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01.重生成人
“你這菜做的不錯啊!”男人夾起一筷子鹵肉,塞到嘴裏細細咀嚼,止不住的點頭稱贊。
“那您就多吃點,來來來,再喝杯酒。”
顧玮珏應和着點點頭,拿起旁邊的紅酒為男人又續滿了一杯酒。
坐在顧玮珏面前的這男人長得肥頭大耳,脖子上的金鏈子比他的小手指還要粗,鼻梁上頂着的一副金絲眼鏡比墨水瓶底還要後上兩分,光看他那有“五個月身孕”的啤酒肚,顧玮珏就料定他肯定是個吃貨,哦不,是飯桶。
這男人姓張名開,是即将開拍的網絡劇導演。別看他長得對不起社會,拍出來的作品在網絡上的質量可是有目共睹的,點擊率更是無人能及,許多原本不出名的藝人自從拍了他的電影後都大紅大紫。
顧玮珏有幸被挑中進組,趁着演員的角色還沒定,顧玮珏決定好好争取一下,争取在觀衆面前露個臉,讓自己的演藝生涯有點小波浪。
顧玮珏雖然簽約了演藝公司,可在公司混了四五年還是個無人知曉的十八線藝人:連續劇演死屍,大電影演炮灰,難得拍攝一次雜志還是大小沒封面主角鼻孔大的渣兒。
顧玮珏坐在導演面前佯裝笑臉,拼勁渾身演技裝出一副鐵杆粉絲的模樣。
“張導,您拍的每部戲我都看!說真的,我覺得您拍的每一部劇都特有feel,都可以在院線上映了!”
顧玮珏端起酒杯,輕抿一口杯中深紅色的液體。
張開哈哈大笑,繼續啃着手裏的雞腿。
顧玮珏雖然拍戲不怎麽樣,但是做菜水平可是一流。葫蘆雞、東坡肉、西湖醋魚……這才沒吃多久,桌面上就只剩下一堆吃剩的骨頭。輕輕一推,不少骨頭殘渣都掉在了地上。
“啪嗒啪嗒”
狗的嗅覺敏銳、聽力更發達。聽到肉骨頭落地的聲音,原本在床上休息的總剩,一溜兒小跑地從卧室蹿了出來,跑到那堆骨頭面前大快朵頤。
總剩是顧玮珏養的一條棕色巨型公泰迪,說是巨型,但個頭卻要比別的成年泰迪還要大上一圈,足足高出半個頭,爪子也比其他的泰迪更寬厚。之所以取名總剩,是因為它吃飯從來沒有吃幹淨過,總要剩下來點。
狗窩裏放不住剩馍,看來這句話并不适用于總剩。
總剩從出生就跟在顧玮珏身邊,掰掰手指頭算算已經有五歲了。脖子上那枚骨頭形狀的吊墜用了多年都沒有換過,上面“總剩”兩個字都有些模糊。不知道是不是顧玮珏起的名字有毒,成年的總剩到現在還是個大齡“剩狗”。
泰迪可是除了名的X饑渴,別人家的泰迪到了春天都是X天X地X空氣,恨不得X翻整個宇宙,娃更是一批一批的生。總剩對別的小母狗竟然一點興趣都沒有,春天只會在家裏“自我安慰”。
要說狗剩長得醜?小區裏天天追在他屁股後面跑的小母狗第一個不願意。棕色的小卷毛被顧玮珏打理的幹幹淨淨,一雙漆黑的小眼珠更是像黑曜石一般清澈,每天在小區裏遛彎都能吸引一幫小公狗的仇恨。
可偏偏這麽優秀的總剩就是不“繁衍後代”,這讓顧玮珏都開始懷疑它的取向是不是受了自己的影響……
顧玮珏瞪了眼總剩,示意自己在忙讓他安靜。總剩心領神會,吐出吃了一半的骨頭咂咂嘴挪着步子走到顧玮珏的身邊,老老實實的蹲坐在一旁。
“呦,原來你還養了狗啊!”
