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畫皮畫骨3 (2)

眼,窦晴已經說:“啊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一些重要的事情,我先走了。”

她說着,踏着高跟鞋,“噠噠噠”就走了,步履匆忙的樣子。

謝一:“……”

商丘在窦晴的位置坐了下來,挑眉看着謝一,謝一這才後知後覺的有些臉紅,連忙端起雞尾酒,一口就悶了,說:“你怎麽過來了。”

謝一可不知道是喬澤遠搗鬼,商丘只是淡淡的說:“打聽到了一些消息,所以過來跟你說說。”

謝一“哦哦”兩聲,說:“什、什麽消息?”

他們确認了屍體就是那個員工,商丘也打聽到了秦澤遠和窦晴的事情,那兩個人就是在這裏認識的。

商丘說:“秦澤遠搭讪的窦晴,然後去開了房,後來和窦晴也一直有聯系。”

謝一聽着,感覺有些迷茫,雖然酒吧很有問題的樣子,或許是重要的關聯所在,但是他們好像還是沒有發現根本似的,總覺得缺了什麽。

正在謝一迷茫的時候,秦澤遠就進來了,他從門外走進來,穿的很休閑,看起開是來放松的。

喬澤遠立刻說:“他來了。”

秦澤遠走進來,看起來和這兒的人很熟,打着招呼,然後坐在了吧臺的另外一邊,正好沒有看到他們。

謝一透過人群,看着秦澤遠,秦澤遠和酒保說說笑笑,要了一杯酒,和旁邊的美女搭讪,正好窦晴從旁邊走過去。

秦澤遠看到了窦晴,連忙叫住她,窦晴看到秦澤遠臉色則是不好看,甩開秦澤遠的手,說:“跟你那賤貨去約會吧!”

秦澤遠連忙說:“窦晴,你別生氣,上次是我一時糊塗,我現在改了,你聽我說好不好,湯予柔怎麽能和你比……”

窦晴不理他,“啪!”的一聲甩開手,似乎覺得不夠,一把搶過旁邊的酒杯,“嘩啦!”一聲,潑在了秦澤遠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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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始料未及,不過這一幕似乎也不少見,大家都笑眯眯的看着,也沒人來阻止。

窦晴潑了酒,冷笑一聲,轉身便離開了。

秦澤遠看了看自己,也沒有太生氣,就站起來,往洗手間的房間走去。

喬澤遠看着他們,低聲說:“他可真是夠渣的,兩邊都想占着?”

商丘突然站起來,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謝一說:“你去幹什麽?”

商丘眯着眼睛說:“秦澤遠被跟蹤了。”

他說着,謝一和喬澤遠都吃了一驚,被跟蹤了?被誰?他們怎麽都沒有發現?

商丘站起來走向洗手間,謝一趕緊跟上去,那邊倪纓也要跟上去,喬澤遠趕緊拉住他,說:“等等,等等,你這樣一身女裝怎麽進男洗手間?”

倪纓笑了笑,說:“差點忘了。”

喬澤遠:“……”

謝一和商丘去了洗手間,謝一剛想進去,商丘就攔住了他,說:“噓——”

兩個人并沒有進去,而是站在門口附近,就看到秦澤遠站在洗手間的洗漱臺前,并沒有進入隔間,也沒有去上廁所,正在擦自己的衣服。

衣服上潑了酒,肯定是擦不幹淨的,只能稍微擦幹一點兒,又把自己的頭發擦了擦,臉洗了洗。

等搞完這一切之後,秦澤遠并沒有離開,而是對着鏡子舉起了手……

又來?!

謝一看着秦澤遠的動作,對着鏡子又開始梳頭,可是秦澤遠根本沒有一頭長發,但是他目光認真,似乎在研究自己的“長發”,對着鏡子,一遍一遍的舉起手來梳頭,有的時候梳到一半,似乎還覺得自己的動作不太漂亮,放下手重新開始。

謝一看的毛骨悚然,心想着秦澤遠是被女鬼附身了麽?不然他就是個變态!

