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畫皮畫骨3 (1)

謝一都無地自容了, 商丘這才說:“我打算去尚文走一趟。”

喬澤遠成功的被他轉移了注意力, 說:“走一趟?什麽意思?你又要去調查他?”

商丘看了看喬澤遠,沒有立刻說話,不過笑了一下。

喬澤遠覺得商丘笑起來,真的挺滲人的。

倪纓也笑了笑, 說:“好,我知道了,那我就扮演你的秘書吧,商總。”

他說着, 準備把筆記本關上帶走,謝一松了口氣,畢竟剛才那監控拍的太尴尬了,要是多看一會兒,謝一怕自己就要陣亡了,畢竟當時謝一是當事人,哪知道有這麽的……激烈?

商丘突然淡淡的說:“監控考我一份。”

謝一:“……”

大家都各自去準備, 商丘讓倪纓打電話去預約和尚文公司的會議。

商丘可是商典集團的老板, 想要和尚文公司合作個項目, 而且還親自來參加會議, 簡直讓尚文公司受寵若驚,趕緊就答應下來, 還想請商丘去喝酒。

周一早上,商丘就帶着“助理”謝一,還有秘書“倪纓”, 外加合作夥伴喬澤遠一起到了尚文公司。

之前喬澤遠也應聘過尚文,但是沒有應聘上,如今走進尚文公司,那感覺真是不一樣,前呼後擁的,他還以為喬家很厲害,原來商丘也這麽厲害,而且不顯山不露水,是個隐形富豪。

尚文集團的高層總經理連忙迎出來,都迎出了門口,他們剛剛下車,就看到尚文的總經理笑眯眯的站在大廈門前,差點跑過來替他們開車。

尚文的總經理趕緊上前,說:“商總,喬先生,路上辛苦了,來來,快請。”

商丘下了車,将自己的西裝外套扣上,喬澤遠也學着這個動作,感覺自己就像是個暴發戶一樣,不過其實也确實如此,他并不是什麽大少爺,而是突然就暴富成了大少爺,至今還不知道為什麽。

商丘笑了一下,笑容十分公式化,伸出手去,說:“周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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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文的總經理受寵若驚,趕緊和商丘握手,說:“商總,我們公司老早就想和您談合作了,只不過您一直比較忙,如今才抽出時間來,沒想到還親自走一趟,真是辛苦了。”

商丘說:“畢竟是為了利潤,大家都辛苦了,請吧。”

謝一站在後面,喬澤遠就拽了拽他的袖子,低聲說:“喂,你老公還挺有派頭啊!”

謝一剛想點頭,商丘談合同都是這麽有派頭,雖然謝一以前也只見過一次,就是那次和錢老板談合作,把錢老板怼的臉色都變了。

不過謝一還沒點頭,突然發現了喬澤遠的用詞,非常不恰當,當即壓低聲音說:“什麽老公?!”

喬澤遠也壓低聲音說:“你老公啊!”

謝一白了他一眼,說:“別瞎說。”

喬澤遠驚訝的說:“不是吧老三,你們親都親了,還不是你老公,你也忒開放了?”

謝一眼皮狂跳,說:“那是個誤會,你懂麽,當時在玩真心話大冒險。”

喬澤遠說:“可你們當時親的好激烈啊,怎麽也不像是應付懲罰游戲啊?”

謝一想了想,硬着頭皮說:“我還沒表白。”

他的話一說完,喬澤遠差點跳起來,大喊着:“什麽!?你還沒……”

喬澤遠沒說完,謝一已經一把拉住他,并且狠狠跺了一腳喬澤遠,喬澤遠疼的一個激靈,這才想起來他們還在談合同,商丘和周總在前面客套,他們本是在後面偷偷咬耳朵的,結果喬澤遠聲音太大了,衆人全都看向他,而且一臉不解。

喬澤遠“呵呵”幹笑說:“哎……我是說,真是太期待了,能和周總合作。”

周總連忙說:“不不不,喬先生您太擡舉我們了。”

衆人這才進入了大廈,周總引着他們就要去會議室。

商丘笑着說:“周總,能帶我們先參觀一下麽?”

