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哦…… (2)

邊把杯子放回去,一邊笑答:“昨晚世子爺派人來尚書府接奴婢,奴婢就來了。”

原來是項元奂的傑作,有畫眉在這裏,白千幻感覺自在了許多。

“項元奂人呢?”

畫眉暧昧的笑答:“世子爺說有事情要處理,早晨就出門了,臨走時還說讓小姐您不要擔心!”

白千幻的嘴抽了一下,自從鼻子裏哼出聲來:“他愛去哪去哪,誰會擔心他!”

現在連畫眉都開始嘲笑她了,她懊惱的呻.吟一聲。

“對了,郡主還在門外跪着呢。”畫眉拉開窗簾的時候回頭說了句。

趴的時間久了,白千幻覺的不舒服,剛想換個姿勢,就聽到畫眉的話。

“郡主?你是說項昕樂?”

“可不就是她嘛!奴婢昨晚上到的時候,那時候就在跪着,世子爺走的時候她在跪着,剛剛奴婢悄悄的看了一眼,她還跪着呢,旁邊還站着丁将軍!”

項昕樂跪在那裏,無疑是想求得項元奂的原諒。

居然跪了一夜!

“畫眉,你扶我起來。”

“大小姐,您要做什麽?您要什麽的話,奴婢拿給您,您現在的身上還有傷,不能亂動的。”

“扶我起來!”白千幻面無表情的重複,話中是不容違抗的威嚴。

畫眉吓的趕緊點頭:“是,大小姐!”

大門口處,項昕樂如根柱子般的跪在那裏一動不動,她的身.下還殘留着許多水漬,膝蓋被埋在泥土裏幾公分,模樣甚顯狼狽,淩亂的發下,臉色很是蒼白。

白千幻被畫眉扶到門外,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旁邊路過的路人,不時的側目,而在項昕樂的旁邊還站着一身正氣的丁遠山,手裏的配劍,威懾着衆人不敢停步多看。

當看到白千幻出現,丁遠山的眼中一亮。

“白姑娘!”丁遠山一向直爽的向白千幻點頭致意。

“丁将軍好!”白千幻笑了笑,佯裝沒有看到地上跪着的項昕樂:“看來,軍中的待遇太差,堂堂丁将軍居然淪為劉府的守衛。”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嗯,老天保佑,我還活着。”

丁遠山瞥了一眼身側的項昕樂,經過昨晚的那場風雨,項昕樂早已體力不支,一直在支撐着身體倔強的跪着。

“樂樂,白姑娘她人就在這裏,你跟她好好道個歉,白姑娘是大肚之人,一定會原諒你的!”丁遠山首先打破了沉寂催促身側的項昕樂。

看到白千幻再一次站在自己的眼前,項昕樂徹底松了口氣。

她沒事歸沒事,可是,一想到白千幻以後就要霸占大哥,要道歉的話,卻是怎麽也出不了口。

白千幻低頭睨着項昕樂,久久聽不見她的聲音,鼻中逸出一聲輕笑。

“我這人呢,吃軟不吃硬,如果郡主沒什麽話說的話,我可要回去了。”

說罷,白千幻就作勢要轉身回府。

眼看白千幻要走,項昕樂心裏就着急了。

“你……你別走!”沙啞的聲音低低的喊着,剛出口就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怎麽?郡主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嗎?”白千幻頭也不回的戲問。

“對……對不起,之前的事情,是我錯了!”項昕樂一字一頓真誠的道。

說罷,項昕樂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的歪倒,丁遠山忙不疊的扶住了她。

白千幻這才看清了項昕樂的臉,竟是異樣的蒼白,擰眉将手指覆上她腕間的脈搏。

“她得了風寒,而且還在高燒,馬上帶她進去。”

“好!”丁遠山毫不遲疑的抱起項昕樂進了劉府。

在劉凱的安排下,項昕樂得以安置,服了藥之後沉沉睡去。

等項昕樂睡去之後,丁遠山同白千幻一起出了門。

項昕樂服的藥,是白千幻寫的方子,藥喝下之後,不一會兒項昕樂就退了燒。

“多謝你不計前嫌救了樂樂!”丁遠山再一次真誠的向白千幻道謝。

“舉手之勞而已。”白千幻微笑的看着他,一針見血的指道:“丁将軍其實很喜歡郡主的,是不是?”