謝一看了一會兒,秦澤遠就對着鏡子梳頭,大約有五分鐘那麽長時間,謝一壓低聲說:“跟蹤他的人在哪裏?”

商丘沒說話,但是擡了擡下巴,謝一順着他的目光去看,商丘讓他往裏看,可是洗手間裏只有秦澤遠一個人,再無他人。

不過謝一仔細一看,洗手間的牆後面,隔斷洗漱和衛生間的牆附近,有個白色的紙片。

沒錯,是紙片。

那紙片貼在牆上,懸在半空,确切的說,是紙片的“手”扒着牆面。

紙片竟然還有手!

謝一睜大了眼睛,他看到了一個紙人,大約三節手指那麽大小,藏在牆後面,似乎也在看秦澤遠梳頭。

謝一壓低聲說:“那是什麽東西?!”

謝一以前從沒見過這種東西,商丘則是淡定的多,說:“紙人,有人在派來跟蹤秦澤遠的。”

秦澤遠梳了一會兒頭,似乎覺得梳好了,這才轉身準備離開,那紙人有點笨拙,趕緊縮到牆後面,把自己的手也縮回去,商丘則是趕緊拽着謝一轉身。

眼看着秦澤遠就要走出來,商丘轉過身來之後,突然“嘭!”一聲,雙手一撐,一下将謝一壁咚在了洗手間外的牆壁上。

一瞬間,謝一感覺心髒都要蹦出來了,睜大了眼睛,微微仰着頭看着商丘,商丘的目光深沉,慢慢低下頭來,也注視着謝一的眼睛。

兩個人之間似乎有膠着的氣氛,暧昧的膠着着,不停的流竄,讓謝一覺得後背發麻,有電流沖到頭頂,又電的尾椎骨麻嗖嗖的。

商丘慢慢低下頭來,就在兩個人嘴唇即将碰在一起,謝一眼睫快速眨動,想着自己要不要閉眼的時候,商丘突然說:“他走了。”

謝一腦子裏“轟隆”一聲,差點炸開鍋,商丘直起身來,看了看背後,原來商丘剛才在打掩護!

謝一側頭去看,就看到了秦澤遠的背影,不只是秦澤遠,還有剛才的紙人。

那紙人只有三節手指那麽大,就是一張紙,很單薄,不過是張符紙的樣子,黃色的,上面掏了兩個窟窿,就當做眼睛,謝一敢肯定,是用鉛筆或者圓珠筆之類的戳的,毛刺兒都沒有剪掉,非常簡陋,嘴巴則是一個弧形的大窟窿,看起來特別怪異。

紙人有點笨拙,趁人不注意,穿梭在人群之中,偷偷跟着秦澤遠。

謝一驚訝的說:“這紙人是什麽東西?”

商丘說:“式神,找上秦澤遠的人,看來是個天師,或者是驅魔人。”

商丘和謝一走回來,喬澤遠趕緊迎上來,說:“喂!有發現麽?”

他說着,奇怪的看了一眼謝一,說:“奇怪,你很熱嗎?怎麽臉這麽紅?”

謝一翻了個白眼,說:“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秦澤遠因為衣服髒了,很快就離開了酒吧,商丘他們也離開了酒吧,回去的路上把事情說了一遍。

倪纓說:“有人在跟秦澤遠,還是個天師或者驅魔人?”

秦澤遠的生活其實很簡單,上班,約會,不約會的時候來酒吧找夜生活,平時又樂于助人,表現的非常聰明,知道進退,起碼公司的周總很器重他。

秦澤遠下班之後就一個人出來吃飯,他剛剛加班完,天色已經黑了,走進了一家看起來比較高檔的私家菜館兒。

自從知道有人跟秦澤遠之後,謝一他們也開始跟着秦澤遠,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麽發現。

衆人見他走進了餐廳,就把車子停在路邊,也準備進入餐廳,謝一剛要下車,突然就被人拽住了,商丘一把拉住他,說:“等一等,看來正主出現了。”

“正主?什麽正主?”

