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血玉2 (1)

費彤大喊大叫着, 旁邊的人卻戒備的看着她,連她的組員都不相信她, 不過韓長恕倒是有些相信的樣子,說:“我也覺得費小姐不可能幹這種事情,監控是不是另有其人?”

他這麽一說, 費彤立刻松了口氣,說:“太好了, 韓先生您相信我,太好了……我……”

他說着, 商丘突然指了指監控屏幕, 原來監控屏幕一直沒有按停,還在繼續播放, 監控裏費彤取出了血玉之後,并沒有自己帶走血玉, 很快, 屏幕裏就進來了一個人, 一個穿着帶帽衫, 裹得嚴嚴實實的人, 看不出身材, 好像故意讓人覺得他是個大胖子一樣。

那個人走進來, 對于費彤的大大方方, 他簡直就是鬼鬼祟祟,還戴着口罩和鴨舌帽,頭很低, 一直沒擡起來,有意避開攝像頭似的。

費彤很快走過去,和這個奇怪的人交接了一下,他們簡短的說了兩句話,費彤就将血玉交給了這個奇怪的人,奇怪的人将血玉揣進口袋中,很快就轉頭離開,一直避開攝像頭,什麽也看不見。

衆人看着監控,頓時目瞪口呆,有人大叫着:“費彤還有同黨!”

費彤想要否認,這個時候監控竟然壞掉了,一片花白,裏面什麽也沒有了,除了雪花。

安保趕緊檢查監控,但是怎麽檢查都沒用,只有那一段費彤偷血玉的錄像,之後就沒有了。

費彤驚慌的大叫着說:“假的!一定是假的!”

商丘看着費彤,說:“那個戴着棒球帽的人是誰?”

費彤眼神更加驚慌,随即否認說:“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這不是我,這分明不是我,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她的話說完,商丘只是淡淡的看着她,注視着她的眼睛,随即又很淡然的說:“她說謊。”

衆人本來就覺得費彤在說謊,現在還有一個人出現了,很可能是這個人帶走了血玉,在帶走血玉的時候遇到了楊先生,然後将楊先生也帶走當了人質。

費彤一直不交代和她交接的人是誰,大家誰也沒有辦法,最後只好報警,畢竟這裏還有一只斷手,很快警方就來了,把費彤帶走,保護了現場。

韓長恕似乎有些疲憊,還要配合調查。

謝一和商丘就準備回去了,謝一出去的時候,輕輕拱了拱商丘的手臂,低聲說:“這個韓長恕,不是暗戀費小姐吧?不然為什麽別人都不相信,他倒是相信費小姐?而且這塊血玉丢失的話,韓長恕的損失是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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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丘搖了搖頭,說:“先回家。”

兩個人回了家,這一天可算是驚心動魄了,謝一還沒忘了自己的羅曼蒂克玫瑰熊,抱着回了家,擺在客廳裏。

他們回去的時候,小天鵝在家,屋子裏的燈還亮着,聽到動靜走出來看了看,說:“你們回來的好晚哦。”

他說着,看着桌上的鮮花熊,驚訝的說:“哇,這個是什麽,好醜哦!”

謝一:“……”他差點忘了小天鵝的審美異于常人,那是怎麽寫書的!他的粉絲審美是不是也很誇張?

小天鵝看了看桌上的鮮花熊,然後就回房間了,他這麽晚沒睡,其實是因為要趕稿子,還在碼字。

謝一也就不打擾他了,說:“記得早點睡。”

小天鵝乖乖的答應了一聲,但是一點兒也沒有早睡的樣子。

謝一去洗澡,洗好之後就累的躺在床上,準備閉上眼睛睡覺了,不過他一閉上眼睛,就看到金烏的血噴灑在一塊石頭上……

謝一有些迷茫的睜開眼睛,這個時候商丘也洗澡出來了,他穿着一件浴袍,以前還系個帶子,現在都敞胸露懷了,幸虧穿着內褲,不至于走光。

謝一看着而商丘走過來,頓時腦袋有點發麻,好身材簡直一覽無餘,讓人羨慕嫉妒狠的。

商丘站在旁邊,笑眯眯的低頭看他,說:“你臉很紅?”

