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來啦,明天繼續…… (1)

☆、17.初展醫芒

“大哥,她說你們倆并沒有定親,你騙我,你居然為了一個野女人騙我!”項昕樂的怒火更盛。

白千幻撫額。

這是怎樣一個有着戀兄癖的妹妹呀!

“我與幻妹妹是私定終身,所以幻妹妹才會為了我與恭親王府的魏世子退婚!”項元奂沖白千幻挑眉。

“什麽?私定終身?”項昕樂震驚的叫出了聲。

白千幻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這項元奂胡說八道的本事,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我白千幻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高攀不起你們項親王府,郡主,我在這裏保證,我跟你大哥并沒有定親,也沒有私定終身!”

末了,轉頭向項元奂,後者興味的望着她,她眼中帶着警告:“世子爺,就憑你現在的名聲,我也不可能喜歡你,更不可能會嫁給你,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我們以後橋歸橋、路歸路,OK?”

“歐開?”

“就是‘可以嗎’的意思!”

項元奂這邊還沒有回答,那邊項昕樂不高興了,一把甩掉了手中的鞭子:“你這女人什麽意思?我大哥怎麽了?我大哥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你憑什麽不喜歡他?”

白千幻嘴角抽dong了兩下。

剛剛某人還帶着鞭子上門,讓她不要喜歡她大哥,離她大哥遠一點。

“那依郡主的意思,是想讓我嫁給你大哥?”

“當然不是!”項昕樂眉毛打結:“但是……”

但是,她也不想別人那麽說她的大哥,大哥明明那麽好,是她最崇拜的大哥。

好矛盾。

正說話間,畫眉匆匆忙忙的跑了回來,看到突然出現的項元奂和項昕樂吓了一跳。

“項親王府的世子爺和郡主,說吧,怎麽回事?”白千幻一句話解了畫眉的疑惑。

“大小姐,世子爺,郡主!”畫眉匆匆行了一禮,小聲的沖白千幻說:“三小姐的臉突然變的很吓人。”

到現在畫眉還心有餘悸,幸虧白千幻提前察覺,沒有把湯喝下去。

“畫眉,去把我前兩日定做的針包拿出來,我先去看看,你随後跟來。”

“是!”

項元奂和項昕樂兄妹倆對視了一眼,也沒覺得在人家的家裏亂晃很不禮貌,大搖大擺的跟在了白千幻的身後。

尚書府·菊園

孫姨娘以前是伺候白顯仁的貼身丫鬟,是白顯仁唯一納的側室,也是李明枝為了在懷孕期間怕白顯仁會勾.引外面的狐貍精回來為白顯仁納的,十多年來,孫姨娘蠢笨、懦弱又內斂且聽話,即使生了兒子,李明枝也沒将她當回事。

白千幻卻一眼看出來,孫姨娘是個表面看起來蠢笨,卻極為聰明的主,這樣才保全了她的一雙兒女,多年的隐忍,成就了今日她的當家人身份。

白千幻到的時候,尚書府的王大夫剛從房裏出來,孫姨娘連忙迎上前去。

“王大夫,怎麽樣?春苗她沒事吧?”

王大夫搖了搖滿頭花白的頭發:“唉,這麽多年,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病症,實在是無能為力。”

“你怎麽會無能為力?王大夫,你的醫術高明,求求你治好春苗,不管你要多少銀子,我都會付給你。”

“這不是銀子的問題!”

白千幻從門外往卧室內望去,白春苗的一張臉紅腫不堪,有的地方開始流膿,甚是吓人。

這就是花顏毒發的症狀。

畫眉跟來,遞給了白千幻針包,接過針包,白千幻走到孫姨娘面前:“孫姨娘,三妹的病,讓我試試吧!”

“你?”孫姨娘眼裏有着質疑:“你想對我的春苗做什麽?”

“就讓大小姐試試吧!”項元奂緩緩的走了進來,俊美臉上是不羁的笑容,說話時,卻是對着白千幻,随後走進來的是一臉嫌惡的項昕樂。

“世子爺,郡主!”孫姨娘惶恐的向二人行禮。“可是,大丫頭她……”

“本世子保證,三小姐會沒事!”

