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畫皮畫骨4 (1)

喬澤遠一臉糊塗, 說:“什麽模仿?”

很慶幸的是, 這時候張樞也一臉糊塗,兩個人表情那叫一個相似,說:“啊?不好意思我沒聽懂。”

商丘卻不跟他們說話,而是站起來說:“看來該查查這個酒吧, 還有沒有失蹤的人。”

倪纓也站起來,說:“這個我去查。”

張樞坐在一邊撓頭發,說:“好吧,我就當自己聽懂了。”

倪纓和喬澤遠出門去查酒吧的事情, 這個時候正好是晚上,酒吧的人正多,其他人就留在喬家。

商丘和謝一打算回房間去休息,畢竟這一天跟蹤也是挺累了的,張樞卻跟在後面,驚訝的說:“哇!哇!你們兩個住一個房間,太酷了!”

謝一:“……”

商丘看了看身後的房間, 說:“你住那邊, 最頂頭的房間, 現在可以回房間了。”

張樞回頭看了一眼走廊頂頭的房間, 有些委屈的說:“啊?我不能住你們隔壁嗎?我想住你們隔壁。”

商丘則是淡淡的說:“不行,你太吵。”

說完, “嘭!”一聲就關上了門。

張樞站在門口,看着緊閉的房門,表情突然又變的興奮起來, 笑着對十六說:“天哦,他們同居。”

十六淡淡的說:“只是住一起而已,如果這麽說,我們也同居。”

張樞一聽,頓時拍了一下手,說:“這麽說來,我和十六個式神都在同居?!”

十六無奈的搖了搖頭,總覺得自己跟了一個傻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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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一回了房間,說:“秦澤遠在模仿窦晴麽?那窦晴會不會有危險?”

商丘搖了搖頭,說:“等倪纓他們回來再說,現在還不好說。”

他們只是看到秦澤遠和窦晴的梳頭姿勢一樣,還說不太好,還是要等倪纓和秦澤遠回來之後,做進一步的肯定。

商丘準備去洗澡,謝一就在房間裏休息,因為太無聊,就打開了晉江APP,看看小天鵝又幹了什麽好事。

事實證明小天鵝的總裁坑還沒寫完,繼上次謝一看到那個獸人坑,自己生了十一個包子之後,感覺已經沒什麽能吓倒自己了,于是就點開了那個總裁坑。

商丘:謝一,你在玩火……

商丘:過來,想要什麽,自己說出來。

商丘:嘴裏說着不要,身體卻很誠實麽,你這口是心非的小妖精。

轟隆轟隆轟隆……

有一列超長火車從謝一的腦子裏碾了過去,碾的謝一感覺自己的腦袋裏都成了腦坑!

謝一還在看雷文,結果沙發對面的牆壁突然晃了一下,一下變成了虛的,就跟上次商丘在酒店一樣,牆面突然消失了。

謝一一驚,擡起頭來,就看到張樞站在牆後面,正在手舞足蹈的,對着旁邊一臉冷淡的十六說:“哇你看!我的新術法成功了,竟然真的能用來偷窺,下次我們再跟蹤人,就用這套術法吧,太好用了,隔着牆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哎,你看你看,謝一就在那呢!”

他說着,又對十六說:“噓,小點聲,別讓謝一發現,可別拖我後腿。”

十六站在旁邊,他比張樞高太多了,而且還是飄在半空中,一身黑色的袍子,長長的頭發披散下來,淡淡的看着張樞,眼中有些無奈。

謝一:“……”這孩子怕真是個傻的。

謝一站起來,将手機放在一邊,然後朝着張樞的方向走過去。

張樞一看,立刻供着十六的胳膊,說:“來了來了,你看,他過來了,是不是要睡覺了?可是他還沒洗……”

洗澡啊……

張樞的話還沒說完,謝一已經走過來了,和他有一牆之隔,然後抱臂站在張樞面前,就那麽看着張樞。

張樞頓時有些慌,然後拍着十六的胳膊,說:“不要驚慌,我們是幹大事兒的人!他肯定是在看牆上的東西,是不是有什麽壁畫之類的?”

