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哦…… (5)
不客氣了。
想罷,白千幻靈活的身子再一次躲開了男人的攻擊,一腳踢中男人的下巴,指尖發出一根銀針。
伴随着‘撲通’一聲,男人便一動不動的倒在了地上。
又兩人圍了上來,白千幻雙手伏地,一個掃堂腿,将兩人絆倒在地,不等兩人起來,白千幻又是兩枚銀針飛出,紮在了兩人的頸側,兩人便昏了過去。
中年女子表情略顯驚訝。
“你居然會武功?”
白千幻再一次踢倒一人,頭也不回的喊了一聲:“我早就說過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你到底是什麽人?”
“既然抓了人卻不知抓的是誰,真是可笑!”
話落,牛光破牆而入,白千幻立刻奔到牛光的身側。
牛光護主的将白千幻推到身後,警戒的眸犀利的看向四周:“小姐,您退後!!”
兩個人沖了上來,牛光輕易的便将兩人踢到酒罐上,酒罐被撞破,裏頭的酒流得滿地都是。
中年女子眼看局勢不對,連忙指揮撤退:“不要再打了,先撤。”
牛光欲追上去,最後一個撤退的人突然扔出了一個火折子,火折子掉在地上,迅速将地上的酒點燃,火勢漫延的極快,牛光見狀不敢再追,便帶着白千幻退出了酒窖。
※
當項元奂趕到的時候,牛光和白千幻兩人均已經脫離了危險。
看到白千幻的那一剎那,項元奂愣了一下,幾步沖上前,将她一把摟入懷裏,力道直教白千幻吃痛。
“姓項的,你在做什麽?放開我!!”白千幻疼的在他懷裏掙紮,而且,這大庭廣衆之下的,牛光和項元奂帶來的手下都在旁邊看着呢。
“我還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項元奂微顫的嗓音浮在她的耳邊。
若是仔細一些,還能發現他抱着她時的手臂也在顫抖。
耳邊是他如鼓般的心跳,可以感覺到他之前有多害怕。
白千幻向來敏感,明白之前發現她失蹤他被吓到了,不由的心軟了幾分,便柔聲道:“我這不是在這裏嗎?”
“以後你只許在我的身邊,哪裏都不許去!”項元奂霸道的要求。
白千幻‘噗哧’一笑:“哪有這樣的?難道我洗澡、去茅廁,都要跟你在一起?”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是沒意見!”
“……”剛湧來的感動,被項元奂的這句話刺激的無影無蹤,板着臉推開了他:“我有意見!”
項元奂看她無事,心裏便放下了心。
聽着白千幻的抗議,項元奂嘴角微勾,視線轉向前方不遠處着火的酒窖,幾名酒莊的夥計正在努力想救火,可惜火勢太大,而且裏面的酒全都是易燃物品,根本就救不下來。
如果白千幻沒有逃出來,恐怕現在已經深陷火中了吧?
酒窖的火焰燃在了項元奂的眼中,兩簇火苗熊熊燃燒着。
“牛光,剛剛有沒有看清楚對方是什麽人?”項元奂淡淡的問,面無表情的臉相當吓人,眼中騰起了殺氣。
“具體的沒看清楚,不過,從武功招式上看,像是……”
牛光還未說完,白千幻替他答了四個字:“大內禁衛!”
“大內禁衛?”項元奂的嘴角抽動了一下,眸中的怒意更甚,看來,這件事跟太子或是六皇子之間脫不了幹系。
而白千幻一句話,打消了他的懷疑:“但是,他們的主子是一個女人,身上還有一股菊檀的香味,對方如果不是皇親國戚……就是宮裏的女人。”
“牛光!”項元奂皺眉喚了牛光一聲示意。
“是,最近有幾位娘娘來城南山上的平安寺上香,屬下這就去查!”牛光答完便轉身離開了。
等牛光走了,項元奂又沖身後招了招手。
兩名一身黑衣高矮兩名男子走了過來,皆長着一副冰塊臉,高個皮膚較黑些,矮個的皮膚較白些,也比高個的容貌俊俏一些,恭敬在白千幻面前單膝跪地。
高個:“屬下白天!”
矮個:“屬下黑影!”
二人異口同聲道:“參見大小姐!”
突然行了這麽大一禮,将白千幻受寵若驚的後退了兩步,她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你們好!”