周總連忙說:“可以可以,當然可以,請。”

衆人先從一樓開始參觀,喬澤遠和謝一在後面跟着,喬澤遠說:“我賽老三,我真是對你另眼相看了,沒表白你們就唑上了!?”

謝一眼皮狂跳,什麽叫唑上了!?真不應該一時口快就告訴了喬澤遠。

謝一沒說話,喬澤遠說:“兄弟,要我幫忙嗎?”

謝一說:“幫什麽忙?你就夠忙了,幫也是幫倒忙。”

喬澤遠和謝一勾肩搭背的說:“別這麽說啊,太傷人了,咱們兄弟誰跟誰啊,這事兒我幫你,一定把你老公拿下!”

他們正說話,就看到了熟人,正是秦澤遠。

秦澤遠抱着一沓子資料,肯定是剛從複印室出來,正在和身邊的人說話,看起來關系還不錯,特別有人緣的樣子。

秦澤遠和同事看到商丘他們,連忙駐足,周總笑着說:“哎,你來的正好,小秦啊,我聽說你和商總的助理是同學,來來,打個招呼。”

秦澤遠趕緊走過來,笑着說:“商總您好,謝一。”

商丘點了點頭,說:“前不久剛見過秦先生,工作能力很強。”

周總說:“可不是嗎,剛進公司,是個新人,但是創意那是真的好啊,咱們兩個公司如果合作,那麽廣告肯定要交給小秦來做的。”

秦澤遠笑着說:“周總您太擡舉我了,我還是個新人,現在只能幫忙印印資料而已。”

他這麽一說,周總立刻瞪着眼睛,說:“複印資料?還這麽多,他們是不是欺負新人?我招你來是因為的創意頭腦,可不是做這種雜活兒的,誰讓你印的資料,一會兒把名字報給我,我會處理的。”

因為秦澤遠是謝一的同學,所以和商丘也認識,周總是個明白人,在商丘面前要做足了臉面,特意做出幫着秦澤遠出頭的樣子。

秦澤遠則笑着說:“沒有沒有,周總您誤會了,我只是要來複印,順手幫個忙而已。”

他都這麽說了,周總也不好再說什麽,本身也只是做個樣子而已。

商丘笑了笑,眯着眼睛,不着痕跡的打量了一眼秦澤遠,秦澤遠很快就走了,抱着資料回去。

周總說:“請,商總,這邊是市場調研部門,那邊是……”

他們一路走,倪纓低聲說:“這個秦澤遠,做事簡直滴水不漏,剛剛在咱們面前告了他的同事一狀,而且還要裝好人,心機不淺……不像我們小喬,就是個傻白甜。”

喬澤遠立刻瞪眼說:“你說誰是傻白甜?!”

倪纓笑眯眯的說:“傻白甜可是褒義詞哦。”

喬澤遠炸毛的說:“你騙鬼呢?!還有……你……你的假胸撞到我了!”

謝一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兒,那兩個人在外面還要打情罵俏,謝一也是醉了。

很快衆人參觀了一圈,就進入了會議室,商丘假裝談合作,不過沒什麽誠意,看起來只是借口而已,倒是周總牟足了吃奶的勁兒,想要巴結上商丘。

商丘看了看手頭的資料,說:“周總,你們的市場調研報告怎麽沒有?”

“這……”

周總頓時有些慌了,說:“這……商總是這樣的,之前市場調研部門有個員工辭職了,他沒有交接,寫了辭職信就走了,很多東西都在他手裏,這個……”

周總又說:“沒關系沒關系,我們馬上把調研報告拿過來,肯定還在他的辦公桌裏。”

周總說着,趕緊站起來就走,出了門,臉色都黑了下來,連忙叫了秘書,說:“快去。”

秘書火急火燎的跑到市場調研部門,周總也跟着過去,商丘他們并沒有跟出去,而是坐在會議室裏喝茶吃點心,等着周總把報告找回來。

謝一就看見商丘很悠閑的把手機拿出來,疊着腿,端着紅茶,悠閑的撥了兩下手機,謝一不是故意看的,但是他看到了不得的畫面!