謝一有些驚訝,順着商丘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真的是鬼鬼祟祟,他穿着一身休閑服,不過把帶帽衫的帽子扣在了腦袋上,拉鎖拉到頭,只露出一個下巴,還縮着肩膀,走路左顧右盼,看起來就像是個猥瑣的跟蹤狂一樣。

謝一眼皮一跳,說:“他是……”

商丘說:“應該就是在跟秦澤遠的人。”

謝一都懵了,不是說天師或者驅魔人麽,怎麽變成了一個猥瑣的跟蹤狂,他這身打扮雖然足夠低調,但是動作太不靠譜了,一點兒也不自然,都快趕上舞臺劇了。

戴着兜帽的男人身材纖細,從背影看就像是個少年人一樣,他走到餐廳門口,推門進去,門口的迎賓小姐直看他,但是出于禮貌,還是将男人引了進去。

謝一說:“咱們走?”

商丘說:“走。”

衆人走進去,果然看到了秦澤遠,坐在靠窗的位置,他背對着大門,因此沒看到他們,而那個跟蹤狂似的少年坐在了秦澤遠的斜後面,斜着眼睛盯着秦澤遠,好像在監視他,不過這監視的功底太差了,引得秦澤遠擡起頭來,看了那少年一眼。

少年還戴着兜帽,被秦澤遠看了一眼,秦澤遠還對他友好的點了點頭,笑了一下,少年則是板着臉,轉過頭去,當做沒看見。

商丘四個人坐下來,倪纓笑眯眯的說:“現在還有這麽可愛的天師呢,技術真是夠差的。”

商丘拿起餐單來,随手翻了翻菜單,對謝一說:“想吃什麽?”

謝一看了看菜單,果然是私家菜,其實謝一一直不理解私家菜,可能就是“老貴”的代名詞,一個糖醋裏脊要九十八,不知道裏面包的是不是金裏脊。

謝一用菜單掩護着自己,說:“看來他是發了,竟然來這麽貴的地方吃便餐。”

喬澤遠也是扼腕,自己當時落魄潦倒,出去買醉,而現在的秦澤遠風生水起,周旋在那麽多女人之中,把了校花不說,還被領導看重,就差走上人生巅峰了。

喬澤遠突然覺得倪纓說的很對,這個秦澤遠比自己要成功多了……

秦澤遠要了三個菜,一個湯,一碗精致五谷飯,吃的還挺津津有味的,而那少年監視着秦澤遠,看了看菜單,随即兜帽都吓得掉了下來。

喃喃的說了一句:“這、這麽貴!?”

旁邊正好有服務員走過去,看了一眼少年,少年連忙咳嗽了一聲,趕緊一臉裝逼的看着菜單。

少年的兜帽掉下來,露出了他的面孔,看起來大約十六歲左右,身材高挑纖細,還是個少年的模樣,長相非常清秀,大眼睛高鼻梁,長睫毛,唇紅齒白的,按理來說這樣的長相,也應該和喬澤遠似的,像是個奶油小生,但是少年的五官組合在一起,就變得其貌不揚起來,扔在人堆兒裏,是那種讓人看了就會忘的類型。

少年一臉扼腕的看着菜單,不同于少年的扼腕,商丘可是財大氣粗,尤其在吃飯方面,這些日子因為在外面,吃不到謝一做的菜,所以只能從菜的數量上彌補質量了。

商丘雖然問大家想吃什麽,不過很快找來了服務員,要了糖醋裏脊、菠蘿古老肉、西湖醋魚、松鼠鳜魚、糖醋小排、可樂雞翅、蛋黃焗南瓜、胭脂脆藕等等,甜點要的杏仁豆腐、楊枝甘露、糖水腐竹、醪糟湯圓、紅糖冰粉等等……

謝一聽得眼皮直跳,喬澤遠則是一臉嫌棄,說:“夠了夠了,我還沒吃就覺得已經膩死了,怎麽都是甜口的?能要個鹹菜嗎?”