“大哥,你替那個女人擔什麽保?”項昕樂厭惡的表情更甚,已将白千幻列為頭號嫌棄對象。

“那好吧,就讓大丫頭……試試吧。”孫姨娘只得勉強點頭答應。

白千幻斜睨了項元奂一眼,責備他的多管閑事。

項元奂回了她一個挑釁的眼神,她若是治不好白春苗,其他的他可就不管了。

☆、18.親自來接

她嗤之以鼻,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你有內力吧?”白千幻的眼睛是看向了項昕樂。

“是又怎樣?”項昕樂嫌棄的看也懶的看她一眼。

“有的話,就進來,讓我看看郡主是否真的有內力,我可以答應郡主,以後我就再也不跟你大哥見面了,如何?”

這個好,項昕樂爽快的點頭:“好,我進去!”

白春苗不同于白春燕,她規規矩矩、識大體、知進退,且曾在她剛入尚書府被白春燕欺負時,暗地裏幫過她,這次,就當還了她的恩。

項昕樂心直口快,剛看到白春苗的臉,便被吓得後退了一步:“啊,她的臉真的好可怕!”

白千幻的眉頭也是一皺。

白春苗的臉比想象中還要嚴重幾分,可見白春燕讓人在湯裏下的毒性有多重。

“大姐,我的臉還能好嗎?”白春苗雙眼含淚,無助的望着白千幻。

“放心,大姐會治好你的!”白千幻微笑的安慰。

接下來,她迅速打開針包,裏面大大小小的銀針,總共一百多根,一見那些針,項昕樂就咋舌了。

“這針好多!”她好奇的想把針拿過來把玩。

兩道淩厲的目光射來,吓得項昕樂摸針的手縮了回去,再看向白千幻時,她清淡的目光如初,好像剛剛那一瞬間的煞氣只是幻覺一般。

但是……好吓人,比父王的眼神還吓人,她的手不敢再伸過去。

白千幻讓白春苗閉上眼睛之後,迅速拿起針紮在了白春苗的頭部、頸側,共紮了三十餘針。

她每一針都下的奇快,項昕樂又被白千幻驚了。

當白千幻喚她的時候,項昕樂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按照白千幻的示意,聚起了內力,手掌在白春苗的身前轉了一圈,再緩緩的催動內力,将白春苗身上一股氣流沿着她的左手臂往下逼出。

伴随着白春苗“啊”的一聲慘叫,一股黑稠的濃血從白春苗左手的中指被逼出到地上。

末了,白千幻再一根根将白春苗頭上和頸間的銀針一根根的拔除。

奇跡般的,方才白春苗臉上的紅腫已經消褪了大半,幾處流膿的地方,被擦去膿水,只剩下幾個破痘的傷痕,白春苗自是對白千幻萬般感謝。

白千幻讓孫姨娘等人進來,孫姨娘看到白春苗的臉好了大半,王大夫一直在旁邊啧啧稱奇。

項昕樂也因此對白千幻的印象有幾分改觀。

聞訊趕來的白顯仁,看了白春苗之後,命人徹查此次事件,又殷勤的留項元奂和項昕樂倆人在尚書府用晚膳。

晚膳在尚書府的花廳進行,下人們擺了滿桌子的豐盛菜肴,白顯仁入了主座,特地讓白千幻坐在項元奂的右手側和自己的左手側。

特地盛裝出席的白春燕在項元奂的左手側坐下。

項元奂來了,這是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白春燕打算借機吸引項元奂的注意。

剛坐下,項昕樂就冷笑着站在她的身側:“讓開,我要坐這裏!”

白春燕笑容僵了一下,指着自己的身側:“郡主,請坐!”

“就憑你,也想勾.引我大哥?”項昕樂一針見血的指道,字字含着嘲諷。

“我……我沒有!”白春燕咬緊下唇辯駁。

“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踏進項親王府一步。”

看白春燕惹了項昕樂不快,白顯仁皺眉向白春燕命道:“春燕,你先回房吧,爹馬上命人将你的晚膳送去!”

白春燕只覺難堪,臉瞬間慘白,爹居然不幫她,她從齒縫中擠出一個字:“是!”

