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晉江文學城獨家

容初擡頭, 一下子撞進男人深刻的長眼中。她盯着他濃重化不開的眸色看了好幾秒, 小心髒後知後覺地猛跳了一下。

容初下意識掙了下, “你幹什——”

她話還沒說完,宴岑突然傾身,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容初:“!!”

宴岑很淡地彎了下唇邊, 攬着懷裏的人往房裏走。

進門後,懵逼的容初才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她嚯地往後撤, 猛地脫開了男人的懷抱。

“誰讓你進來的!”

宴岑揚眉, “又讓我走?”

他靠近她, 唇角微翹,笑得活像個斯文敗類, “你舍得?”

容初:“……”

看把狗男人得意的!

她好丢人的嗚嗚嗚……

急于找補面子的容初冷着臉推了把男人,“快走!”

她背過身不看他,“我大哥和我姐可在家呢。”

背後的男人氣音輕笑,“你大哥出差了, 你姐姐今天新戲開機。”

他不折不撓地往她身邊靠, 結實的胸膛貼上她後背, 帶着溫度的氣音撲她耳廓。

Advertisement

“你個小騙子。”

容初:“……”

容初有些懊惱地閉了下眼。

這個對話……怎麽越來越像小學雞互啄啊?

互啄battle中, 還帶着那麽一丢丢的調情??

不不,她要保持她超模的高貴冷豔。

人設不能崩。

“榕榕。”宴岑從背後握住她的手, 還輕輕晃了晃——更像小學雞鬧矛盾的架勢了。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容初依舊背着身子不搭理男人。片刻後, 身後傳來細微的窸窸窣窣。

她轉過頭,看見宴岑正從包裏往外掏東西,有文件夾, 有紅色的硬皮本,還有各種各樣的紙張,高高低低摞在一起

容初詫異,“你……”

“這些是我的戶口本,不動産證明,持有股份的信息。”他把那些文件推到容初面前,“以及其餘的資産情況。”

容初怔然看着那一摞高高的材料。

他是在炫耀吧?

是吧是吧??

“容初。”宴岑低低喚她,“我記得你哥以前說過,即便是我全家來求娶,即便是我用半副身家為聘禮,你也決不會嫁給我。”

他自嘲般牽唇輕嗤了下,“可我現在已經沒有家了,而我的身家——”

男人朝桌上的文件示意,“也大不如從前。”

“但是容初,我今天還是想把我的所有都交給你,希望你能看到我的誠意。”

宴岑走到她身前,黑眸前所未有的深熱,“不論是資産身家,還是家族集團,在我眼裏都不能和你比較——我也從不後悔放棄那些。”

“容初,對我來說,這世界上沒什麽比你更重要。”

容初擡眸看着男人,微微抿唇。

宴岑深深看着她,那個眼神像是在打量自己最珍視的寶貝,過了好幾秒,他又低低開口:“我愛你。榕榕,我一直都很愛你。”

“可我也犯了很多錯誤。我想,我最大的錯誤,就是不知道該怎麽樣去愛你。”男人長睫緩慢低垂。

“不正确的愛,就是傷害。”

“有時候我會想,我們分開了三年,或許,也不算件壞事。”他擡手,指尖撫上她臉頰,又小心翼翼地抹挲着,“至少,這三年讓我明白了自己有多愛你,也讓我慢慢學會了怎麽樣去愛你。”

男人冷白色的指尖粗粝微涼,觸上她細嫩的皮膚時,容初後背一麻,渾身一僵,卻沒有躲開。

“你需要的愛是理解,是支持,是保護,是安全感。”他定定望着她,黑眸比海更深,炙熱又濃烈,“你說我不是你需要的人,沒關系,我可以變成你想要的人。”

“榕榕,我現在只有你了。你再給我一個家,好不好?”他拉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磁音暗啞,越發溺人。“你和居居才是我的家。我想好好愛你,我們一家三口一直在一起,好嗎?”