商丘看了一眼喬澤遠,笑了一下,喬澤遠頓時覺得後背有些發麻,不知道為什麽,總覺的大禍臨頭。

就聽商丘說:“給他一碗鹹菜。”

服務員差點笑場,不過很有職業素質,介紹說:“我們店有秘制鹹菜,點炸饅頭片的話,會附贈一份哦。”

商丘說:“那就給他點一份饅頭片。”

喬澤遠:“……”

大家點了菜,那邊的少年就顯得非常可憐了,服務員站在他旁邊半天,少年咳嗽了一聲,說:“有……有蓋飯麽?”

服務員笑眯眯的,挂着職業微笑,說:“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裏不提供蓋飯。”

少年又說:“那有團購活動嗎?”

服務員還是笑眯眯的說:“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裏一直沒有什麽團購活動,不過有充值辦卡的活動,充值三千元,送一份楊枝甘露,還有一道一百元以下的任選熱菜,生日還會……”

少年已經聽不下去了,打斷了他的話,謝一明顯看到少年的臉色都青了,聲音變得沙啞,說:“那……有西紅柿炒雞蛋麽?”

他說到這裏,商丘淡淡的說:“我剛才想點來着,給忘了。”

喬澤遠立刻阻止他,說:“別加了,這道菜也是甜口的!”

倪纓糾正他,說:“酸甜,像你一樣寶貝兒。”

喬澤遠:“……”

服務員笑着說:“有的先生,有機番茄炒蛋,在這裏,七十八元。”

少年的臉色更青了,謝一仿佛能讀懂他的心聲,一定在說,媽的西紅柿炒雞蛋七十八元,你逗我呢!

少年咳嗽了一聲,說:“就要這個,再加一碗米飯……米飯多少錢?”

服務員微笑地說:“精致五谷雜糧飯,二十元一碗。”

少年的臉色比哭還難看,點了點頭,說:“行了,就這倆樣。”

服務員很快抱着餐單就走了,還說:“祝您用餐愉快。”

相對少年的尴尬,秦澤遠則是很從容,吃的慢條斯理。

上菜速度很快,商丘這邊已經上了不少菜,果然都是甜的,空氣中更彌漫着一種甜絲絲的香味兒,不過對于不喜歡甜口的人來說,這一大桌子菜只有一個字——膩!

商丘拿起筷子,優雅的嘗了嘗,似乎不是特別滿意,相對謝一的菜來說,做的油大了些,尤其出鍋點的明油,不夠清爽,看起來油不是特別好。

不過也算是湊合了。

少年的有機番茄炒蛋很快端上來了,很小一碗,很小很小一碗,比米飯還小的一碗,少年一臉痛心疾首的把番茄炒蛋倒在米飯上面,然後拿着筷子就巴拉巴拉的往嘴裏送,吃的那叫一個豪爽爺們。

少年正吃着飯,吃的狼吞虎咽的,謝一都覺得他可能是難民,看起來特別可憐似的,真想帶回家,給他吃兩頓飯。

就在少年吃的滿臉都是番茄醬汁的時候,突然擡起頭來,就見秦澤遠站起來,似乎要去洗手間,擡步往前走去,服務員很快熱情的指引秦澤遠往洗手間去。

少年一看,趕緊把碗筷一推,用袖子擦了擦嘴巴,跳起來就往前沖。

商丘拍了一下謝一,說:“走。”

喬澤遠也想站起來跟上去,被倪纓一把拉住,說:“你去幹什麽,坐下,咱們吃飯。”

喬澤遠很想跟上去,因為他真的對這一大堆甜口的菜不感興趣。

商丘帶着謝一往洗手間走,兩個人走進去,就看到少年正守在洗手間的洗漱臺前,似乎準備堵着秦澤遠。

商丘不動聲色的走進去,少年人看了他一眼,似乎沒注意,謝一就跟着商丘往裏走,走到了裏面的隔間。

謝一掃了一眼隔間,頓時睜大了眼睛,因為裏面的隔間門全都是開着的,沒有一個是關着的,裏面也沒有一個人!