商丘竟然在周總身上放了追蹤的東西,還能看到畫面,周總非常的匆忙,畫面一直在搖晃,很快坐電梯到了市場調研部門。

謝一驚訝的睜大眼睛,說:“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商丘已經眯起眼睛,食指搭在嘴唇上,“噓——”了一聲,還對謝一眨了眨眼睛。

簡直是明騷易躲,悶騷難防,謝一差點被電暈了。

商丘拿着手機,低頭去看周總的路線。

周總到了市場調研部門,立刻讓人去找那個辭職的職工的辦公桌。

辦公桌上井井有條,看起來很正常,不過桌上稍微落了點灰土,看起來有些日子沒人用了。

周總站在一邊,旁邊很多職工幫忙找資料,每個職工都有一個櫃子,抽屜裏全都翻遍了,資料很多,但是沒有那份資料。

“咔嚓”一聲,有人拽了拽櫃子,說:“周總,這個櫃子上鎖了。”

周總說:“鑰匙呢?”

職工們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知道他把要是放在哪裏了,有人說:“這鑰匙人事部是不是還有備用?”

秘書說:“周總,需要我去人事部走一趟麽?”

周總煩躁的說:“來不及了,快點,把這個櫃子給我撬開,商典集團的合同絕對不能黃,趕緊把櫃子撬開!”

很快就有人過去要撬櫃子,不過這種櫃子可能不太好撬,需要耗時,就在這個時候,秦澤遠突然走了過來。

秦澤遠出現在了手機屏幕上,謝一連忙仔細去看,說:“他怎麽過來了?”

随即就聽秦澤遠說:“周總,鑰匙在花盆底下。”

衆人都吃了一驚,秘書趕緊去把桌上的小花盆拿了起來,果然下面放着一個鑰匙!

“快快,試試鑰匙對不對!”

秘書趕緊把鑰匙拿過去,插進了鎖眼裏,一轉,果然轉動了,櫃子立刻就打開了,連忙拉開櫃子,翻找裏面的資料,真的有那份他們需要的調查報告。

周總高興壞了,拍着秦澤遠的肩膀,說:“你怎麽知道鑰匙在花盆底下?你之前和他認識麽?”

秦澤遠是剛剛到公司的職員,而這個突然辭職的員工,在秦澤遠來之前就已經走人了,所以他們兩個根本不可能有交集。

秦澤遠則是笑着說:“當然不認識,不過我剛才看到花盆有些歪,就想着下面可能有東西,還真讓我蒙對了。”

周總說:“你觀察力真細致,公司就缺乏像你這樣細心的新人。”

秦澤遠被周總誇獎了,連忙謙虛兩下,随即就離開了。

謝一驚訝的看着這一幕,又看了看喬澤遠,說:“我現在終于相信秦澤遠是假的了,他太聰明了,我認識的老四不可能這麽聰明。”

喬澤遠無奈的說:“謝謝你的誇獎啊!”

他們說着,商丘就說:“回來了。”

商丘很快把手機關上,放進口袋裏,這個時候周總果然回來了,帶着市場調研的報告。

大家開始談合同,商丘志不在此,因此談的特別快,很快就拍板同意了,周總得到了一個大合同,那真是相當高興,想邀請商丘吃飯,不過商丘婉拒了,說他們還有其他工作。

商丘帶着衆人從尚文公司離開,還碰到了秦澤遠,秦澤遠特別樂于助人,這會兒正在幫着公司的女同事們修咖啡機,咖啡機似乎壞了,有些接觸不良,秦澤遠趴在地上,伸手去夠櫃子後面的電線,笑着說:“只是電線松了,沒有問題的。”

衆人出了尚文公司,坐進車子裏,謝一說:“秦澤遠的确有問題,可是完全沒什麽把柄可抓,現在怎麽辦?該查點什麽?”

