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師徒之情(五)

每次從天上下來, 陳致都覺得是個全新的自己, 看待世界的角度都不一樣了。上次還是個仙人, 現在已經是個變态!揣在懷裏的靈芝露太有真實感。

說實話,會同意交易,靈芝露的誘惑只能占很小一部分的原因……他是堅決不會承認自己嗜好“拈花惹草”到經不起誘惑的地步, 一大部分是想快點完成任務,然後做個高高挂起袖手旁觀的真仙人。

主意打定,陳致說幹就幹, 乘着夜色摸進了容韻的房間。

容韻雙手抱胸, 仰面睡得筆直。

陳致在他床邊轉悠,似乎在找個下手的角度。

臉蛋……平時也捏, 容韻的嬰兒肥殘留到現在,他功不可沒。

手……自己偶爾牽一次, 容韻都高興得不得了,不知道誰占誰便宜。

大腿嘛……自己又不是丫鬟, 還半夜過來伺候捏腿的!

陳致咬咬牙,決定直接捏屁股!他慢慢地将被子從容韻的胳膊下抽出來,掀起, 然後停頓在半空中……

頓得裝睡的容韻都忍不住要睜開眼睛了, 陳致突然将被子放下,左左右右地掖好,扭頭就跑了。

容韻:“……”原來師父會半夜過來幫我掖被子。

許久沒有感受到親人關懷的容韻頓時熱淚盈眶,感動得不得了。

陳致久違得以屁滾尿流式滾上天庭,一把搶過站在寒卿面前的皆無, 扭頭就跑出了一道滾滾黃塵。

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跑來的寒卿:“?”

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的寒卿:“……”

生氣的寒卿:“!”

搶完人才反應過來的陳致尴尬地看着依舊氣定神閑的皆無,說:“我是不是打擾了你的好事?”

皆無拍拍他的肩膀:“你準備怎麽賠?”

陳致掏出一乾坤袋的晦氣給他。

“……”皆無說,“吝啬成你這樣,也算世所罕見了。”說歸說,還是收下了。

陳致說:“沒辦法,人窮志短。”

皆無說:“這趟任務完成後,可以領取豐厚的獎勵。黃天衙成立多年,底蘊可不是一般的衙門比得上的。到時候,我打開寶庫,你從中任選一件。學不會高深的法術,就找一件本命法寶防身。”

陳致眼波毫無一絲波瀾。

皆無嘆氣:“所以你又遇到了什麽麻煩?”

陳致嚎叫:“我辦不到!”

皆無眼波毫無一絲波瀾。

陳致斂容:“我要是做得到,就不可能修成大功德圓滿金身,而是投胎當螳螂了。”

皆無說:“下手的時候在心中默念這是燕北驕燕北驕燕北驕……”

陳致說:“然後我對他做了那些不可言說的事?我成什麽人了?!”

皆無覺得很有道理,不由長嘆一口氣。

陳致說:“要不這樣,你告訴我,陳悲離對容韻做了那些事情之後,造成了什麽影響,我看看能不能從結果上補救。”

皆無說:“影響非常深遠。”

陳致表示洗耳恭聽。

“容韻十五歲那年,陳悲離發了個大招,将他關了起來,嗯嗯嗯……”他做了個自行意會的表情,“當然,天道之子嘛,誰得罪都是一個死,陳悲離偷雞不成蝕把命。但是,容韻被他徹底惡心到了,連帶的對所有的斷袖都深惡痛絕。他下山以後,聽說西南王之子陳軒襄是個斷袖,就以消滅他為目标,努力奮鬥。後來聽說占據燕朝太尉王為喜喜歡圈養童男童女,又一鼓作氣攻下京城,統一了天下。哦,王為喜就是崔嫣的軍師,你應該記得吧。”

陳致目瞪口呆。

皆無虛心求教:“你打算怎麽補救?”

陳致說:“當初你讓我二選一就是個驚天大坑吧!”說什麽把容韻養大,其實是把容韻帶歪啊!比輔佐他登基更任重道遠。

皆無說:“千萬不要這麽說,以後你遇到更大的坑時,詞窮了怎麽辦?”

“……”陳致說,“把晦氣還給我!”