“幻妹妹,以後他們兩個就在你的身邊保護你!”項元奂微笑的向白千幻說明。
白千幻嘴角的笑容僵住,指着自己的鼻子,眼睛瞪大的望着他:“給我的?”
項元奂笑眯眯的點頭。
“屬下誓死效忠大小姐!”白天和黑影倆人恭敬的發誓。
白千幻跳起來往後退了一步,兩只小手狂擺。
“行了,你們兩個別說了,我是不會要你們兩個的,牛光一個就已經夠了。”
項元奂眼睛也不眨一下,低睨了二人一眼:“既然幻妹妹覺得你們無用,你們兩個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下一秒,就看到白天和黑影倆人眉頭也不皺一下,直接掏出了腰間的配劍,舉劍就往脖子上抹。
白千幻一背的冷汗,想也不想的就握住了二人的手。
“住手,我留下你們兩個了!”白千幻立即喊了一聲,就怕喊的慢了,二人就在她的面前抹了脖子。
二人感激的沖白千幻一叩首。
“屬下多謝大小姐!”
“好了,快起來吧!”白千幻親自扶了二人起身。
“是!”
擡頭間,白千幻便看到項元奂臉上那陰謀得逞的笑容,她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這厮是看中了她會心軟,所以才會故意使這麽一招的。
“你這是想監
視我嗎?一個牛光不夠,現在又加上了兩個人。”白千幻明确的向項元奂表達了自己深深的不滿。
“我這是為了保護幻妹妹!再說了,人有三急,牛光要是突然不在,正好也有人可以暫時保護你!而且,他們兩個的武功,可不比牛光差。”
就他的鬼理由最多。
白千幻的美目仔細的掃過白天和黑影二人,這兩人的氣息沉穩,看似內力深厚,應當不是等閑之輩。
想來,項元奂也不會挑差的人給她!
待打量完二人,白千幻突然發現了一個可笑之處,便打趣二人:“黑影,為什麽你的皮膚這麽白卻叫黑影?”
“這……”黑影冰寒的臉有幾分破裂。
“還有,白天,為什麽你的皮膚這麽黑,卻叫白天?”
“……”白天的臉也糾結了。
不過,有這麽兩個人,以後倒是會安全許多。
項元奂笑着摟住白千幻的肩膀,打破了二人的尴尬:“好了,你們兩個以後好好保護幻妹妹,要是幻妹妹再有什麽差池,唯你們是問!”
“是!”二人臉上的表情恢複原狀,異口同聲的大聲答。
眼前的事情解決好,白千幻忽地想起了一件事。
“對了,元奂,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什麽事?”
“這次對方想殺的人其實并不是我。”
“什麽意思?”項元奂不解。
“那人叫我李清雅。”白千幻一字一頓的吐出答案。
※
涼亭中,白千幻、項無奂和李清雅三人坐在那裏。
桌子上放着白千幻提前準備好的銀針等物。
劉凱在白千幻的建議下,把鬥獸場改造成動物園,開始了鬥獸場的改造工作,所以沒有在旁邊觀看。
白天和黑影倆人盡職的在花園邊一看守,防止有人靠近,連別院裏的丫鬟和下人也不允許靠近,在白千幻他們的四周僅有畫眉一人伺候。
白千幻和項元奂分別坐在李清雅的左右兩側,二人皆用凝重的目光盯着自己,不免讓李清雅感覺不舒服。
“你們不是來給我治病的嗎?這樣盯着我做什麽?”
“病是會給你治,不過,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白千幻一本正經的望着李清雅。
“什麽問題?”李清雅直覺不想答理白千幻。
“你父親帶着你躲了這麽多年,你父親有沒有對你提過什麽人?”
“沒有啊,你問這個做什麽?”
“幻妹妹,李将軍為了保護她,自然是不會告訴她這件事的。”項元奂好心的提醒她。
想也是。
“你們為什麽突然問這個?”李清雅尚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今天幻妹妹被人綁架了。”
聽到綁架兩個字,李清雅一雙眼睛裏便帶着不屑的睨了白千幻一眼:“被綁架了怎麽還在這裏?怎麽沒有被人殺掉?”