“對不起,讓您見笑了。”顧玮珏摸了摸總剩的頭。
張開從桌面上捏起一塊肉遞到總剩面前挑逗着,總剩毫不理會,偏過頭去側目一臉嫌棄地看着肥頭大耳的張開。
“小顧啊,你今天找我來的目的呢,我也是知道的。”張開抽出兩張紙巾擦幹淨手指上的油漬,搬起椅子朝着顧玮珏的身旁靠了靠。
顧玮珏難為情的笑笑,從旁邊的包裏拿出了一個信封,裏面填充着一指厚的軟妹幣。
“張導,這是一點心意。你看能不能……?”顧玮珏點到為止。
張開拿起信封掂量掂量又放了回去。
“說實話,劇組裏不少人都給我塞了紅包,份量可比你這重不少。”
顧玮珏每個月的收入微薄,扣除房租水電,買完油米泡面,能從牙縫裏擠出這麽點錢已經很不容易了。
張開并沒有直接拒絕,“四只眼”倒是不停地在顧玮珏身上打量着,光用眼神似乎已經幫他解開了襯衫的紐扣。
張開又湊近了一些,一只手順勢搭到了顧玮珏的肩膀上,不知是這衣服的問題還是導演的手有毒,順着肩膀又滑到了顧玮珏的後臀,輕輕捏上一把,啧啧,比女人的還要柔軟。
之前圈子裏從未傳過張開潛規則女演員的事情,敢情他的取向跟自己一樣啊。
“小顧啊,要想出名,還是要看你有沒有覺悟啦!”張開的臉慢慢湊了過來。
“覺悟?什麽覺悟?”顧玮珏盡量疏遠着距離,以防被他的口臭熏倒。
“為藝術‘獻身’的覺悟啊。”
忌諱着導演的身份,顧玮珏不敢直接拒絕,雖然說自己同樣喜歡男人,但是一看到張開那張滿面油光的臉他就反胃。一面是可以出名的機會,一面是醜得對不起市容的臉……
顧玮珏的心在搖擺。
蹲坐在一旁的總剩看到顧玮珏一臉強迫狀,而張開的手還在朝着顧玮珏雙腿間的神秘地帶靠近,呲牙咧嘴的發出“唔唔”的叫聲。
“放心,我會給你一個露臉次數多的角色,前提是你要多露點讓我看看你有沒有料吧。”說着,張開便主動替顧玮珏解着胸前的扣子。
顧玮珏沒有肌肉猛男那樣的胸肌,更沒有封面女郎那樣的“D cup”,在正常人的審美裏,他頂多算是白白淨淨,衣服下的風光更可以一句古詩概括:小荷才露尖尖角,荷包蛋上兩個棗。
“汪!”
張開的手正要“養大”兩顆“棗”,總剩跳起來“嗷嗚”就是一口,狠狠地咬在張開的手側。
“啊!”疼痛讓醉意微醺的張開一下子興致全無,他猛地從椅子上跳起來,捂着被咬傷的手。仔細一看,艾瑪,上面一排密密麻麻的齒印正往外滲着涔涔的鮮血,有的牙印上還沾着一些肉的殘渣。
“X你媽!敢咬我!你TM是不想活了!”張開用力地推開坐在一旁的顧玮珏,朝着總剩的肚子飛起一腳。
別看張開長得人模豬樣,吃得膀大腰圓的他力氣一點都不小。總剩像是一只皮球被他這樣用力鏟起一腳,飛出了半米遠。它呲牙咧嘴的想要反抗,可疼痛只能讓它蜷縮在地上。
“狗東西!”張開朝着總剩啐了一口,拉起顧玮珏的手就要進屋。
在打總剩的時候,張開絲毫沒有注意到顧玮珏的臉色已經由紅變黑,看到總剩被打倒在地更是面如鐵青。被張開從椅子上拉起來的時候,顧玮珏擡手就是一個嘴巴子。
“啪”的一聲,顧玮珏覺得手心發麻。
“你敢打我?”
“啪!”顧玮珏反手又是一個嘴巴子。
“打就打了,難道還要挑日子嗎?”
張開捂着紅腫的臉,“你,你想造反嗎?TMD還想不上進組了?”
如果說剛才顧玮珏還在猶豫,在張開打總剩的那一瞬間,他就決定給這個肥頭大耳的導演一點顏色看看。
顧玮珏平常一副清秀的書生模樣,但是發起脾氣連他自己都吓自己一跳。他一個個将被解開的扣子重新扣上,“老子不演了!你TM才是狗東西!打狗還得看主人吧!”