謝一:“……”

謝一咳嗽了一聲,說:“有點熱。”

商丘看了看牆上的溫度計,挑了挑眉,說:“後半夜還有雨,沒想到你這麽貪涼。”

謝一也看了一眼溫度計,今天氣溫特別低……

商丘吹幹了頭發,就準備上床睡覺了,他躺下來,關上燈,但是沒有立刻睡覺,而是拿出手機來,翻了翻。

謝一都不需要看,已經猜出來了,商丘除了有吃三文魚蘸白糖的癖好之外,現在還有睡前必看小說的癖好,而且只看小天鵝的小說。

謝一忍不住翻過身來,狐疑的說:“你看着主角是自己名字的小說,心情怎麽樣?”

商丘想了想,說:“還不錯?”

謝一:“……”為什麽自己沒這個想法?商丘心太寬了嗎!

商丘專心看小說,也就一會兒工夫就看完了,笑着說:“小白剛剛即興發揮了一點兒。”

謝一有些迷茫,被商丘說的都有些好奇了,就偷偷的打開手機,裝作看新聞一樣,點開了晉江APP,小白的小說剛剛有更新,就是剛才更新的,只有一章三千字的章節,很短小。

謝一點開一看,還是那篇總裁文,商丘買了一個玫瑰花熊送給謝一,謝一高興的不行,主動摟住了商丘的脖頸,和商丘擁吻,于是有了一個客廳play,還把不明物體濺在了玫瑰花熊上……

謝一頓時有種要瘋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麽,總覺的小白寫的小說,畫面感極強,也可能是因為總是出現生活中的東西,例如那只玫瑰花熊,這讓謝一以後怎麽直視那只玫瑰花熊!

謝一很快催眠自己睡覺,晚上他做了一個夢,先是夢到金烏,然後夢到了血玉,總之夢境很辛苦,最後竟然變成了春夢,夢到了在客廳裏和商丘這樣那樣沒羞沒臊,最後真的濺了玫瑰花小熊一臉。

謝一迷茫的睜開眼睛,天已經亮了,太陽升的老高,從外面照進來,灑在謝一的臉上,謝一沒醒過夢來,腦海中還都是自己和商丘這樣那樣的場景。

就聽到“咔嚓”一聲,房門打開了,商丘從外面走進來,謝一迷茫的看着他,然後又有人跟着走了進來,是小天鵝。

謝一這時候腦子裏才“轟隆!!!”一聲,自己剛才都想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小天鵝蹦蹦跳跳的走進來,笑着說:“主人主人!”

他說着,就要撲過去,謝一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小天鵝“鬼壓床”了,但是他這次感覺不太對,自己好像畫了“地圖”,不能讓小天鵝發現,連忙大喊着:“等等!別過來!”

小天鵝驚訝的睜大眼睛,看着謝一,還給了他一個歪頭殺,說:“主人,你抽筋兒了嗎?”

謝一:“……”都是你的小說!

謝一欲哭無淚,掩飾的說:“有有有……有事兒嗎?”

小天鵝點了點頭,說:“主人,我想請你和商丘做我的書模。”

“啥?”

謝一覺得自己可能是老了,不然為啥聽不懂什麽是書模?

原來有公司簽約了小天鵝的書,出書之後要拍電視劇,所以先給小天鵝宣傳一下,拍個書封之類的,需要兩個書模,說白了就是模特,拍個封面和插圖之類的。

謝一不想去,因為他知道小天鵝寫的是什麽,而且自己就叫謝一,萬一被人誤會了怎麽辦?

不過小天鵝給出的條件相當誘人!

公司很大方,給書模的價錢很高,謝一看的眼睛都直了,有些無法抗拒的樣子。

于是謝一這個俗人,就這麽妥協了下來。

當天就可以拍攝,不過是拍攝兩組照片罷了,其實很簡單,當然小天鵝也邀請了商丘,畢竟主角是兩人。

小天鵝因為還有文章要更新,所以不能離開家,就給了他們一個地址,讓謝一和商丘過去就可以了。

反正是周日,兩個人都沒事兒,今天本來打算再去看展覽的,但是現在血玉都丢失了,警方介入,他們也無法看展覽了,所以幹脆賺點外快。

兩人到了公司大樓,竟然還是個不小的公司,大廈有三十幾層,兩個人按照地址,坐了電梯上去,按了十七樓,據說十七樓有拍攝棚。

公司的人還挺多,不少人坐電梯,商丘一身黑色,穿着黑色的長風衣,整個人看起來冷漠疏離的模樣,但是臉長得太好看了。

旁邊有人忍不住搭讪,說:“你是新簽的人麽?以前沒見過你。”

那個人搭讪着,商丘看了一眼,态度還是很冷漠,到了樓層,很快就直接下了電梯,謝一趕緊跟着也跑了出去。

十七層是個專門的拍攝棚,他們到了樓層,就有人來接他們了,是個女人,看到謝一和商丘,十分驚喜的說:“天呢!小白親自介紹的人就是不一般,太像了!!這氣質!分明就是謝一和商丘嘛!”