她的話讓白千幻的臉一沉,項元奂的手适時的握住了白千幻握緊的拳頭,溫柔的望着她,沖她安慰一笑,白千幻望着他的笑容,心底裏的怒意減少了幾分。
當着她的面就這樣親親我我的,李清雅一惱便拍桌而起。
“如果你們兩個不是來為我治病的,我就先走了!”說罷,李清雅拂裙離席。
“你不想死的話,就要配合我們!”白千幻在她背後喊道。
一句話,迫的李清雅腳步驟停。
“你這話什麽意思?”李清雅不悅的回頭。
白千幻不慌不忙的解釋:“今兒個那些綁我的人,其實是綁錯了人,他們要綁的人其實是你。”
“我會相信你的鬼話?”李清雅憤憤的指着白千幻的鼻子。
白千幻學着項元奂平時的樣子纨绔的聳了聳肩。
“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反正我該提醒的已經提醒過了,
後面你發生什麽事,我就不管了。”
李清雅半信半疑的目光在白千幻和項元奂倆人的臉上掃過,感覺兩個人并沒有對她開玩笑,她鬼始神差的重新坐回原來的位置。
“你想說什麽?”李清雅對白千幻還是滿身的戒備。
“那些抓我的人,口口聲聲提到五年前的事情,我猜想,應當跟你五年前失憶的事情有關!”
白千幻并未對自己說過這些,項元奂聽了這話,目光微微閃爍,他掩飾的很好,所有人都沒有發現他的異狀。
“有什麽關系?”
“應當是你五年前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你失憶之後,就把這件事給忘了,以對方的語調聽來,你看到的東西,應當可以令對方致命,所以……”
“所以你就想讓我把那件事情想起來,好讓你們找到他們,是嗎?”李清雅總算明白了白千幻的意思。
“對!我今天就開始為你治療,你要是中間有想起些什麽,就告訴我。”
“我憑什麽要告訴你?”李清雅傲慢的揚起下巴。
白千幻嘴角噙笑。
“治好你知道了那件事情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只不過因為劉大哥救了我一命,所以我才不想讓劉大哥将來因你的死而傷心,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也無所謂,反正你死不死,跟我無關。”
這句話成功的壓制住了李清雅,她的心裏開始害怕了,害怕那未知的危險。
在死亡面前,大多數人都會選擇生。
李清雅也一樣。
“好,我答應你!”
“你坐好,我要開始施針了!”白千幻拿出了自己的針包,針包打開,攤在了李清雅面前。
粗粗細細的銀針,剛一看到,李清雅就退縮了。
“我……我……”
一眼瞧出李清雅的意思,白千幻冷笑了一聲:“想死還是想活?”
李清雅閉緊了嘴巴沒再開口。
白千幻滿意的松了口氣。
李清雅的症狀,很像是腦內曾經受過撞擊,腦內的淤血所致,她要做的就是用銀針疏通她頭頂的血管,讓淤血随着血液排出。
※
一番針炙之後,李清雅還是想不出什麽,第一天失敗。
白千幻有信心,過一段時間李清雅一定會想起來的。
為李清雅針炙之後,已經是傍晚時分,下午因為聚精會神的對李清雅施行針炙,她現在人有點疲憊,走在路上的時候,她的腿沒來由的顫了一下。
身側的項元奂扶住了她。
“不用扶我,我自己可以走!”礙着旁邊有人,白千幻欲抽回自己的手。。
“怕什麽?這些都是自己人,我們兩個即将是夫妻,還怕別人說什麽不成?”
她當然沒他臉皮厚了。
回房後,項元奂扶了她躺下,畫眉擔心的在一旁。
“大小姐,要先用些晚膳再睡嗎?”
“我現在沒胃口,不想吃!”而且,之前也吃了些糕點了,脫鞋蓋上薄被,疲憊的阖上眼睛:“我要睡覺,不要打擾我!”
“是!”
項元奂看她這般累,心疼的不忍打擾她就回了房。
※
回到自己房中的時候,牛光早已在等候項元奂。
“查的怎麽樣了?”項元奂一看到牛光,便黑着臉問。
只要查出是誰,不管是哪位嫔妃,即使是當今皇後,他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這次來平安寺上香的,有三皇子的母妃慧貴妃,襄貴妃,六皇子的母親儀妃,還有齊妃和一位身份低微的方貴人,而且,全部都有不在場的證明。”
除了方貴人項元奂不太熟悉之外,慧貴妃是項元奂的姑姑,襄貴妃因自己生的四皇子慘死,一直懷疑是慧貴妃,與慧貴妃不和,儀妃深居淺出,倒是所有嫔妃中最安分的,可惜有了一個野心勃勃的六皇子,至于齊妃,齊妃與慧貴妃向來交好。
在五年前李清雅出事的當天,恰逢項元奂母妃的生辰,除了那位不認識的方貴人之外,其他人都在項親王府。
也就是說……除方貴人之外,其他所有的嫔妃均有嫌疑。
項元奂陰沉着臉。
“再去查,一定要仔細的查,不許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找到之後……立即告知于我知曉。”
“是!”