十六已經無奈的搖了搖頭。

謝一一笑,說:“我肯定是在看你。”

張樞說:“看我?不可能,我用的可是高級術法……”

他的話說到這裏,頓時驚得挑了起來,就好像受驚的小奶貓一樣,跳起來老高,呲着一身毛,驚訝的說:“你怎麽看得到我!?”

十六似乎覺得主人太丢人了,走到一邊坐下來,不管他的事情。

謝一抱臂說:“看來你的術法還要再練幾年了。”

張樞像是鬥敗的鹌鹑一樣,噘了噘嘴巴,不過很快就恢複了鬥志,說:“這只是我第一次實驗而已,下次就不會出錯了。”

謝一說:“但願如此。”

已經被發現了,張樞幹脆就拉着謝一聊天,直接從給牆面跨過來,一屁股就坐在了床上,說:“商丘幹什麽去了?”

謝一看了看床,心想着辛虧商丘沒看見,商丘要是看見張樞穿着滾了一天的髒衣服,就坐在他睡覺的位置上,估計張樞這條小命就玩完了。

謝一回頭指了指浴室,說:“洗澡。”

張樞立刻興奮起來,說:“洗澡?天哦,男神在洗澡,我能偷看嗎?!”

謝一:“……”

張樞立刻又說:“不不不,偷看不好,不像我十佳少年天師的作風,可是那是男神洗澡啊,過這村沒這店了,好想看看男神是不是有十八塊腹肌!”

十八塊?

謝一無奈的看着張樞天人交戰,說:“我确定你如果用剛才的術法去偷看商丘洗澡,你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張樞:“……”

張樞一下很猶豫,大眼睛都無神了,其實他不說話的時候長的很可愛,起碼不難看,但是一說起話來,那簡直是……神采飛揚?

張樞突然擡頭看向謝一,目光非常犀利,笑着說:“你看過男神洗澡嗎?”

謝一:“……”

雖然沒看過,但是謝一之前和商丘換過皮囊,所以謝一近距離的觀察過商丘的身體,光明正大的,根本不需要偷窺洗澡什麽的。

一想到這裏,謝一頓時臉頰有些發燒。

張樞立刻笑着說:“肯定是看過!”

謝一連忙說:“沒看過,你趕緊回去吧,一會兒商丘就出來了。”

張樞說:“對對對,不能讓男神知道我想偷窺他洗澡,我先回去了,替我保密哦!一定保密!”

張樞說着,一步三回頭的跨過牆去,然後撤銷了術法,說:“十六,咱們睡覺吧,今天是不是輪到你給我當抱枕了?”

十六淡淡的說:“不,大人,我确定是老七。”

張樞說:“就是你,還想耍賴?!”

商丘很快從浴室出來了,一邊擦頭一邊走過來,随即眼神銳利的盯着床,沉聲說:“該換個床單了。”

喬家的傭人臨時進來換床單,折騰了好一陣,謝一才洗澡睡覺了。

他們睡覺的時候,倪纓和喬澤遠還沒有回來,不知道是不是明天早上才會回來。

謝一睡得迷迷糊糊,就感覺身邊的人突然坐了起來,謝一吓了一跳,還以為倪纓回來了,就睜開了眼睛,迷茫的看着旁邊的商丘。

商丘坐起來,比了個噤聲的動作,壓低聲音,說:“噓……有人。”

謝一有些吃驚,揉了揉眼睛,就看見商丘已經下了床,然後慢慢走到門邊上,輕輕拉開房門。

謝一趕緊也跟着下床,輕手輕腳的走到房門邊上,心想着難道喬家進賊了?

