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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蕉雙膝着地,正前方坐着自己的師父,周圍坐了一群平日裏不見蹤影的長老們,外圍則是一群不記得名字的雜魚。

“啓禀師父各位長老。紅蕉阻撓我等執行任務,甚至于親自護送少閣主登上少林寺。”文滿重重的磕了頭,“我認為紅蕉此舉已有叛閣之實。”

師父将茶杯重重的磕在桌子上,語氣冰冷不近人情,“紅蕉,對于文滿的話你有什麽要解釋的嗎?”

紅蕉低着頭垂下眼,只吐出了幾個字:“屬下甘願受罰。”

外面烈日當空,屋子裏也許是站滿了劊子手的緣故,也許是被紅蕉殺死的亡靈在高興歡呼,每個在這屋子裏的人都感到森森寒意,與扭曲的快感。

那些人在心裏又怕又笑的人,是不是都如同文滿一樣,對于将這位地獄來的使者送回地獄而感到到高興。又或者是,前面死了一個人自己的排位就能升高,自己的待遇就能提升一下。

他們對于一個生命毫不在乎,利益在這間屋子裏,在每個人的心裏被一架天平衡量着。

“紅蕉,好歹也在我們這裏做了這麽多年。要不就讓她戴罪立功,正巧不是有個任務及其适合她。”長得賊眉鼠眼的一個老頭先出聲,他喜歡這些漂亮的小姑娘,尤其是她們發出的聲音,無論何種都讓他着迷。

“切,你是為了自己吧。按我來說,就該來我們牢房裏面,好好享受那些刑罰的美妙滋味。”這個聲音雌雄莫辨,而本人也同樣是。但當有人說他最毒婦人心時,他會笑眯眯地辯解道,是蛇蠍心腸哦。

三長老也就是那個賊眉鼠眼的,還要繼續争論。

卻被一道聲音打斷,“都閉嘴,紅蕉。”坐在主位上的師父出聲,“你,先去牢房裏面受罰,之後的事情再說吧。”

不男不女的二長老不服氣,“阿鏡,你也太小看我們牢房的刑罰了吧。我就沒見過挨過叛閣這個懲罰還活着的人。”

“行了,你帶走紅蕉吧。”嚴鏡擺擺手,示意他們都出去。

文滿繼續在那裏跪着,開口道:“師父,将文滿留下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只是文滿,我懲罰了紅蕉,你猜猜你的懲罰會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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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滿連忙磕頭謝罪,“師父,文滿不知犯了何罪?”

“你的任務可是也沒完成,你有殺死許倦嗎?”嚴鏡走下來,掐住文滿的脖子。“如果不是你,我怎麽會失去紅蕉這麽一把利刃。”

“師父,文滿也可以的。文滿會比紅蕉還要厲害,文滿會成為師父手下最衷心的一條狗,絕對不會像紅蕉一樣背叛師父。”文滿雙手攀住嚴鏡的胳膊,努力的說出這一番話。

“你如果真是我的狗,就不會選擇自作主張将紅蕉這件事情捅出來。”嚴鏡随手将文滿扔到柱子上。

另一邊,二長老領着紅蕉前去牢房。

一路上,紅蕉默默地跟着長老,一句話也不說,也不抖抖嗦嗦,冷汗直冒。惹得二長老心中不快,他執掌牢房這麽多年了,甚少見要進去的人淡定如此,倒顯得她只是去去就回。

心裏做了決定,要讓她受的那些刑罰,女孩子嘛,皮肉也不是那麽重要,有一種蠱蟲可以讓皮膚變得極為敏感,稍微碰觸一下就如同火燒一般的痛苦,導致到現在也不清楚它的威力有幾何。

那就先給紅蕉試試這種,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鞭刑水刑,一樣一樣都等着她呢。還有他最愛的毒藥。

不由得發出了笑聲,那笑聲瘋狂又陰冷,能讓二長老這樣發笑的原因,不外乎那幾種,牢房負責押運的人對視一眼,眼神不約而同地落到紅蕉身上,這個人的受刑之路不會好過。

“來吧,親愛的。”二長老手指劃過紅蕉的臉頰,挑起她的下巴,“真是個漂亮的小姑娘。”

将蠱蟲寄養的壇子擺成一字,示意她任選一種,“小姑娘,若是你運氣好,之後的路可能會好過一點哦。”

桌面上的壇子形制相同,讓人極難抉擇。這似乎是個碰運氣的選擇,紅蕉指了指右邊第一個壇子,啞着聲說:“那個。”

二長老笑得愈發猖狂,“真的嗎?那個蠱蟲可是很讓人痛苦的,你确定嗎?小姑娘。”

拿起壇子,二長老撈起紅蕉的胳膊,将蠱蟲放出來。那是一個灰色的小蟲子,體型大約為半個指甲蓋那麽大,前身長有兩條孔武有力的大鉗子,足以刺穿人的皮膚深入肌肉,可以沿着大血管通行,釋放出來的東西借由血液流經全身。

蠱蟲接觸到人的皮膚之後,将皮膚撕裂開來,鑽了進去,留下來傷口處如火燒一般,卻不見血液流出。

“這個可是我的寶貝,小姑娘好好享受。”二長老轉身吩咐道,“帶走。剩下的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獄卒應聲而動,将紅蕉拖拽出去。

前去鞭刑這一路上,聽了一路慘叫,一路哀嚎。

紅蕉自蠱蟲入體之後,便發覺身體有些異常。被人拽着的胳膊很疼,衣服與皮膚的摩擦痛感被放大了數倍,即使這仍在她的忍受範圍之內。

被綁到柱子上,胳膊架起來,雙腿也遭受了同樣的處境,整個前身被暴露出來且動彈不得,只能被動地承受一切即在身上的痛苦。

執行人毫無同情,塗了辣椒水的鞭子按照流程一絲不茍的全都反饋到紅蕉身體上,細細密密的鞭痕遍布全身,執行人的力道用的恰到好處,皮膚處于将破未破的邊緣地帶。

“啪啪啪。”一陣鼓掌聲由遠及近傳來。

二長老忙完了事情過來監工,他并不樂意見到紅蕉能走出地牢。

“這是進行了第幾鞭?”

“回二長老,這是第501鞭。”執行人将鞭子放到一邊走到二長老跟前。

“得了得了,進行下一項吧。這人現在還有氣嗎?”

“還有氣。”

将人放了下來,二長老過去探了探鼻息。掐了一把紅蕉身上的肉,“小姑娘,醒了醒了。該下一項。”

紅蕉沉默着站起來,雙腳打顫,卻不需要人攙扶。

“小姑娘,還有力氣站起來啊。”二長老的語氣溫柔,腳下卻猛地踢向紅蕉的腿彎,迫使她向前撲,“你要記住,在這個牢房裏,你沒有站的資格。”

十天刑罰,棍棒加身,毒蛇撕咬,水籠浸泡,紅蕉熬了過去。

繼續跪在師傅的面前,紅蕉的身上緩緩滲血。

“任……務。”從嘴裏斷斷續續吐出兩個不成調的話,紅蕉頭低垂着,讓人懷疑那跪着的究竟是人是鬼。

師父品了口茶,“去風雷山莊吧,殺完了人,你就自由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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