張開被氣得臉色發紅,手上流出的血已經染紅了半只袖子,眼看今天自己是吃了虧,索性一把将衣服從一架上扯了下來。
“你給我等着!別以後跪在老子面前求老子!”張開悻悻地留下一句話後,猛地甩上了房門。
房間裏只留一人一狗。
顧玮珏連忙彎下身子替總剩檢查被張開踢中的腹部,那一腳踢的不輕,別看宗晟個頭大,被張開這樣一踢,基本丢了半條命。
總剩看到顧玮珏皺起的眉頭勉強擡起頭,愧疚地舔舔他的手指。
顧玮珏将總剩從地上抱在懷裏,但是總剩個頭太大,抱它的時候顧玮珏的雙手都在顫抖。
總剩從出生開始就和顧玮珏睡在同一張床上,顧玮珏給總剩蓋上毯子的時候,它還會自覺地咬起毯子的一角給自己蓋得更加嚴實。
今天忙了一下午做的菜算是白搭了,顧玮珏一邊收拾着桌面的殘局一邊感嘆道。
本想着可以借着張開的網絡電影出名,這下算是自己給自己斷了後路。不過一想到剛才張開動手打了總剩,顧玮珏又覺得那兩巴掌十分值得!
這些年來,顧玮珏談了不少男朋友,可每一個都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離開自己。就連曾經以為可以陪自己一輩子的姜……算了,想想也是心疼。還從沒有一個男人像總剩這樣陪了自己這麽多年。
收拾完房間,忙了一天的顧玮珏終于可以睡一個好覺,拖着疲累的身子倒在床上,只剩下最後一口氣的總剩迷糊地朝着顧玮珏的方向挪了挪,在他的懷裏咽了最後一口氣……
…………
前半夜顧玮珏睡得很香,到了後半夜,身邊像是多了某樣“重物”,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這“重物”甚至還将自己拉到了它身邊。顧玮珏懶得睜眼,索性繼續睡下去。
“主人主人!該起床了!天亮了!”
奇了怪了?平常兩只叫自己起床的小肉爪怎麽變得這麽重?壓在胸口喘不過氣來。
睜開惺忪的睡眼,顧玮珏看到了那枚刻着“總剩”的小吊墜正在自己面前晃蕩,而這吊墜竟然綁在一個男人的脖子上!
“艾瑪!你誰啊!”顧玮珏吓得一下子清醒了過來,趕緊拉起毯子蓋住身體,習慣果睡的他還不想讓一個陌生男人看到自己的果體。
倒是那男人,同樣是果體卻一點都不介意,還是一個勁地跟顧玮珏親近。
陌生男人湊得近了些,用手拿起顧玮珏的手放在自己的頭上,“主人主人,我是總剩啊!”
“總剩?你逗我呢?我家總剩明明是條泰迪犬啊!”
看着他脖子上明晃晃的吊墜,顧玮珏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顧玮珏在自己的臉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嘶!”好疼好疼,原來不是在做夢!
男人從一旁拿出一只信封塞到顧玮珏手裏,“昨天晚上我本來已經死了,但是身體突然像是被注入一股能量,然後我就變成這樣了。”
顧玮珏狐疑的打開信封,裏面是一張身份證還有出生證明、在世證明以及各種證件。翻開身份證的正面。
“宗……晟!1990年8月18日!”
這尼瑪!名字用諧音也就算了!就連生日都要比顧玮珏大一天!
顧玮珏一臉生無可戀
剛變成人類的宗晟似乎很喜歡現在的狀态,在床上一個勁地“搔首弄姿”炫耀着自己。
“主人主人!你看我的爪子,哦不,應該是手。我的手變得和你一樣,而且比你還要大哎!”
“主人主人!我的肚子上怎麽多了,一二三四……八塊腹肌啊?不過很好看呢!”
“主人主人!你看我的小基基變得比原來大好多有木有!”
顧玮珏一臉黑線,盯着宗晟的“基基”表示很無奈。
“咱能別晃悠你的基基了嗎?辣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食神,我想喂你袋鹽》開坑,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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