謝一聽着這話,頓時覺得有些頭疼,因為他們就是謝一和商丘啊!

女人趕緊引着他們進了化妝間,說:“先坐下來,化妝師馬上給你們化妝,一會兒再去換衣服,換好了我們就拍攝,一共兩組招牌,下午咱們就搞定了。”

女人動作很麻利,很快就走了出去,謝一以前都沒化過妝,他坐下來,商丘坐在他旁邊,很快進來了幾個化妝師,給謝一化妝的是個女人,給商丘化妝的是個男化妝師。

謝一突然覺得有些尴尬,因為那女孩子身材不高,有些纖細,偏偏是個大胸,穿着一個T恤,化妝的時候一低頭,謝一就要閉眼睛,可是人家姑娘自己根本沒發現,搞得謝一實在尴尬。

謝一心想,自己也太慫了,明明以前喜歡胸大的,現在看到胸大的都要閉眼。

女孩特別熱絡的和謝一聊天,笑着說:“啊呀,你的皮膚真好啊,好有彈性,而且一點兒皺紋也沒有,滿滿都是膠原蛋白呢……”

謝一幹笑了一聲,為什麽一點兒自豪感也沒有。

女孩又說:“哇,你的眼睫毛好長,都不需要貼假的。”

謝一心裏吐槽,什麽?男人也要貼假睫毛?

女孩笑眯眯的說:“你平時怎麽保養皮膚呀,這皮膚真好。”

謝一幹笑說:“沒什麽保養。”

女孩又說:“真叫人羨慕,沒怎麽保養就這樣了,不像我們,保養半天還沒你的皮膚好。”

女孩熱絡的和謝一聊天,不過謝一根本聽不懂,前期還能聽懂,無非是誇他皮膚好之類的,後期女孩子就給他介紹起化妝品來,告訴他怎麽打造輕薄裸妝,什麽顏色的口紅抹起來自然有氣色,能順利俘獲小攻放心。

謝一:“……”俘獲什麽?

謝一有點羨慕商丘那邊是個男人給他化妝,但是仔細一看,也不羨慕了,還是覺得妹子好,起碼不是很違和。

因為給商丘化妝的化妝師顯然是個小娘炮,長得一點兒也不娘炮,但是動作相當娘炮,化妝的時候一直翹着蘭花指,說話也細聲細氣,頻頻給商丘抛媚眼,稍微彎一下腰就露出了自己的內褲邊緣,還是粉色的,特別低腰。

那化妝師還瞧瞧的附耳對商丘說:“今天晚上我有空,你呢?”

商丘看了他一眼,然後淡淡的說:“沒空。”

化妝師:“……”

謝一好不容易被荼毒完,對着鏡子照了照,感覺自己的臉變得白了,就好像小白臉兒一樣。

謝一本來皮膚就不黑,化妝師給他臉上拍了粉,還抹了口紅,對着鏡子有些誇張,感覺唇紅齒白的,活脫脫一個小白臉。

商丘也站了起來,好像樣貌沒有多大改變,畢竟商丘底子就好,看到謝一挑了挑眉,謝一總覺的自己被嘲笑了,簡直要命。

很快負責人就帶着他們去換衣服,拿出兩套西裝來,遞給商丘,說:“先選一件,一會兒換第二件。”

商丘順手拿了一件黑色的西裝,看起來還有些燕尾服的樣子,特別的精致騷氣。

負責人看到商丘拿起那件西裝,就将一件白色的衣服遞給了謝一。

謝一伸手一接,差點被壓倒在地,特別的沉,白花花的,看起來還有蕾絲邊兒?

謝一有些懵,仔細一看……婚紗!