謝一下意識的看向窗戶,洗手間的窗戶倒是開着的,上面還有一個腳印。

謝一抹了一把臉,頓時有些無奈,自己都看出來了,怕是秦澤遠從窗戶跑了,而那少年竟然還守在外面攔着。

商丘轉頭走出隔間,來到了洗手臺附近,少年人還抱臂裝酷,但是很快感覺到,那高大的男人正盯着自己。

商丘眯了眯眼睛,盯着少年人,少年人狐疑的擡頭去看商丘,皺了皺眉。

商丘冷笑了一聲,說:“你被人發現了,知道麽?”

“什麽?”

少年人有些驚訝,随即說:“我聽不懂你說什麽。”

商丘說:“這不要緊,要緊的是秦澤遠已經跑了。”

“什麽!?”

少年人一聽,蹦起來就往裏沖,看到打開的窗戶,爆了一句粗口,爬上窗戶就要去追,別看他年紀不大,但是動作挺靈動的,就好像一只貓咪,身體特別柔軟,一下竄上窗戶,就要從窗戶追出去。

商丘出手如電,“啪!”一聲扣住少年人的肩膀,說:“你是什麽人。”

少年吃了一驚,似乎覺得肩膀疼,臉色瞬間就白了,疼得他嘶流了一聲,大喊着:“十六!”

石榴?

謝一有點懵,這是什麽……咒語麽?

就在謝一懵的時候,“咒語”還真的起效了,就聽到“呼——”的一聲,一陣陰風突然吹了過來,與此同時洗手間裏的燈管發出“噼啪噼啪”的聲音,就好像要打雷下雨一樣,所有的燈泡和燈管全都在閃動,巨大的陰氣席面而來,謝一冷的差點打哆嗦。

陰風吹過,一個黑影猛地沖來,向着商丘的面門,謝一甚至連“小心”都沒說出口,那陰風已經與商丘交了五手。

謝一看的眼花缭亂,但是商丘動作淩厲,而且有條不紊,似乎根本不放在眼裏。

少年人看着陰風和商丘糾纏,趕緊跳上窗戶就要跑,謝一一咬牙,大步沖過去,他比少年人高了不少,步子也大不少,一步沖過去,猛地拽住少年人的帽子。

少年人剛要從窗戶跳下去,就被拽住了帽子,勒的眼珠子睜大,說:“你要勒死我啊!”

他說着,謝一已經一把将少年人抱住,感覺自己就跟抱大型的哈士奇似的,少年人在他懷裏又踢又踹,撲騰着打着挺。

那陰風似乎發現謝一對少年人有威脅,頓時就要沖過去,商丘則是冷笑一聲,挑了挑嘴唇,黃符一甩,瞬間變成了黑色的鎖鏈,“嘩啦!”一聲,纏住了陰風的雙手。

猛地一下,陰風瞬間現形,周圍的黑色霧氣散去,展現出一個穿着黑色袍子的男人。

那男人一頭長發,沒有梳起來,直接散下來,臉色蒼白,下巴有些尖,雙眉高挑,鷹鈎鼻,薄薄的嘴唇,五官長相淩厲,帶着一股狠戾的氣息。

少年被謝一“抱住”,一時間跑不了,商丘又鎖住了那陰魂,少年大喊着:“你們幹什麽,為什麽阻止我抓壞人?!”

商丘淡淡的看着少年,似乎有些不屑,說:“抓壞人?秦澤遠已經發現你了,你是在搗亂。”

“誰說我是搗亂?”