白千幻仔細打量過丁遠山,他的眼睛幾乎沒有離開項昕樂過。

面對白千幻的質問,丁遠山略微驚訝之後,毫不扭捏大方的承認:“是!”

“剛剛的藥,我讓人多熬了一服,一會兒應當會熬好送來,是給丁将軍你的。”

“還要再一次多謝白姑娘。”

“你在這裏陪着郡主吧,我先走了。”白千幻點頭致意了一下之後,便準備離開。

“等一下!”丁遠山想了一下之後,喚住了白千幻。

白千幻驀然回頭,一陣風起,吹起白千幻的一縷發,她身上的白衣翻飛,激起一剎那的驚豔。

白千幻就如同一朵高貴的白牡丹,與項元奂那厮的黑牡丹恰好是一對。

“丁将軍還有何事?”白千幻皺眉,将發絲捋至耳後。

丁遠山穩了下心神。

“其實,有一件事,我想告訴白姑娘!”白千幻治好了項昕樂的身體,又原諒了她,他也該有所報答。

“哦?什麽事?”

“是關于元奂的!”

白千幻直覺不想聽。

“元奂這個人在感情方面其實很笨拙,而且,他也很單純,請白姑娘不要傷害他!”丁遠山兀自說着。

“……”白千幻的頭頂一群烏鴉飛過,很單純,不要傷害他

“丁将軍,你是不是弄錯了!”她郁悶的攢眉。

一直受傷害的人是她。

“元奂他的脾氣很古怪,極少對一個人很好,向來對任何事情都大大咧咧,看似無情,其實是怕有情之後分開會很痛苦,但是,一旦對一個人好,他就會拼盡自己的性命對那個人好,他就是這樣死心眼的一個人。”

“丁将軍,您哪裏看到他對我好了?”白千幻撫額。

他一直在欺負她好嗎?

“我剛剛說過了,他在感情方面很笨拙,表達感情的方式也與別人不同,就比如說昨天的事情,就算對象是我,他也做不到那樣豁了命去救,多少次差點喪命,都不願意違背與九皇子的約定。”

說到昨天的事情,白千幻的神情便有些變。

眼前似乎又浮現出昨天的畫面,虎爪在項元奂的背上劃過,即使危急關頭,也沒有解開身上的穴道。

看到白千幻沉默,丁遠山繼續道:“你知道在那之後,元奂是怎樣說的嗎?”

“他怎樣說的?”白千幻機械式的問。

“他說,如果他解開了自己身上的穴道,你可能就會有事,他不能冒這個險!”

心被錘子重重的錘了一下。

她的臉色是從未有過的凝重,數秒後,她的思緒回歸。

“好,我都知道了。”她淺淺的笑着。

“那是不是不久之後,就可以喝到你和元奂的喜酒了?”

“我和他是不可能的!”白千幻絕然的一句。

“為什麽?”丁遠山愕然。

“如果真的如你所說,他的感情我是承受不起的。”白千幻不耐煩的回答。

“那……”

丁遠山還想說什麽,白千幻幹脆的打斷了他:“我真的要回了,丁将軍一會兒記得喝藥。”

說罷,不給丁遠山再開口的機會,白千幻便轉身離開了,留下一臉納悶的丁遠山。

轉身的瞬間,白千幻的雙手握緊。

如果讓丁遠山知道她也已經動心,豈不是間接告訴項元奂她輸了麽?丁遠山對她說了這麽多,也不知有多少真多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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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換位思想一下。

她來到古代已近半年,建立起來的通信網絡也不少,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找妹妹。

她總覺得妹妹也來到了古代,當初她會答應回尚書府嫁到恭親王府,也是為了這個原因。

現在恭親王府已經退婚,如果能嫁到項親王府似乎也不錯。

可惜的是,如果嫁到項親王府,以後的麻煩事不會少。

這不,眼前就有一樁。

項元奂出了皇宮,在皇宮門口,王全早駕車在那裏等着他。

當項元奂從皇宮裏出來,王全飛快的躍下馬車上前迎接。

“世子爺,太好了,您總算出來了。”說着,他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爺我又不住這裏,不出來還能留下不成?”項元奂戲弄的說了一句,手臂剛動了一下,就觸動肩膀上的傷,疼的他眉頭打結:“這該死的老虎!”