謝一結巴的說:“這這這……這是不是有什麽地方搞錯了?怎麽會是婚紗?我是男的。”

負責人笑眯眯的說:“當然了,差點忘給你們看劇本了,咱們拍的是這個情景。”

負責人說着,把一摞紙交給謝一,謝一快速的翻了翻,是小天鵝的小說,很多地方用黃色的記號筆給畫了出來。

需要拍攝的是小天鵝的新書,還沒發表呢,小天鵝寫的都是同人耽美,為什麽謝一會穿女裝婚紗,答案很簡單,因為小天鵝的新書裏,謝一是個女、裝、癖!

謝一差點爆粗口,心說倪纓才是女裝癖,打死也不穿這個!

負責人又把另外一件衣服遞給他,說:“一共兩組,你也可以先穿這個。”

謝一狐疑的接過衣服,打開一看……

“轟隆隆!!”

頓時五雷轟頂,不止如此,還有一條長長的火車從自己腦子裏碾過去,簡直要了人命。

謝一臉色都青了,是一件……圍裙。

謝一趕緊翻了翻那幾頁紙,一共兩個拍攝場景,第一個是婚紗,拍攝的時候要表現的幸福和嬌羞,還有戴戒指和擁吻。

第二個鏡頭竟然是圍裙!

商丘要過生日,女裝癖小娘炮的謝一不知道送什麽,最後想了半天,就自己穿上了圍裙,然後等着商丘下班回來。

商丘敲門沒人應,還以為謝一出去了,就自己用鑰匙打開門,開門的一剎那就看到謝一站在玄關,風光無限。

然後女裝癖小娘炮的謝一就說:你想先吃飯,先洗澡,還是先要我?

謝一看到這裏已經要摔劇本了,還以為小天鵝已經寫不出來更雷人的東西,沒想到竟然無極限。

于是商丘二話不說,一臉狠相的将小娘炮謝一直接扛起來,不過沒有帶回卧室,而是将人放在了餐桌上。

商丘一臉邪魅狂狷的說:我肚子餓了,當然是先吃飯,不過我們換個新鮮的吃法……

于是邪魅狂狷的商丘就把生日蛋糕抹在了小娘炮謝一的身上,然後開始了各種羞恥的吃吃吃……

謝一看到這裏,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商丘則是十分淡定的笑了笑,似乎還覺得劇本挺有意思,正認真的看着。

謝一:“……”

婚紗和真空圍裙,任選一個,謝一感覺這分明就是以退為進的策略,這麽一看,婚紗太親和了好嗎!

謝一最後無奈的換上了婚紗,随即一片人都在驚呼。

“哇!太漂亮了!”

“好好看啊!”

“身材真棒!”

因為謝一沒有胸,所以特意選的是那種不注重胸的款式,大裙擺,束着腰,謝一終于知道為什麽要化的這麽白了,不白能看麽,一個糙老爺們穿着婚紗,這本書看封面肯定就把讀者吓跑了。

商丘也換上了西裝,黑色的燕尾服,看起來優雅又英俊,透露着一種說不出來的迷人氣質,目光看到謝一的時候,笑了一下,還稍微露出了一絲絲溫柔。

謝一差點被商丘的笑容電到,不過怎麽想都覺得商丘那肯定是嘲笑,自己這樣子奇怪到了極點。

“好了好了,來開工!”

謝一拽着自己的大裙擺走過去,商丘也走過來,低聲說:“很好看。”

謝一真想狠狠踩一腳商丘,不過他這麽大的裙擺,好像根本沒辦法踩人,搞不好還會自己摔一個跤。

準備拍攝了,商丘的手摟在謝一的腰上,謝一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兩個人離得太近了。

攝影師還在說:“靠近一點!靠近一點!”

謝一不由自主的垂下眼睛,商丘比他高半個多頭,正好摟着謝一,呼吸噴灑在謝一的耳朵邊,謝一感覺自己的耳朵肯定都紅了。

“對對對!就是這表情!”

“好好,下一步!來個錯位吻,錯位吻會不會?”

謝一:“……”不會。

商丘輕笑了一聲,随即就靠了過來,謝一下意識想躲,畢竟這裏人這麽多,實在覺得尴尬,商丘就摟住他的腰,将人往前一帶,兩個人緊緊的貼在一起,說不出來的暧昧。

謝一心想,錯位吻就錯位吻,又不是沒吻過,他抿了抿嘴唇,就看到商丘一點點的靠了過來,謝一眼睫顫抖着,慢慢閉上了眼睛,就在這個時候,嘴唇上一熱,帶起一股戰栗。

謝一驚訝不已,說好的是錯位吻呢,商丘竟然直接貼了上來。

那邊攝影師沒想到不是錯位吻,還在拍攝着,“嘩嘩嘩”的閃着閃光燈,說:“好好好!非常唯美!非常好!對對對,就這樣!”