牛光恭敬的從窗子竄了出來,一轉眼便又不見了人影。
房間內獨留下項元奂一人。
在一個人的當兒,項元奂扶額斂眉沉思。
會是誰下的手?
正想着間,有人敲門。
“誰?”
“元奂哥哥,是我!”柔膩的嗓音傳來。
是李清雅。
項元奂不想見她,但是,怕她又不配合白千幻的工作。
這次對方抓錯了白千幻,又被白千幻發現對方藏有秘密,對方一定不會放過白千幻,李清雅的記憶……是關鍵!
想了一下,項元奂還是去開了門。
打開.房門,李清雅竟衣着單薄的走了進來,她裏面的兜衣衣領低至胸口處,裏面的雪白乍現,身上的外衫幾近透明,裏面的肌膚若隐若現。
看到李清雅這身裝扮,項元奂的眉頭便是一皺。
他不該放她進來的。
李清雅的手裏端了個托盤,上面放着一只酒壺和兩只酒杯。
“元奂哥哥,來坐呀!”把托盤放在桌子上,李清雅便招呼項元奂坐下。
項元奂坐下之後,李清雅便執勤的遞過來一杯酒。
“謝謝元奂哥哥願意陪我一起治病,我敬你一杯!”李清雅說罷,便先幹為盡。
項元奂的目光忽閃了一下,指尖一根銀針在酒水中試了一下。
無毒!
李清雅失望的看着他。
“元奂哥哥,難道你懷疑我在酒中下毒嗎?”
“是我的不是!”說罷,項元奂便仰頭将酒喝了下去。
看到項元奂喝下酒的瞬間,李清雅的眸底閃過陰謀得逞的光芒。
杯裏的酒并無藥,但是,杯沿卻……
只要今天晚上項元奂與她生米煮成熟飯,她就看那白千幻還怎麽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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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明天見。
☆、77.發作(5000+)
平安寺
時間已經是晚膳時分,平安寺敲響了晚課的鐘聲,在前寺的大殿內,身着僧衣的和尚們,排排坐下,個個聚精會神的打座,偶有打哈欠者,卻是趕緊捂住嘴巴,以免被他人發現。
繞過大殿,一堵圍牆之後,便是平安寺的後院窠。
因為平安寺離京城較近,且平安寺是前皇後靜修的地方,所以,後宮的嫔妃多來此地,後院便比其他的寺院更寬敞些燔。
在後院裏,十多個廂房,并着幾十間耳房,後院的四周無數大內侍衛把守,看似守衛森嚴。
然而,在這後院的上空,一人踩着樹頂,故意投了顆石子在地上,引開了部分守衛的注意,身子一躍,輕易的越過了院子上方,落在了後院的院子內。
那人一身黑衣,臉上蒙着黑布,落在院子中時,臉上的黑布微微掀起,露出了底下牛光的臉來。
在其中一間客房中,儀妃盤坐在房間內的床上,雙手合十,手裏拿着一串佛珠,雙眼阖上,略顯妖魅的臉上是滿滿的虔誠之意,旁邊有兩名丫鬟靜默的守在一旁。
整個客房中靜悄悄的。
牛光路過這間客房時,打量了裏面一會兒,便閃開了去。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吵鬧的聲音在儀妃的房門外響起,儀妃略微皺眉。
“翠竹,翠玉,外面發生什麽事了?”