恨意滿腔,她艱難的擡腳一步步向門外走去,卻又聽到身後傳來了對話聲。

“白世叔,我今兒個晚上打算留在尚書府,您不會反對的吧?”項昕樂甜甜的笑着向白顯仁詢問。

“這當然可以,世叔馬上給你安排客房。”

“不必了,我就留在幻……幻姐姐的院子好了!”項昕樂擰巴的說了句。

“那就更好了,有什麽事可直接找幻兒。”

門外的白春燕聽了這話,面露陰險的離開。

項昕樂笑吟吟的向項元奂:“還要麻煩大哥回府跟父王說一聲,今兒晚上我不回府了。”

項元奂一邊喝了口茶一邊涼涼的橫過去一眼:“你是怕回去後被父王責罰吧?”

“你要是敢靠我的狀,我就把你白天偷溜出府的事抖出

☆、19.謀殺親夫

夜已經深了,被白千幻派去伺候項昕樂的丫鬟回說項昕樂已經睡着了,大概是因為白天一直跟着她和項元奂,折騰的太累了。

待那丫鬟離開之後,畫眉鬼鬼祟祟的走了進來。

白千幻端坐在偏廳的椅子上,輕倚着扶手,手裏端了杯茶。

“人帶來了嗎?”

“來了,快點,把她押進來!”畫眉的手沖身後招了招,兩名小厮将一名燒火的丫頭押了進來,那丫頭眼睛蒙了黑布,嘴裏塞着布,兩只手被綁住,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眼前突然亮起,在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白千幻時,那丫頭的目光忽閃。

畫眉在白千幻的示意下,拿掉了丫頭嘴裏的布。

“大小姐,您為什麽要抓奴婢?”

白千幻看也不看那丫頭一眼,抿了口茶,淡淡的道:“畫眉,告訴她我為什麽要抓她。”

畫眉從衣袖裏拿了個紙包出來,丢在地上,紙包散開,裏面是一些花顏的梗葉殘骸。

一眼看去,與炖雞用的香葉十分相似。

“認識那包東西嗎?”

低頭看了一眼,目光又閃爍了一下,然後淡定自若的回答:“這只是炖雞湯時,放在湯中的香葉而已!”

她明明把東西都倒進了潲水桶,怎麽還會出現在這裏?

白千幻鼻中逸出一聲輕笑,雙眼倏的直視那丫頭的眼睛:“我再問你一遍,那是什麽?”

在白千幻的雙眼望向自己的那一瞬間,丫頭感覺到似乎在一股冷風迎面欺來,冷的她渾身瑟縮了一下,好強大的氣場,那種能直探心底的目光,令那丫頭不敢與她對視,慌忙挪開了視線。

“只……只是香葉!”丫頭結結巴巴的小聲又回答了一遍。

不說實話?

白千幻嘴角輕勾,眸底閃過冷意:“畫眉,把那些香葉都喂她吃下去!”

丫頭的雙眼倏的瞠大,看到畫眉拿着那包花顏的殘骸靠近自己,吓的她連連搖頭。

就在小厮捏住她的下巴,畫眉準備把那些殘骸塞進她嘴裏的時候,丫頭吓的渾身顫抖連連求饒。

“不要,不要,大小姐,求求您,不要讓奴婢吃下這些東西,奴婢什麽都招!”

白千幻示意了一下。

等畫眉和小厮放開了自己,丫頭吓的癱軟在地上。

“說!”白千幻淡淡的一個字,卻已讓丫頭心驚肉跳。

“是……是張媽媽!張媽媽讓奴婢這麽做的!”丫頭跪在地上哭求道:“大小姐,奴婢一時財迷心竅,才犯下這樁錯事,奴婢承諾,再也不會有下一次了!”

果然是白春燕!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白千幻冷冷的道,再也不想看那丫頭一眼:“畫眉,把她交給崔管事。”

崔管事是尚書府專門管理丫頭和媽媽的,出了名的嚴厲。

“不要不要!”丫頭的頭搖的跟波浪鼓似的,頭重重的磕在地上:“求求大小姐,不要把奴婢交給崔管事,求……”

話未說完,畫眉又将布塞回她的嘴巴,只剩下‘唔唔’的聲音,然後被帶了下去。

看着畫眉等人遠去的背影,白千幻的心裏想着,最近她剛好研究出一種毒,正缺一只試毒的白老鼠。

話說回來,這花顏并不是梁國所産之物,白春燕是從哪裏弄來的?