除了錯位吻,還有額頭殺,然後商丘單膝下跪的求婚等等……

總之拍完之後謝一已經筋疲力盡了,因為這組拍的太理想了,所以負責人就開恩沒讓他們拍攝圍裙裝,謝一已經感激涕零了。

兩個人卸了妝,已經差不多是晚飯時間,準備出去找點吃的。

兩個人從拍攝棚走出來,就看到有人笑眯眯的抱臂靠在旁邊的走廊牆上,那人好像一只花孔雀一樣,今天竟然穿的是綠色絲綢面兒的西裝,整個人簡直就是一只大綠葉,而且閃閃發光,絲綢面兒上繡着花紋,看起來騷包到了極點。

領帶也是綠色的,鞋子也是綠色的……

韓長恕!

謝一心裏偷偷的想着,你怎麽不給自己加個綠帽子?

韓長恕靠着牆,抱臂站着,笑眯眯的看着他們,說:“兩位,辛苦了。”

謝一說:“韓先生您怎麽在這裏?”

韓長恕笑眯眯的說:“畢竟這是我旗下的公司。”

韓長恕又對謝一說:“你剛才的婚紗照,特別好看。”

謝一:“……”一點兒也不想要謝謝他的誇獎……

商丘冷淡的看着韓長恕,說:“韓先生不是為了這句話,所以才特意守在這裏這麽長時間的吧?”

韓長恕笑了笑,說:“當然不是,其實我這次呢……是專門來找你的。”

謝一頓時腦補了韓長恕突然喜歡上商丘的畫面,總覺十分“血腥”。

韓長恕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換個地方?”

商丘沒說話,不過擡步往前走,韓長恕領着他們進了電梯,是高層專用的電梯,然後一直到了頂樓,下了電梯很安靜,靜悄悄的,地上還鋪着地毯。

韓長恕走在前面,引着兩個人往裏走,推開一間門,說:“請進。”

兩個人走進去,謝一頓時吃了一驚,震驚的看着眼前的辦公室。

好像被人洗劫了一樣,地上全都是文件,淩亂不堪,擺設的裝飾品扔了一地,碎的亂七八糟,就連頭上的吊燈都砸在地上,粉碎的一塌糊塗,旁邊的文件櫃也敞開,裏面的文件到處紛飛。

謝一眼皮直跳,說:“這是……”

韓長恕笑了笑,說:“請坐,随便坐。”

他說着,自己邁進去,随便找個能下腳的地方坐下來,商丘也走進去,謝一趕緊跟着走進去。

韓長恕看了看四周,說:“如二位所見,其實我今天請二位過來,是想委托一下。”

他說着,看向商丘。

韓長恕又說:“我今天上午沒有事兒,就沒來公司,一直在家裏呆着,中午到了公司,我平時不喜歡別人動我東西,所以這層跟一直沒有人,但是我今天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的場景。”

像是被洗劫了一樣,但是什麽東西都沒丢失,只是亂七八糟的扔了一地,仿佛有人在尋找什麽似的。

韓長恕聳了聳肩膀,說:“我調取了樓層的監控錄像,沒有任何人上了這層,監控錄像也沒有跳幀,但是我發現了一個問題。”

他說着,把桌上的筆記本打開,然後差了一個U盤進去,是一段監控錄像,想必就是韓長恕看的那段。

監控錄像裏這個房間還是完好的,一切井然有序,到處都擺放着名貴的古董或者裝飾品,突然窗戶開了。

先是開了一個縫隙,随即越開越大,越開越大,然後整個房間被狂風席卷了一樣,所有的東西先後被扔在地上,翻來翻去。

韓長恕猛的将畫面定格,指着畫面說:“你們看,這裏有個黑影。”

商丘眯了眯眼睛,看着韓長恕指着的位置,的确有個黑影,看起來很缥缈。

商丘看了眼韓長恕,似乎有些探究。

韓長恕沒明白商丘的眼神,說:“怎麽了?”

