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親吻

“我很開心。”

車裏很安靜，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過多的交談，但快要到萊恩的樓下時，萊恩卻像是感嘆一般說到。

威爾抿了抿嘴，眼睛直視着前方，雙手卻緊緊的握住了方向盤。

見威爾沒了聲，萊恩繼續說到：“我以為你在躲着我……從那天晚上你就有點不太對勁，不敢直視我的眼睛，甚至讓我感受到了排斥…why？”

只是聽着萊恩的話，威爾就忍不住顫抖，他的喉嚨幹澀，可是他又不得不直面自己的感情：“I…”威爾舔了舔嘴唇，“I don't know…but…我并沒有排斥你。”

萊恩挑了挑眉，輕笑了一聲，他感受到了威爾的緊張。

車停了下來，停在了樓下，這時正直午夜，周圍沒有行人經過，天空漆黑一片，沒有星星。

“威爾。”萊恩并沒有下車，他叫了一聲威爾的名字之後就一直沉默着，威爾在內心嘆氣，他并不想與萊恩獨自處在這樣一個狹小的空間，這樣的氣氛讓他感到十分的煩悶。

“你該回去休息了。”威爾微微偏頭，對着萊恩說到。萊恩眯了眯眼，他有些不高興。

于是，萊恩慢慢湊近了威爾，威爾的眼睛快速的眨動，有些慌張的向後退去，但是這樣的狹小空間裏，他根本無處可逃，很快他的背就抵在了門上。威爾看着萊恩有些危險的模樣，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瞟到了一旁。

萊恩的左手撐在了威爾的大腿旁，支撐着自己重量。他看着威爾的視線亂瞟，有些不高興的用右手捏住了威爾的下巴，讓他看着自己的眼睛，眼睛是最可以洩露一個人的感情的不是嗎？

萊恩的氣息噴在威爾的臉上，在微光下，威爾可以模糊的看見萊恩墨綠色的眼睛正緊緊釘在自己身上。

“萊恩，冷靜一點！”威爾忍不住提高了用量，似乎是在掩蓋自己在某方面的底氣不足。

萊恩的表情仍舊很危險，但很快，他松開了威爾的下巴沖着他溫柔的笑到：“今天你能這樣關心我，我很開心。”

這樣的笑容讓威爾看直了眼，當然，他眼中的情感也沒有保留的讓萊恩看的清清楚楚。這樣的感情讓萊恩有些僵住了，他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精致的茶杯有一天會喜歡上自己，要知道自己原來一直以為威爾喜歡的是阿拉那布魯姆。

“不…我沒有…”威爾知道自己的感情掩蓋不了，他看見了萊恩的震驚，有些脆弱的顫抖着睫毛，就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小狗狗，但顯而易見，這只可愛的小狗狗并沒有掌握熟練的撒嬌技巧，可這樣，也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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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恩垂着腦袋輕笑了一聲，讓自己的額頭抵在了威爾的肩膀上，右手卻溫柔的撫上了威爾的臉頰。這樣的舉動讓威爾忍不住紅了臉，他戰戰兢兢的回抱住了萊恩。

可萊恩卻很快起身，對他笑道：“永遠不要否認自己的感情。”

說着，他慢慢接近了萊恩，兩個人的氣息交織，威爾感受到自己心髒的猛烈跳動，萊恩的左手卻早已經摸上了威爾的右手，緊握着。

就這樣的動作，威爾覺得自己之前的一切感情終于要爆發出來了，兩個人的嘴唇最終觸碰到了一起。

看着威爾呆愣的模樣，萊恩忍不住微笑，然後伸出舌頭輕輕舔-舐威爾幹燥的嘴唇。不由自主的，威爾張開了嘴，就好像是一種邀約，萊恩将舌頭伸了進去。

威爾閉上了眼睛，睫毛卻扔在顫抖，萊恩睜着眼睛看着威爾有趣的反應，他觸碰到了威爾的舌尖，就像是觸電一般，威爾抖了一下，左手攥緊了萊恩的大衣。在威爾的口腔裏，他們一起共舞。

萊恩将右手慢慢放下，摸進了威爾的大衣裏，但就是這樣的一個動作卻令威爾緊張的松開他的大衣，轉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像是在拒絕，但這樣的動作在萊恩看起來卻像是欲拒還迎，要知道，直到現在威爾還閉着眼睛呢。

威爾的拒絕對萊恩沒有一點用處，他的手伸進了威爾的襯衫，冰冷的手觸碰上了溫熱的肌膚，威爾被冷的瑟縮。這時，萊恩放開了威爾的嘴唇，看着他紅着臉慢慢喘-息，“住…住手。”

“No。”萊恩拒絕到，微微低頭，聞着威爾耳後的味道，然後伸出舌頭舔着威爾的耳根。

威爾咬緊了牙根，他的用手捏住了萊恩的肩膀。

“你真可愛。”