跑了一天,她也很累,捏捏酸疼的腰走進了卧室。

才剛踏進卧室的門,就感覺到一股異樣的氣息迎面撲來,她警覺的抽出了銀針,欲制服對方,自己的手腕卻先被對方握住。

腿立即往前頂,對方早有防備的躲開,下一秒,她被對方壓迫後背抵住了牆壁,無法動彈。

溫熱的氣息伴着邪肆的笑聲吹入她耳中。

“幻妹妹,你這是想謀殺親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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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半個月前的那天晚上,出現在我客房的女人,是不是你?

單憑對方的動作,白千幻就已猜出對方是項元奂,一聲‘幻妹妹’更讓白千幻确認就是項元奂無疑。

白千幻故技重施,用力踩他的腳,當他閃開之時,迅速從他的手下掙脫。

“我不是你的妻,你也不是我的夫,何來親夫?”白千幻點燃卧室的燈,另一邊項元奂已經反客為主的在她的榻上躺下。

項元奂頭枕着雙臂,俊容邪魅如斯,痞痞的道:“今兒個晚上,我們倆在這裏滾一晚上,不就是夫妻了?”

這個無賴。

她嘴角抽了抽,徑自在桌邊坐下。

“世子爺當真閑來無事嗎?”

“爺我忙着呢!”昨天晚上丁遠山那厮派快馬把邊關作戰地圖拿來給他,直到四更時分他才修正完了作戰計劃睡去,說着,他又困的打了一個哈欠。

要不是為了這次與梁國打仗的吳國将領手裏,有他喜愛的一件寶貝琉璃金塔,他才懶的幫他修正作戰計劃,這不,一刻鐘前丁遠山派人傳來打了勝仗即将回朝的消息,并将寶貝帶給了他,他拿來打算送她。

本來他是打算等丁遠山回來之後,逼丁遠山吐出半月前那晚的女人是誰,不過,現在他已經不想知道了。

“世子爺忙着戲弄人吧?”

“怎麽?因為我弄黃了你的婚事,還在記恨我不成?”

這麽說,算是承認是他在背後搞鬼了!

“世子爺您權高位重,我只是尚書府小小的庶女一名,哪裏敢恨世子爺您?您上有項親王,宮裏還有您的姑姑貴妃娘娘和您的姑丈皇上,世子爺這樣說,小女子實在惶恐的很。”

字字含針帶刺,伶牙俐齒的很呢。

“幻妹妹你這麽一說,爺我突然心裏覺得愧疚了,不如,爺賠償你如何?”

“世子爺打算怎麽賠償?給我多少銀子?”斜睨他一眼,她捧起桌子上的茶杯,沿着杯沿抿了口。

“真俗氣,難道你就不想放長線釣大魚?”他翻了個白眼。

“小女子本來就是俗人,沒有那麽大的野心,而且,這個世上什麽都會背叛你——除了銀子!”

“既然你這麽喜歡銀子,明兒個我派人送一萬兩銀子來給你!”

白千幻笑的眯起了眼睛:“多謝世子爺,郡主的住宿費我就收下了!”

住宿費?

項元奂的眼珠子骨碌一轉,将抽出衣袖的拳頭縮了回去,這寶貝還是他自個留着,省得被她換成了銀子。

為免被她訛詐,他忙轉移了話題。

“對了,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項元奂懶洋洋的靠着椅背:“太醫去了恭親王府,恭親王派人抓了十名乞丐試毒,試出了瘋子所中之毒,現在瘋子已經被搶救過來醒了。”

白千幻的瞳孔驟然收緊。

恭親王果然夠狠毒,居然用十名活人試毒。

下次再下毒,她就用能讓人立即致死的毒。

“對了,你的醫術是跟誰學的?”項元奂直勾勾的盯着白千幻的眼睛。

既然她的醫術這般高明,似乎還精通毒術,就算掩飾她心口的胎記也不會是難事。

“這只是我以前住在鄉下時學的土方法而已,并不是什麽醫術。”白千幻輕描淡寫的回了句。

她在撒謊!