商丘說:“你找我是對的,因為你的辦公室的确鬧鬼,這個黑影是陰魂,而且是附了障眼法的陰魂,也就是一般人根本看不到,你卻能看到有黑影。”

謝一瞪大了眼睛,看着屏幕,驚訝的說:“那我……我也看到有黑影,模模糊糊的,好像沒什麽形态似的。”

商丘倒是不驚訝這一點,淡淡的說:“畢竟你身體裏有我的陽氣。”

他這麽一說,韓長恕似乎誤會了,有些扼腕的表情。

謝一:“……”只是渡過氣,沒有其他的!

謝一趕緊打岔的說:“真的是鬼魂?”

商丘點了點頭,說:“你還遇到過什麽奇怪的事情?”

韓長恕調整了一下坐姿,笑着說:“從昨天晚上到今天,太多了,我們從昨天晚上說起吧。”

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了,費彤被帶走了,韓長恕作為主辦方,血玉的持有人,也跟着走了一趟,配合調查。

韓長恕是不相信費彤偷走血玉的,因此想再和費彤談談。

商丘說:“你這麽信任她?”

韓長恕笑了笑,說:“因為在兩個月之前,我被人綁架了,是費小姐看到我,并且把我救下來的,當時我和費小姐非親非故,她看到我被人綁架,并沒有不理會,那時候費小姐還受了一些傷。”

商丘淡淡的說:“所以你聘請她作為展覽的安全顧問。”

韓長恕點點頭,說:“費小姐很專業,而且救過我的命,我這個人雖然不正經,但是倒也知恩圖報。”

韓長恕不相信費彤偷走了血玉,所以打算再和費彤談談,或許能發現什麽蛛絲馬跡。

費彤的情緒很激動,一直和韓長恕說不是自己偷走了血玉,韓長恕問她視頻裏那個和她碰頭的男人是誰,費彤就是不說,剛開始很驚慌,後來幹脆說自己那時候已經暈過去了,根本不知道是誰,視頻裏的人壓根不是自己。

費彤的話有些前後矛盾,所以韓長恕都有所懷疑了,就在這個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費彤突然大叫有人拽她。

她坐在椅子上,卻突然仰倒下去,動作很扭曲,好像真的有什麽拽住她一樣,而在那一剎那間,韓長恕看到了一個黑色的影子。

“就好像是……半張人臉……”

韓長恕回憶的說:“那之後費彤得情緒更激動了,好像瘋了,誰也問不出話來,我就自己回家了,還以為是昨天太累了,所以才會眼花。”

之後韓長恕回了家,他在市中心有房子,是個複式兩層房子,交通相當方便,每天都有鐘點工來定時打掃。

韓長恕回去之後,很快就睡了,第二天也就是今天,睡到中午,下午才來的公司。

韓長恕說:“我到了公司,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你們以為這樣就完了麽?那一定要跟我回家去看看。”

韓長恕到公司發現亂七八糟的辦公室的時候,異常的驚訝,他還沒驚訝完,家裏的鐘點工就給他打電話了,鐘點工每天下午過去,在韓長恕下班之前确保收拾好。

然而今天鐘點工到了之後,就發現韓長恕的家被翻的亂七八糟,趕緊給韓長恕打了電話。

韓長恕把手機拿出來,打開圖片,翻了幾張遞給他們,說:“我還沒回家,不過這是鐘點工給我發來的照片,我覺得和我辦公室一樣。”

商丘拿過手機看了看,皺了皺眉,說:“他們在找東西。”

韓長恕說:“找什麽東西?”

商丘搖了搖頭,說:“不過可以确定的是,你确實惹上了不幹淨的東西。”

商丘說着,将手機還給韓長恕,說:“不介意的話,我們要去你家裏看看究竟。”

韓長恕當然不介意,趕緊站起來,說:“我還沒回家,正好咱們一起回去。”

他們下了樓,韓長恕開車帶着商丘和謝一往自己的房子去,就在附近,很近,衆人坐電梯上了樓,鐘點工已經走了,韓長恕打開房門,裏面亂七八糟。

同樣,有一扇窗戶開着,地上全都是紙張,廚房裏調味料灑了滿地都是,所有的櫃子都清空了,看起來要把韓長恕的家翻了一個遍似的。

謝一迷茫的說:“這是在找東西麽?他們要找什麽?”

韓長恕聳了聳肩膀,說:“我怎麽知道?不過我知道的是,我家裏有不少值錢的東西,就比如那個……”

他指了指地上一個碎裂的瓶子,說:“正經的元青花,絕對值錢,但是現在被砸的粉碎,所以應該不是為了錢吧?”

