眼的血跡,她嘆了口氣,認命的将殿內沐浴用的浴桶拖了過來,把褥子扔了進去,用手揉搓着清洗血跡。
這種東西若是讓天界的侍女看見了,指不定背後又要怎麽腹诽他們了。
上官飄絮換好月事帶出來後,便看到了這一幕,他臉上又是一紅,讷讷道:“你放在那,讓下人洗……”
說着,他像是想到了她的顧慮,聲音頓了頓:“一會兒我來洗!”
阮仙仙擺了擺手,見昨日他腹痛的模樣,便知道海棠仙子許是有痛經的毛病。
在現代的時候,她每次來大姨媽也是痛經,能将她疼的一整天都下不來床,滿床打滾。
她認識個體質好的姐妹,從來不痛經,因此就不能理解她每到那幾天疼到死去活來的感覺,有時候還覺得她太誇張太矯情了。
“這段時間你便好好歇着吧,來葵水時,不要沾涼水,也不能吃生冷的東西,等我洗完這褥子,便叫侍女過來換床新褥子。”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對他悉心叮囑道。
“你現在去換套衣裳吧,我順便将你的衣裳洗了。”
既然弄到了褥子上,那褲子上肯定是印上了血跡。
上官飄絮點了點頭,臉側有些紅。
他的确身子不太舒服,先不說腹痛難忍,像是有一把刀反複刺着他的肚子,身下還感覺到一陣陣的像是波浪洶湧的巨浪一般,一層又一層不斷湧出的什麽東西。
總之,那酸疼腫脹的感覺,讓他十分不好受。
見他臉色難看,阮仙仙便讓他先上榻休息,她想着等一會兒洗好了褥子,便去給他熬些補血的湯,補補精氣神。
而在一旁偷偷觀察着正殿情況的天帝,面上滿是疑惑不解。
這側殿雖然能看到殿內的情況,卻聽不見裏面的聲音,畢竟隔得有些遠,他當初建這個暗門也只是為了監視阮仙仙吃子蠱,并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他會在這裏偷聽。
天帝細細的回想起方才上官飄絮的一舉一動,他的眉頭越發皺的緊蹙,這其中一定有什麽奧妙之處,即便他聽不到聲音,也能大概猜到上官飄絮在練功。
若非如此,他實在是想不通,哪個男人會将女子用的貼身物件穿在自己身上。
除非那物件其實是練功用的法寶,這一切便說得通了。
還有那褥子……上官飄絮為何要親自洗它,這其中想必也定然有什麽蹊跷的地方!
這般想着,天帝心事重重的走出了側殿,回了自己的寝殿。
侍女見天帝回來,心裏松了口氣:“帝尊若無吩咐,奴婢便先行告退。”
天帝目光幽深,他眯起眸子:“等一等。”
侍女身形一頓,恭敬的垂下頭,靜靜的等着他的吩咐。
“照着你給上官飄絮拿的月事帶,給我按着那樣式拿一百個。”他扣住手中的茶杯,不緊不慢的呷了一口茶。
侍女:“……”
阮仙仙用盡全力去洗褥子,但這裏沒有洗衣粉或是洗衣液之類的東西,洗衣服都是用皂角和澡豆,不能完全将血跡祛除。
好在這褥子是暗色調的,洗完之後的褥子雖然有些血跡,卻也不怎麽明顯。
她将褥子和衣裳曬在了院子裏,又去小廚房裏給上官飄絮煮了一碗紅糖水。
“好點了嗎?”她看着面色蒼白的上官飄絮,神情充滿了關懷。
他點了點頭,喝了紅糖水,總算是恢複了些體力,小肚子暖暖的,疼痛也稍微緩和了一些。
“你們……女子真難。”他憋了半天,感同身受的憋出來一句話。
阮仙仙笑了笑:“習慣就好了,反正每個月都會來葵水。”
上官飄絮:“……每個月?”
她點點頭:“對啊,一年是十二次,十年是一百二十次,一百年便是一千兩百次。”
“若是按照天界的平均壽命算一算,活個一百多萬年,那應該就是還要來一千多萬次左右的葵水。”她掰着手指頭細細的算了起來。
上官飄絮:“……”
“你覺得天帝會将母蠱藏在哪裏?”他吸了口氣,忍不住換了一個話題。
聽阮仙仙算的那筆賬,他便覺得肚子又開始疼起來了。
阮仙仙聽他問起正事,神情便嚴肅了起來:“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若她是真的海棠仙子,那沒準還有可能比較了解天帝的行為舉止,可穿越過來的她,對天帝的習性簡直是兩眼一抓黑。
或許是覺得自己的回答太過敷衍,她又補充了一句:“自從初見時被你掐住脖子扔出去,我的腦袋撞到之後,從前有的一些事我就記不太清楚了,我覺得這件事你有很大的責任,所以不能怪我。”
上官飄絮黑了黑臉,她還好意思說?
也不知道是誰用花瓶哐哐砸他頭,把他砸的頭破血流!
阮仙仙想了想:“要不,咱們出去打聽一下關于天帝的事情?”
“不行,天界布滿了他的眼線,若你大張旗鼓的去打聽,落進他耳朵裏,定會打草驚蛇。”他沉吟道。
她點點頭,他說的很有道理,天帝的性子很像是人界的皇帝,多疑又自負,行事小心的很。
若是他們輕舉妄動,天帝肯定是要多想的,屆時只會讓他們的處境更加艱難。
阮仙仙咬了咬唇,如果不能打聽天帝,那她去打聽一下海棠仙子的過往便是了!