皆無倒是很識趣,沒有推脫地将裝晦氣的乾坤袋還給他了。

陳致接過乾坤袋,拼命彈彈彈。

皆無伸手矯健地左躲右閃,然後撞在一條銀光閃閃的巨龍身上。巨龍下意識地用尾巴将人圈起來,仰起高傲的頭顱,低頭看着作死的小仙人。

陳致飛快地收起乾坤袋以示什麽都沒幹。

皆無忙說:“我們只是在玩。”

陳致見那條粗壯地尾巴困着皆無,絲毫沒有放松的意思,識趣地表示自己公務繁忙,不能久留,然後假裝沒看懂皆無的暗示,頭也不回地跑了。

留下皆無站在粗大的尾巴中央,絕望地招手。

小屋住了四年,從冷冷清清的兩棟房,到種下堂前樹,挂了風鈴,還貼上對聯和倒“福”,充滿人間煙火氣,雖然與前世的陳致完全是兩種生活,卻一樣叫人沉迷。

他在門口站了會兒,才踏着晨光入門。

容韻捧着剛煮好的熱粥出來:“師父去哪兒了?吃飯啦。”

陳致問:“練功了嗎?”

“練了。最後一本《流雲劍法》我也練會了。”

基礎拳法練完之後,陳致就把書房裏的武功秘籍一股腦兒地丢給了他,讓他自行參悟,沒想到三年多的功夫,他竟然都已經練完了。

陳致深吸一口氣道:“吃完飯,到書房來一趟。”

容韻直覺有重要的事要說,乖覺地應聲。

陳致在矮幾前坐下。豆沙包、春卷、小籠包、煎餃……滿滿地擺了一桌,豐富得像年夜飯。他狐疑道:“什麽時辰起來做的?”

容韻說:“做這些很快的。”

“嗯?”

“寅時。”

陳致說:“今天是特殊的日子?”

容韻搖搖頭:“師父每日起早貪黑,太辛苦了,弟子只是略盡心意。”

陳致看了他一眼,道:“坐下吧。”

容韻喜滋滋地拿起筷子,一雙眼睛滴溜溜地看着陳致下筷。想到師父半夜給他蓋被子,他心裏就暖洋洋的,本想做師父最喜歡的點心,但真到動手的時候,才發現除了糖醋排骨,對其他喜好一無所知,只好将能做的都做了一遍。

他吃得心不在焉,陳致吃得更心不在焉,并不知道自己貪圖方便多吃了幾筷煎餃就被記下了。

吃完飯,容韻利索地收拾好東西,忐忑又期待地走進書房。他不是第一次來這裏,每當冬天,觀景亭冷得厲害,上課的場所便會轉移到這裏來,只是這次的陳致太過嚴肅,讓他不由自主地緊張。

陳致幹咳一聲,将書架上那本被藏得極深的《月下記》抽出來,丢到他面前:“自己先參悟一下,若有不懂,再問我。”

書房裏的書,容韻雖然沒有全部讀完,但是對書的名字早已了然于胸,突然看到多出來的一本,不免好奇,随意翻開,就看到一張配圖。

陳致假裝不經意地轉身,背對着他。

容韻翻了幾頁,就看不下去了,尤其是在陳致面前,面紅耳赤,羞澀到連手都在抖,半天才發出一聲細如蚊鳴的呼喚:“師父。”

陳致也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還要強撐着鎮定的面皮慢慢地轉頭看他:“嗯?”

容韻說:“弟子,弟子會好好學習的,不會因為這些閑書而分心。”

陳致說:“誰說這是閑書?男女敦倫、陰陽調和乃是自然之道,天經地義。你雖然年紀尚輕,不過……咳,人心叵測,為師不可能時時刻刻在你身邊,你懂得了這些,才不會吃虧。”

容韻緊張起來:“師父!你要去哪裏?”

“……重點是我嗎?重點是陰陽調和!”陳致說,“你要記住,這世上若有人喜好龍陽、斷袖,必然不是善類!一定要滅了他。”

容韻似懂非懂。

陳致說罷,收起書,快步往外走,走到半路,想起斷袖的是陳軒襄,還有個王為喜,又跑回去說:“還有些個喜好圈養童男童女,更是無恥之尤!也必須消滅。”

自覺另辟蹊徑,達到異曲同工之妙的陳致放下心頭大石,去廚房拿了沒吃完的花卷,沏了壺茶,去觀景亭邊吃邊發呆。

過了會兒,容韻跑來了,小聲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說:“師父,什麽是龍陽斷袖?”

陳致:“……”

深覺養娃不容易的陳致幹脆舍下臉皮,就男男與男女進行了深度的探讨與解析。但是,缺乏實際經驗的他并不能提供太具體形象的技術指導,最後也淪落到照本宣科,紙上談兵。

由于學術氛圍十分濃郁,容韻也深深地投入到了學習的熱情中去。

“師父,幽林秘境是什麽?”

“……”

“白兔兒跳動是什麽?”