商丘從卧房走出去,謝一趕緊跟上,就聽到“簌簌簌”的聲音,還真是有人,黑燈瞎火的,有人在喬家亂轉,而且不知道在找什麽,發出“簌簌簌”的聲音。

商丘帶着謝一,兩個人輕聲下了樓,聲音是從一樓傳來的,沒有開燈,不知道是不是手電光,總之一個房間裏傳來幽暗的光亮,同時還有“簌簌簌簌”的翻找聲音。

商丘慢慢靠過去,那聲音還是持續着,似乎根本沒有發現他們,商丘猛地一腳踹開房門,發出“嘭!”的一聲,那聲音一下就停住了。

謝一也沖進去一看,就看到了張樞!

那房間竟然是廚房!

張樞坐在地上,他沒有開燈,當然也沒有手電光,而是打開冰箱之後的冰箱燈!

冰箱大敞着,雙開門的大冰箱,敞開之後能把張樞也裝進去,而張樞坐在地上,面前堆了很多東西——牛奶、奶酪、剩米飯、鹹鴨蛋、榨菜、生圓白菜、巧克力等等,總之什麽都有。

張樞嘴巴上有些花,正把巧克力塞進自己的嘴裏,聽到“嘭”的一聲踹門聲之後,頓時睜大了眼睛,一臉受驚的樣子,差點被巧克力給嗆着。

謝一瞪眼,說:“三更半夜的,你坐在這兒幹什麽,我們們還以為遭賊了呢。”

商丘看着他的吃相,眼皮一跳,說:“的确是遭賊了。”

張樞鼓着嘴巴,趕緊把巧克力咽下去,随即說:“我……我只是有點餓,晚上吃的那碗雞蛋西紅柿我沒吃飽啊,米飯太少了。”

謝一:“……”

張樞說着,還要把那顆圓白菜撥開封皮就吃掉。

謝一趕緊制止了他,簡直就跟餓死鬼投胎似的。

謝一有些無奈,趕緊從冰箱裏把饅頭拿出來,看着上面有個牙印,肯定是張樞吃過的,不過因為冷藏的饅頭太硬了,可能張樞不喜歡。

謝一把饅頭放進蒸鍋裏,然後又拿出了兩個雞蛋來,打碎放在一個碗裏,又往裏灑了一些調料,等饅頭蒸好之後,将饅頭切片,裹了金燦燦的雞蛋液,往鍋裏一炸。

頓時雞蛋的香味就飄了出來,張樞看的目瞪口呆,擦了擦自己嘴邊上的口水,肚子裏發出“咕嚕——”一聲。

謝一給張樞炸了兩個饅頭,張樞吃的是狼吞虎咽,饅頭片裏面香軟,外面酥脆,裹着很多蛋液,蛋液已經炸的又香又嫩,配合着謝一的調味兒,簡直是絕了。

張樞吃着炸饅頭片,頓時贊不絕口,恨不得把一整片饅頭片一口吞下肚,含糊的說:“好次好次好次……”

就在張樞吃飯的時候,大門打開了,是倪纓和喬澤遠回來了,兩個人看起來是累壞了,聞到了一股香味兒,趕緊就進了廚房,和張樞搶了兩片饅頭片吃,簡直就是虎口奪食。

謝一說:“情況怎麽樣?”

倪纓笑了一聲,說:“和商丘想的一樣。”

張樞含糊的說:“一樣?似神馬一樣?”

倪纓說:“酒吧裏還有很多人失蹤,而且我打聽過了,他們都是一個狀态,之前都有過失意的時候,全都來酒吧買過醉,但是後來,這些人突然峰回路轉了,變得得意起來,不論是事業還是感情方面,大約都是一個星期左右,這些人就沒有再出現過。”

謝一說:“這情況和秦澤遠很像,還和之前那個失蹤的員工很像。”

喬澤遠點了點頭,說:“對啊,不止如此,我們還找到了酒吧的監控視頻。”

因為喬澤遠是個大少,馬上又要繼承喬家的産業,所以花點小錢買通酒吧的保安,根本不算什麽。

他買通了酒吧的保安,讓保安給他們看監控。

倪纓和喬澤遠鎖定了一個近期失蹤的人,讓保安調取了監控錄像,就發現這個失蹤的人,竟然也模仿過別人的動作。

在監控錄像中,他模仿一個人在颠腿,剛開始動作很生澀,顯然在揣摩,不過後來就揣摩的非常好了。

倪纓說:“我們也打聽了這個被模仿的人,之後沒過幾天他就風生水起了,一個星期左右,差不多就沒再來過酒吧。”

謝一驚訝的說:“所以說,是有一個人在故意模仿其他人,然後一個一個的尋找目标?”

