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血玉2 (2)

有保镖,但是保镖也不是修者,按照闖進房間和辦公室的陰魂的修為來看,留幾張黃符可能擋不住。

謝一和商丘只好留下來保護韓長恕,韓長恕聽說他們要留下來,自然是高興的,笑着說:“謝一,我們可以一個房間,到時候可以聊聊天什麽的。”

謝一見他笑眯眯的,已經被人跟蹤了還不正經,有些無奈,說:“我覺得韓先生最好和商丘一個房間,畢竟我什麽都不會。”

韓長恕看了一眼商丘,說:“我跟他一個房間?你開玩笑嗎?”

商丘淡淡的說:“沒開玩笑。”

因為韓長恕目前受到威脅,所以謝一和商丘晚上不能走了,準備留下來保護韓長恕,而且為了保險起見,商丘要和韓長恕一個房間,不過也不能放着謝一不管,所以最後三個人一個房間。

韓長恕的床特別大,他想要和謝一睡一起,讓商丘去睡卧室的沙發,但是情況最後演變成了,商丘和謝一睡床,韓長恕睡沙發,韓長恕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大家分配好了睡覺的地方,時間還早,不到休息的時候,商丘的電話突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商丘接起來,說:“喂?”

對方是個委托,而且姓楊!

商丘聽了電話,皺了皺眉,說:“好,我馬上過去。”

他說着,挂了電話,韓長恕就着急了,說:“等等,你去哪裏?”

商丘說:“失蹤的楊先生家裏剛剛打來了電話,說是家裏好像進了不幹淨的東西,被翻得亂七八糟。”

韓長恕一聽,這不是跟自己一樣了嗎?!

雕刻大師楊先生失蹤了,現場留下了一只斷手,還有一封恐吓信,目前警方正在全力尋找楊先生,但是還沒有任何消息,甚至生死未蔔。

楊先生家裏也沒有楊先生的消息,而且家中還突然鬧鬼了,家裏一直有人,不知道什麽時候,楊先生的房間被翻的亂七八糟,把家裏人都給吓着了,懷疑是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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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丘覺得這事情有蹊跷,韓長恕和楊先生家裏都被翻的亂七八糟的,說不定和血玉有關系,商丘覺得有必要去楊先生家裏走一趟,看看究竟。

韓長恕說:“我呢?我跟着你們一起去?不然你們把我一個人丢下來,我怎麽辦?”

商丘本想給他留幾個黃符,畢竟韓長恕跟着他們也不方便,但是韓長恕堅決不同意,萬一黃符抵擋不住那些奇怪的鬼怪呢。

商丘想了想,說:“我叫人來保護你。”

韓長恕說:“誰?”

商丘沒說話,只是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韓長恕,然後拿出手機來打電話。

韓長恕看到商丘黑色手機上的小貓貼紙,突然覺得他叫來的人可能特別不靠譜。

謝一還以為他會叫張樞過來,心想着也是真不靠譜了,商丘說了幾句話,言簡意赅,電話裏的人似乎起初不太願意,不過後來,商丘又說了一句:“和血玉有關。”

那個人于是立刻同意了,沒有半句廢話,很快挂了電話。

商丘挂了電話,大家就等着,很快聽到了門鈴的聲音,韓長恕站起來去開門。

“咔嚓”一聲,大門打開了,韓長恕頓時有些吃驚,看着門外的人。

門外的人一身銀灰色的西裝,手裏拄着紳士杖,身材高挑,看起來紳士英俊,長相還有些小清秀。

“畢北?”

韓長恕見到畢北,似乎有點高興,說:“你怎麽來了?”

他說着,就見畢北一臉嫌棄,擡起紳士杖,撥開韓長恕,都不用手,然後徑直走進去,好像走進了自己的家一樣。

韓長恕:“……”

畢北走進去,嫌棄的看了看左右,地上亂七八糟的,誰也沒收拾,好像打劫了一樣,都沒地方下腳。

畢北走到沙發旁邊,看着商丘和謝一,謝一驚訝的說:“你找的人是畢北?!”