“皇上沒有為難您嗎?”王全邊說邊扶了項元奂上馬車。

“他恨不得殺了我。”項元奂莞爾一笑,現在眼前似乎還浮現出皇帝咬牙切齒,殺他卻無法下令的模樣。

“幸虧您提前讓黑鷹組織的人,連夜讓所有觀衆都改了口供,指明九皇子是自己掉下鬥獸場的!而且,連太子和六皇子也都突然改口說是九皇子自己掉下去的,皇上自然不能将您怎麽樣!不過,太子和六皇子會突然改口,倒讓人很意外。”

太子和六皇子會改口在預料之中,太子改口是因為想拉攏項親王府,六皇子會改口,自然是怕自己的話同旁人不一致,惹來皇帝猜疑,以後失去奪位的機會。

“啓程回山城!”項元奂命令道。

“咦,不回王府嗎?小的剛剛出府的時候,王爺還說要您出宮後就回府。”

吞了下口水,回府?他家老頭現在肯定在氣頭上。

斷然拒絕王全的提議。

“不回。”

“就算不回,您也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您已經一天.一夜沒有阖眼了!”王全擔心的看着項元奂,他現在的臉色着實難看。

拉上車簾,項元奂靠着車框吐出一口濁氣,眼前似乎浮現出白千幻嫣然的笑臉。

“回山城!”

突然,格外的想她。

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中午過後,白千幻又喝了藥沉沉睡去,直到傍晚時分。

山城之所以叫山城,是因為它的地勢比其他的城鎮偏高,傍晚也比其他地方要長一些,在附近一帶,山城的晚霞也是很出名的,有不少慕名來山城欣賞霞光的游客。

金色的霞光遍布天空,金色的光芒灑滿了整個山城,如同給山城鋪上了一層金色的面紗,整個山城看起來金碧輝煌。

許多尚未從山城離開的游客,紛紛出門來欣賞這山城的晚霞。

白千幻自睡夢中緩緩的睜開眼睛,霞光自窗外照進來,她的睫毛上也沾上了些許金色。

金色的暖陽照在臉上,溫溫的,讓她感覺很是舒服,

這種感覺很溫暖,她很享受,忍不住阖上眼睛繼續享受霞光照在臉上的感覺。

那霞光從初時照在臉上的感覺,到了後來,慢慢的變得熾熱,那種強烈的存在感,讓她無法忽視。

長長的睫毛輕顫了顫,露出了底下烏亮的眼珠。

在那金色的霞光中,她的眼前似乎浮現出一道人影來,而那人影就躺在她的身前,臉上帶着笑容的看着她。

等她的視線越來越清晰,發現那道人影的臉漸漸變的真實而熟悉了起來。

待看清時,白千幻發現眼前的人居然是項元奂。

他居然趁她睡着的時候,爬到她的榻上來。

她臉一黑,推他:“喂,項元奂,你要睡到其他房間去。”

剛推了他一下,睡夢中的項元奂忽地握住她的手,只是握住。

“幻妹妹,我好累,

就一會兒,一會兒~~”呓語般的呢喃後,項元奂握着白千幻的手——又睡着了。

白千幻惱的欲抽回自己的手,但是,看清他臉上的疲憊之後,所有的動作停了下來。

“真是上輩子欠你的!”忿忿的瞪了他一眼。

☆、72.告訴你個秘密(6000+)

“真是上輩子欠你的!”忿忿的瞪了他一眼。

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因為他只是皮外傷,僅一晚上的時間,居然連疤都掉了,他的傷好的還真快!

白千幻不知道的是,當她重新阖上眼睛繼續睡的時候,項元奂的嘴角勾起了愉悅的弧度窠。

燔※

因為白千幻一直沒有回尚書府,白春燕不知白千幻的生死,心裏焦急萬分的在房間裏踱來踱去,趁着傍晚時分,她悄悄溜出尚書府,準備去六皇子府打聽消息,可惜六皇子不在,她無功而返。

在她回尚書府的途中,路過一個無人的巷子。

突然一個人從拐角處冒了出來,拿着一個麻袋就往她的頭上套,任憑她怎樣呼喊,都沒有人搭理她。

對方背着她,一路穿過無人的巷子,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然後放了下來。

頭上的麻袋拿開,眼前一片清明,在她的四周莫名出現了四名男子,赫然站在她的四周,她吓的縮成一團。

“你……你們是什麽人?你們知……知不知道,我可是尚書府的嫡女……”

一道清亮的聲音從男子的身後傳來。

“我當然知道你是尚書府的嫡女,如果你不是,我還不抓呢。”

兩名男子讓開,一身嫩綠色衣裙的劉珊珊緩緩走近,美麗的臉直讓白春燕嫉妒。

“你……你是什麽人?”