倪纓笑眯眯的說:“其實也不是完全沒什麽收獲。”

喬澤遠說:“什麽收獲?”

商丘淡淡的說:“那個突然辭職的員工。”

謝一有些不明白,他們明明查的是秦澤遠,怎麽突然拐到那個員工身上去了?

商丘對倪纓說:“你去查查那個員工的資料。”

倪纓坐在車上,筆記本放在腿上,她穿着女裝,西裝裙,開叉很大,疊着大長腿,因為是西裝裙,所以下面還穿了絲襪,更是襯托着大長腿布靈布靈的閃。

喬澤遠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放在倪纓的大長腿上,看了好幾眼,結果就被倪纓撞了個正着,笑眯眯的說:“想摸摸麽?”

喬澤遠立刻說:“誰想摸,你以為都跟你一樣是變态呢!”

謝一無奈的看了一眼後視鏡,喬澤遠一臉炸毛的表情,不過滿臉通紅,看起來似乎被倪纓言中了。

倪纓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喬澤遠,喬澤遠岔開話題,說:“你怎麽喜歡扮女人?有瘾麽?”

倪纓笑了笑,說:“這個麽……就說來話長了。不過……”

他說着,點了兩下筆記本,笑眯眯的說:“我已經查到了那個職工的資料了。”

喬澤遠驚訝的說:“你不會黑進了尚文公司的人事庫吧?”

倪纓有些自豪的說:“小意思,別誇我。”

他說着,看了看資料,随即又開始查了些什麽,很快皺眉說:“有點不對勁兒。”

謝一說:“怎麽了?”

他在開車,看不到筆記本上的內容,感覺都要好奇死了,說:“到底怎麽不對勁兒?”

倪纓說:“這個員工上周就提出了辭職,很突然,也沒有任何交接,最主要的是,他辭職之後,所有的銀行卡,還有網絡消費,甚至是網絡足跡就都終止了。”

謝一有點懵,現在這個社會如果不用網絡,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什麽支付寶微信刷卡消費,這些都會留下足跡,然而倪纓剛剛說,那個人辭職之後就沒有任何痕跡了。

除非是要做世外高人,否則很可能……

商丘皺了皺眉,說:“給我名字,我讓馮三爺查查。”

倪纓很快把那個員工的名字給了商丘,商丘打電話給馮三爺,馮三爺人脈比較廣,查人不是問題。

衆人回到了喬家,正好看到喬玺在家,因為之前做法的事情,喬玺當中出了醜,所以這些天臉色非常不好看,惡狠狠的盯着喬澤遠。

喬玺冷笑說:“大侄子,你天天把一些狐朋狗友帶回喬家老宅來,恐怕不怎麽好吧?”

喬澤遠則是笑了笑,說:“我是喬家的家主,願意帶什麽人進來,大伯您恐怕管不了吧?”

喬玺的臉色瞬間就僵硬了,随即說:“喬澤遠,你還不是喬家的家主,到你繼任喬家之前,我給你一個忠告,夾着尾巴做人,以免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喬澤遠才不吝他這套,說:“我能告你恐吓了。”

喬玺冷哼一聲,擡腿就走,“嘭!!!”一聲撞門走了。

謝一見喬玺一臉狠相,說:“你還是小心點他。”

喬澤遠說:“我知道,不是有你們呢麽。”

謝一有些無奈,倪纓則是笑眯眯的說:“是啊,姐姐保護你。”

喬澤遠對着倪纓做了一個鬼臉,說:“我呸!”

他說着,有些狐疑,說:“你今天……胸是不是變小了?”

