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君臣有別,萬萬使不得!

賀蘭夢卿一身雞皮疙瘩,腦仁都炸了。

疼你……疼你……

這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說這種話,賀蘭夢卿無論如何都不能忍,但……他是當朝皇上!

賀蘭夢卿深呼吸……

蔚魇月摟着她往明月宮去,賀蘭夢卿在岔路口掙紮,“陛下,議政的話,還是去禦書房吧!”

明月宮是皇帝寝宮,昨夜被他壓在龍床上之後,她有了心理陰影。

蔚魇月扭頭打量她半晌,倏爾笑道,“也對,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事情,應該在禦書房解決。”

他把“男人”兩個字咬的特別重,反倒讓賀蘭夢卿覺得不大舒服。

她試探的問了一句,“不知陛下的龍袍是如何丢了的?”

蔚魇月聞言挑眉,狹長雙眸微微眯起,邪肆而玩味的目光将她籠罩,“昨夜宮裏闖進來了一只小貓咪,臨走的時候,把朕的龍袍給順走了,不知左相大人對此有何看法?”

他眸中噙着詭谲而深邃的笑意,看的賀蘭夢卿頭皮發麻。

她只能道,“此事聞所未聞,臣難以想象一只小貓咪是如何拖走陛下的龍袍的。”

蔚魇月聞言,驚嘆,“還有左相沒見過的奇事兒……”

“當然。”賀蘭夢卿順溜接茬,“臣見識短。”

“哦,可左相乃朝中棟梁,見識短怎麽能行?

這樣吧,說不定今晚那小貓咪還會進來,不如左相今夜留在明月宮,長長見識?”蔚魇月一本正經,頗為認真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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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夢卿被他的話鎮住,仰頭看他時,卻見他一臉君子模樣!

一時間,她即将出口的話就這樣被憋在喉嚨裏。

半晌,這才慌忙拒絕,“還是不了,臣不敢叨擾陛下……”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蔚魇月的攻擊太密集,弄的賀蘭夢卿忽略了他搭在自己肩頭的手。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被他摟着進了明月宮。

她震驚的瞪大眼睛,“陛下,不是說好的禦書房嗎?”

看到那張龍床,她就心裏發毛。

蔚魇月瞄她一眼,在龍椅上坐下,無辜淺笑,“專心和左丞說話,忘了。”

“……”賀蘭夢卿無言以對。

但既來之則安之,她也不能公然忤逆蔚魇月。

畢竟他是當朝皇帝,弄不好是要殺頭的,沒人願意去觸他的黴頭。

她索性就事論事,試探着問道,“皇上,不知楓林刺殺的那三個刺客,可有交代什麽?他們人呢?”

蔚魇月嘴角微微揚起,修長手指翻動着奏折,輕笑。

小丫頭走投無路,竟然來試探他了,膽子夠肥。

他漫步經心,道,“左相對那三人很感興趣?”

“自然,畢竟事關皇上安危,食君之祿擔君之憂……”賀蘭夢卿一臉乖巧。

蔚魇月嘴角笑意擴散。

嗯,不錯,殺人滅口失敗之後,開始賣萌撒嬌了。

賀蘭夢卿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被對方定義成了小寵物的撒歡,只聽他道,“交給左相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朕能得到什麽呢?”

竟然讨價還價……

為了小命兒,以及弄清楚藍明珠背後的貓膩,賀蘭夢卿硬着頭皮,道,“陛下想要什麽?”

蔚魇月聞言,饒有興致的擡起了頭。

他放下朱筆,指了指身邊的位置,“過來。”

賀蘭夢卿不肯過去,抗拒道,“陛下,萬萬使不得,那是龍椅,臣不敢僭越。”

她現在有點害怕靠近蔚魇月,畢竟蔚魇月是個斷袖,并且對她還有非分之想。

而且,從昨夜唐貴妃侍寝一事來看,蔚魇月生不出皇嗣,或許根本就不是他那方面有問題。

而是,他壓根對女人沒興趣。

他感興趣的,是男人!

想到這裏,賀蘭夢卿不免又有些慶幸:好在,她只是個假男人,總能避免被實實在在的禍害。

但轉念她又毛骨悚然:蔚魇月現在滿腦子都想着怎麽壓倒她,而她實力不如他,地位不如他……

各種不如他,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萬一有一天真的被壓倒,他發現她是個女子,還不被氣暈過去?

到時候,她的小命兒也就不保了吧?

一時間,賀蘭夢卿竟是想了許多。

蔚魇月看着那小女人連番變幻的臉色,只覺得鮮活又精彩,竟是好看過春風秋月,一時間失神了。

他半晌沒回應,賀蘭夢卿心中不安。

擡頭看他的時候,才發現他正定定的看着自己,那目光像是燃燒着火。

賀蘭夢卿如同被燙傷,慌忙收了視線,渾身不自在。

而蔚魇月也被驚醒,将龍椅上圓形的墊子往地毯上一丢,“龍椅不敢,這裏總可以吧?”

賀蘭夢卿無語,只好悉悉索索竄過去,坐在了軟墊上。

這下可好,她緊挨着蔚魇月坐着,但她坐地上,他坐在椅子上,一不小心胸口就能碰到他膝蓋,怎一個尴尬了得!

而且,讓賀蘭夢卿郁悶的是,她現在感覺自己像是蔚魇月養的一只小寵物。

而蔚魇月低頭看她,嘴角亦揚起了邪笑,“原來左相喜歡這樣。”

“……”賀蘭夢卿恨不得咬人,仰頭瞪着他。

她喜歡哪樣?

這死變态!

蔚魇月見她炸毛,憋笑不語,一本正經的拿起奏折看,讓賀蘭夢卿根本無從發洩。

“陛下,你不是說要讨論刺客的事情嗎?”

她終于憋不住,磨牙道。

“這個不急,等朕先把折子看完……”蔚魇月慢悠悠的嗓音從頭頂傳來,醇冽而……惑人,不輕不重的撩撥着她的神經。

賀蘭夢卿只能坐在他身邊幹等。

等着等着,昏昏欲睡,大大的一個哈欠。

畢竟,昨夜幾乎折騰一夜,她只睡了一個多時辰。

而冷不丁的,頭頂的黑心帝王笑道,“左相要是困的話,便靠着朕的腿睡吧,想不到朕還有催眠的作用。”

“……”賀蘭夢卿無語,咕哝,“臣不敢。”

就聽他又道,“看來左相在相府睡得不太好,最近總是神情恹恹的……”

他丢下奏折,雙手撐在膝頭,俯身目光盈盈落在她臉上,“不如左相進宮來陪朕,說不定夜夜好夢?”

賀蘭夢卿徹底被吓醒了。

她一個激靈趕忙撤開,遠遠跪地,道,“皇上就不要消遣臣了,君臣有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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