“……”

“還有……”

“閉嘴。”

被徒弟以“原來師父什麽都不懂”的目光關愛的陳致再度搶回書,塞入乾坤袋中,第一萬次地認為自己的主意真是馊透了。

日子繼續過,陳致自欺欺人地以為這段插曲在自己的淫威下埋入地底,不複再提。又是匆匆兩年,就在陳致以為這件事已經完全消散在時間洪流中時,他就聽見容韻對過了兩年才來拜訪的鳳三吉自然而然地舊問重提。

看着陳致一臉吃蒼蠅的表情,鳳三吉拍壞了三張桌子大笑。

陳致面無表情地看着一地殘桌:“賠錢。”

鳳三吉很實誠地問:“賠多少錢?”

陳致說:“三千兩。”

鳳三吉跳起來:“你怎麽不去搶?”

“我正在搶。”

“……”鳳三吉一雙鳳眼在陳致與容韻之間看來看去,突然跳起來,抱起容韻就跑,“我幫他解了這些疑惑,三千兩就免了吧!”

陳致:“……”

陳致跑去黃天衙告狀,被仙童告知皆無在仙錦池。

陳致疑惑道:“怎麽又去了仙錦池?”

仙童說:“畢虛大神的懲罰還沒有結束,自然要回去。”

陳致總覺得哪裏不對,又說不出來,便先去仙錦池瞧瞧。鑒于前幾次見寒卿的不愉快經歷,他這次極為謹慎,貼着隐身符過去,看寒卿的龍頭靠在池邊睡覺,在蹑手蹑腳地拍拍借着擦地的姿勢打瞌睡的皆無。

“嗯?”皆無鼻子剛發出一個音,寒卿的龍眼就炯炯有神地望了過來。

陳致連忙戳皆無的後背。

皆無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說:“哎呀,好像得了風寒。”

……

一道執念得風寒?敢不敢找個更假的借口?

陳致坐等寒卿發飙。

但寒卿晃了晃腦袋,轉了個身,靠另一邊的池子睡了。

陳致:“……”

皆無壓低聲音問:“你有什麽事?”

陳致說得十分驚悚:“鳳三吉把容韻劫走了。”

“前因後果呢?”皆無顯然沒那麽好糊弄。

“呃……”

“說起來,我也有一件事找你。”皆無沖着他的方向,露齒一笑。

一看就沒好事!

陳致拔腿就跑,皆無往前一撲,無比精準地抓住了他的腳踝。

“放手!”

“不放。”

“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說走就走,始亂終棄!”

兩人越吵越大聲,終于驚動了無法繼續裝聾作啞的寒卿。寒卿伸出腦袋,居高臨下地瞪着他們。

皆無一手抓腳踝,一手擦地板,口裏還哼着個小曲兒,毫無違和感。

寒卿低下頭,瞪了他一會兒,才将腦袋收回去。

皆無站起身,繼續拽着陳致的胳膊,對寒卿說:“我回衙門處理點事。”

寒卿探出尾巴,在池邊拍了拍,似乎在表達不滿,又似乎就是閑來無事拍一拍。

皆無見狀,拉起陳致就走。

走出好長一段路,陳致才忍不住回頭,正好對上寒卿幽幽望來的目光。

回到黃天衙,譚倏也在。陳致撕掉隐身符,頓時自在多了。皆無拿出從猴仙那兒順來的果酒和果脯,幾個神仙邊吃邊飲邊聊,不免的又說起鳳三吉和容韻。

陳致挨不住“審訊”,言簡意赅地說了,笑得皆無差點在地上打滾。

仙童一本正經地評價:“我倒覺得這個法子不錯。”

皆無不置可否:“離容韻十五歲,還剩下兩年。”

陳致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頓,神色有些複雜。

皆無說:“他立志當皇帝了嗎?”

陳致眨了眨眼睛。

皆無無語:“你不會忘了你養他這麽大,就是為了讓他登基為帝,造福萬民吧?”

“……”陳致說,“門規第一條,只要師父說的,不論對錯,都要去做。所以,咳,不是問題。”

仙童對容韻的執行力表示懷疑:“他的前世是崔嫣。”

崔嫣陽奉陰違的手段無需多言。

陳致腦海中浮現的崔嫣妖孽臉,很快被容韻軟萌的包子臉代替:“容韻不是崔嫣。”

“既然你這麽有把握,我就放心了。”皆無看看他與譚倏,微笑道,“是這樣的,陳軒襄的男寵養了個外室。那外室出門時,被陳軒襄私設的戶部郎中調戲,憤而撞柱。男寵為此,暗中挑撥,引發了戶部內讧,揭出了數樁貪污案,使江南房家的長子房伯堅趁亂當上了戶部尚書,以後更進一步,入閣拜相。此人日後将投靠容韻,因此,他的晉升十分重要。”

萌新譚倏點頭表示知道。

老油條陳致表示吃撐了,要出去走走。

皆無笑眯眯地拉住他:“接下來的話,聽聽都會覺得很消化。”

陳致:這分明是個笑話!