倪纓一笑,說:“看來你還挺關注我的,因為西裝裙的胸圍太小了,所以我今天換了一個,只有D。”

喬澤遠:“……變态。”

衆人跑了一天,謝一可不想聽喬澤遠和倪纓讨論DEF什麽的問題,趕緊就進了房間,放倒在床上,在床上打了個滾兒,伸了個懶腰。

這個時候商丘也跟着進來了,說:“把西裝脫了,滾出印子了。”

謝一只好爬起來,開始脫自己的喜歡,外套襯衫和西褲這些都會出折子,謝一幹脆全都扒了,扔在一邊的沙發上,商丘一轉頭,就看到謝一赤條條的模樣。

只剩下內褲襪子,還有脖子上挂着的一條領帶……

那光景……

因為解領帶很費事兒,所以謝一沒有把領帶解開,只是拽松了,把襯衫一脫,這樣領帶就變成了一個套圈,摘下來的話下次直接套上就能用,這本身是很普通的舉動,只不過謝一現在的這個模樣,讓人覺得有些奇異。

商丘挑了挑眉,謝一剛開始還沒注意到,不過他感覺到一股很紮人的視線,像是針一樣紮在他身上,轉頭一瞧,就看見商丘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頓時“咚”一下臉就紅了,趕緊把領帶摘下來扔在一邊,然後直接滾進被子裏,在被子裏鼓秋着換上家居服。

商丘欣賞了一番風景,随即坐在沙發上,就看着謝一的被子一會兒鼓起來一個大包,一會兒又鼓起來一個大包,在裏面折騰了好半天,臉都憋紅了,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謝一在自我幫助呢。

商丘笑眯眯的欣賞着,手機發出“喵喵喵——”的聲音,是有電話進來了。

商丘說:“馮三爺的電話。”

他說着把電話接起來。

謝一不知道馮三爺說了什麽,趕緊趁這個時間把家居服穿好,然後掀開被子跳下床去,商丘已經挂了電話,臉色不是太好看。

謝一驚訝的說:“怎麽了?”

商丘說:“那個職員應該是死了。”

“死了!?”

謝一現在已經震驚不已,不過剛才倪纓就說過了,沒有任何職工的信息,包括消費或者網絡足跡,這麽長時間都沒有,如果不是去當世外高人了,那麽可能結果就不樂觀。

喬澤遠聽說這個消息也非常震驚,說:“死了?怎麽死的?”

馮三爺人脈很廣泛,他打聽了一下,結果真的有人見過這個職員,但是他們不知道名字,恰巧看到了他的屍體,長相和他們提供的差不多。

謝一說:“屍體在什麽地方被發現的?”

商丘說:“市裏的一家酒吧。”

他說着,把馮三爺發來的酒吧名字和地址拿出來給大家看,喬澤遠立刻大叫一聲,說:“這是我那天去的酒吧!!我失業之後,去那裏買醉!醒過來之後就變成了喬澤遠。”

倪纓眯了眯眼睛,笑着說:“看來咱們要去這個酒吧看看了?”

喬澤遠去過這個酒吧,醒過來之後就變成了“發瘋的植物人”,而那個突然失蹤的員工也去過這個酒吧,屍體還是在酒吧裏找到的,謝一覺得這不可能是巧合了,他們的重點或許應該放在酒吧上。

衆人打算晚上去一趟酒吧,因為是去酒吧,所以沒必要穿西裝,謝一穿了一身很休閑的衣服,商丘還是一身黑,但是魅力透露無疑,兩個人到客廳的時候,就聽到二樓喬澤遠的房間裏傳出争吵的聲音。

喬澤遠和倪纓總是吵來吵去的,而且還是喬澤遠單方面的,所以謝一已經見怪不怪了,不過他們很長時間不下來,商丘臉色不好看,謝一就好心的站起來,上樓去勸勸架,讓他們趕緊出門。

謝一走上樓去,隐約聽見喬澤遠說:“卧槽,你是不是變态啊,你心理畸形啊,不行,這個……這個也太大了!衣服會撐爆的!”