謝一瞪着眼睛看着地上的瓶子,據說現在元青花已經炒到了天價,不知道韓長恕這個瓶子值多少錢,看的謝一直心疼。

商丘在房間裏走了一圈,說:“氣息很微弱,明顯掩飾了自己,用了障眼法。”

韓長恕坐下來,有些疲憊的說:“對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神經太緊張了,我總覺得昨天晚上,我回家這一路上,有人一直跟着我,但是我回頭又看不到,當時天還很黑,所以我也看不清楚,總之奇怪的事情很多,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

韓長恕說着,将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絲綢的西裝,裏面是絲綢的襯衫,韓長恕把那騷包西裝外套直接扔在沙發背上,就聽到“嘩啦!”一聲,有什麽東西從他的西裝口袋裏滾了出來。

“骨碌……骨碌碌……”

那東西很小,一直滾過來,就撞在了謝一的鞋邊,謝一低頭一看,是一只金扣子,扣子還挺大,不像是衣服的扣子,應該是袖扣一類的。

謝一把金扣子撿起來,總覺得有些眼熟,剛要遞還給韓長恕,商丘突然攔住了他,說:“等等。”

他說着,将那金扣子拿過去看,韓長恕也看到了那枚金扣子,咳嗽了一聲,說:“怎麽了?”

商丘看了他一眼,說:“這金扣子不是你的吧?”

韓長恕又咳嗽了一聲,說:“啊,對啊,是畢北的……”

昨天晚上畢北和韓長恕在洗手間狹路相逢,然後發生了一些不可名狀的事情,畢北賞了韓長恕一個大嘴巴,還差點把韓長恕的小弟弟給廢掉,當時那是相當的激烈,畢北的袖口就掉了下來,因為他走的匆忙,所以韓長恕撿到了,但是沒來得及還給他。

商丘才不想聽這些經過,不過似乎确認了什麽,說:“果然是畢北的。”

韓長恕說:“畢北的怎麽了?”

韓長恕可不知道畢北的真實身份,他除了是保險公司的總經理之外,主職可是冥京十殿中第六殿卞城王,主管枉死城,手下還有十六個小地獄。

所以韓長恕都不知道自己調戲了什麽樣的人物,只是給他小弟弟一下,已經很溫柔仁慈了。

畢北深居閻王高職,他身上的靈力可不小,這樣一來,畢北所用的東西也有不少的靈力,畢北的袖口上自然沾染了他的靈力,韓長恕口袋裏揣着這只袖口,所以或多或少受到靈力影響,就跟謝一一樣,所以這兩個人才能看到已經使用了障眼法的陰魂,也就是黑影。

韓長恕說:“現在怎麽辦?我覺得有人在跟蹤我,而且他能悄無聲息的把我的家和公司翻得亂七八糟,這很危險,關鍵我都不知道他是誰,要幹什麽,在找什麽。”

謝一也覺得這樣很危險,畢竟他們不清楚那個陰魂的目的。

商丘突然說:“我想請問韓先生,你的血玉是從什麽地方收購來的。”

“血玉?”

韓長恕一臉懵的說:“什麽是血玉?”

他仔細想了想,這次展覽的藏品都是自己收購來的,裏面好像真的沒有一塊血玉,都是一些寶石,沒有玉石。

商丘說:“被盜走的紅寶石。”

韓長恕更是懵了,說:“等等,你都把我弄糊塗了。”‘謝一好心解釋說:“那東西不是普通的紅寶石,是血玉。”

韓長恕聽了血玉的由來,當然謝一沒說是東皇太一的血染成的血玉,只是說了一般情況下血玉的由來。

韓長恕頓時驚訝不已,說:“什麽?不是紅寶石麽?這麽坑爹,這麽可怕的玩意也有人偷?”

商丘說:“你從哪裏收來的。”

韓長恕連忙說:“我不知道賣家的名字,有人主動找上我,出售這塊紅寶石……不對你們說是血玉,我看成色不錯,那個人說他着急用錢,只賣三千塊錢,我當時想這人是傻的吧,我要撿漏了,拳頭一樣的紅寶石他只賣三千塊錢,我立刻就給了他現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了,本來只想撿漏的,沒想到惹這麽多麻煩……等等,我跟被人跟蹤這事兒,也和血玉有關系?”

商丘說:“暫時還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個東西肯定會有很多人想要。”

韓長恕一個人不安全,畢竟他不是修者,身邊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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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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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