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初入兇樓
看着眼前聳立的高樓,我咽了一下口水,快步跟上白七的步伐,走進了這座被張隊和柳志師傅稱為兇樓的建築。
我和白七向裏面走去,今夜的月光很大,借着從玻璃窗折射進來的月光,依稀能看清一點樓內的場景。
從大門走進去,是一處比較開闊的大廳。站在大廳的中央,我能清楚地感覺到一股寒氣自腳底蔓延至我整個身體。
白七的感覺貌似也不是很好,但他那挺直的身板卻給我一股安全感。我因為有些膽怯而抓住了他的胳膊,但就在接觸的一瞬間,便松開了。
因為穿着短袖的他,此刻就像是一座冰雕一般,那被我觸碰到的胳膊,涼得滲人。
注意到我的反應後,白七扭過頭沖我笑道:“這裏太冷了,我自小體寒,所以身上跟冰塊一樣,端木小弟還是別碰我了。”
我點點頭,放下了一直伸在胸前顫巍着的胳膊。啪,我打了一個響指,手在同一時間猛甩一下,兩道白光從我袖筒裏劃入我的手心。
我順勢握住。
“你還帶着袖刀呢?”白七瞧着我的動作,笑呵呵道:“沒想到你現在把它玩的這麽溜了。”
“這可是保命的東西呢。”我手腕一晃,兩只袖刀就在我的手心轉了一圈。随着刷刷的利刃聲,白七看着我的眼神變成了贊許。
緊握着袖刀,我開始打量這個大樓的大廳設計和布局。
從一開始進來時我就感覺很奇怪,這個大樓的外面不遠處就是一條黃河的分支河流,正對面又是一座改成旅游景點的名山。雖然我并不是很懂什麽風水之說,但是這傍山依水的地方,怎麽看都不像是能生出厲鬼的地方啊。
但是這大廳的布置為何如此奇怪?明明是一座寫字樓,為什麽要在大廳的正中央辟出一條這麽寬的向上樓梯?
我摩挲着向正中央的樓梯走去,踏上第一節階梯,我仰頭向上看去,但是映入我眼簾的只有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清。
這是螺旋式的樓梯,樓梯除了大廳這一處是合并的外,自第十節階梯開始,就分成了左右兩條,分別盤旋着向上延伸。
雖然我有着異于常人的獸眼,但在此時此刻,卻一點也起不上作用。目視着黑漆漆的樓梯上方,我下意識的吞了下口水,不知道這樓梯之上有着什麽未知的危險在等着我們。
Advertisement
我摸着階梯的木質扶手,刺骨的冰涼傳入手心,扶手也有着很明顯的松動,可見造這樓梯時,有多麽的急促。
就好像這樓梯是迫不得已才加上去的一般,根本就不是讓人行走的!當這個想法出現在我腦子裏時,我整個身軀一震,忙晃了晃腦袋。
阻止自己瞎猜。
“火爺,”我輕喚了一聲,空曠的左右兩條走廊,将我的聲音不斷拉長回響。
啪,一道強光打在了我的臉上。
我猛地捂住了臉,白七手握着手電筒走了過來,笑嘻嘻的将亮着的手電筒往我懷裏一扔,自己又拿出了一只來。
“拿着這個,看好路。”白七将手電放在下巴底下,擺出一張鬼臉道:“咱們這次是來抓鬼的,可不能自己把自己吓着了。
我連忙哦了一聲,拿好了手電筒。
白七笑着将手電筒握好,瞬時就向我的後背樓梯那面因為樓梯左右分隔而露出的大片牆面上照去。
一時間,白七愣住了動作。
我愁見他的放映,也連忙向身後扭去。一下子,我也随着呆住了。
這後面的牆上,我剛才并沒有仔細的看。現在在手電的照明下一看,驚得我全身冷汗。
只見牆壁上畫着一副暗灰色系的人物畫,一個面容清秀的年輕女孩手握着遙控器俏皮的吐着舌頭。
而她的後方,則畫着一臺老式電視機,電視機上正播放着一個我熟悉無比的場景,那個場景也是所有人都忘不了的噩夢。
電視機的屏幕上有着一口枯井,而井邊上則搭着兩只慘白的,骨節分明的手掌。
這個電視裏所播放的,正是午夜兇鈴的經典橋段,貞子爬出枯井的那一段。暮的,我仿佛看到了貞子的一節手指動了動。
“啊,握草。”我不禁破口大罵,誰特麽畫了這麽一副畫安在這裏。
大晚上看着這麽一副詭異的畫,我的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倏地,我伸手擋住了白七的手電筒的光,阻止白七繼續照着那幅畫。白七敲着我的動作,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他突然一臉認真。目光直視着那幅畫道:“端木小弟,你看那幅畫裏的貞子是不是動了!”
“啊!”我尖叫一聲,拔腿就要向門外跑。
卻被白七一把拽住了衣領,無論我如何狂奔,都不得前進半分。
“你幹嘛,快放開我,放開我。”我拼命地蹬着雙腿,眼淚都快飙出來了。白七要是沒說話還好,我還以為自己剛才看見貞子的手指動了,是自己看錯了呢。
可沒想到他也這樣說。
“好了好了,開玩笑的。別這麽激動嗎。”白七哈哈的大笑起來,空曠的長廊将他的笑聲傳出去好遠。
嗯?我停下了腳步,扭回頭去。白七再次将手電往那幅畫上一打,果真,畫上的一切還是原樣,根本沒有變化半分,更別說貞子從井裏爬出來了。
“你好像很怕貞子啊,”白七嘲笑我道,我紅着臉,別看我也是跟着小辰下過墓穴的人,但我就是特別害怕貞子這東西。
要說原因的話,那只能說小時候留下心理陰影了。
午夜兇鈴剛火起來的時候,有一天我大姐就非要拉着我看午夜兇鈴。結果看的時候我還沒什麽感觸,但是到了後半夜,我大姐就特別犯二的想要吓吓我。
于是她就在大半夜戴着一米多長的假發,爬到了我的房間。然後,我就被徹底吓着了。
這兩年還好了一些,前兩年的時候,我一見到披散着長發的女孩子就會躲得遠遠地。
而大姐也受到了相應的懲罰,老爸讓她剪了一頭利索的短發。
“想什麽呢,就是逗你玩一下,你看你怕成這樣。”白七拍了我一下,咧嘴笑道。
我哭喪着臉回道:“火爺,這玩笑開不得。”
瞧着我的囧樣,白七也沒了再打趣我的興趣,而是一腳踏上了樓梯道:“既然咱們來了這麽半天,它也沒有現身。那咱們只好去找找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