劉珊珊嘲諷一笑。

“你找了人設計我,居然不知我是誰?”

仔細的思索了一番之後,白春燕驚的說不出話來:“你……你就是劉珊珊?”

“白二小姐當真聰明,一猜就中。”

白春燕看着四周的男子,畏懼感油然而生。

“原來是劉小姐,劉小姐若是想見我的話,只需派人來尚書府就可,像現在這樣……”

“像現在這樣怎麽了?”劉珊珊冷笑一聲:“前天晚上你不是也讓人悄悄的綁了我,打算殺了我的嗎?”

這個六皇子,居然沒有殺掉劉珊珊。

“劉小姐怕是誤會了,你我素未謀面,我怎麽會害你呢?”

“是呀,我也想知道,我倆素未謀面,你為什麽要害我?你連親姐姐都不放過,可見你的心狠手辣。”劉珊珊陰森的笑着,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閃動着森白的光芒:“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殺了你的。”

果然是白千幻在背後搞鬼,這個女人!

“劉小姐,這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白春燕試圖找機會逃走,一雙眼睛狡猾的看着四周。

劉珊珊此番捉她絕非善意,走為上策。

“談就不必了,我呢,有恩必報,有仇也必報,你們把她送出城去,交給人販子,囑咐他們,把她有多遠送多遠。”

白春燕害怕的連連搖頭。

“不……不要,你……你想……想對我做什麽?”

“你不是想要男人嗎?我就把你送到可以天天見男人的地方。”

白春燕一聽便知道劉珊珊的意思,駭然的頭搖如波浪鼓一般。

“我不去那種地方,劉小姐,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吧,劉小姐……”白春燕急往前爬,雙手抱住了劉珊珊的腳。

劉珊珊嫌棄的一腳把白春燕踢開。

“把藥給她喝下去。”

說話間,一名男子手裏端了碗黑糊糊的藥來。

“那是什麽?”白春燕害怕的往後退,手臂卻被壓制住,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藥被灌進了嘴裏。

猛咳了兩聲之後,白春燕張開嘴巴欲說些什麽,喉嚨一陣疼痛,竟半個字也發不出,她驚恐的擡頭看向劉珊珊。

大功告成,劉珊珊滿意的笑道:“剛剛喂你吃的是啞藥,以後你再也無法開口說話了,你們可以把她帶走了。”

“是!”

白春燕一雙眼睛含恨的望着白春燕,流着絕望的淚被人拖離。

<※

劉家別院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睡的迷迷糊糊的白千幻應了一聲。

“誰?”

“大小姐,是奴婢!”畫眉的聲音:“奴婢進來了!”

擡頭看着窗外一片漆黑,已經是晚上了,忽地想到傍晚項元奂躺在她的床上,吓的她一個激靈醒來,忙不疊的喊:“等一下,先不要進來。”

畫眉剛剛推開了一條縫隙,門外的燈光透了進來,白千幻眼尖的瞥見身旁已經空無一人。

一聽白千幻不讓她進來,畫眉急忙又關上門。

“好了,可以進來了。”白千幻松了口氣又囑咐着。

心裏納悶着,這項元奂來無影去無蹤的,之前看到的項元奂八成是她的幻覺,可她怎麽會幻想與項元奂躺在一張榻上?

畫眉點了燈,服侍了白千幻穿好衣服,便遞了封信給白千幻。

“大小姐,這是京城剛剛快馬傳來的信,指名是給您的!”

“給我的?”

白千幻奇怪的打開信件,看到落款的時候,白千幻明白了幾分,再仔細掃過信上的內容,不禁揚起眉梢。

“大小姐,什麽事這麽高興?”

“好事!”