商丘蹙着眉,點了點頭,說:“而且這個人,用的都是目标本身的皮囊,一來是皮囊沒變,二來是模仿的很像,三來……看來他道行不淺,懂得掩藏自己的氣息,所以誰也沒有看出來。”

商丘說的道行不淺,恐怕是真的有幾把刷子,謝一開始有點緊張起來,也覺得毛骨悚然。

這麽看來,這個模仿其他人的嫌犯,已經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案了,還是個慣犯,他總是占據前一個人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狩獵下一個目标,模仿到自己滿意的程度之後,就開始奪舍。

謝一說:“這樣說來,窦晴不是危險了?他一直在模仿窦晴!”

商丘點了點頭,的确如此。

恐怕窦晴就是他下一個目标,梳頭的動作是最好的體現。

窦晴有危險,但是她自己根本不知道,謝一覺得他們應該幫幫窦晴,起碼不能見死不救,而且只要守着窦晴的話,就能讓秦澤遠自己上鈎,到時候他們就可以直接抓住秦澤遠了。

謝一說:“我可以約窦晴出來,我有她的電話。”

他說着,把手機拿出來翻了翻。

商丘看到謝一很快找到一串電話號碼,頓時臉色不善的說:“什麽時候有窦晴的號碼了?”

謝一還笑眯眯的說:“上次在酒吧裏,我們幫了窦晴一把,窦晴就把號碼給我了。”

差點忘了,之前窦晴還勾搭過謝一,如果不是因為商丘出現,窦晴可能還要和謝一套近乎。

他們打算把窦晴約出來,然後保護起來,這個任務當然要交給謝一了。

謝一給窦晴打了一個電話,雖然是三更半夜,但是窦晴顯然有夜生活,還沒有睡,說:“真是意外,怎麽會給我打電話,你不是已經有男朋友了麽?”

謝一:“……”現在忘了窦晴還在誤會着。

謝一咳嗽了一聲,說:“我……那個,我想約你吃個飯。”

窦晴笑了笑,說:“你約我吃飯,那你男朋友呢?”

謝一頓時又被噎着了,還沒說話,窦晴已經說:“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還是覺得女人好?”

謝一:“……”

謝一聽見商丘手指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音,聽起來毛骨悚然的。

窦晴說:“也不是不可以了,明天咱們見面吧,我明天有時間。”

謝一聽窦晴松口了,趕緊說:“行行行,那就明天。”

窦晴說了一個餐廳地址,笑眯眯的說:“我會去的。”

随即就挂了電話,謝一也松了一口氣,挂上電話。

謝一挂上電話,笑着說:“搞定了!”

倪纓笑眯眯的挑了挑眉,說:“看來謝一的魅力也不小呢。”

他說着,就招了招手,準備帶着喬澤遠回房休息去了,謝一一臉迷茫,張樞則是吃完了饅頭片,心滿意足的拍着自己的肚子,也回去休息了。

一下子廚房只剩下謝一和商丘兩個人,商丘黑着臉,謝一覺得商丘可能睡眠不足,所以氣壓很低。

第二天謝一要去“約會”,其他人都會跟着,畢竟要保護窦晴,以免成為那個人的下一個對象。

不過喬澤遠就去不了了,喬澤遠今天要繼承喬家的家主,今天有個宴會,從中午開始一直到晚上,繁瑣的過程,喬澤遠身為主人翁,必須要參加。

一大早上起來,喬澤遠就在準備這個事兒了,覺得意外頭疼,雖然繼承家主是好的,但是這過程也太繁瑣了。

喬澤遠起了床,正在穿西裝,他低着頭,糾結着自己的衣服,這個時候倪纓走過來,他今天沒穿女裝,穿的一身很休閑的男裝,看起來高大帥氣,帶着一股說不出來的迷人氣質,像倪纓這樣也是成功,扮女人的時候妩媚,當男人的時候英俊,簡直就是人生贏家。