不過轉念一想,畢北可比張樞靠譜多了,而且畢北正在追查血玉的下落,所以畢北肯定願意出力。

畢北嫌棄的看着左右,又嫌棄的看着韓長恕,說:“行了,他交給我了。”

商丘點了點頭,說:“我們去一趟楊先生家裏,有事打電話。”

商丘說着,招了招手,就示意謝一跟着他,兩個人很快出門去了。

謝一雖然走了,但是畢北突然出現了,而且房間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韓長恕突然有點小激動,因為上次在洗手間裏,韓長恕嘗了一點兒畢北的“味道”,總覺得甘之如饴,而且回味無窮,簡直是食髓知味。

畢北坐在沙發上,就覺得有人用“猥瑣”的目光盯着自己,他手中的紳士杖“啪啪”戳了兩下地板,挑眉笑着說:“好看麽?”

韓長恕沒想到畢北突然笑了起來,畢北長相有點小威嚴,畢竟是閻王,但是又有點優雅紳士,身材纖細高挑,一笑起來,簡直是“風情萬種”。

韓長恕有點看的入迷,說:“好看好看……”

他剛要誇獎畢北,結果就聽到“嗖!”一聲,畢北手中的紳士杖突然一下冒出黑煙,随即一瞬間竟然變成了一把明晃晃的長劍。

沒有劍鞘的長劍,開了刃,還有血槽的長劍。

畢北擡起長劍來,伸手輕輕的撫摸着劍背,動作非常溫柔憐惜,“哆!”一下,直接甩出去,韓長恕都沒來得及躲閃,只覺得雙腿之間生風,有什麽東西一下剁在了自己兩腳之間。

低頭一看,就是那把長劍,長劍剁在地板上,還在晃動,發出金屬的嗡鳴聲,在昏暗的燈光下,慘白的劍光晃着韓長恕的眼睛。

畢北笑眯眯的說:“再看就切了你。”

韓長恕:“……”

謝一和商丘出了門,用了韓長恕的車子,趕緊往楊家的位置去。

兩個人到楊先生家裏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楊先生家裏人不少,父母都健在,還有妻子和女兒,楊先生突然就失蹤了,沒有任何征兆,之前警方已經通知他們了,楊先生的家人看到楊先生的手的時候,都非常震驚。

要知道楊先生可就是靠手吃飯的,現在他一條手臂斷了,簡直就是噩耗,而且到現在生死未蔔,如果不及時止血的話,可能都沒有生還的可能性了。

商丘和謝一走進去,楊先生的妻子引着他們進了楊先生的房間,房間很亂,和韓長恕的房間一樣,翻得亂七八糟,好像在找東西,但是名貴的東西一樣也沒有丢。

楊先生的女兒年紀很小,看到有黑影在家裏晃來晃去,剛剛開始大人根本不相信,但是看到這個場景就相信了。

現在小姑娘受了驚,發着高燒,還在昏迷着。

商丘看了一眼四周,說:“孩子的眼睛比較幹淨,有的時候的确能看到奇怪的東西。”

商丘讓人帶路,先去看看那個孩子。

小女孩還沒上學,年紀不大,躺在床上,臉頰紅彤彤的,一看就是高燒,還說胡話,樣子非常可憐。

謝一看着都不落忍了,商丘走過去,伸手摸了摸那小女孩的額頭,讓楊先生的妻子去弄點溫水來。

楊先生的妻子趕緊跑出去弄溫水,商丘就把一張黃符拿出來,輕輕一晃,黃符瞬間變成了粉末,散在杯子裏。

很快楊先生的妻子就跑了回來,商丘把熱水倒進杯子裏,然後輕輕晃了晃,讓楊先生的妻子将水喂給小女孩。

小女孩迷迷糊糊的喝了水,喝下之後沒有兩分鐘,似乎就退燒了,效果非常驚人,已經不說胡話,迷迷糊糊睡着了。

楊先生的妻子一看,簡直高興的不行,說:“太謝謝您了!實在太謝謝您了!”