“奴婢這就去看!”機靈的翠竹應了一聲轉身向門外走去。
見狀的牛光,悄悄的躲在窗外。
翠竹恭敬的退下之後,還沒有走到門外,便見齊妃帶着兩名宮女和兩名侍衛押了一人走了進來。
翠竹急奔進來。
“娘娘,是齊妃娘娘來了!”翠竹恭敬的立在一旁彙報。
齊妃大搖大擺的踏進房間裏後,就命兩名侍衛拖來一人扔到地上。
“儀妃姐姐,妹妹有件事,想請儀妃姐姐拿個主意。”
被扔到地上的人滿身狼狽,一頭長發淩亂的散落在身上,爬起來時,發絲遮住了臉,看不清她本來的面容。
依着對方身上的衣着,還有腕上的镯子,儀妃認出地上跪着的人是方貴人。
儀妃試探的問了句:“這是……”
“她是方貴人!”齊妃譏諷的睨着地上的人:“妹妹是特地帶她來見姐姐的。”
“哦?見我是何事?”
“是這樣的,方貴人昨兒上午偷偷的出了平安寺,而且,還不讓人跟随,方貴人,你是不是要跟儀妃姐姐好好的說說,你昨兒上午做了什麽好事?”齊妃圍着方貴人轉了一圈,字字咄咄逼人。
一身狼狽的方貴人,不發一言的坐在那裏,頭垂着,牙關緊咬,倔強的不肯吐出半個字。
“這種事情,齊妃妹妹應當讓慧貴妃姐姐處理的吧?慧貴妃姐姐向來同皇後娘娘一起協理六宮,齊妃妹妹将她帶到我這裏,傳出去,豈不說我越俎代庖?”儀妃眼睛也不擡一下,淡淡一笑。
這種內宮争鬥的的事情,牛光不喜看,掃了幾眼之後,就悄悄的溜到他處。
“貴妃姐姐今天身子不舒服,一天都沒有出過屋子,所以,我就将她帶到儀妃姐姐你這裏來了,我們兩個先查辦,等貴妃姐姐身子好些了之後,我們再請她定奪,也不遲!”齊妃摸了摸發髻,笑吟吟的提議。
方貴人是皇帝新近得寵,慧貴妃明明是不想趟混水,所以才會故意把方貴人送到了她這裏來,讓她處辦了這方貴人。
到時候,皇帝問起來,她們可以明正言順的推到她的身上來。
這方貴人向來性子較倔,早前就聽說她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戀人,她對皇帝總是愛搭不理,偏皇上就喜歡她那個倔勁。
這次會帶方貴人出宮,也是慧貴妃極力搓成。
方貴人來到平安寺之後,會突然失蹤,怕是跟她那個青梅竹馬的戀人有關聯。
儀妃扯了扯嘴角,低頭看着手裏的佛珠,淡淡的道:“齊妃你審過之後再交給慧貴妃姐姐也是可以的!”
“我也想呀!”齊妃得意一笑道:“可是,這方貴人當初口口聲聲說是奉了儀妃你的令!”</
儀妃瞳孔驟然收緊的瞅着地上的方貴人。
後者仍然一言不發,頭也不擡一下,長發擋住了她的臉,看不出她此時臉上的表情。
儀妃有些動容了,媚眼透着幾分淩厲的盯着地上的方貴人。
“你幾時拿到了我的令?”
齊妃大搖大擺的坐在儀妃卧室的桌邊,自顧的拿起桌上的蘋果吃了起來。
“儀妃姐姐,你看眼前這事,我也是為了你好,所以才會把她帶到你這裏來的,要是她在外面胡說了什麽……”
儀妃冷凝眉,冷然喝道:“來人哪,去把跟方貴人見面的那人給我抓來。”
方貴人聽到這話,終于動容了,突然爬近了儀妃,一只手掐住了儀妃的手臂,另一只手撥開臉前的發絲,露出一張略顯疲憊卻美麗的臉來。
她一雙清目含着兩彎春池望着儀妃,用只有兩人的聲音道:“儀妃姐姐,救我,如果他今天活不成,我便把您的秘密捅出去。”
儀妃的臉色微變。
“我有什麽秘密?”
方貴人纖細的手指更用力掐緊了儀妃的手臂,一字一頓的壓低了聲音道:“比如說,六皇子的身世秘密!”
聽到這句話,儀妃的臉一下子變的難看起來,雙眼驚訝又慌亂的望着方貴人那雙倔強的臉。
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儀妃很快便恢複了平靜。
“你以為你說出去,會有人相信?再說了,辰兒能有什麽身世秘密?”儀妃冷笑着道。
“當年儀妃娘娘您生的是個公主,可是,這公主卻變成了皇子,只要皇上和六皇子滴血認親就可證明,如果這些話傳出去,您覺得齊妃娘娘,還有這平安寺裏的慧貴妃和襄貴妃都是善主嗎?”