少年人很不服氣,說:“我可是天師!大天師!你們這些小喽啰,信不信我讓十六咬你們?!”

謝一眼皮一跳,說:“石榴?水果也會咬人麽?”

少年被他氣着了,說:“十六!是數字的十六!不是水果的石榴!”

謝一這才明白,原來這男鬼叫做十六,可能不是名字,只是一個編號而已。

謝一還是有些迷惑,為什麽叫十六?

商丘說:“恐怕是他第十六個式神。”

少年人得意的揚起下巴,說:“怎麽樣,怕了吧?我有十六個式神!”

商丘笑了笑,滿臉“善意”,說:“酒吧裏那個笨手笨腳的紙人,恐怕也是你的式神了?”

少年人說:“什麽笨手笨腳,那是老七!專門搞偵察活動,他是個間諜!”

謝一眉頭一跳,感覺着少年是不是美劇看多了?

秦澤遠發現有人跟蹤他,直接從窗戶跑了,商丘他們抓到了那少年,把少年帶了出來。

喬澤遠和倪纓沒想到他們從洗手間裏把少年給帶了出來,而且還帶出來一只鬼。

幸好商丘在鎖鏈上上了障眼法,所以服務員和客人們看不到那只冒着陰氣的鬼。

少年人不配合,不想和他們走,謝一說:“我們也在調查秦澤遠,咱們可以互通有無。”

少年人說:“你們肯定沒有我查到的多,跟你們互通有無,我很吃虧的,而且我從來都是獨行俠。”

謝一低聲說:“我還是綠箭俠呢!”

喬澤遠則是笑着說:“我喜歡鋼鐵俠,有錢。”

少年被“羞辱”了,頓時羞紅了臉,瞪着他們,一臉威武不能屈,淫賤不能移的表情。

商丘則是淡淡的說:“一句話,你跟我們走,飯錢我們付。”

他的話一出,少年人頓時眼睛都亮了,說:“你不能騙人!騙人是小狗兒!”

商丘挑了挑眉,嘴角帶着一絲嘲諷的笑容,說:“一碗雞蛋炒西紅柿,我還是付得起的。”

少年補充說:“還有一碗白米飯呢。”

謝一覺得他在挑釁商丘的底線……

最後因為商丘請少年吃了雞蛋炒西紅柿和白米飯,所以少年人就跟着他們走了,準備互通有無。

喬澤遠開車,倪纓坐在副駕駛,商丘和謝一坐在後座,現在還多了兩個人,一個身材高大的陰魂,還有一個少年。

四個男人是絕對坐不下後座的,于是陰魂坐了下來,少年直接坐在了他腿上,別看陰魂十分狠戾的樣子,但是少年坐在他腿上,陰魂一下也不動,看起來很聽話似的。

少年說:“你先把鎖鏈解開,他是我的式神,不咬人的。”

謝一說:“你剛才還讓石榴咬我們。”

少年拒絕承認,說:“我沒說!”

謝一:“……”年輕就是好啊,中二還會耍賴。

商丘手指一擺,鎖鏈發出“嘩啦”一身就解開了,陰魂的雙手又恢複了自由,摟住少年的腰,怕他從車上栽下去。

商丘說:“你叫什麽名字?”

少年人昂着下巴,說:“我……我可是大名鼎鼎呢,你們先說自己叫什麽名字,不然我不會告訴你們的。”

謝一覺得争論這個沒什麽意思,為了節約時間,就說:“我叫謝一。”

“謝一!?”

少年人震驚的說:“你是不是有家深夜食堂?!”

謝一有點納悶,說:“是啊。”

少年人頗為激動,說:“我聽說你家食堂做飯特別好吃,好多鬼都去你家吃飯,量大而且便宜,我老早就就想去試試了,不過我案子太多,還沒時間。”

謝一幹笑了一聲,好多鬼?