商丘搖了搖頭,說:“你先照顧着,我去別的地方看看。”

楊先生的妻子簡直把商丘奉若神明,說:“請便,有什麽需要的盡管開口。”

商丘帶着謝一走出小女孩的房間,進了旁邊楊先生的房間,謝一說:“那女孩怎麽了?”

商丘說:“小女孩陰氣本就重,而且抵抗力不好,被陰魂影響了,寒邪入體。”

商丘在房間裏轉了一圈,地上亂七八糟的,和韓長恕那邊的情況幾乎一樣,他蹲下來在四周看,謝一也蹲下來,雖然不知道找什麽,但是還是幫忙看。

謝一突然“嗯?”了一聲,從亂七八糟的紙堆裏拎出一張紙來,因為這張紙上面寫的是朱紅大字,所以謝一一眼就看到了,趕緊交給商丘,說:“你看!”

是恐吓信,和楊先生西裝外套裏的恐吓信差不多,筆記也差不多,內容也差不多,無非是恐吓他交出紅寶石,否則怎麽怎麽樣。

商丘皺眉看了看恐吓信,說:“走,去問問有沒有人知道。”

商丘和謝一拿着這封恐吓信給楊先生的妻子看,楊先生的妻子吓了一大跳,說:“這……這,我沒見過這個東西,其實……說實話,他的房間,我們一般不進去。”

楊先生其實有點怪癖,他工作很癡迷,他的卧房就是自己的工作室,所以一般不讓人進來,尤其是最近要雕刻紅寶石,楊先生看的很重要,不是在工作室,就是在家裏研究,反正沒日沒夜的。

楊先生的妻子說:“我們的關系并不是太好,他有什麽事情也不願意和我說,總是說我不能理解他,畢竟我對珠寶玉石,還有這些雕刻沒什麽欣賞力,最近又忙着照顧孩子,孩子準備報小學,所以我們好些日子都沒說話了,他根本沒提過有恐吓信的事情。”

楊先生和妻子關系不好,恐吓信也沒有讓家裏人知道,妻子只是知道他要參加什麽展覽,對他很重要,連展覽是哪天都不知道,楊先生還說妻子沒有欣賞力,所以不用去等等。

謝一心想,這什麽丈夫,既然妻子沒有欣賞力,當時就別娶啊,娶了之後就知道自己的工作,孩子也不管,責任心也沒有,工作再好也是個渣男啊。

楊先生的妻子幫不上什麽忙,抱歉的笑了笑,說:“真不好意思。”

商丘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他的手機突然發出“喵喵喵”的聲音,有人打電話過來,商丘很自然得拿出手機,一點兒也沒有不好意思,在楊先生的妻子驚訝的目光下,接起了電話,說:“喂?”

對方是韓長恕的聲音,大喊着:“商丘?!卧槽……這邊……”

手機裏的聲音非常嘈雜,還有巨大的背後音,不知道具體在幹什麽。

商丘皺了皺眉,韓長恕的聲音說:“商丘,救命!我們被襲擊了,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商丘說:“在家裏被襲擊了?畢北呢?”

他的話一出,韓長恕那邊稍微沉默了一點兒,聲音很弱的說:“在酒吧……畢北喝醉了……”

謝一:“……”

謝一也聽見了手機裏漏出來的聲音,他們竟然在酒吧,而且畢北還喝醉了,謝一突然感覺這個發展簡直是謎一樣!

謝一和商丘離開之後,韓長恕就無聊了,還以為能和畢北單獨相處,發展一下良好的感情之類的,哪想到畢北十分沉默,就拿着他那根“兇器”一樣的紳士杖。

韓長恕很無聊,都準備睡覺了,結果接到了電話,是秘書打來的,韓長恕這才想起來,他今天約了人在酒吧談生意,現在時間快到了。

韓長恕恍然大悟,還是很重要的生意,他想去酒吧,畢北自然不讓他出去,畢竟現在韓長恕被人跟蹤,可能有危險。

韓長恕說:“真的很重要的生意,你跟我一起去,我請你喝酒,怎麽樣?”