“我再問你一句!”項元奂如鷹般的銳眸緊鎖她的臉,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變化:“半個月前的那天晚上,出現在我客房的女人,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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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繼續,吼吼……

☆、21.賭約

衣袖下的雙手捏緊成拳,白千幻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讓項元奂看出端倪來。

學醫之人,必要精通心理學。

項元奂這個人表面看起來似乎纨绔不堪,但是,這兩天的所見所聞,讓她不能對這個男人放松戒備。

平靜無波的水眸毫無怯弱的迎視項元奂的鷹眼,眼中透着幾分慧黠和戲谑:“莫非世子爺半個月前與某人一.夜風.流,世子爺以為那人是我。”

“那晚剛好你在香滿樓用膳,後來便不知所蹤!”項元奂仍死盯住她的眼睛不放。

白千幻不慌不忙的解釋:“用完膳之後,我自然就回到尚書府了。”

“可是,尚書府的守衛只看到你的貼身丫鬟畫眉回來,卻不見你,而且,你的丫鬟行色匆匆,并向人尋問你的下落。”

“哦,畢竟當時我即将嫁入恭親王府,未出閣的姑娘出入混雜場所,會被夫家白眼,為免太惹眼,就與畫眉分開而行,我是從後門悄悄溜進楓園的,門前的守衛自然不知曉。”

“你院子裏的小丫鬟也未見過你回房!”

這項元奂果然是個精明的人,在找她之前,看來已經調查了許多。

白千幻鼻中逸出一聲輕笑:“我剛剛不是說過了,我是怕惹眼,畢竟……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信,甚至,我去香滿樓用晚膳的事情也甚少有人知道。”

不得不說,白千幻回答的非常完美,話裏沒有半點漏洞,甚至是合情合理,看起來沒有半分可疑之處。

恰恰就是這種完美的回答,更讓項元奂懷疑。

她下意識對他的抵觸,初次見面他懷疑她時,她故意的撩衣動作,還有她身上令他感覺熟悉的體香,甚至是抱着時的觸感,都與那晚的女人相合。

項元奂端過她擱在桌子上的茶杯,就着她喝過的位置,将剩下的半杯殘茶喝下,再将杯子推回去。

她皺眉把杯子推了回來,重新拿了個空杯出來,這個動作代表她的厭惡。

“你很讨厭我?”

“世子爺知道就好!”她懶的與他虛應:“大半夜的,世子爺與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着實不合适,如果世子爺是想探郡主的安危,請出門,隔壁東廂房的右側房間。”

“幻妹妹有沒有興趣與我打個賭?”

打賭傷財又傷身。

“不打!”

項元奂邪肆一笑:“不賭就代表幻妹妹心虛,不敢與我打賭!”

手指緊扣在掌心,理智提醒她,不能被他的激将法所激到,可是,偏偏心裏又咽不下那口氣。

“賭什麽?”

“就賭那晚的女人是幻妹妹你。”

咬緊牙關逼迫自己鎮定,白千幻表情稍顯自信的下巴輕揚:“世子爺輸定了,請世子爺準備好十萬兩——黃金,親自送到尚書府。”

項元奂嘴角的弧度拉大。

“但是,倘若本世子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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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章畢,明天再來。

☆、22.賭約2

倘若本世子贏了呢。

這幾個字聽在耳中是那麽刺耳。

剛說完‘賭什麽’三個字的時候,白千幻就已經後悔了,如今,話已如潑出去的水,她只能硬着頭皮迎戰了。

“不會有這種結果的,世子爺若是現在想反悔的話還來得及。”

“你這麽想讓本世子反悔,莫非你是在心虛?”

“當然不是,我是怕世子爺舍不得十萬兩黃金會反悔!”她矢口反駁。

“這你無需擔心,本世子還會舍不得十萬兩黃金?”

這就是豪門敗家子弟,坑爹啊!

“不過,世子爺要怎樣判斷我們兩個的輸贏?”這是她最好奇之處,不知他憑何這麽肯定他自己會贏。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當日在香滿樓設計給你下藥,又給爺我下藥的人,同為當朝丁大将軍之子丁遠山,如今正出征在外,他已來信與我,兩日後即回到京城,只要他當面指認,自然就能分出勝負。”

白千幻捏着衣袖的兩手驟然一緊。

她差點就忘了這一着。

當初她被下了藥之後,迷迷糊糊中,有感覺到被自己糟蹋的男人也是被下了藥的,他們之後,還有一個推手——丁遠山。

最近這個連連征戰大勝而歸的朝廷新寵,威猛程度,完全不減當年的丁大将軍。

這樣一個英雄般的人物,居然與項元奂是朋友。

看出她神色有變,項元奂興味的眯眼。

“怎麽,害怕了?”