白千幻不說,畫眉也不敢再問。

信是劉珊珊傳來的,向她說明了白春燕被處置的情況。

原來,在前天晚上之時,劉珊珊不小心碰到了六皇子,得罪了六皇子,六皇子便借了白春燕的名義去殺了劉珊珊,白千幻提前派了牛光在劉珊珊住處附近,正好撞見了這一幕,便救下了劉珊珊。

劉珊珊特別感激白千幻,誓要親手懲治兇手,白千幻則為她提供了啞藥,一場交易就這樣完成。

在信的末尾,劉珊珊還真誠的祝福白千幻和項元奂白頭到老。

看來是已經放下了項元奂。

不過,祝福她與項元奂?她渾身打了個激靈,旋即将紙放在火苗上燒着。

火苗映入白千幻的眼中,映出了裏面的一點殘忍。

怪的話,只能怪白春燕太過心狠手辣。

另一方面,鬥獸會一事,九皇子的母妃鬧了一場,不了了之。

雖是如此,皇帝卻加深了對項元奂的忌憚。

這一次的事件,暴露了項元奂的實力,皇帝開始對他不得不防了。

六皇子最近正籌備建了一半的水壩,項元奂非常不客氣的囑咐讓人去動手腳,剛剛接到消息六皇子知道水壩出了纰漏,當下急的跳腳,怕是會好些日子抽不開身了。

囑咐完後續的事情,項元奂便回了劉府別院。

回來後,發現白千幻并不在房間裏,一問之下,才知道白千幻跟劉凱一起跑去鬥獸場中了。

當下,項元奂顧不得換套衣服,就風塵仆仆的趕去了鬥獸場。

因為昨天鬥獸場中發生的事件,雖然項元奂免于一難,但是,皇帝下令,将鬥獸場關門,以後再也不許舉行鬥獸會,而那些在鬥獸場上殘忍厮殺後的野獸們,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

當得知無人知曉該怎樣處置這些野獸時,白千幻自告奮勇要給那些野獸上藥,劉凱心裏驚訝,可看白千幻一臉自信,便帶了她過來。

在那之前,白千幻讓劉凱把藥備齊,帶上事先準備的麻醉藥,便來到了鬥獸場中。

因為怕有什麽危急事件發生,白千幻在來山城之前,多提煉了些麻醉藥。

但是,那些麻醉藥也不夠全部的動物用。

到了鬥獸場的野獸欄外,白千幻命劉凱把準備好摻了麻藥的肉等物投到野獸籠子中,便開始進行動物們的治傷工作。

有的一些野獸,因為受傷太重,根本無法翻身,就只得由人力将它翻過來。

剛翻過了一只,白千幻就感覺到自己背後的傷口裂開了,疼的她一個踉跄往後倒去。

劉凱見狀,眼疾

手快的扶住了白千幻。

當項元奂趕到鬥獸場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劉凱的一只手抱着白千幻的腰,整個人幾乎壓在了她的身上。

看到這一幕的項元奂,眼睛裏冒着火,幾步沖上前,将劉凱狠狠的推開,然後自己扶着白千幻。

項元奂的突然出現,将白千幻吓了一跳,而看到劉凱被他一掌推倒在地上,便怒了。

“你在做什麽?”白千幻拉下臉,瞪了項元奂一眼。

“我倒是想問問,你們兩個在做什麽?”項元奂黑着臉,沒好氣的沖了回去。

“我們兩個在給這些動物上藥。”

“上藥需要他把手放在你的腰上,又壓在你身上嗎?”項元奂黑着臉,手在白千幻的腰間比劃了一下。

什麽話到了他嘴裏,怎麽就變的那麽難聽?

白千幻不高興的推開他的手,翻了一個白眼:“剛剛我不小心跌倒,劉大哥只是扶了我一把!”

劉大哥?叫的還真親熱。

項元奂冷笑了一聲:“我看是他故意把你推倒的吧?”

醋味濃的整個鬥獸場都彌漫着酸味。

劉凱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

“世子爺不要誤會,剛剛只是一個意外而已,我對白姑娘沒有一點兒非憤之想!”

項元奂毫不客氣的指道:“今天之前,有個人還故意問幻妹妹叫什麽名字,不知那個無恥之徒是誰?”

比起無恥,白千幻想說,更無恥的是你項元奂好吧?

劉凱摸了摸鼻子,不敢再說什麽,吃醋的男人最好不要惹。

“這裏這麽多動物,現在還要上藥,你們兩個要吵的話出去吵去。”

劉凱很委屈的心裏想着,他真冤枉。

給動物上藥?