倪纓走過來,笑眯眯的看着喬澤遠整理衣服,随即坐在沙發上,招了招手,喬澤遠眼皮一跳,總覺得倪纓這個動作,就跟招小狗兒似的。

不過喬澤遠還是走過了過去,惡聲惡氣的說:“幹什麽?!”

倪纓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将人一帶,喬澤遠就猛地跌在了倪纓身上,倪纓将他摟着,讓喬澤遠跨坐在自己的膝蓋上,喬澤遠頓時覺得這個動作有些羞恥,推了推倪纓,說:“幹什麽,我要打領帶了,一會兒就去公司,沒時間跟你鬧。”

倪纓笑了笑,說:“我知道你今天忙,我幫你打領帶。”

倪纓說着,那表情簡直不能拒絕,撒發着迷人的荷爾蒙氣息,聽得喬澤遠半邊都酥了。

喬澤遠只好讓倪纓給自己打領帶,倪纓拿出一條新的領帶,說:“看,我給你選的,好看麽?”

喬澤遠沒想到倪纓還會送給自己東西,一條嶄新的領帶,看起來價格不菲,喬澤遠心裏頓時還有點小感動。

倪纓一反常态,動作溫柔的喬澤遠把領帶打上,笑着說:“一個人去公司小心點,你那個伯伯不是還想算計你呢麽?”

喬澤遠聽着他溫柔的嗓音,不好意思的說:“知道了,你很婆媽啊,我要走了。”

倪纓卻不放手,說:“還有點時間,你穿的這麽整齊,今天由其的帥。”

喬澤遠剛想說自每天都很帥啊,倪纓卻跟上一句,說:“尤其是這身西裝,禁欲的想讓我替你扒掉。”

喬澤遠:“……”

喬澤遠出門的時候差點遲到,脖子上和耳根後面還種了兩個小草莓,捂着自己脖子就沖出了大門,趕緊上車準備去公司了。

他今天很忙,要先去公司,然後有個宴會,從中午開始,一直到晚上,今天結束之後,喬澤遠就正式成為了喬家的家主。

其他人則是要趕去保護窦晴,所以今天就只能分頭行動了。

謝一他們都準備好了,看到倪纓施施然的出來,大家就準備出門了。

距離謝一的“約會”還有些時間,大家則是去勘探一下窦晴的工作環境。

窦晴是個女白領,一個秘書,平時生活上也沒什麽威脅,主要是在酒吧裏認識的秦澤遠,兩個人就勾搭上了。

不過秦澤遠顯然不是因為喜歡窦晴,所以才和她勾搭上,而是因為窦晴是他下一個目标。

謝一有些迷糊,說:“他既然要勾搭窦晴,怎麽還勾搭上了湯予柔?這樣腳踏兩條船,就沒想到被發現麽?”

商丘笑了一聲,說:“他和湯予柔交往,顯然是因為喬澤遠的緣故,你可別忘了,所有被他模仿的人,都會風生水起,事業和愛情雙豐收,秦澤遠追求湯予柔,可能完全是因為一種示威。”

謝一說:“示威?”

商丘淡淡的說:“示威他這個入侵者,比原主還要成功,原主幹不了的事情,他都能做到。”

謝一有些嫌棄的說:“這種人是不是心理變态啊?”

張樞說:“可真是心理變态,簡直就素心理畸形!”