關于這件事,是儀妃心裏的秘密,可是,她居然會知道!
她……不能拿自己和六皇子的前途來當賭注。
皇家最忌諱的就是血統不純。
一個小小的貴人,居然威脅她。
方貴人的手握緊了儀妃的,最後道:“儀妃娘娘如果不怕的話,就盡管賭一下!”
“你出去的時候,有人跟蹤你嗎?”儀妃淡淡的問了一句。
“沒有!”方貴人平靜的回答:“齊妃也只是一直猜測,方才一直逼迫我承認而已。”
另一邊,齊妃看到二人交頭接耳說着什麽,心裏不悅,一只蘋果吃完,不快的欲站起來。
儀妃眼尾微揚的眼線跳動了一下,表情卻仍如常。
只見她忽地臉上露出幾分笑意,溫柔的将方貴人扶了起來。
“我當是怎麽回事呢。”
齊妃略微詫異。
“怎麽?這方貴人當真是儀妃姐姐你放出去的不成?”齊妃跋扈的陰險笑看她。
“剛剛方貴人提醒了我一下,我方才想起來,其實,我一直想要吃山城裏的特色,偏寺裏禁葷,所以我才差了方貴人去街上買來。”
“特色?”
儀妃随手将小桌上之前讓翠竹買回的一包烤肉拿了出來。
“就是這個!”
齊妃冷冷的掃了一眼那包烤肉:“儀妃,你說你差她去買了小吃,她出去根本就是去私會……”
面對齊妃的一再咄咄逼人,儀妃的臉一拉,一甩袖轉過身去。
“齊妃,有些事情,需得有人證物證,否則就是誣蔑,難道……你就不怕這件事傳到皇上的耳中?”
齊妃聽得這話,心裏略帶幾分慌張。
“這還要人證物證嗎?她分明……”
“如果說在入宮之前有什麽人,我倒是聽說,齊妃你在入宮前不是也有個青梅竹馬嗎?”
突然提到這件事,齊妃的臉微變,結結巴巴的辯駁:“那早就是入宮前的事了,入宮之後,我的心裏就只有皇上。”
方貴人聰明的立即跟在齊妃的身後附應:“自從我入了宮之後,就再也沒有想過宮外的人,心裏也只有皇上,我生是皇家的
人,死是皇家的鬼!”
“看來,這就只是一場誤會而已。”儀妃微笑的看向齊妃,後者臉色一片煞白:“不知齊妃還有沒有其他的事?”
“你……你……”齊妃指着方貴妃的手指在發抖,後者不卑不亢的揚起下巴,臉上無半點懼怯之意。
說罷,齊妃便氣的甩袖轉身,走時仍嫌不解氣的,故意将桌上的水果盤都揮到地上,水果和果盤的碎片散的滿地都是。
“我們走!”
齊妃一行人風風火火的來,也風風火火的走了。
等齊妃走了,一室的安靜,氣氛緊窒的可怕。
方貴人一點兒也不懼怕的低頭向儀妃福了福身。
“多謝儀妃姐姐解圍,妹妹就先告退,不打擾儀妃姐姐了!”說罷,方貴人非常有禮的退了出去。
她們走後,留下儀妃和她的兩名宮女在房內。
兩名宮女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小心翼翼的收拾起地上的狼藉。
剛收拾了一半,隐着怒意的儀妃終于忍不住心底的怒氣,沖二人吼道:“滾,你們兩個給我滾出去!”