皆無不理他的掙紮,慢悠悠地說:“那個外室上山燒香的時候,腳滑摔死了,好在屍體未被發現,還能找人頂替一下。你們也知道嘛,我們黃天衙沒有女仙。”

陳致白眼翻天,明确地表示“我不聽我不聽”。

譚倏說:“蒼天衙有女仙。”

皆無說:“她加入蒼天衙的時候,說好了不參與任何任務,只做文書工作。”

仙童說:“男的也沒關系,皆無會捏臉。”

皆無目光在陳致與譚倏之間轉悠:“嗯,所以才找了黃天衙容貌最清秀的兩位……”

陳致突地站起來,義正辭嚴說:“身為天道之子的師父,我身負鞭策他成為盛世明君的重任,不能有一日懈怠!必須通宵達旦、夜以繼日、寸步不離!”

如果他嘴邊沒有挂着點心屑,這番話的可信度會高很多。

皆無目光落在譚倏臉上。

譚倏慢吞吞地說:“這幾日爹都在陪我讀書。”

皆無又看向陳致。

陳致說:“容韻年紀還小,正是立志向的關鍵時刻,必須有一個成熟穩重可靠的長輩在旁引導。”

譚倏說:“我爹每日都要抽查背書的內容。”

氣氛僵硬而尴尬。

皆無慢慢地将目光投向仙童。

仙童想了半天,想出個不是理由的理由:“我太矮了。”

陳致将仙童抱到椅子上,比了比與自己差不多的高度:“完美。”

仙童:“……”

陳致從天上落荒而逃,并且暗暗下決心,就算完成了任務,也要雲游四海,等到容韻順利登基了再回去。

他到家的時候,鳳三吉剛好帶容韻回來。

陳致說:“你們幹什麽去了?”

容韻臉紅通通的,鳳三吉一松手,就躲到陳致背後去了。

陳致狐疑地看着鳳三吉。

鳳三吉說:“我帶他看妖精打架。一個非常英俊的男樹妖和一個非常美麗的女花妖,幕天席地地感受着樹幹的遒勁與花徑的幽深。”

別說容韻,連他都聽不下去了好嗎?

陳致無語地看着他:“他們沒有打死你們嗎?”

鳳三吉說:“多了我們兩個觀衆,他們更加激情投入。”

陳致忍不住轉過頭捂住了容韻的耳朵:“別聽他胡言亂語。”

被嫌棄的鳳三吉蹭了一頓晚膳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容韻收拾碗筷,躲在廚房涮洗。

陳致按捺不住好奇,旁敲側擊道:“嗯,你看懂了嗎?”

容韻臉一直紅到了耳根,半晌才點點頭。

陳致舒了口氣道:“陰陽調和才是天道,你要謹記。”

容韻洗了會兒碗,突然問:“師父要娶師娘嗎?”

小孩子一接觸成人話題,就喜歡聯系實際,陳致怕他問得沒完沒了,一刀切除隐患:“有件事忘記告訴你了,其實,師父是出家人。”

容韻:“!”

陳致說:“不過師父修行的是心,所以不拘泥于世俗的儀式。”

容韻眨了眨眼睛:“那我也是出家人了。”

“你是我的俗家弟子。”皆無沒告訴他容韻以後會不會成親,但皇帝嘛,多半是要娶妻生子的,不然一世以後又是天下大亂。

容韻低頭想了會兒,才堅定地說:“我要跟師父出家。”

陳致:“!”差點忘了,老管家就是帶他來修道的。

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陳致怔忪了一會兒,才說:“不行。”

“為何?”容韻委屈地轉頭看他。

陳致說:“因為為師有更重要的任務交給你。”

容韻将碗放好,擦了擦手,認真地站在他面前:“請師父吩咐。”彼時,天色已暗,唯西方留有幾許夕陽的餘光,落在他越來越長開的姣好面容上。

陳致思緒萬千,從燕北驕到崔嫣,從亡國的南齊到茍延殘喘的新燕,記憶交錯着閃過腦海,應是刻骨銘心的,卻終于抵不過歲月滄桑,一點點地剝落了顏色。而眼前的樹,眼前的屋,眼前的人,眼前的世界鮮活而清晰。

他緩緩道:“一統天下。”

容韻不是從小受帝王教育的燕北驕。對一個在深山中長大的十三歲少年,一統天下這個志向委實假大空了些。所以他呆呆地站着,似乎不明白一統天下要幹什麽。

陳致說:“一統天下,開創盛世,讓百姓安居樂業。”

容韻半晌才說:“為什麽是我?”

陳致說:“天下還有很多如你父母那般被牽連的無辜,你不想阻止嗎?”

容韻說:“就算是太平盛世,也會有不平事發生。”

……

陳致說:“因為你是我徒弟,要聽我的,讓你去你就去!”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