“這些東西還上什麽藥?你現在的身上還有傷,現在就跟我回去休息!”項元奂半拖着白千幻,就想把她拉離。

“不行,今天這些動物如果不上完藥的話,我是不會回去的!”白千幻堅持。

上藥上藥!

項元奂一咬牙:“不上完不回去?”

“對!”白千幻狡黠一笑:“如果有人不幫忙的話就出去。”

“誰說我不幫忙了?”

項元奂不忘把白千幻推到自己身後,自己在中間,将白千幻與劉凱隔開。

“你在後面指揮該怎樣上藥就行。”

“好!”她背上的傷暫時還無法使力。

有了項元奂的幫忙,給動物們上藥的速度快了許多。

可是,麻醉藥也很快用光了,可惜還剩下好幾頭動物。

而且,其中還有一只猛虎,正是之前抓傷他,又差點讓白千幻喪命的那只。

項元奂看麻醉藥沒有了,便再一次準備拖白千幻離開:“現在藥也上完了,可以回去了。”

“不行,這些還剩下幾只,既然藥帶來了,就不能再帶回去。”

“麻醉藥都沒有了,無法給它們上藥,我說幻妹妹,你是想進去給它們當晚餐嗎?”項元奂涼涼的丢下一句。

“麻醉藥沒有了,并不代表沒有辦法給它們上藥呀。”白千幻的笑容裏摻雜雜着幾分慧黠,一雙眼眨巴眨巴的望着項元奂。

項元奂皺眉。

“你看我做什麽?”

“你不是有內力嗎?我想,你用內力把它們弄昏,應當不是難事吧?”

看了看籠內的猛虎,項元奂的眼珠子骨碌一轉。

“既然幻妹妹你這麽堅持的話,我就照做好了!”項元奂沖眼前的猛虎露出冷酷的笑容,擡手就欲打碎它的天靈蓋。

“我只讓你将它打昏,不許将它打死,除非你不行,你若不行的話,我馬上就讓牛光進來。”

他不行?

項元奂嘴角抽搐了兩下,臉一下子拉長。

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是絕對不能出現‘不行’兩個字的。

“誰說我不行了!”他又恨又憤的與猛虎對視了一下,只得擡手聚起內力,将猛虎打昏了過去,等眼前的猛虎倒了下去,項元奂懶懶的斜倚着栅欄,指了指籠內的猛虎:“這樣就行了吧?”

白千幻笑眯眯的用下巴努了努:“進去上藥呀,後面還有幾只呢。”

項元奂心裏一邊鄙視着自己,一邊還是挪進了籠子。

怎麽說他也是堂堂的項親王府世子爺,又是黑鷹組織的主人,這樣高貴身份的人,現在居然淪為給動物上藥,他那引以及傲的高深武功,被白千幻用來當麻醉藥!

劉凱在項元奂的身後捂嘴偷笑,被項元奂發現後,他連忙低頭。

等給所有的野獸上完藥之後,項元奂哼哼叽叽的從栅欄裏走出來。

“早知,我就上奏父皇,将這家鬥獸場裏面的野獸全部殺掉,也少了今天的麻煩。”

白千幻額頭上三條黑線,他的嘴巴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劉大哥,你不要聽他胡說!”

“胡說?”項元奂的瞳孔收緊了幾分,意味深長的看了劉凱一眼:“劉凱,你的父親勾結九皇子,雖是間接導致九皇子死亡,可也是有罪之身!”

劉凱吓的一個激靈,連忙跪下。

“還求世子爺饒命,家父也是被九皇子以權勢所逼,不得已而為之!”

“起來吧,念你救幻妹妹有功,你父親在那之後,特地來找我自首,并求我饒你一命,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不過,親眼看到你父親與九皇子交易的那些人……”

劉凱驚喜的連嗑了三個響頭。

“多謝世子爺饒命,也多謝世子爺指點,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說罷,劉凱就匆匆離開。

白千幻皺眉,劉凱這一去,怕是有些人要遭殃了。

每個人,都不是絕對善良的!

回到自己的房間,畫眉已經去休息了,看來,只能她自己上藥了。

白千幻剛欲關門,身後的項元奂已經更快一步的闖了進來。

“你進來做什麽?”白千幻收心攏了起來,伸手欲趕項元奂出去。

她的手被項元奂一把握住,項元奂目光灼灼的逼視她,直看的她心虛。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麽?你有什麽話就說!”白千幻憤憤的斥責。

話剛說完,項元奂長腿一伸,輕易将門關上,空着的手把門栓插上,不由分說的就将她拉到桌邊坐下。

白千幻直覺的轉身向門外走。

“我要出去!”