謝一眼皮一跳,回頭看向張樞,張樞正抱着一個紙袋子,袋子裏全都是剛買的熱狗,還熱騰騰的,張樞一邊說,一邊往嘴裏塞,說話都含糊的,鼓鼓囊囊。

十六則是僞裝成了普通人的模樣,把長發束起在腦後,穿了一身黑色西裝,看起來就像是張樞的保镖一樣,他手裏也抱着一個紙袋子,裏面也滿滿都是熱狗。

剛才他們路過熱狗的早餐攤,張樞因為肚子餓,所以一口氣買了二十只熱狗,看的謝一眼皮狂跳。

謝一說:“你是不是有甲亢?”

張樞說:“我這麽胖,怎麽可能有甲亢?”

他說着,把自己的褲腿兒撸起來,謝一還以為張樞挺瘦的,看起來十分纖細,竟然也是穿衣顯瘦的類型,不過他不是脫衣有料,而是脫衣有肉。

張樞的小腿兒挺勻稱,看起來也挺纖細的,但是仔細一看,上面都是小肉肉,小腿肚子的弧度挺好看,然而肉可不少。

謝一頓時就挫敗了,揉了揉自己的額角,心想着張樞怪不得生活過得這麽拮據呢,因為吃得太多,胃口太大了,這麽大胃口,早晚把自己給吃窮了。

他們在窦晴上班的地方徘徊了好一陣,就等着“約會”了,商丘給了謝一一個耳機,讓他塞在耳朵裏,一會兒是約會,所以只有謝一和窦晴可以坐一個桌子,其他人都要坐在其他地方觀察。

謝一戴着耳機,他們也方便聯系。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謝一就進了餐廳,找到了預約的位置,坐了下來等着窦晴,其他人全都在斜對面的桌子坐下來,商丘的位置正好看着謝一。

謝一一個人等的很無聊,就翻了翻菜單,借着菜單的掩護,和其他人聊天,畢竟他戴着耳麥呢。

張樞也在飯菜單,興奮的說:“天哦,這裏有生魚片,生魚片好吃嗎,我還沒吃過這種東西呢,看起來好惡心!”

謝一:“……”

張樞又說:“這裏有甜甜圈,我的最愛啊,一天不吃甜食我就覺得要發瘋,一會兒給我點五個,不,六個。”

就聽旁邊的商丘說:“我要十個,謝謝。”

謝一:“……”

這兩人是打算來一場吃甜甜圈大賽嗎?!

就聽到“噠噠噠”的聲音,是窦晴進來了,她踩着高跟鞋,穿着一身職業裝,包臀的小裙子走起路來一皺一皺的,看起來身材特別好。

謝一趕緊站起來,窦晴也走過來,笑眯眯的說:“你來的真早。”

謝一笑着說:“我擅自給你點了一杯酒水,希望你別嫌棄。”

謝一把酒水推給窦晴,窦晴一看,是上次酒吧裏喝的那種雞尾酒,上次是窦晴介紹給謝一的,這次謝一又介紹回了窦晴。

窦晴一笑,說:“你還記得我的喜好,像你這樣貼心的男人,現在可真是不多了,果然是gаy麽?”

謝一:“……”等等,怎麽貼心就變gаy了?

其他人坐在遠處,但是能聽見說話,謝一的耳麥可以擴音,其他人能通過謝一的耳麥聽清楚他們的對話。

張樞笑着說:“因為現在很多直男癌啊,我身邊就有個直男癌。”

他說着,看向十六,十六坐在位置上,一句話都沒說,只是一臉嫌棄的看着張樞分給他的一只甜甜圈,似乎不是很感興趣。

謝一尴尬的笑了笑,說:“窦小姐,我覺得您可能誤會了。”

“不!”

窦晴立刻否定,謝一剛想要解釋,結果窦晴說:“不,別叫我窦小姐,叫我晴兒。”

謝一剛想喝口咖啡壓壓驚,結果差點噴出來,晴兒?!