“當然怕,不過,我怕的是,丁将軍與世子爺聯合欺我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這厮出了名的正直,這一點你無需擔心。”

白千幻的嘴角抽了抽,正直會給他們倆下藥?既然是項元奂的朋友,定也是一丘之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相信他才有鬼!她得好好想想對策了。

因為太過專注想對策,她忽略了項元奂還沒有說她輸了的懲罰。

遠在邊關正準備回朝事宜的丁遠山連打了兩個噴嚏。

丁遠山的副将劉強關心的問:“丁将軍,您不會是得了傷寒了吧?”

摘下頭上的頭盔,丁遠山摸了摸鼻子,略顯粗犷的俊容露出幾分疲态:“這一段時間一直風吹雨打都沒得傷寒,哪就這麽容易就病倒?大概是有人在背後罵我!”

“您在作戰時的指揮出神入化,擒了賊将,又将敵軍打的落花流水,将士們對您崇拜都來不及,怎麽會罵您?”

“京城裏不滿我的人多了去了。”

特別是半月前,他剛設計完項元奂就遵旨出征,項元奂恐怕正天天一邊罵他,一邊等着他回去怎樣整治他呢吧。

“他們只是……”

“好了,去準備明天回京的事宜。”

“是!”

他該好好想想回去之後怎麽躲避那厮。

話又說回來,如果那厮知道他設計給他開葷的那個女人,是京城十大美人之一的白千幻,應當會十分感謝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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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新來啦,欲知後事如何,且看明天分解,偶閃啦……

☆、23.項元奂的精明1

早晨,白千幻還在熟睡,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響起,她煩躁的翻了個身。

“什麽事?”她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

“大小姐,二小姐來了。”畫眉忙在門外喚道。

她從被窩裏探出頭,一雙眉緊緊蹙起。

白春燕?她來找她有什麽事?

簡單的梳洗過後,白千幻懶懶的走向偏廳主座上,白春燕早坐在偏廳內等她,看到白千幻出現,白春燕少有的恭敬的起身向她行禮。

“大姐。”

“二妹不必多禮。”白千幻眼角掃了她一眼。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畫眉送來了兩杯茶,就自覺的退出了門外。

“這麽早打擾大姐,我的心裏也很過意不去。”

真膈應。

“不礙事!”她懶的與她繞着彎子說話,天有些涼,捧着熱茶杯,感覺掌心溫暖了些:“相信二妹這麽早來找我,一定是有什麽要緊的事了?”

“大姐知曉項親王府的世子爺,半個多月前曾下過一張通緝令嗎?”

瞳孔收緊幾分,白千幻戒備的眯眼:“是有聽說過。”

白春燕忽然嬌羞的垂下了頭。

“其實,半個多月前的一天晚上,我與世子爺有過一晚的緣份,事後,世子爺并不知那晚的人是我,所以才會想找出我來,因為怕世子爺會羞辱我不貞,所以才會一直未出面承認。”

美目骨碌一轉。

“那你找我來是為了?”

“大姐,我們兩個畢竟是姐妹,出了這種事情,怕是将來的婆家也會嫌棄于我,世子爺現在與大姐似乎挺熟絡,所以……”白春燕雙眼含着乞求的光芒望向白千幻。

就着杯沿輕抿了口熱茶,不知為何,茶水入喉,竟覺得這茶水裏帶着一分酸味。

她輕笑着接過白春燕的話尾:“所以,你想借由我的關系,向世子爺提出讓他娶了你,是嗎?”

“大姐,你會幫我的嗎?”

昨晚,她本是想派人暗暗的設計項昕樂,再嫁禍給白千幻,結果她派去的人聽到了白千幻與項元奂之間的賭約,所以,她就臨時改變了計劃。

同時,她也在賭,賭白千幻并不想嫁項元奂。

只要她嫁給了項元奂,成為了項親王府的世子妃,白千幻不還只是她腳下的一只螞蟻?

白千幻裏心暗自冷笑了一聲,白春燕打主意打到她身上來了。

眸光轉了一下,白千幻挑眉微笑的迎視她。

“好,我會幫你。”

白春燕欣喜若狂,連忙起身向白千幻行禮。

“多謝大姐。”

“我們是姐妹嘛,幫你自是應該的,快起來吧。”白千幻格外熱情的扶了一把白春燕,讓白春燕有些受寵若驚。

正說話間,畫眉突然站在門外開口道:“大小姐,項親王府的世子爺來了。”

“知道了,你去差人喚郡主起床。”

“是!”