容初眸光微動。

她突然意識到,除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她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和第二個人有這樣深的羁絆了——他是她全部的情感經歷,從情窦初開到傷情受挫再到走向成熟,他見過她所有的模樣。

甚至某些她極力隐藏的時刻,那些連家人都不知道的低落和窘迫,他也都在。

他說,從始至終,都只有她一個。

可她又何嘗不是呢。

自始至終,她也只有他啊。

哦,他們還共有一個小豬崽崽。因為居居,他和她也變得血脈相連……

他為她放棄一切,傾其所有。不會再有第二個男人做到這些。

她也不會再和別人這樣深刻的經歷,不可能再毫無保留地愛上另外一個人了……

容初抽出自己的手,擡眸看了眼宴岑。

四目相對,男人的喉結很重地沉了一下,深切的眸光流露些許不安,像在等待審判一般緊張。

容初卻不知道怎麽開口——就連要接受,她居然也找不到自然的表達方式。

她抿唇,垂睫睨向桌上那摞資産證明。氣氛一時有些僵硬。

宴岑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面色略微一頓。

“你放心。”宴岑輕聲,“兩年,不,不用兩年,我就可以讓我現有的品牌,重新變成第二個Lare集團。”

“我以前能給你的,現在也能。以後也不會委屈了你。”

容初垂睫無言。

她當然相信以他的能力和手腕,即便脫離宴氏,重回頂峰也是遲早的事。

但她不在乎這些。她從來不在乎,也沒想運用便利從他那裏得到什麽。她看重的也從不是他時尚帝國的高位……

容初突然伸手,一邊把那堆文件證明撥到自己身邊。

“你既然給我,那我就收下了。”

她快速瞟他一眼,微微咬唇,聲音更低:“那你,你我也就連帶着……勉為其難地收下吧。”

宴岑雙眸一亮,前所未有的光彩。

他勾唇輕笑,一手把自己的資産證明全都推到容初面前,“那不許退貨。”

說着他又順勢一把抱住人家,“也不能退我。”

容初被宴岑抱進懷裏,難得慢慢紅了雙腮。她附在他胸口,貓眼躲躲閃閃不看男人。

“那我不保證。你要是,要是再招惹我,我還是要退——唔!”

他甚至連退貨這樣的話都不讓她說,徑直欺身封住了她的唇。

容初給這突如其來的封口吻,震得心頭狠狠一跳。

心尖上随即彈出密密麻麻的悸動,像是酒塞“噗”地被拔開,泡沫伴着“滋滋”聲湧出來,全是細密的雀躍。

有了上次她過生日那次,這一次接吻……她其實還是有點小期待的。

上次男人被南庭那通電話激到了,宣告般彰顯着自己的主權和占有欲,親得急切又激烈。

可這次完全不同,男人依然激動,卻吻得綿長又克制。他像對待珍寶一樣溫柔,容初感受到他被接受的歡喜和熱烈,甚至還有刻意讨巧取悅她的意味裏面。

很少有男人和她身高這麽匹配,照理來說,和宴岑接吻應該不費力氣,可容初不知道為什麽,整個人醉酒一般止不住向後仰。

腦袋混沌至極,她心裏卻還在下意識罵他嗔他:

這狗男人,吻技有點好……

順便也怨自己不争氣:

嗚嗚嗚你給我站好了,怎麽一被親就要變軟骨蝦啊,沒出息……

宴岑大約是聽到了軟骨蝦的心聲,他一手輕易緊箍她腰肢,另一只手把容初的兩條細胳膊拉到自己的肩背上。

容初抱住男人寬闊的肩膀,但整個人還是不争氣地往下滑。她覺得自己突然變成了小孩兒,不,她還不如小朋友,至少小朋友不會這樣哼哼唧唧地流口水……

就在她無法招架地“嗚嗚”時,宴岑突然停了下來。他一把橫抱起軟腿蝦走到沙發那邊,自己先坐好,又把人放到了自己腿上,修長有力的手重新掐上她的腰,二話不說就要壓過來繼續親。

容初兩手抵上男人的胸膛,趕緊偏開腦袋。

她依然氣喘籲籲的,唇上的口紅早已暈開,上面還沾着不知道誰的瑩亮,原本素淨白皙的臉頰現在也跟上過燙傷妝一樣,紅得緋豔又好看。

宴岑對上那雙被親得水光潋滟的貓眼,唇角忍不住上勾,很輕地笑了下。

容初又從那聲嗤笑中讀出了得意和戲弄的意味,她擡手啪地就在男人胸前糊了一巴掌,又一把把他推到沙發靠背上。

“你給我起開……”

宴岑索性順勢半倒在靠背上,他捉起胸口的手放在唇邊細細親吻,黑眸微擡,深邃看她。

男人的領口被扯開了些,親吻她指尖的動作卑微,擡眸向她看時眼神卻強勢又渴望,莫名欲氣。

容初心尖一麻,沒由來那次電梯裏那天。

她在黑暗中跌坐到他身上,然後……

容初沒忍住,輕輕嗤笑出聲。

宴岑也跟着彎起唇邊,“笑什麽?”