耳機裏傳來商丘的咳嗽聲,“咳!”一聲,咳嗽的沒什麽誠意,不過卻給謝一施加了一股無形的壓力。

謝一幹咳了兩聲,看着窦晴,幹笑說:“晴……晴晴……”

他的話還沒說完,窦晴已經說:“叫晴晴也不錯。”

謝一:“……”

“咳!”耳麥裏又傳來商丘的咳嗽聲,謝一覺得,商丘今天是不是感冒了,總是嗽嗓子。

窦晴伸出手去,覆蓋住謝一的手,謝一吓了一跳,窦晴主動的說:“我知道你怎麽想的,肯定是膩歪了你男朋友,對不對?就算那個人再帥,也是個男人,我看他長相就知道,自負、高傲、臭屁,而且占有欲強,大男子主義,你現在就受不了他了……”

謝一聽着窦晴說話,感覺窦晴可以不做秘書了,去做心理醫生吧?

商丘則是黑着臉,大家都聽見窦晴的話了,張樞和倪纓笑的東倒西歪的,似乎對窦晴的話十分贊同。

窦晴又說:“我不同,我是溫柔的小女人,你會喜歡的,謝一哥,甩了他,和我交往吧。”

謝一幹笑了兩聲,把手抽回來,總覺得這情況不太對勁兒,怎麽變成相親了?他明明是來告訴窦晴有危險的。

謝一咳嗽了兩聲,說:“窦小姐,我們先來談談秦澤遠這個人吧。”

他這麽一說,窦晴臉色一僵,随即說:“你調查我麽?我的确和秦澤遠上過床,不過我們不是男女朋友,那就是個渣男,誰沒遇見過幾個渣男啊!”

謝一努力的把話題引到秦澤遠身上,他已經很努力了,其他人聽着一直發笑,當然除了面癱臉的十六,還有一臉黑的商丘。

倪纓還抽空給喬澤遠發了發短信,問問他情況怎麽樣。

喬澤遠的短信很快就回來了。

——宴會已經開始了,晚上正式繼承,今天忙死了,累得我腰疼。

倪纓笑眯眯的回了一條。

——難道腰疼不是我的功勞麽,寶貝兒?昨晚你也很熱情。

喬澤遠的短信飛快地回來。

——滾蛋!

兩個人打情罵俏一會兒,喬澤遠雖然一直讓倪纓滾蛋,但是倪纓一發信息,他就會立刻回複,特別及時。

喬澤遠端着一杯紅酒,站在人群之中,很多名門小姐,還有商業夥伴都過來和他攀談。

喬澤遠以前就是個小職員,所以根本不會應付這些,只能看似很高冷很高深莫測的應付着。

喬澤遠被那些人纏怕了,又怕自己露餡兒,所以就趕緊跑到沒人的地方,想要躲起來。

這邊都是酒店的員工用的通道,所以基本沒什麽人過來,那些員工也不會和喬澤遠攀談。

喬澤遠找個房間坐下來,剛休息了一會兒,就聽到了腳步聲,好像有人過來了,朝着他的房間走過來。

喬澤遠還以為是誰走過來了,趕緊就躲了起來。

“咔嚓”一聲,房門打開了,有人從外面走進來,還是兩個人,喬澤遠躲在裏面,偷偷往外看,結果真是冤家路窄,先進來的那個人就是他大伯喬玺。

喬玺今天也來參加宴席,不過不是來恭喜的,估計是來砸場的,他看起來臉色不善。

後面還有一個人也跟了進來,是個穿着服務生衣服的人,喬澤遠看了一眼,頓時如遭雷劈,竟然是秦澤遠!

秦澤遠穿着一身服務生的衣服,今天是工作日,他本該去上班的,結果竟然在這裏,扮演起了服務生?!