項元奂一言不發的用男人的優勢,強迫的壓住她的肩膀,使她坐在椅子上,然後他的手又迅速扯開她的衣襟。

“你無恥!”白千幻又羞又怒的扯住自己的衣領。

“不要動,你背後的傷口裂開了。”項元奂急聲喝止住她的動作,然後小心翼翼掀開她背後的衣裳。

在她的背後,紗布包紮過的地方,紗布已經被鮮血染紅,他一點點的将紗布拿掉,在紗布的下面,一道道深深的痕跡,刺傷了他的眼。

他竟然……讓她就在自己的面前,受了這樣重的傷。

白千幻拿衣服緊緊的遮住自己的身體前方,此時的她已接近半.裸,心裏又急又羞。

“你快點換藥!”她催促道。

項元奂緩過神來,按照大夫囑咐過的,為白千幻清理好傷口之後,再将金創藥粉撒上去。

“這樣不顧惜自己的身體,知道這金創藥多貴嗎?可惜了!”一邊說着,一邊為白千幻将衣服拉好,春天的夜晚還很冷,免的她着涼。

本來她還是很感激他為她上藥的,結果最後來了這麽一句,感激變憤怒,白千幻穿好了衣服,冷冷的嗤道:“項大世子心疼你那瓶金創藥的話,多少錢,我買下來!”

生氣了!

看她生氣的時候,雙腮鼓鼓的模樣,煞是可愛,項元奂興味

的挑眉。

“何必這麽麻煩?只要你嫁給我的話,這金創藥,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她有的是比金創藥更好的傷藥,會稀罕他的金創藥?

涼涼的丢下一句:“你還是帶着你的金創藥一起發黴去吧。”

說罷,她開始着手收拾手邊的東西。

項元奂坐在桌子上,雙眼灼灼的盯着她,看着她走來走去,屋內就只剩下東西不時碰撞的聲音。

被他這樣的目光盯着,白千幻的小心髒有些承受不起。

忽地,項元奂默默的走近了白千幻,未注意到他動作的白千幻往身後一退,就這樣退到了他的懷裏,她身後的項元奂一下子将她抱了個滿懷。

“你放開我!”白千幻生氣的欲把項元奂推開。

耳邊驀然傳來項元奂粗重的呼吸,和微顫的低啞嗓音。

“幻妹妹~~”

突如其來的沉重嗓音,讓她的心跟着一緊。

“有話就快說~~”她低斥,聲音低低的,根本就不像斥責,一動不動的任他抱着。

☆、73.嫁給你也不錯。(8000+)

“我之前曾經告訴過你,只要鬥獸會結束的話,就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項元奂在她的耳邊呢喃着。

這句話,她當然記得,不過,她沒指望他會說出什麽來。

當下,她只是機械般的問:“什麽秘密?燔”

“還記得我們之前的那個賭約嗎?窠”

“記得。”那個賭心之約,突然提這個賭約做什麽?難道他發現什麽了?“我們兩個的一月期限還沒到。”

“我知道還沒到,但是,現在可以宣布結果了。”

“我們兩個還沒有決出勝負呢。”白千幻的心跳加速,心急之下便反駁道。

“已經分出勝負了。”在白千幻以為項元奂會拿出什麽證據證明她輸了的時候,項元奂突然又開口:“我輸了!”

白千幻稍愣,難道他不是想指她輸了的嗎?他突然自己承認輸了。

他說他輸了,他輸了的意思是……

穩了穩心神,白千幻促狹的提醒他:“既然如此,項大世子不要忘了我們兩個之間的賭注,你可是又欠我十萬兩金子了,跟之前的十萬兩加起來就是二十萬兩,請項大世子立即兌現。”

“我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做到,不過,在這裏,幻妹妹也要兌現我們之前的那個約定。”

“之前的約定?什麽約定?”白千幻吶吶的問,被他的話弄的一頭霧水。

“還記得我們兩個的第一次賭約嗎?”

“當我記得,不是已經說過了,我二妹她就是……”

“幻妹妹,你還想瞞我到什麽時候?”項元奂無情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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