倪纓笑着說:“我以為你喜歡大一點兒的,所以特意準備的。”

喬澤遠的聲音很堅定,說:“不行!不行!你這樣我絕對不會讓你出門的,簡直就是怪物!”

倪纓說:“你們直男不都喜歡大胸的姐姐麽,越大越好?”

喬澤遠的聲音接近暴走,非常洪亮的大吼一句:“那也不能這麽誇張,你這特麽都有……都有Z了!”

倪纓的聲音撒嬌的說:“哪有這麽誇張。”

謝一聽着着聲音,頓時不敢往前走了,感覺他們在讨論了不得的事情,反正是自己絕對不會這麽大聲讨論出來的。

就在謝一準備回頭下樓,以免引火燒身的時候,“咔嚓……嘭!!”一聲,房門竟然打開了,随即從裏面扔出一樣東西來,那東西夾雜着憤怒的怒火。

“嘭!!”一聲巨響,直接扔在了謝一面前,謝一吓得立刻駐足,差點就扔在了臉上,低頭一看。

假胸……

這麽大?!

衆人終于出門了,在商丘不善的目光下,喬澤遠和倪纓終于妥協了。

喬澤遠穿的很像花花大少,倪纓則是一身性感的小裙子,怪不得喬澤遠不讓他換大的墊子,因為那小裙子是胸口透視的,要是換成大的,那風光簡直能讓人流鼻血,不過謝一覺得,現在倪纓已經夠有魅力了,如果自己還是喜歡女人的話……

謝一突然有些惆悵,什麽時候已經有這樣的感嘆了,自己竟然喜歡男人了。

不過謝一想了想,他可能不喜歡男人,但是誰讓商丘的顏值已經突破了性別了呢……

倪纓伸手挽住喬澤遠的胳膊,做親昵的小鳥依人狀,不過因為倪纓身材太高挑了,就算小鳥依人,也特別的尴尬。

最尴尬的是喬澤遠,倪纓挽着他,喬澤遠剛好到他下巴,目光平視的時候,餘光總能看到倪纓的胸,弄得他滿臉通紅的。

衆人在吧臺上坐下來,商丘和倪纓都太惹眼了,很快有很多男人女人過來搭讪,把謝一和喬澤遠都擠到了一邊兒去了。

喬澤遠看到倪纓被人搭讪,還笑眯眯的和人攀談,頓時幹了一碗陳年老醋,直接把桌上的威士忌給悶了,沒加水沒加冰的,烈的很,直沖腦袋,悶得太快太多,感覺一瞬間腦門都要炸了。

謝一眼皮一跳,說:“那不是醋,是威士忌,一杯很貴的。”

喬澤遠:“……”

喬澤遠看了看謝一,謝一沒喝酒,抱着一杯蘋果味的蘇打水,上面還插了一支小傘,薄荷綠的酒杯,呲呲的冒着泡,其實還挺好看的,不過東西也太小清新了。

喬澤遠鄙視的說:“老三,你就喝這個?不來點男人喝的酒?”

謝一連忙說:“真謝謝你了,咱們今天是來查情況的,不是來喝酒的,我喝酒誤事兒。”

喬澤遠帶頭說:“也是,你那天被商丘扛回來,就跟殺豬似的,特別血腥暴力。”

謝一:“……”果然是多年的損友,現在謝一更加相信,喬澤遠就是秦澤遠了。

謝一和喬澤遠有些無聊,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來酒吧時間太早了,所以沒什麽發現,他們打聽了一下,誰也不認識那個員工。

商丘和倪纓那邊一點兒也不無聊,總是有新人貼上來,讓他們打聽。

謝一坐在吧臺上,托着腮幫子,他不喜歡來這種地方,吵鬧,非常開放,很尴尬,就例如他們旁邊的一對男女,舌吻已經十分鐘了,謝一都懷疑他們會把舌頭給唑下來,不止如此,那聲音就好像是吃飯吧唧嘴一樣,讓謝一連氣泡飲料都喝不下去了。

喬澤遠也嫌棄的皺了皺眉,拱了拱謝一,說:“你和商丘是怎麽認識的?”