畢北顯然不為所動,韓長恕一咬牙,說:“這樣吧,你要是跟我一起去,我保證再也不搶你們生意。”

畢北眯着眼睛看韓長恕,韓長恕立刻舉起手來,說:“我對天發誓。”

畢北挑唇笑了一下,說:“不必對天發誓,對着陰曹地府發誓就可以。”

韓長恕:“……”怎麽覺得陰測測的?

要知道畢北他手裏可是有個公司的,是他們的第六分公司,畢北以前生意不錯,就是因為韓長恕,這些年的業績急速下滑,偏偏韓長恕上輩子福報太多,所以是長命百歲的禍害,一直跟畢北搶生意。

畢北雖然是閻王,但是在陽間發展是需要資金的,總不能消費冥幣吧。

畢北似乎有些心動,韓長恕順口說:“行,我對閻王爺發誓,可以了吧?”

畢北笑了笑,說:“我記住了。”

韓長恕:“……”仍然怪怪的,好像畢北是閻王爺似的。

時間有限,畢北開車,就帶着韓長恕去了酒吧,兩個人進了酒吧,簡直是剛剛好。

談合作的對方是個女人,其實心儀韓長恕很久了,只不過不是韓長恕的菜,一來年紀太大,二來長得不嫩,三來太高壯了,都不符合韓長恕的胃口,韓長恕就喜歡纖細點的,長相溫柔點的,如果那個時候能熱情似火就更好了,這麽看來,畢北最符合他的要求。

不過因為談合作,對方很有錢,所以還是需要逢場作戲的。

韓長恕和畢北走進去,笑着說:“真不好意思,我遲到了,罰酒三杯,我自罰。”

女人笑眯眯的說:“韓先生您真是客氣了,這位是……”

畢北還沒說話,韓長恕已經說:“我助理。”

畢北:“……”

韓長恕坐下來,和那女人攀談,兩邊都沒有帶人,只有韓長恕和女人兩個人,畢北就跟電燈泡似的,全稱戒備的看着四周,怎麽覺得這兩個人是來約會的?

其實就是來約會的,女人答應和韓長恕談合作,不過要韓長恕和自己約會一次,撩妹可是韓長恕的強項,似然就答應了下來。

韓長恕坐在吧臺上,笑眯眯的哄着女人開心,給她叫了幾杯烈酒,心想着灌醉了省事兒,灌醉了就不用自己賠笑臉了。

女人小鳥依人的靠在韓長恕肩膀上,韓長恕身材高大,別看他是個孔雀男,但是長相和身材都有孔雀男的資本,他比畢北足足高了半個頭,但是個女人靠在他肩膀上,竟然不顯得韓長恕高。

女人的肩膀和胳膊都比韓長恕寬了一圈,差點把韓長恕壓個半殘,還要陪笑臉。

韓長恕和那女人“你侬我侬”,畢北坐在一邊,沒有喝酒,他酒量不好,只要了一杯汽水,目光有些陰霾的看和韓長恕,心想韓長恕果然是個火雞,到處留情,上次真應該把他的小弟弟給踹廢了。

韓長恕正在敷衍那個女人,結果就收到了一股不善的目光,側頭一看,就見畢北“陰測測”的盯着自己,韓長恕頓時就誤解了,難道畢北吃醋了?

