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詭異的桌兜
“哎,火爺等等我。”我瞧着白七大步流星的向樓體上面走去,連忙也邁開了步子準備跟上。
可是剛走一步,我的衣角就發出了刺啦一聲。我在心裏暗罵一聲倒黴。
低頭一看,只見我過長的襯衫下擺已經撕裂了一大道口子。而罪魁禍首則是鑲嵌在扶手最前面的一個長釘子。
釘子上還殘留着幾絲紅色的細線,我納悶的伸出手去,将紅線撚了下來。
這是什麽線啊?我納悶的摩挲了一下雙指之間的紅線,雖然感覺異常熟悉,但愣是半晌沒想出來。
管他嘞,我将幾絲紅線随手扔到地下。擡起了腳便去追已經走上一大半階梯的白七。
因為扶手特別的松動,所以我也不敢扶着扶手走。只能硬着頭皮将手電的燈照着腳下的路,一點一點的向上走。
白七走在我的前面,手電毫無畏忌的直照前方,從他緊捏紅符的手可以看出,他也是有些緊張的。
我們千門,本就是靠賭騙為活,跟這些鬼怪之類的,很少扯上關系。
“等等,”待我跟着白七踏上二樓的地板上時,白七伸長了胳膊,攔下了我。
我疑惑的擡頭去看白七,目光也不自覺的掃視了整個二樓一圈,二樓的布置顯得正規許多,一張張幹淨整潔的寫字桌整齊有序的分布在二樓的中央位置。
籠統一算,整整有四十多張。
而在牆側的位置,則是一間間由毛玻璃組成的單個辦公室。
整個二樓看起來特別的正常,我不禁開口問道:“怎麽了?”
“你仔細看看那些桌子。”白七說的有些決絕,我連忙眯起了眼睛去看那些桌子。
“沒有什麽不同的地方啊,沒......有啊!”我本還是平靜地說着,但在注意到某個細節時,我話中的最後兩個字基本就是我尖着嗓子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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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直接叫出聲來了。
我努力地平複着緊張的心情,讓心髒不要跳的過快。此時的我,只感覺心都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
“注意到了吧。”白七笑着對我說道。我驚恐的點點頭,腳跟着向白七的旁邊挪了挪。
“為,為什麽這都幾個月都沒人打掃過的桌子能夠這麽幹淨?”我緊皺着眉頭,将我剛才注意到的疑點講了出來。
白七道:“那只能說明每天都有人來打掃這裏。”突然,白七話鋒一轉繼續道:“就是不知道,來這裏打掃的,是不是一個活人了。”
白七一邊說,一邊指了指我們地下的腳印。地板上因為許久沒人打掃,而落下了厚厚的一層灰塵,我們走在上面。留下了清晰的腳印。
我谄笑着:“火爺,你別說得這麽滲人好不好,很吓人的。”
雖然嘴上這樣說着,其實我也能猜個七七八八了,只不過不願意說出來而已。
我剛才才被白七吓過一次,這還沒緩過神呢。
“你怕什麽,不是還有我在呢。”白七瞅着我的怯樣,給了我一個爆栗。指着那些辦公桌說道:“走,咱過去看看去。”
我點點頭,附和着白七說好。然後伸長了胳膊做出一個請的姿勢道:“火爺先走,嘿嘿。”
白七沖我哼了一聲,道了一句跟着我便打起了頭陣,邁着步子向二樓中央的辦公桌走去。
我緊握着手中的袖刀和手電,也跟着他的步子。
等我們走到了最邊上的一張桌子上時,我這才注意到另一個疑點。
剛才站在樓梯口時,我清楚地看到這些辦公桌上沒有一絲灰塵,可是待走近了後才發現,除了最邊上的兩張桌子上沒有灰塵外,靠裏面的桌子上都落上一層厚厚的灰。
我低頭看着幹淨無比的桌子,手下意識的撫了上去。頓時,一股黏膩感從指間傳來。
咦,我自心底發出抵觸,這種黏膩讓人十分的不舒服。
“怎麽了?”白七将手電光從別的桌子上,轉到這張桌子上,我這才看清我們為什麽會以為這兩張桌子幹淨無比。
因為這兩張桌子都被一層薄薄的透明粘稠物所覆蓋包裹着,而且這透明粘稠物還不斷地散發着一陣又一陣的腥臭味。
當下,我便緊了緊鼻子,暗罵道:“這桌子是怎麽回事?怎麽這麽臭?”
白七也是一臉的不悅,同樣是捂着鼻子的他,指了指這奇怪的兩張桌子道:“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為什麽說這兩張桌子很奇怪呢?
因為除了這兩張桌子外,其餘的桌子都是分散開來擺放的。而這兩張則是并排着放置在一起。
聽白七這麽一說,我當下便搖了搖頭,我真沒聽到什麽。
白七臉一黑,給了我一拳道:“閉上眼睛仔細聽。”
我趕忙閉起了眼睛,用兩只耳朵仔細的聆聽着周圍的一切。過了半分後,終于讓我捕捉到了白七所說的奇怪聲音。
只聽得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不斷的從我們面前的兩張桌子桌兜裏傳出,就像是什麽沉重的東西滾過幹枯落葉的聲音。
我一下子睜開眼,沖着白七點點頭,然後伸出手指指了指桌子。
不約而同的,我和白七同時向後退了一步。
這下子怎麽辦?我比着口型對白七問道。
白七擡了一下腦袋,眼睛瞥向桌子道:我數一二三,咱們一起踹翻它,讓它的桌兜蓋在地面上,然後再瞧瞧裏面是什麽東西。怎麽樣?
我伸出了一個大拇指。
白七當即就比着口型喊道:一,二,“三!”
當三那個字從白七嘴裏喊出時,我和他心有靈犀的向前一步跨,然後高高的擡起了腿,向那桌子踏去!
碰
随着我和白七整齊劃一的收腿動作,桌子也應聲倒了下去。
桌兜和我們預料的一樣,直直的叩向了地面,這麽一下子,不管桌兜裏躲着什麽東西,它都是出不來了。
我興奮的幾步跑到桌子邊,一腳踩上桌兜道:“火爺,叩住了。”
“嗯,”白七點了點頭,然後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副黑墨鏡,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只見他戴上了墨鏡,垂着頭向桌兜看去。
我無語的看着他,這樓裏面已經夠黑了。他怎麽還戴墨鏡啊,還能看到東西嗎?
不過,這墨鏡怎麽這麽眼熟啊?我仔細的盯着眼鏡一瞧,這才想起來,這原來是熱離子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