昨天他們終于查出了一些眉目,如今占領秦澤遠皮囊的人,是個很難對付,而且道行不淺的人,他一直侵占其他人的皮囊,模仿他們的動作,樂此不疲的奪舍。

那個人把秦澤遠當成了目标,趁着秦澤遠酒醉,奪舍了他的身體,而秦澤遠的魂魄被擠出軀殼,秦澤遠沒有道行,也不會術法,軀殼活着,靈魂卻飄蕩着,這樣根本不算是死亡,所以無法進入陰曹地府輪回,這樣一來,魂魄就要無意識的在陽府飄蕩。

魂魄是陰,陽府陽氣太盛,這些被擠出來的魂魄又沒有道行,根本不知道怎麽保護自己,最後的結果就是很快魂飛魄散。

秦澤遠被擠出來的時候,恰好喬家大少爺喬澤遠被車撞死,又因為喬澤遠和秦澤遠的生辰八字一模一樣,所以秦澤遠的魂魄被擠出去的一霎那,就陰差陽錯的吸進了喬澤遠的軀殼中,現在還得以存活着。

喬澤遠眯着眼睛,拿出自己的手機,調成靜音,小心翼翼的朝外拍攝,拍了幾張秦澤遠和喬玺站在一起的圖片,那兩個人說話聲音很低,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特別小聲,生怕別人看到似的。

喬玺又說:“噓——隔牆有耳,這麽重要的事情,你上樓來,我們換個地方說。”

秦澤遠點了點頭,兩個人就走了出去。

喬澤遠一聽,頓時感覺自己抓到了大新聞,趕緊把這些照片發給倪纓,然後也偷偷摸摸的跟着出了房間,他擡頭一看,就看到了秦澤遠和喬玺上了二樓,那兩個人不知道談論什麽,看起來在密謀一樣。

倪纓那邊還在看熱鬧,結果就接到了短信,短信是喬澤遠發來的,一堆圖片,倪纓打開了一瞧,頓時驚訝的說:“秦澤遠?!”

商丘眯了眯眼睛,把照片拿過來看,是秦澤遠和喬玺的照片,兩個人在說話,還是連拍。

商丘看着那些照片,臉色頓時不好,連續的翻着照片,看得人眼花缭亂,張樞差點暈了,說:“你在幹什麽?”

商丘說:“看唇形。”

張樞頓時一臉敬佩的看着他,說:“你能看出來那些人在說什麽嗎?”

旁邊的十六倒是先開口了,說:“喬澤遠危險了。”

倪纓吓了一跳,商丘點着那些照片,說:“秦澤遠說有人監視。”

倪纓一聽,根本淡定不了,趕緊給喬澤遠打電話,喬澤遠很快就接起來了,聲音特別小,激動的說:“倪纓,我發現秦澤遠了,他竟然和喬玺混在一起,不知道兩個人在密謀什麽,我跟着他們呢。”

倪纓立刻說:“立刻離開那裏!是圈套!他們故意把你引過去的!”

喬澤遠聽到倪纓的話,頓時有些懵,他已經在二樓了,因為剛才看到了秦澤遠和喬玺上了二樓,所以喬澤遠特意跟蹤過去的,他此時已經到了那個房間的門口。

喬澤遠想要後退,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房門發出“咔嚓”一聲,秦澤遠打開了方面,正站在門口,對着他微笑,說:“不進來嗎?”

倪纓先是聽到了秦澤遠的聲音,随即就聽到了“啊……”一聲短促的喊聲,還有噼啪的聲音,最後是“咕咚”一聲。

喬澤遠還沒來得及逃跑,秦澤遠突然伸出手來,他手裏拿着一個黑色的東西,突然放電,喬澤遠根本沒有防備,猛地被電的喊了一聲,“咕咚”一下就倒在了地上,瞬間失去了意識。

秦澤遠居高臨下的看着地上的人,這個時候房間裏又有人走了出來,是喬玺。

秦澤遠幽幽一笑,說:“你這侄子挺有意思,最近有人一直在查我,就是他麽?”

喬玺說:“現在怎麽辦?”

秦澤遠說:“不怎麽辦,我之前想要換皮成窦晴的,不過現在看來,計劃有變,變成喬家的接班人……似乎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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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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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