他這麽想着,伸手摟住那女人的肩膀,女人肩膀很寬,韓長恕差點沒夠着,和女人貼着耳朵說了幾句話,似乎在哄人。

就見那女人瞬間笑了起來,花枝亂顫的,差點把酒吧的椅子給笑倒了,畢北看的眼皮直跳。

韓長恕笑眯眯的,讓酒保給畢北調了一杯酒送過去,看起來是雞尾酒,度數不太高的那種,畢北就沒有拒絕,畢竟看着韓長恕撩妹很無聊,不知道還需要多長時間。

韓長恕給那女人勸酒,他酒品很好,那女人則是喝不過韓長恕,喝了也就半個小時,被韓長恕甜言蜜語一勸,一杯一杯下肚,頓時就醉了,“咕咚!”一聲,趴在吧臺上,差點把杯子撞下去。

韓長恕大功告成,笑眯眯的掏出女人的手機,體貼的給她的秘書打了一個電話,請秘書來接女人。

韓長恕把女人送走,松了口氣,轉頭一看,畢北竟然也醉了!

畢北喝了三杯那種甜酒,沒想到這樣就醉了,他一個人坐在沙發坐上,仰着頭,臉頰通紅,似乎要睡着了,旁邊有人路過,是個美女,看到畢北一副“秀色可餐”的樣子,似乎也心動了,走過來,摸了摸畢北的臉頰,說:“小帥哥,今晚沒伴兒麽?要不要我來安慰你?”

她說着,低下頭來,就要獻上紅唇。

就在這個時候,韓長恕大長腿一下邁過來,伸手攔住那女人,笑眯眯的說:“不好意思,這是我的人。”

那女人看了看韓長恕,似乎認識,說:“呦,韓大少啊,原來是韓大少的人,真不好意思。”

她說着,就轉身離開了。

韓長恕笑了笑,轉頭準備和畢北說話,剛一轉頭,就聽到“啪!!!”一聲,清脆響亮,周圍的音樂聲都蓋不住,衆人全都轉過頭來,他們雖然沒有看到現場版,畢竟轉瞬即逝,但是看到了韓大少臉上的五指扇紅。

一個明晃晃的巴掌印。

韓長恕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剛剛幫畢北趕走了一朵桃花,一轉頭,畢北迷迷糊糊就賞了他一個大嘴巴,嘴裏喃喃的說:“煩……蒼蠅……”

韓長恕:“……”

韓長恕有些無奈,摸了摸自己臉頰,疼得要命,簡直吃虧,連忙哄着畢北,說:“好了好了,蒼蠅我幫你趕走了,咱們回家去吧,你喝醉了,來慢點,跟我走。”

韓長恕把聲音放得特別溫柔,畢北迷迷瞪瞪的,頭一歪,靠在韓長恕的肩膀上,那動作特別乖巧,還蹭了蹭,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就被韓長恕半摟半抱着準備離開。

韓長恕把畢北抱上車,有些迫不及待,都來不及開回家,畢北迷迷糊糊的樣子實在撩人,因為熱,還拽了拽自己的衣領子,把領帶抽下來,“唰——”一聲從桌椅上扔下去。

韓長恕感覺自己“咕咚”咽了一口唾沫,他從沒覺得自己這麽急色過,立刻靠過去,吻住畢北的嘴唇。

畢北沒有拒絕,反而摟住他,低聲感嘆着:“怎麽……好舒服。”

韓長恕被畢北誇獎了,頓時沾沾自喜,得意起來,低聲在畢北耳邊說:“還有更舒服的,喜歡麽,小北……”

畢北“嗯?”了一聲,他醉的厲害,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只是胡亂的點了點頭,韓長恕頓時興奮不已,笑着說:“真乖。”

韓長恕說着,又親了親畢北的額頭,有些迫不及待的去退他的襯衫。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韓長恕突然看到一個黑影,“唰——”的一下飄了過去,從他們的車窗外,因為天太黑,還以為是錯覺。

韓長恕皺着眉,動作慢了一點兒,眯眼去看窗外,“嘭!!”的一聲,有什麽東西撞在了車窗玻璃上,好像是一股黑煙。

不,不是黑煙!

韓長恕仔細一看,他竟然辨別出了黑煙的模樣,一張人臉,緊緊貼在車窗玻璃上,雙眼盯着韓長恕。

“嗬!”