“是是是!”倆人一個激靈,剛收拾好了一半的碎片又重新散落到地上,兩人也不敢去收,便着急的跑開了。
直到只剩自己一個人,張佳儀方扶着床柱深深的舒出一口氣來。
“方貴人,你這個賤人!”一只手狠狠的拍在床上,手背上血管暴突,加速流動的血液,正如她心底裏急劇上升的怒意。
她敢威脅她,她一定要讓這個賤人付出代價。
十六年前的夏天,早就預知自己腹中孩子是女嬰,張佳儀就在生産當天提前讓人準備了一個男嬰帶入宮裏,後讓人将女嬰送出了宮去,讓對方好好養着。
可是,女嬰卻突然失蹤了。
前一段時間,聽到項元奂說要找一個賊人,賊人的心口處就有一塊心形胎記,讓她一下子便緊張起來。
因為,她的女兒剛出生的時候,心口也有一塊心形胎記。
張佳儀一直想找到自己的親生女兒。
五年前到項親王府時,為找女兒她與一名自己的探子碰頭,恰好被李清雅在一旁偷聽到,後來她便命人将李清雅處死。
可惜,這李清雅居然大難不死還活着。
為永除後患,當慧貴妃提議來平安寺上香時,她便欣然而往。
現在李清雅沒死,又冒出了一個方貴人。
正氣怒着,一名手下悄悄的溜了進來,将一張紙遞給了張佳儀。
“儀妃娘娘,這是您昨天錯抓之人的資料!”
張佳儀看也不看對方一眼揮了揮手令對方下去。
等無人時,張佳儀打開了信。
剛打開信,白千幻三個字便躍上眼簾。
張佳儀冷冷一笑。
白尚書的大女兒,只是一名庶女而已,憑借自己的一點醫術,就想讓李清雅恢複記憶?
方貴人這個人很精明,怕是背後留了一手,暫時動她不得,等回了宮之後,再慢慢處置她。
那就從這個小庶女開始下手好了。
名字叫白千幻是嗎?
※
劉家別院
李清雅與項元奂喝了幾杯酒之後,便開始話多了起來,一直說着自己當初看到項元奂時,是多麽的心動。
“元奂哥哥,那時我多麽想和你在一起,可是……父親卻非要将我帶走!”李清雅字字情真的哭訴,橫了橫臉上的淚水她又道:“你不知道,那段時間我天天以淚洗面。”
“父親後來還把我關了起來,又将門窗都封了起來,不讓我出門,任憑我把手和腳都弄破了,也弄不開那些門窗,否則,我早就來找元奂哥哥你了!”
聽着李清雅的話,項元奂心裏雖然同情李清雅,可是……這也只是同情而已。
“清雅,你現在已經有了劉凱,他對你很好,以後,你跟着他,他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不!”李清雅劇烈的搖頭,手緊緊的抓着項元奂的手,激動的吐出自己的愛意:“元奂哥哥,我喜歡的人是你,我愛的人,只有你一個,我是不會愛上其他男人的,所以,你不要把我推給別人。”
“清雅,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而且,我已經有了幻妹妹。”
“元奂哥哥,不要緊的。”李清雅的眼中閃動着希望的光芒:“只要你願意跟我在一起,白姑娘那裏我去說,她想要男人的話,我可以幫她找,一直找到她滿意為止!”
為白千幻找男人?
聽到這幾個字,項元奂的臉色便有些黑。
項元奂堅定而又絕決的推開了李清雅的手。
“清雅,除了千幻之外,我不會娶其他的女人,你還是回到劉凱身邊去吧,以後……”項元奂一字一頓的吐出絕情的話來:“不要再來找我了。”
李清雅頹然的坐在椅子上,手無力的擱在桌子上,她的雙眼中寫滿了迷離之色,胸口劇烈的起伏着。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
她愛了這麽多年的元奂哥哥居然不愛自己。
轉念一想,李清雅臉上忽地泛起起笑容來,那笑容裏夾雜着一絲旁人看不懂的情緒。
她在等待着。
原本一直坐在自己位置上的項元奂,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莫名的火熱了起來,燥熱的感覺令他坐立不安了起來,那熱度凝聚起來,正聚向了某一處。
那感覺,使他向來賴以維持的理智有幾分破損。
看到項元奂的表情,李清雅知道是他身上的藥性發作了。
太好了!
你一定要娶白千幻是嗎?只要我不允許,你就不能娶她!
李清雅立馬上前去扶着項元奂。
“元奂哥哥,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我扶你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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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麽噠親們,剩蛋們快樂……今天還有一章咩,昨兒考駕照科目四,折騰的沒時間碼完,争取中午十二點前更。
☆、78.發作2
“元奂哥哥,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我扶你去歇息!”
李清雅扶着項元奂時,故意将自己的身體貼近了項元奂。
因身體的反應,項元奂心裏正納悶着,他的酒量向來很好,剛剛跟李清雅只不過喝了幾杯酒而已,怎麽這麽快就醉了?
相反,比他喝的酒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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