謝一回想了一下,說:“他來我店裏吃飯。”

喬澤遠說:“就這麽簡單?”

謝一翻了個白眼,說:“你不是更簡單,直接就說倪纓長得好看,搭讪就服你。”

喬澤遠被他說起這個,頓時悔不當初,說:“謝一,你要是和商丘表白了,一定要當攻,TOP你懂不懂?!不然太疼了!”

謝一眼皮一跳,喬澤遠拉住他,說:“我說真的,特別疼,真的要人命啊,不過……雖然後來的确是有那麽一點點……爽到了。”

謝一眼皮變成狂跳,看着喬澤遠一副心神蕩漾的模樣,心想喬澤遠沒藥可救了。

兩個人正說話,旁邊似乎有些小騷亂,幾個五大三粗,不知道是不是喝嗨了,光着膀子的男人圍着一個女人,似乎在調戲那女人,女人向旁邊的人求救,都沒人理她。

謝一一看,頓時不淡定了,連忙站起來,說:“嘿,幹什麽呢?”

喬澤遠也是個熱情腸,特別的仗義,也跟着站起來走過去,那幾個男人身材高大,光着膀子紋着紋身,不過似乎不想鬧事兒,看到有人過來,就全都散了,還對那女人說:“等着,下次找你玩。”

那女人似乎驚魂甫定,十分緊張,感謝的看着謝一和喬澤遠,說:“太謝謝你們了。”

剛才因為那些混混太高大了,所以謝一根本沒看到女人長什麽樣子,那女人被圍在中間,擋住了她的面貌,結果現在混混都走了,謝一和喬澤遠就看的清清楚楚。

他們都認識,不過那女人不認識他們,因為是上次在酒店偷窺到了的……

女人就是上次來大鬧酒店,和校花湯予柔大打出手的閨蜜窦晴!

窦晴可不認識他們,還以為第一次見面,剛才那幾個混混對他拉拉扯扯的,窦晴不願走,要不是謝一喊了一聲,窦晴就要被帶走了。

窦晴看着謝一,雖然覺得謝一不夠高大,但是剛才那麽多人都不吱聲,只有謝一出聲,這種英雄感絕對是少不了的。

窦晴有些羞澀,笑着說:“我叫窦晴,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因為窦晴也和秦澤遠有點什麽,所以謝一準備趁這個時間打聽打聽,就擺出一副和善的面孔,說:“我叫謝一,你一個人麽,我請你喝杯酒吧?”

窦晴本想邀約的,沒想到被邀約了,連忙羞澀的說:“好啊。”

謝一給喬澤遠打了一個顏色,喬澤遠則是眼皮狂跳,壓低了聲音,說:“你是不是從來沒請女孩子喝過酒?”

謝一說:“你怎麽知道的?”

喬澤遠說:“因為你剛才邀約的表情特別猥瑣,如果不是因為你剛剛救了她,我估計她都要報警了。”

謝一:“……”

謝一摸了摸自己的臉,什麽猥瑣,那是和善!看起來溫柔又英俊的笑容,每次商丘都是這麽笑的,謝一只是現學現賣而已。

謝一和窦晴走到吧臺坐下來,喬澤遠坐在一邊兒,那兩個人說說笑笑的,謝一其實在套近乎,想問問關于秦澤遠的事情。

謝一只喝汽水,窦晴就要了兩杯酒,笑着推給謝一一杯,說:“這是我最喜歡的,雞尾酒,度數很低,你嘗嘗看。”

謝一幹笑了笑,心想着雞尾酒應該不會醉,就端過來嘗了一口,随即睜大了眼睛,說:“真的很驚豔。”

窦晴笑着說:“是吧,看來咱們倆口味一樣呢,以前沒見過你,我是這家酒吧的常客,你第一次來嘛?”