韓長恕倒抽了一口冷氣,畢北卻醉的厲害,嘟囔了一聲:“真吵……”

然後還在座椅上翻了個身,調整了個姿勢,準備睡覺。

韓長恕看到了那黑影,緊緊貼着車窗玻璃,吓了一跳,連忙去拍畢北的臉,但是畢北喝醉了,根本沒有意識……

商丘和謝一趕緊出了楊家的大門,上了車,商丘開車,把電話給了謝一,謝一接着電話,說:“發生了什麽事,怎麽了?你們到底在哪裏?!”

韓長恕的聲音很急促,竟然還有後背音,是畢北的,哼哼唧唧不知道在說什麽,聲音發悶,好像呻吟一樣。

韓長恕說:“我們被鬼追了!我擦他娘!現在躲在酒吧的地下倉庫裏,我發給你地址,卧槽這地方陰森森的。”

謝一說:“畢北呢?”

韓長恕說:“除了喝醉了,沒什麽事兒。”

随即謝一就聽到畢北的聲音,豪邁的說:“喝!!喝——我沒醉,來大戰三百回合啊!老子弄死你!老子可是閻王爺!勾了你的魂兒,勾……勾魂兒……”

韓長恕顯然沒信,還以為他說的是醉話,連忙說:“噓——是是是,閻王爺大人,您小點兒聲,別把那些鬼引過來,你……現在別扒衣服,已經夠勾魂兒了。”

畢北的聲音嘟囔着:“熱……”

謝一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完全不知道他們只是去了一趟楊家,怎麽發展成了這樣,還要臨時跑回去救駕?

商丘說:“讓他們別動,盡量別出聲,別呼吸。”

謝一重複了商丘的話,韓長恕震驚的說:“別出聲我能做到,別呼吸怎麽做到啊?”

旁邊又有畫外音插進來,畢北笑嘻嘻的說:“我能,我能,因為我是閻王爺哦!”

韓長恕連忙說:“噓——你別出聲就行了!”

商丘火速開車往韓長恕說的酒吧去,正是夜生活的時間,酒吧人特別多,都沒有發現地庫發生了什麽事情,還在蹦迪喝酒。

兩人走進去,就繞到了員工通道,直接步行下了地庫,下面是員工停車場,還有一個地窖,用來存放庫存酒的地方。

兩個人走下去,就聽到“轟!!!!”一聲巨響,似乎是什麽炸裂的聲音,地窖裏一箱酒突然爆炸了。

随即就聽到韓長恕的悶哼聲。

韓長恕本想和畢北在車裏做些不可名狀的事情,結果沒想到竟然撞鬼了,因為當時韓長恕吻了畢北,他身體裏有畢北的靈氣,所以一霎那看清楚了那陰魂的臉,吓了個半死。

畢北還醉着,根本叫不醒,韓長恕開着車,直接從小門沖進了員工停車場,因為沒人,所以沒有引起騷亂,那鬼魂被他們甩開。

韓長恕抱着畢北,不敢停留,把車丢了做誘餌,就藏在了酒窖裏,趕緊偷偷給商丘打電話。

韓長恕聽說商丘他們要到了,還在高興,突然感覺一陣陰風吹過,涼飕飕的從後背掠過來。

韓長恕一陣吃驚,猛地睜大眼睛,就看到一股黑煙瞬間撲過來,不過不是沖着韓長恕,而是沖着畢北去的。

韓長恕腦子一熱,猛地就沖過去,一下撲倒畢北,“嘭!!!”一聲,韓長恕将畢北壓倒在地上,與此同時聽到一聲巨大的爆裂聲,旁邊的酒箱子一下爆炸了,木屑橫飛,夾雜着酒液和玻璃碴。

“嗬——!”