何止是好多鬼去吃飯啊,他家深夜食堂現在就托付給了那些鬼,說起來謝一現在還有點緊張,不知道自己的深夜食堂有沒有被拆了?

少年人一臉崇拜的看着謝一,還握着謝一的手,商丘眯了眯眼睛,将少年人的手打開,少年人說:“我叫張樞,天樞的樞,你可以叫我張天師,這是我的式神,排行十六。”

十六對謝一點了點頭,似乎因為張樞和謝一的關系突然近乎了,所以十六對謝一的态度也友好了一些,不過還是很冷淡。

張樞對商丘說:“你叫什麽名字?”

商丘淡淡的說:“商丘。”

“啊!!!”

喬澤遠突聽一聲大喊,還以為車子變成了案發現場呢,吓得他一腳剎車踩下去,一身都是冷汗,結果後座上的張樞差點從十六的腿上跳得撞到車頂。

十六趕緊伸手攔住,護住張樞的腦袋,說:“大人,小心。”

張樞興奮的大喊了一聲,兩眼冒着星星,盯着商丘說:“你你你你……你就是商丘?!天呢!你是商丘!你真的是商丘?!我是你的粉絲啊!能能能……能給我簽個名兒嗎!?簽……簽我T恤上可以麽!?”

謝一:“……”什麽鬼?

張樞瞬間從貓科就變成了犬科,一臉崇拜的看着商丘,商丘則是淡定的說:“不行。”

張樞連忙說:“沒關系沒關系。”

大家下了車,進了喬家,喬澤遠也介紹了一下自己,張樞則是“一臉冷漠”,不認識喬澤遠,只是說:“和秦澤遠名字差不多。”

倪纓笑着說:“小弟弟你好,我是倪纓。”

張樞又“嗷”的大叫了一聲,說:“倪纓!你就是商丘的師妹嗎,我是你的迷弟!我還買過你的寫真,你真漂亮,本人比照片漂亮太多了!能跟我合影麽?”

喬澤遠:“……”什麽鬼?

師……妹……

謝一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被刷新了,張樞就沒發現這師妹高了點麽?

倪纓十分友善,跟張樞合了影,張樞美滋滋的看着自己的手機,特別的興奮,說:“你是我的偶像,我就想成為你這樣厲害的驅魔人。”

謝一坐下來,說:“現在可以互通有無了麽?”

張樞立刻十分樂意,說:“可以可以可以!”

他說着,拿出一張委托書來,一直放在懷裏,皺皺巴巴的,署名竟然是那個失蹤的員工。

張樞将委托書放在桌上,說:“我也是受人之托,收了訂金的,所以才會去查秦澤遠。”

謝一看到委托書,有些驚訝,說:“到底怎麽回事兒?”

原來張樞是個天師,他其實初出茅廬,也沒什麽委托,現在這個行業競争激烈,誰也不會給這麽一個不出名的天師委托任務。

這是張樞第一個委托任務,有人找到了張樞,請他幫忙調查。

張樞一臉鬥志,說:“這是我第一個委托,所以我一定要完成。”

謝一心想,可能那個員工找到張樞,是因為其他人的委托費都太貴了吧?商丘動着十幾萬,倪纓也要十幾萬,而張樞的委托書上寫着……三百塊錢,還備注打車費和一切費用不報銷。

怪不得剛才張樞吃不起雞蛋炒西紅柿呢,原來不報銷的。

張樞說:“我的委托人說他被人跟蹤了。”

謝一驚訝的說:“被人跟蹤?”