耳邊傳來萊恩低沉的聲音，威爾忍不住喘了一聲，萊恩的左手已經從自己的衣服裏退了出來，摸上了自己的大腿。

威爾打了個激靈，用了力氣将萊恩推開。萊恩坐回了副駕駛，但他的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過威爾紅潤的臉龐。他看着威爾将手抵在自己的嘴唇上，輕笑了一聲，卻換來了威爾控訴般的眼神。

“喜歡我嗎？威爾。”在暗光下，萊恩的神色讓人分辨不清，但是他始終保持着笑意。

良久，寂靜的車裏才傳來一聲微不可聞的回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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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了他。”萊恩站在窗邊，看着外邊的天空，“I don't know why，只是遵循着自己的內心，這樣做了。”

現在才是早上七點，沒有任何招呼，萊恩就來到了漢尼拔的房子，讓主人強忍着睡意聽着自己的煩惱，特別是在房間主人幾個小時前還被自己威脅的情況下。

“親吻是人類之間強檔親近的行為，你會這樣做，說明你并不排斥威爾作為你親近的對象。”漢尼拔強忍着怒意，為萊恩泡了一杯茶，繼而坐在沙發上說到，“你感受到了愛嗎？”

“當然。”萊恩扯出了一個微笑，“我感受到了威爾對我的愛，但是我卻并不知道自己的想法。”

“你想讓威爾成為自己的男朋友嗎？”漢尼拔接着問到，他喝了一口茶。

萊恩皺着眉頭思考着這個問題，搖搖頭：“我跟他的性格根本不合适，他不會想要見到真實的我的。”

“真實的你？”漢尼拔不耐的眯了眯眼，“就像你在我的面前表演的那樣？”

“不。”萊恩似乎是在嘲笑漢尼拔的天真，“我從來沒有表演過，也從來沒有僞裝過。”

漢尼拔幾乎要被萊恩這樣不要臉的否認給氣笑了，他似乎不想再收斂自己的不耐煩，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問到：“你究竟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麽答案？”

萊恩來了興趣，他坐到了漢尼拔的對面，微微傾身問到：“像你這樣的精神變-态，一個高功能反社會，你會有愛嗎？你能感受到自己的喜歡嗎？”

對于這個問題，漢尼拔覺的萊恩實在是無禮極了，他忍下了自己的怒意，然後慢慢開口道：“Yes。”

“那被你傾注了感情的人一定很幸福。”萊恩笑到，他舒适的坐在沙發上，“因為你并不是一個感情外洩的人，當你真正的在乎一個人的時候，我想你一定會想要将最好的都擺在ta的面前，不是嗎？”

“你來到這裏并不是來側寫我的。”漢尼拔沉着臉提醒到。

萊恩說：“謝謝，将心裏面煩悶的事情傾訴給別人果然好多了。”說着，他站了起來，也不感到抱歉就準備離開。

“你為什麽不殺了他。”身後傳來了漢尼拔低沉的聲音，似乎是在質問。

“我并不想殺人，這太殘忍了。”萊恩說到，就像是一個教徒在說着自己的信仰時那種溫柔的表情，“我曾告訴過你很多次，漢尼拔。”

看着漢尼拔的面色不好，萊恩笑着說：“不過你并不需要擔心，托拜厄斯是不會将你說出去的，他可是一心想要跟你做朋友，就算被傷害了，他還是對你着想着的，畢竟你是他的同類，一個可以理解他的人。”

“我并不是在擔心這個。”漢尼拔站了起來，向萊恩走來，站在他面前一米的位置，“我想說的是，你什麽時候可以完成你父親交給你的，真正的蛻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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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尖叫，嘶吼，破壞。

萊恩站在房子裏，空曠的房間裏沒有一個人，他只是靜靜的注視着遠方。萊恩低下頭看着自己的雙手，上面沾滿了鮮血，哭喊，求救，萊恩慢慢朝着聲音的發源地走去。

火焰席卷了一切，大火蔓延，萊恩感受到了灼燒，但他什麽都沒有做，只是漫無目的的尋找着些什麽。究竟是什麽呢？萊恩看到了一個女人抱着自己的孩子，在火光中被燃燒，看到他的到來，女人睜得大大的眼睛流出了眼淚。

“救救我，救救我。”

誰，你要誰來救你？萊恩有些不解，他停下了腳步。

突然，背後傳來了一個聲音。

“殺人兇手，你這個僞善者。”

萊恩被驚醒了，外面狂風大作，有什麽東西擊打到窗子上了。一身冷汗，打開了臺燈，萊恩坐了起來，他的腦袋還是混沌一片，對着微光，萊恩看到了書桌上那個抱着嬰兒的女人，她正溫柔的注視着自己

。

他的嘴裏呢喃着，然後掙紮着走到了書桌上，将相框倒扣在了桌子上。

萊恩慢慢握緊了拳頭。

去死吧。

作者有話要說：

看了一本小說，一百來章了，而裏面的劇情才推進不到六天【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