韓長恕的後背瞬間被炸開了,一下變得血粼粼,肉屑裏都是玻璃碴,更寸的是,那是一箱子威士忌,全都噴出來,灑了韓長恕後背都是,簡直就是酷刑,疼的他滿頭冷汗,臉色頓時蒼白下來。

韓長恕顫抖着,巨大的爆裂聲讓畢北吃了一驚,猛地有些清醒,酒漿從天而降,紛紛灑下來,落在畢北臉上,還有血液。

“韓長恕?!”

畢北猛地清醒過來,韓長恕苦笑了一下,瞬間有些無力,猛地一軟,直接壓在畢北身上,頓時失去了意識。

商丘和謝一聽到一聲巨響,趕緊沖過去,就看到有黑煙密布,快速的席卷過來,沖着韓長恕而去,似乎想要将韓長恕帶走。

商丘眯了眯眼,一把拽下桃木劍的鑰匙鏈,“嗖——!”一聲甩出去,桃木劍在空中掠過,猛地炸出白光,一下變大,“唰”的向那些黑煙削去。

一瞬間,一律黑煙被瞬間剁成了兩半,還伴随着慘叫的聲音,剩下的黑煙稍微有些遲疑,更是瘋狂的沖着韓長恕而去。

商丘沖過去,一下攔在那些黑煙面前,黑煙被激怒,快速的圍攏上來,發出怒吼的聲音。

謝一趕緊跑過去,畢北将韓長恕交給謝一照顧,手一撐猛地從地上一躍而起,手中的紳士杖一閃,突然變成了一把長劍。

謝一扶着韓長恕,韓長恕疼的失去了意識,皺着眉,後背都是傷口,謝一想要給他止血,但是又有好多玻璃碴子,根本不敢去碰。

那邊濃煙密布,不過一個商丘已經完全能攔住了,還有畢北來幫忙,那些黑煙瘋狂慘叫着,畢北一甩長劍,說:“留一個活口。”

商丘淡淡的說:“可能來不及了。”

他說着,就看那些被制服的黑煙頓時四分五裂,一下變成了粉末,瞬間不見了。

畢北有些吃驚,說:“符咒?”

謝一驚訝的說:“他們怎麽了?”

商丘說:“類似于敢死隊,沒完成任務。”

他說着,收回桃木劍,“啪”一聲挂在手機上,走過去拽起韓長恕,韓長恕本在昏迷,被商丘的動作一帶,頓時疼的喊了一聲,說:“嘶……我是傷員啊!輕、輕點兒……”

商丘淡淡一笑,笑容優雅又迷人,說:“你自找的。”

韓長恕:“……”

韓長恕頓時有些啞口無言,被商丘拽着站起來,畢北冷冷的說:“誰讓你非要出來泡妞,現在好了吧。”

他雖然這麽說,不過還是走過去扶着韓長恕,韓長恕龇牙咧嘴的,被他們帶出了地庫。

韓長恕說:“我到底招誰惹誰了?為什麽有人要殺我?”

商丘搖頭說:“他們不是要殺你,而是要抓你,如果要殺你,剛才你已經死了。”

韓長恕有些迷茫,更聽不明白了,抓自己幹什麽,要錢麽?

衆人上了車,韓長恕傷的不輕,說:“麻煩送我去醫院,謝謝。”

畢北想了想,說:“不去醫院,看來有人盯上你了,你暫時跟我去個安全的地方。”

他說着,給了商丘一個地址,商丘看了一眼,似乎就明白了,立刻開車過去,路線似乎還挺熟悉的。

謝一好奇的說:“什麽地方?”