“對。”

不過那個人不知道被跟蹤了,他只知道自己被人監視着,有人一直看着他,那種目光帶着一種研究,仿佛自己是實驗品一樣,這種監視持續了大約一個星期左右,那個人十分害怕,所以不得不找了人來調查。

張樞說:“但是,我的委托人突然死了。”

謝一他們也知道,那個員工突然死了,屍體被酒吧的人發現了,酒吧的人說很可能是打架鬥毆死的。

張樞卻說:“不,不是打架鬥毆,身上根本沒有任何傷口,我看到了屍體。”

謝一覺得張樞也是賊大膽子,竟然去看了屍體。

張樞說:“我覺得我的委托人死的很離奇,他在死前一周左右,突然中止了和我的委托,沒說任何原因,我偷偷的調查了一下,工作上也風生水起,交女朋友,結交上流,然後突然暴斃,好像是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将他殺死的,我在酒吧混了一些日子,就調查到了秦澤遠,秦澤遠也是同樣如此,本來很落魄,不知什麽原因,突然就崛起了。”

謝一聽得有些迷糊,失蹤的員工和秦澤遠目前的狀态很像,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關聯。

張樞又說:“哦對了,我還拍了視頻。”

他說着,把自己的手機交給謝一,翻到了相片,裏面果然有很多相片,還有視頻,看起來都是偷拍的,而且偷拍的技術不怎麽好。

張樞很自豪的說:“看吧,我就說吧,我的式神可是間諜,師從名門,你們看看有沒有,有用的照片。”

謝一翻了翻,照片很多,張樞看起來也喜歡漂亮的大姐姐,還拍了很多大姐姐的照片,就跟猥瑣癡漢似的。

謝一“啊”了一聲,說:“你們看這個視頻。”

梳頭……

張樞探頭一看,說:“對對對,你們說這個秦澤遠是不是個變态,或者他心裏是個僞娘之類的,簡直人妖啊,總是搞這種動作,娘們唧唧的。”

喬澤遠就坐在旁邊,聽着張樞罵秦澤遠,心裏頓時感慨萬千。

視頻裏秦澤遠正在梳頭,還是他們看到過的動作,就是這幾天拍的,看來張樞也注意到了秦澤遠這個習慣。

謝一納悶的說:“他到底在幹什麽?”

張樞說:“難道被女鬼附身了?”

謝一又看了看其他照片,張樞坐着,十分無聊,十六端給他一杯水,張樞喝了一口,就湊過去,笑眯眯的看着倪纓,說“我想問問,你有男朋友了麽?”

倪纓笑了笑,說:“抱歉啊小弟弟,有了呢。”

他說着,看了一眼喬澤遠,張樞一臉失望,也看了一眼喬澤遠,撇了撇嘴,表情十分的精彩。

喬澤遠頓時大叫着:“喂小屁孩兒,你這是什麽表情啊?”

張樞沒說話,不過表情依然很鄙視,很惋惜,感覺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一樣。

張樞又轉頭去看商丘,說:“你有女朋友麽?不不我沒別的意思,我不是喜歡男人,我只是好奇,想問問。”

商丘看了張樞一眼,淡淡的說:“沒有。”

張樞又說:“那你有喜歡的人了麽?”

商丘這回沒有說話,不過眼睛很明顯的動了一下,掃到謝一身上,謝一根本沒有注意,低着頭還在看手機。

張樞卻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驚喜的說:“我的天呢,你喜歡……喜歡……”

他說着,壓低聲音說:“你喜歡男人?道上人知道麽?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這是咱們的小秘密。”

喬澤遠眼皮一跳,對倪纓低聲說:“這孩子怕不是傻子吧?”

謝一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麽鬼,突然說:“你們快看!”

他說着,把視頻交給衆人,是秦澤遠和窦晴在一起喝酒的視頻,兩個人坐在吧臺上,背着身,看不見表情,但是很親昵的樣子。

這個時候窦晴從包包裏拿出一只小梳子,把手舉到頭頂,然後順着自己的長發,一劃,從頭梳到底,因為她的頭發黑長直,特別的柔潤,所以動作簡直一氣呵成。

和秦澤遠的動作一模一樣……

謝一鎮靜地說:“這……怎麽回事?”

商丘眯了眯眼睛,沉着聲音說:“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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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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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