白千幻挑眉笑着站起來:“正好,二妹,你就同我一起去見世子爺吧!”

“好!”白春燕欣然答應。

白千幻眉梢含笑,嘴角勾起陰謀的弧度。

項元奂已經提前跟白尚書打了招呼,打算上午帶白千幻出門,白尚書欣然答應。

在前廳內來回踱步,等了好一會兒,卻看到白千幻和白春燕同時出現。

他不禁眯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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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小奂奂會有嘛反應捏?明天見,吼吼……

☆、24.幻妹妹的約,即使是龍潭虎穴,爺也要赴

“世子爺~~”白春燕側身優雅的向項元奂行了一禮。

“起來吧!”項元奂的目光越過白春燕,看向她身後的白千幻,像沒看到白春燕一般。

白春燕輕咬下唇,一時的尴尬,白千幻微笑的向項元奂介紹。

“世子爺昨天見過的,她是我的二妹春燕。”

“原來如此!”項元奂連看也懶的看一眼。

被忽視的白春燕,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低頭又福了下身子。

“既然大姐與世子爺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臨離開之前,白春燕故意崴了下腳,身子直往項元奂的身上撞,卻在那一瞬間項元奂及時閃開,白春燕重重的跌倒在地。

白春燕疼的鎖緊眉頭,項元奂居然不扶她一把,就這樣讓她摔倒,但為了可以嫁入項親王府,她就先忍了。

她掙紮着爬起來,故意露出左邊的一半肩膀。

“呀,二妹,你的心口什麽時候有一塊心形胎記的?”白千幻配合的喊了一聲。

這一聲成功的吸引了項元奂的目光,而項元奂看到那印記之後,一眼便認出那是假的,卻在同時瞥見白春燕腕間的一只血玉镯子,頓時看住了。

如果他沒看錯,那應是吳國皇帝賞賜給吳國丞相之物,早前就聽說梁國內有人與吳國丞相勾結,皇上最近才讓六皇子嚴查內賊,難道……

白春燕這才‘及時’拉攏了衣領,面對項元奂灼熱的注視,她的心怦怦直跳,她羞的低下了頭吶吶道:“這是以前不小心傷到留下的印記而已。”

目的達到了,白春燕這才離場,離開之前不忘給白千幻使了個眼色。

白千幻的面無表情的瞪了一眼項元奂呆滞的臉。

“人都已經走了,世子爺該回神了。”白千幻半帶嘲諷和促狹的喚了一聲。

項元奂瞬間回神,回頭戲谑的看向白千幻。

“怎麽?幻妹妹吃醋了不成?”

“呿,我會吃你的醋?不過,恰好我有件事情要與世子爺談,我知道有一家比較适合談事情的茶館。”

項元奂從腰後抽出一把玉扇,‘嘩啦’一下展開,笑意盎然:“幻妹妹的約,即使是龍潭虎穴,爺也要赴!”

就會耍貧嘴!

跟在白千幻的身後,項元奂神色變的凝重,希望這件事跟白顯仁無關,否則……勾敵叛國之罪,當誅滿門!

項昕樂來到前廳之後,發現人去樓空,大發一頓脾氣,白顯仁連賠不是,又親派人把她送回項親王府才算了事。

項元奂和白千幻倆人來到了西街的一家僻靜茶樓,白千幻特地點了一間包廂。

然,小二才剛剛離開,突然一人渾身是傷,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

剛進來,他就朝着項元奂跪了下去,白千幻定睛一看,對方不是別人,正是昨天綁了她與項元奂的那個禿頭男。

“主子,救我。”

“怎麽回事?”項元奂倏的皺眉。

“分壇突然被官府查封,說是有分壇勾結敵國的證據,壇主為了讓我們撤走已經被殺了,現在官府四處在追我,沒想到在這裏看到了主子,請主子救救我!”

說話間,白千幻耳尖的聽到一陣翻箱倒櫃的吵雜聲響,似乎是官差開始查茶樓了。

偷偷的看了項元奂陰沉的臉一眼,禿頭男怯怯的爬起身:“我還是到別處去吧!”

“不必,你就留下吧。”

說話的人是白千幻。

“可是……”

“就聽我的,你就待在這裏,我保證你會平安無事。”白千幻微笑的揚起眉梢。

“這……”他又偷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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