畢北言簡意赅的說:“我家。”

韓長恕一臉興奮,剛想着能登堂入室了,結果商丘就淡淡一笑,嗓音低沉沙啞的說:“陰曹地府。”

韓長恕:“……”

其實商丘說的是實話,并沒有戲弄韓長恕,的确是陰曹地府,畢北的家,畢北可是十殿閻王之一,當然住在陰曹地府。

車子一直往前開,已經是半夜,越來越偏僻,韓長恕都感覺已經開出城了,反正是個不認識的地方。

韓長恕想閉眼睛休息一會兒,哪知道一睜眼,車子就停了下來,停在一個巨大的牌樓面前,上面寫着——活人止步。

牌樓旁邊還有幾個“黑超特警”,穿着黑色的西裝,大黑天戴着黑色墨鏡,筆挺的站着,看到他們的車子過來,似乎想要阻攔,畢北把車窗降下來看了他們一眼,那幾個黑超特警立刻恭敬的說:“大人。”

車子很快通行,看的韓長恕一愣一愣的,在一個四合院門前停了下來,上面寫着四個大四,果然是——陰曹地府。

韓長恕感覺自己可能是因為失血過多,已經産生了幻覺,“陰曹地府”四個字在自己眼前轉來轉去的,最後真的受不了,“咕咚”一歪,倒在畢北肩膀上,就暈了過去。

謝一驚訝的說:“他沒事兒吧!?”

畢北淡定得多,說:“沒事,禍害遺千年,他命挺長的。”

謝一:“……”

衆人進了四合院,畢北讓人把韓長恕擡進去,這裏可是陰曹地府,要什麽名醫沒有,一抓一大把,而且都是現在陽府根本找不到的名醫。

什麽扁鵲華佗,統統全有,止個血挑個玻璃擦子什麽的,簡直小意思。

畢北讓人去給韓長恕治療,又讓人給謝一和商丘安排了住處,因為時間晚了,今天就讓他們住在這裏。

謝一有點小興奮,因為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到陰曹地府,除了門外的大牌樓和四合院的門臉有點陰森吓人之外,其實其餘的還好,房間裏面也都是現代化的東西,電腦電視一應俱全,還有咖啡機。

謝一和商丘一人一間房間,謝一走進去,環視了一周,感覺很新鮮,就左邊摸一下,右邊摸一下,他走到咖啡機面前,除了咖啡,還可做熱橙汁,熱可可,熱奶茶之類的,總之看起來很先進,旁邊還有個注冊商标,畫着一個美女的大頭像,下面寫着——孟婆牌。

謝一眼皮一跳,孟婆?

反正從這個商标來看,竟然是個大美女。他是知道孟婆湯的,據說鬼魂投胎之前都要喝孟婆湯,忘掉前塵舊事,然後孟婆湯會化作涕淚,在你下一輩子流出來。

謝一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喝過孟婆湯,反正他是不記得味道怎麽樣了。

謝一有些好奇,就打了一杯熱橙汁,喝點熱橙汁準備一會兒洗澡睡覺了。

“嗖——”的聲音,暖洋洋的水流就從咖啡機裏流了出來,流進杯子裏,簡直是黑暗料理,謝一驚訝的睜大眼睛,因為這熱橙汁,竟然是藍色的,還帶着藍光!

謝一眼皮直跳,果然是陰曹地府,簡直是黑暗料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喝過正經的熱橙汁。

有一股香味兒,謝一試探的端起來喝了一口,頓時“嘔——”一聲,差點吐了出來,這根本不是熱橙汁的味道,有一種宮保雞丁的湯汁味道,而且滑不留口,直接順着嗓子眼兒就咽下去了,謝一想吐都吐不出來。

謝一幹嘔了半天,根本吐不出來,趕緊把那杯黑暗料理的熱橙汁放在一邊。

商丘進了房間,先去洗了澡,畢竟他是有潔癖的人,商丘還沒從浴室出來,就聽到有“咔嚓”一聲,似乎有人推開他的房門走了進來。

商丘皺了皺眉,趕緊把水關掉,将浴袍套在身上,随便系了一下走出來,從浴室走出來一看,竟然是謝一。

謝一從外面走進來,表情有些不對勁兒,迷迷瞪瞪的,好像喝醉了一樣。

商丘皺眉說:“謝一?”

謝一看到商丘,眼神直勾勾的,不只是直勾勾,裏面還充滿了崇拜和戀慕的情緒,慢慢走過來。

商丘越看越是奇怪,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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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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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