他聲音跟被揉了沙一般,更顯磁性暗啞。

容初挑起貓眼看男人,“你還記不記得上次電梯……”

她頓住,唇瓣傲嬌努起,“你真的很不要臉。”

突然被控訴的男人有點征,不解揚眉。

“我腿……”容初不自然地抓了下鬓角,說得更明白,“我的腿都被硌疼了……”

宴岑眨眨眼,一下子恍然。

“你冤枉我了。”他牽唇低笑,“那是我的車鑰匙。”

“我當初并不知道那就是你。而且當時的那種情況,我怎麽可能那麽快就……調動起來了。”

容初側眸看着男人不說話,一臉“我信了你的鬼你個老流氓”。

宴岑輕舔了下唇邊,也不再解釋。他突然坐直,兩手環過她的腰,把人往身前一帶,讓兩人挨得更緊密。

容初身上一僵。

“你!”她耳尖瞬間燒紅,唇瓣微微打顫,說不出話來,“你……”

“我沒有說謊吧?”宴岑眸色更暗,笑意晦暗暧昧,“你感受到……”

“區別了嗎?”

容初:“…………”

這個老流氓!

她兩手撐上他肩膀,剛想起身,身上的男人突然鋪天蓋地地壓下來,把她裹到身下。

容初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吻就如翅膀一般落下來,挑逗般印在她的臉上,唇邊,鼻尖上還有耳垂上。

容初縮着脖子閃躲,“宴、宴岑!”

“你是泰迪精麽……”

她不說還好,她這話一出,眼看着男人的眉骨和眼底都泛起紅。

他兩手撐在她頭邊,眸底全暗,圓喉結別有意味地上下滾動。

“榕榕。”宴岑啞聲輕柔喚她,握她腰肢的手暗搓搓的很不安分。

他欺身附在她耳邊,極低聲克制詢問,“可以嗎?”

容初:“……”

容初皺了下鼻尖,“你是不是……就饞我的身子?”

宴岑不置可否,只輕咬她耳朵,“那你呢?”

“你不想小宴岑嗎?”

容初:“……!”

這什麽、什麽虎狼之詞!

虎狼之詞還在繼續:“可我想小榕榕了。”

他抱住她,頭埋在她頸間,深深吸了一口氣。

男人的動作眷賴又依戀,他不強迫她,卻也一點不安分,極盡所能,千方百計地磋磨她。

皮帶搭扣很輕地發出一聲“咔”。

即便缺席三年,他也依然記得,并了解她的所有……

沒一會兒,容初就又有醉酒般微醺混沌的感覺了。

她睜開迷蒙的眼盯着天花板,兩條胳膊不自覺就纏上男人的肩背,小獸般哼了一聲。

意識随着感官一起淪陷:害,反正孩子和他都生過了,那就……

宴岑卻突然停了下來,他結實的胸膛快速起伏,長眼克制虛阖,又湊到她耳邊問了一句什麽。

容初一下沒反應過來,“嗯?”

男人擡起深刻泛紅的眉骨,“不然你想給居居再生個弟弟妹妹?”

容初:“……”

容初推了男人一下,“我這裏,我這裏怎麽會有……”

宴岑擡眸四周看了一圈,一下子起身。他扯開已經松垮不成樣子的領帶,重新咔地扣好皮帶。

“那你等我一下。”說着他在容初前額上印下一吻,轉身匆匆向外走去。

容初在男人背後赧然,她捂臉趴在沙發上,嘴角卻忍不住往上翹。

才親熱一番,宴岑的眼角還帶着些意猶未盡的痕跡,一向挺括矜貴的衣料也皺得不像樣子。他顧不上那麽多,只擡腕正了下歪斜的表帶。

嚯啦拉開門,宴岑猛地剎住了步伐。

容耀正站在門外,正怔然看着他。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二更的,但最近作息颠倒,這兩天精神很不好,本文預計下周三就正文完結了,剩下的收尾部分也不想潦草,容我明天再更嗚嗚,本章評論發紅包補償麽麽噠~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梓祎mm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