謝一說:“我來這邊度假,臨時找了個酒吧。”

謝一又說:“對了,我有個同學,聽他提起過你,你們是朋友麽?”

窦晴說:“什麽同學,這麽巧呀?”

謝一說:“叫秦澤遠,我們大學的時候是室友。”

他這麽一說,窦晴臉色就僵硬了,幹笑了兩聲,說:“就是點頭之交,也沒有太多的交情。”

窦晴顯然是對剛剛救了自己的謝一有興趣,這樣一來,她自然不會承認和秦澤遠有什麽關系了,畢竟他們的關系不簡單。

謝一說:“秦澤遠也會來這家酒吧麽?”

窦晴不想談這個,不過他都問到了,就說:“是啊,我們就是這裏認識的,他是常客。”

謝一一聽,頓時覺得靠譜,所有的事情,無論是秦澤遠,還是喬澤遠,還是那失蹤的員工,全都關聯到了這家酒吧上。

謝一頓時覺得自己簡直是福爾摩斯,特別想把這個消息告訴商丘,炫耀一下自己的能力。

喬澤遠那邊坐着,看謝一和窦晴聊天,明顯窦晴對謝一有意思,不過謝一少根筋,傻呵呵的根本不明白。

喬澤遠想到之前謝一說還沒和商丘表白,頓時眼珠子一轉,趕緊拿出手機來拍照,找了個很好的角度,從這個角度拍過去,就是一個完整的錯位吻。

而且謝一一臉套話的樣子,看起來表情僵硬而“猥瑣”,配合着錯位吻,就像是個怪蜀黍一樣。

喬澤遠壞笑着,把照片發給了商丘。

商丘那邊正在打聽,他打聽到了,那個失蹤的員工,還有秦澤遠都是這家酒吧的常客,員工的屍體在酒吧後面的垃圾堆裏被人發現的,酒吧的後廚倒垃圾,看到了一具屍體。

不過因為酒吧裏經常發現打人鬧事兒的事情,所以也見怪不怪了,可能是失手把人打死,然後抛屍在垃圾堆了。

商丘正在打聽,就聽到手機“嗡”的震動了一下,拿起手機一看,是喬澤遠發來的短信,一張照片,謝一和窦晴親昵的坐在一起,還有個親吻,不過商丘眼睛何其毒辣,一看就是知道是錯位吻。

雖然如此,商丘臉上還是比較陰霾的。

商丘站起來,說:“失陪一下。”

他說着,就沖謝一走過去,走過去的時候,正好窦晴說:“我知道有家酒店,他們家的紅酒很好喝,咱們今晚……要去嘗嘗麽?”

謝一一臉迷茫,酒店的酒紅好喝?是說酒店的餐廳麽?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搭住了謝一的肩膀,一只寬大的手掌,還戴着黑色的皮手套,看起來蘇的讓人噴鼻血,當然不用說了,就是商丘。

謝一還沒反應過來,商丘已經站在他背後,謝一坐在高腳凳上,比商丘矮一點兒,商丘突然低下頭來,在謝一嘴唇上很自然的一吻,聲音低沉沙啞的說:“寶貝兒,你今晚不是有約了麽?”

謝一:“……”什什、什麽情況!

謝一只感覺嘴唇上一熱,輕輕柔柔的一吻,好像是羽毛刷過去似的,蜻蜓點水,快的一眨眼就沒了。

商丘很自然的樓主他的肩膀,态度親昵,看着謝一一臉怔愣,笑着捏了捏謝一的下巴,說:“咱們不是約好了?”

商丘突然出現,窦晴的臉色瞬間尴尬起來,因為她剛剛釣的人,竟然是個彎的!起碼是雙向的,而且怎麽看也不像是個TOP。

謝一還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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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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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