原文中海棠仙子愛慕天帝,這是天界皆知的事情,若是她用上官飄絮的身份,去問海棠仙子的過去,那定然是能牽扯出一些關于天帝的事情的。
而且,她如今用得是他的身子,那些仙子侍女們聽到她打聽海棠仙子,也不會多想,只會以為她想了解海棠仙子的過去。
阮仙仙越想越覺得可行,她便将這個主意跟上官飄絮說了說。
上官飄絮沉思了一會兒,從衣襟裏掏出來兩只小鏡子:“這個名喚應聲雙鏡,你帶在身上一個,我便能聽到你那邊的聲音,我說話你也可以聽見。”
阮仙仙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驚喜之色,這東西好神奇,若是按照他的說法,這應聲雙鏡跟現代的電話有異曲同工之妙。
她将應聲雙鏡放在了懷裏,便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
即便上官飄絮不說,她也能看出來,他的身子越來越虛弱了。
若真的找不到母蠱,指不定海棠仙子的身體消亡了,是她會死還是上官飄絮會死。
其實如果真到了那個地步,她希望死的人是自己,畢竟若是她死了,沒準還可以回到現代。
但上官飄絮死了,就真的死了。
這些日子的相處,她早就将他當做了交心交命的朋友,她希望他能好好的活着。
阮仙仙沒敢找那個笑容陰恻恻的侍女,她跑出去從小廚房的侍女開始下手了。
她今日跑了兩趟小廚房,那廚房裏的侍女,個個都好相處的很,她們跟她說話時,都溫聲細語的。
“您問我海棠仙子之前是什麽樣的人?”侍女燒着火,神情微愣。
她面上帶了些嫌棄之色,語氣生硬:“您別怪我說話難聽,海棠仙子除了長得漂亮,就是個沒腦子的花瓶。”
阮仙仙:“……此話怎講?”
“她剛升任百花仙官時,便将人界四季的花給開錯了,夏日開了冬梅,冬日開了牡丹。搞得人界大亂,以為天要降災,太後逼着皇帝吃齋念佛了整整一年,将皇帝逼的最後出家了。”侍女無語道。
“噗——”應聲雙鏡中傳出一聲悶笑。
侍女警覺道:“什麽聲音?”
阮仙仙:“……”
“沒事,我沒忍住放了個屁。”她咧嘴一笑。
上官飄絮:“……”
阮仙仙覺得廚房的侍女對海棠仙子偏見太深,言辭中帶着對她美貌的羨慕嫉妒,便離開了小廚房,去了百花苑。
除了已經有了仙官稱號的花仙子,會搬出去另辟住處,其他還未封號的仙子便住在百花苑裏。
“什麽?海棠仙子的人品?”木槿仙子面色古怪。
“既然您問了,那我便實話實說了。”她撇了撇嘴,冷笑一聲:“她心眼壞得很,當時我與她一同競争百花仙官的位置,參選的前一夜,她在我的吃食裏下了巴豆,害我整整跑了一夜的茅房!第二日我的腿都軟成面條了!”
“噗——”上官飄絮又沒忍住笑出了聲。
木槿仙子支棱起了耳朵:“什麽聲音?”
“哦,想來是昨日仙仙與我吵架,在我的膳食中放了巴豆。”阮仙仙面無表情,微微一笑:“方才我一時沒忍住,拉在褲子了。”
上官飄絮:“???”
阮仙仙認為木槿仙子對海棠仙子的意見太大,言辭中充滿了對她的嫉恨憎惡,便離開了百花苑,去了掌花司。
掌花司便是海棠仙子工作的地方,那裏有很多與海棠仙子一同相處過的同事們。
“您是問海棠仙子以前喜歡誰?”玉蘭仙子滿目遲疑。
“這事說來話長,如今她嫁給了您便是收了心思,我說了什麽,您也別放在心上。”她嘆了口氣,語氣有些惋惜:“她從落地成仙的那一刻,便愛慕上了帝尊。”
這事她自然是知道,阮仙仙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在聽。
玉蘭仙子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帝尊是什麽樣的人?幾十萬年前從我成仙時,帝尊便已經坐在了此位上,怎麽會喜歡她這樣魯莽的姑娘。我也算是看着海棠仙子長大的,哪怕我說過她很多次,但她卻一直執迷不悟,硬是非要飛蛾撲火。”
或許是因為玉蘭仙子的口氣比較中肯,阮仙仙覺得聽她說話很舒服。
最重要的是,聽玉蘭仙子的意思,似乎她認識天帝的時間更久,定是知道更多關于天帝的事情。
阮仙仙笑眯眯道:“也不能這樣說,感情這種事情怎麽說得準呢。你看牡丹仙子,跟仙仙差不多大,不就俘獲了天帝的心?”
“我不太清楚牡丹仙子的事情,不過帝尊應是不會喜歡她的,我記得我尚且年幼之時,帝尊便有了天後……”玉蘭仙子搖了搖頭。
說到這裏,她臉色突變,連忙将話題一轉:“你瞧我這記性,我手頭還有活兒沒忙完,便不陪您聊天了。”
阮仙仙望着匆匆離去的玉蘭仙子,耳邊突然回響起藥王的話了。
是了,既然天帝給她吃子蠱,便證明他需要給一個死人續命。
而上官飄絮曾說過,這起死回生續命術要求吃子蠱的人,必須和死者是同樣的命格,海棠仙子是女人,那也就說明天帝要複活的人是個女子。
方才玉蘭仙子提到天帝曾有過一個天後,若是如此,那天後如今在哪裏?
為什麽玉蘭仙子說到天後,便一臉的驚慌,像是說漏嘴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似的?
就算天帝娶過女子,這也算是正常的事情,為何玉蘭仙子如此避諱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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