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愛卿說留下,朕便留下陪你
“獨陰不生,獨陽不長。
純陰之體和純陽之體合二為一,才是生命本該有的樣子……”
他笑的腹黑又邪魅,“愛卿可以考慮……采陽補陰!”
“……!”賀蘭夢卿紅了臉,垂下頭來不敢看他的眼睛,“陛下說笑了。”
蔚魇月湊近她耳邊,嗓音異常好聽,還帶着一絲絲蠱惑,“不,朕無一字虛言,愛卿一試便知。”
“可臣聽說,這純陽之人和純陰之人皆世間罕見,臣又能上何處去試?”
賀蘭夢卿心道:難不成,蔚魇月還能給她變出個純陽之人不成?
誰料,她話音未落,他就道,“純陽之體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不知左相大人想不想要了!”
“我……”賀蘭夢卿驚呆了!
他不會說的是他自己吧?
她擡頭來不可置信的看着那黑心帝王,臉逐漸從紅到了脖子根。
半晌,才窘迫道,“陛下又在消遣臣了。
況且,臣說過臣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再說了,臣……臣可不是斷袖!”
她有些結巴,頭疼不已——
有了這話,她可就不能說自己喜歡的是個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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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的話,怎麽拒絕皇帝?
要知道,他可是一國帝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他要想要的人,誰敢不從?
賀蘭夢卿一個腦袋兩個大。
蔚魇月微微挑眉,一臉真誠道,“朕也不是短袖吶,怎奈朕愛才心切,見左相大人每月如此難受,于心不忍呢!
再說呢,你這身體可不是兒戲,難不成,你喜歡的那位竟會不在意你的死活麽?
他若不在意,你又何苦鐘情與他?”
賀蘭夢卿被噎到。
這話說的,讓她怎麽回答?
但想到昨夜慕容子卿抱着她的場景,她便心裏有了底氣,“他也是在乎的,自然會不遺餘力,為臣尋找醫治良方。”
哼,倒是很有信心。
蔚魇月無聲輕笑,也不逼迫她,只是轉而在她耳邊道,“那……左相覺得朕的吻,暖麽?”
“陛下!”賀蘭夢卿疾呼一聲,吓得頓時站了起來!
“朕在。”他勾唇輕笑,一臉無辜。
“……”賀蘭夢卿無語。
她不是這個意思。
瞎子都能看到你在。
但她起的太猛,頓時就有點眩暈。
蔚魇月及時的扶住了她,拉她重新坐回去,笑,“不逗你了,說吧,今晚來找朕,何事?”
賀蘭夢卿咬着嘴巴,試探道,“那個,聽說陛下今夜要去白雲山?”
“是有這個打算,左相何意?”
他側頭看向她,幽邃目光鋒芒暗斂,似乎要将透過她的皮囊看穿她的靈魂一樣。
賀蘭夢卿被他盯的緊張,強撐着,道,“臣聽聞,最近白雲山不太平,說是有修行之人出沒……”
“所以,左相今夜前來,是準備将朕留在這明月宮麽?”
他眼底忽而暈開濃烈的笑意,恍若昙花次第綻放,晃得賀蘭夢卿有些眼花。
她忽而失神道,“那若是,臣準備把陛下留下呢?”
他聞言,緩緩湊近她耳邊,低喃,“愛卿說留下,朕便留下來陪你。”
明明只是普通的回應,卻讓賀蘭夢卿心跳頓時亂了好幾拍。
不知為何,她總感覺,蔚魇月說每個字,都像是情話。
她一顆心砰砰狂跳着,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嗫嚅半晌,這才又道,“陛下上次叫臣不要去白雲山,是早就料到白雲山有危險麽?”
“你說呢?”
他嘴角勾了勾,又拉過貂裘裹着她,“你今夜來攔住朕,是擔心朕死在白雲山麽?”
“自……自然,”賀蘭夢卿不好意思的結巴,“什麽都沒有皇上龍體重要。”
這話真假,連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蔚魇月嘴角揚了揚,似乎被取悅到,吩咐外面的乾公公,道,“準備晚膳,兩份,清淡一些。”
“諾!”乾公公應聲離去。
但走到一半,卻遇上了從唐貴妃的貼身丫鬟采栀。
“奴婢見過公公,敢問陛下在明月宮嗎?”
采栀福身,打聽道。
“在是在,只是……”乾公公想到唐貴妃風寒的事情,隐約覺得麻煩要來,微微蹙了蹙眉。
果然,就聽采栀道,“娘娘病重,冷的直哆嗦,燒了兩個火盆也不管用,一直哭着說相見皇上……”
采栀愁眉苦臉,從袖子裏拿出一枚玉扳指,遞了過來,“娘娘的一點心意,還請公公不要見外。”
乾公公瞄了一眼那玉扳指。
東西是好東西,但是,他卻不能收。
“皇上和左相大人正在談事情,你還是回去吧,國事重要。”
乾公公瞄了一眼身後的明月宮,目光掃過采栀之後,往禦膳房去了。
其實他也不知道賀蘭夢卿找皇帝何事。
但是,蔚魇月不想管唐貴妃的事情,他卻是清楚的。
而本以為這件事情會這樣過去,但在走過唐貴妃寝宮附近的時候,他卻看到一個紫衣宮女從那邊轉了過去。
“怪了,皇後身邊的大宮女,去唐貴妃那裏做什麽?”
乾公公直覺不妙,加快了腳步。
在吩咐完禦膳房之後,快速回來,站在門外道,“陛下,奴才有件事兒,想要跟陛下說。”
“進來!”蔚魇月應了一聲。
乾公公推門進來,道,“陛下,剛剛貴妃娘娘身邊的采栀姑娘過來,說貴妃娘娘冷的厲害,燃了兩只火盆也不管用,哭着想要見陛下呢!”
他尖聲細氣的,垂着頭。
賀蘭夢卿不由看向蔚魇月,起身來,告辭道,“既然陛下要去貴妃那邊,那臣先告退。”
只要唐貴妃能留住蔚魇月,她也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可誰料話音未落,蔚魇月竟是一把捉住了她手腕,“回來!誰告訴你朕要去唐貴妃那裏了?”
“……”賀蘭夢卿愣了一下。
而乾公公則看了一眼賀蘭夢卿和蔚魇月,便明白,蔚魇月在左相和唐貴妃之間,選擇了左相。
根據這兩個月的觀察,乾公公覺得,皇帝蔚魇月最在乎的人,應該不是後宮任何妃子。
而是清秀儒雅的當朝左相。
左相體寒,每個月都會有十來天十分虛弱怕冷。
剛剛他進來的時候,皇帝用貂裘緊緊的裹着左相,可見他有多心疼左相……
只是,乾公公的重點不在這裏。
他再次道,“剛剛,皇後身邊的大丫鬟從貴妃寝宮出來……”
果然,蔚魇月聞言面色一變,皺眉道,“你去查一下,她幹什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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