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朕倒要看看他是何方神聖!

“屬下無法判斷,并無署名和落款,字體用的是刻印版的碑體……

但左相必然知道這信是誰送來的!”

千影罕見的提了自己的意見,“陛下,只要提審左相,一切就都清楚了!”

蔚魇月能看到千影眼中越來越濃厚的擔憂。

但是,他卻無動于衷,只是又問,“她什麽反應?”

“暫時看不出來,她沒怎麽說話,連小九都沒有告訴。”千影道。

也對,她慣會凡事都憋在心裏自己扛。

蔚魇月心中嘆息,只是繼續道,“你繼續跟着她,任何時候,都不要出手。”

說完,又怕千影自作主張,叮囑一句,“她要出事,你也就完了。”

不等千影說話,他又道,“不光你完了,和你有關的所有人,也都将完蛋!”

“……”千影一臉懵逼:我做錯了什麽?

怎麽威脅一個比一個可怕啊?

就聽蔚魇月道,“你可以走了。”

“……是。”

千影一臉郁悶的離去,心下嘀咕着:陛下不會對左相認真了吧?

這男人和男人,玩玩就好了啊,何況還是一個天天惦記着要殺了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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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皇上心裏怎麽想的!

千影郁悶的,又回到相府去了。

蔚魇月擡眼,吩咐乾公公,“早點準備晚膳,朕今晚要出去一趟。”

“喏。”乾公公應聲,佝偻着身子出去了。

釋憂現身出來,道,“陛下,這次寒月親自出手,您還是不要去了吧?”

“朕倒要看看,他是何方神聖!”

蔚魇月冷哼一聲,嗓音之間噙着王者铿锵,傲然睥睨瞬間席卷明月宮。

釋憂道,“屬下覺着,此人未必就真的是賀蘭皇族的人。”

“明月城政變的背後,不會那麽簡單。”

蔚魇月認同釋憂的看法,眼底寒芒淩冽,“明天晚上去看看,便知道他的真面目了。”

“左相那邊……”說起賀蘭夢卿,釋憂頗為謹慎。

因為他知道賀蘭夢卿對蔚魇月意味着什麽。

蔚魇月沉吟半晌,也不知道在糾結什麽,許久之後,才道,“不用管。”

他也很想知道,賀蘭夢卿會不會對他出手。

釋憂嘴巴張了張,終究沒能說出勸誡的話。

畢竟,賀蘭夢卿如果真的想要殺了他的話,他也會讓她滿足的吧?

釋憂看着面前的帝王,眼底閃過一抹心疼。

而後抱拳道,“屬下會确保萬無一失。”

別的他不能做,但是,他可以為了保護他竭盡全力。

雖然他也知道,蔚魇月不需要任何人保護……

實力一回事兒,心意是另一回事兒。

晚膳蔚魇月吃的很少,乾公公欲言又止,結結巴巴道,“陛下,剛剛唐貴妃差人來問,不知陛下今晚可否……過去看看她,她身子不舒服,似乎是染了風寒。”

“叫禦醫。”

蔚魇月丢下筷子,起身去洗漱。

他的表情毫無變化,聲音也聽不出任何情愫。

乾公公便明白,蔚魇月并不在乎誰染了風寒之類的。

而蔚魇月洗漱完之後,便消失在了明月宮。

他向來神出鬼沒,乾公公已經習慣了。

他只知道,皇帝離開之後他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站在門口,攔住想要進來的任何人。

……

賀蘭夢卿泡了個熱水澡,但是手腳還是抑制不住的發涼。

即便是裹着被子,冒出來的也是冷汗。

她灌了個湯婆子,做好迎接月事的準備之後,面色發白的躺在了被窩裏。

“爺,屬下在外面守着,您有事就喊我。”

小九知道自家爺身體不好,每個月總有那麽十來天半死不活的。

上次雲太醫說,她這是體寒,月月都會發作的病,按照他的醫術,根本沒轍。

當朝做好的太醫都沒轍,小九就更加沒轍。

他能做的,只有心疼,和眼巴巴的守在門外,在她需要的時候,随時出現。

賀蘭夢卿覺得暖,眼眶一紅,道,“爺今晚好多了,陛下給的丹藥很有效,你回去睡吧。”

她其實不知道蔚魇月給她吃的是什麽。

她只是不想讓小九就這樣守着而已。

小九不肯,在門外回道,“我不在門外,我去隔壁,凍不着的……你喊我。”

賀蘭夢卿見他沒固執的待在門外,也就随他去了。

她裹着兩床大被子,但依舊覺得手腳冰涼,冷汗冒出來之後,更難受的厲害。

每當這個時候,她的心情就極度陰郁。

她把臉蒙在被子裏,在黑暗中落淚,蜷縮着身子低低的抽泣着。

一道身影無聲無息出現在房間裏。

在看到蜷縮在床上那小小的一團時,他眼中閃過濃烈的心疼,快步走上前去,在床邊坐了下來。

床輕微的下陷,讓賀蘭夢卿警覺,猛地從被子裏冒出頭來!

在看到坐在床邊那一身月白衣衫的男人時,她長松一口氣,“原來是你,吓死爺了。”

爺?

男人微微挑眉,伸手抓住她握着被角的小爪子。

入手冰涼,掌心潮濕,卻像是浸透了寒冰一樣。

“你是冰做的吧?這麽涼?”

他假裝不知,輕輕挑眉,而後松開她的小爪子,開始脫衣服。

賀蘭夢卿吓一跳,猛地坐起來,拽着被子蜷縮在角落裏,“你幹什麽?”

“能幹什麽?”

他哼笑,将外袍丢在了一邊的衣架上,上了床。

“……”賀蘭夢卿一臉黑線,緊靠着牆壁,“什麽也不能幹……”然後,又想起什麽之後,埋怨道,“上次你把龍袍弄哪裏去了?皇上讓我去找,愁死我了!”

“左相大人莫不是準備,将那破破爛爛的龍袍還給你家皇帝吧?”

他聞言,瞄了她一眼。

賀蘭夢卿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從嗓音裏能夠聽出他似乎是笑了。

她有些尴尬,“那不然怎麽辦?縫制龍袍可是要殺頭的,況且他那件衣服,已經穿了兩個月了,縫出來的新的不一樣……”

賀蘭夢卿蒼白着臉,磕磕巴巴的哆嗦着。

他見她可可憐兮兮的樣子,伸手一把把她拽進了懷中,“瞧你那可憐樣,還管那件破龍袍的事兒?”

賀蘭夢卿紅了臉,整個人被籠罩在他的氣息中。

等想要逃開的時候,卻舍不得了。

他身上熨燙的溫度,正無孔不入的侵入她的體內,讓她開始貪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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