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皇上養了個小寵物,被困皇宮
不知怎麽回事,賀蘭夢卿覺得蔚魇月似乎在笑,心情很不錯。
可他是不是抽風了呀?
要知道外面現在可在全城戒嚴,這顯然就是他大發雷霆的結局呀!
誰能想象,他本人現在竟然是笑着的?
她餓的肚子咕咕叫,捂着胃走了進去。
蔚魇月見了,拍拍他一側的位置,“過來!”
賀蘭夢卿哪裏敢,趕忙道,“臣站着就好。”
進了皇宮,兩人的身份等級更加明顯,誰敢去坐在他的龍椅上?找死不成?
蔚魇月聞言,又丢了一個墊子在地毯上,嘴角微微揚起,“看來左相更喜歡這個!”
“……”賀蘭夢卿一臉黑線,這次找不到理由抗旨,只能上前去,坐在了墊子上。
但她總覺得哪裏奇怪。
蔚魇月嘴角勾了勾,随意拿了本奏折看,卻有些心不在焉——
她這樣坐在他身邊,讓他感覺自己像是養了個小寵物。
賀蘭夢卿不知道他心裏的想法,只是靜靜等着吃的。
白天折騰一整天沒吃飯,這會兒她是真的撐不住了,再加上中毒,腦子裏還有些不大好用,不停的打哈欠。
結果等着等着,她沒忍住,趴在他旁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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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魇月只是笑,扯過一旁的毯子給她蓋上,繼續批閱奏折。
乾公公叫人端着夜宵進來,看到這一幕之後差點在門檻上絆倒——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熟睡的左相看上去像是皇上養的小寵物,蜷縮在他身旁,愣是有那麽幾分嬌憨的意思了!
乾公公有些失神,心道:皇上不會真的對左相有什麽想法吧?
可左相雖然清秀,但的确是個男的啊!
乾公公心裏亂糟糟的,但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兀自定神道,“陛下,夜宵準備好了。”
“嗯,放那兒。”蔚魇月頭也不擡的回應着,緊接着道,“你們退下吧。”
“喏!”乾公公和幾個丫鬟放下夜宵之後,皆退去了。
蔚魇月丢下奏折和朱筆,伸手捏了捏賀蘭夢卿的臉,“喂,起來吃飯了!”
“困……小九你不要鬧……”她推開他的手,嘟囔。
“……”蔚魇月無語,忽而湊近她,在她耳邊道,“左相,再不醒來朕就抱你去床上!”
“不不不!”賀蘭夢卿頓時被吓醒,兔子一樣竄了出去。
蔚魇月嘴角揚了揚,指了指夜宵,“陪朕一起吃。”
反應過來他只是開玩笑之後,賀蘭夢卿放松下來,應聲道,“多謝陛下。”
蔚魇月只是笑,走到桌前坐下,和她一起吃東西。
賀蘭夢卿餓瘋了,在蔚魇月動筷子之後,她一陣風卷殘雲。
蔚魇月讓着她,所以吃的很慢,大半的飯菜都被她掃蕩一空。
吃完了,她才後知後覺,道,“陛下,你……沒吃飽吧?”
“還好。”蔚魇月意味深長的瞄了她一眼,笑,“朕困了。”
“那皇上先休息,臣回去……”賀蘭夢卿從善如流。
蔚魇月點點頭,倒是沒有阻攔她,徑直往龍床上跟前走去,一邊走一邊開始脫衣服。
“臣……臣告辭!”賀蘭夢卿鬧了個大紅臉,結巴着丢下一句話之後,飛快的撤了!
蔚魇月只是吓唬她,她走了之後,他便把衣服穿回去了,繼續批閱奏折。
賀蘭夢卿沖出去就覺得不對勁兒。
因為此時,整個皇宮都被戒嚴了。
她剛剛走了幾十步就被禁軍攔住,禁軍首領皮笑肉不笑的道,“原來左相大人在宮裏……既如此,便從哪兒來回到哪兒去吧,今夜皇宮戒嚴,一只蒼蠅都不許飛出去。”
賀蘭夢卿氣結,愣了一下之後,一把拽下腰間的衆星拱月佩,“陛下聖旨,本相可以回去!”
她原以為,這東西會有用。
誰知道那禁軍首領竟是油鹽不進,笑道,“左相大人誤會了,這個……”
他挑眉笑,表情很是欠揍,“尋常情況下的确是十分好用的,但是今夜不行。”
“為什麽!”賀蘭夢卿仰頭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幾乎炸毛。
禁軍首領笑意潋滟,道,“因為,今夜陛下下了皇室禁令!”
“……”賀蘭夢卿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明月城的禁令有三種,普通城禁、皇城禁令、皇室禁令,又稱為皇宮禁令。
這三種禁令嚴密程度,依次提高。
皇室禁令幾乎不允許除了皇帝和領了皇帝聖旨之外的任何人走動。
那她今夜就算是出不去了。
賀蘭夢卿破罐子破摔,氣的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樹下,靠着樹抱着膝蓋就閉上了眼睛!
豈有此理,蔚魇月這個黑心帝,是算準了她出不去了吧!
難怪他剛剛都沒有步步緊逼,是在等着她出不去自己回去送上門嗎?
他做夢!
賀蘭夢卿兀自氣憤,卻也很快冷靜了下來。
半晌,仰頭問禁軍首領,“皇上下旨戒嚴,是因為……何事?”
她終究沒有把左相府發生的事情透露出去。
禁軍首領帆七聞言,用詫異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半晌才道,“左相不知麽?左相遇刺,陛下龍顏大怒,所以這就……”
“……”原來帆七知道……
賀蘭夢卿一臉黑線,但她總覺得帆七的語調拖的有些太長了,以至于聽上去別有深意。
她沒再說話,沉默下來,梳理了一下這前前後後的事情。
之前在左相府的時候,蔚庭煦被蔚魇月一劍刺中肩頭,傷勢肯定十分嚴重。
而眼下明月城戒嚴如此嚴密,蔚庭煦肯定是逃不掉了。
如果蔚庭煦被釋憂的人抓住……蔚魇月會怎樣對他?
賀蘭夢卿不由有些緊張:萬一蔚庭煦把她拉下水呢?
只不過,兩月之前蔚庭煦作為皇位的有力競争者,他手上的權柄和勢力都是不容忽略的,這個時候,蔚魇月應該不會要他的命。
畢竟,蔚庭煦要是死了,小半的滄月帝國怕是要亂了。
這就和皇後藍明珠的事情不能随意連累到大将軍藍田一樣,畢竟蔚魇月剛剛登基,不可能在短暫的時間當中将這兩股勢力徹底掌控起來。
她不懷疑蔚魇月的能力,但是,有些事情是需要時間來成全的……
想到這裏,賀蘭夢卿略微松了一口氣。
但冷不丁的,頭頂卻傳來了乾公公尖尖細細的嗓音,“左相大人,皇上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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