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王彧堯因此同王茵大吵一架,王茵想想都覺得委屈,好不容易有人願意同她交朋友,不厭其煩帶她出去走,卻遭到王彧堯的激烈反對。他自始至終都在主導着她的生活,安排她的人生,其餘對她倒是有求必應。以前她之所以努力讀書,是覺得有了學歷才不會被倪家人瞧不起,現今她不知自己還能做些什麽。
自這次以後,兩人很少說話,王彧堯歸家的時間更是不定期,偶爾帶王茵去檢查眼睛也是輝佬和富村代勞。上回方玫介紹的那位醫生為她開了些安神鎮定藥之後,也無能為力。
這日富村開車到公寓樓下,接王茵去醫院檢查,王茵手上拿着王彧堯為她買的BALLY女士包,富村接過提包,沖她笑了笑,拉開左側車門,扶她上車。
富村一見王茵就心情緊張,臉色發紅,好似情窦初開。一旁開車還時不時望向後視鏡看她幾眼,鼓起勇氣說:“阿茵,等下檢查完眼睛,要不要再出去走走,我有的是時間。”
“可以呀,富村,他現在在忙些什麽?”
“你說,堯哥?”
王茵點頭。
“堯哥忙很多事啊,前天還同玫姐去了一趟澳門。不過,他最近都沒什麽時間的。”
聽到方玫二字,她輕輕地應了聲,“哦。”心中隐約難受。
從九龍醫院出來時,王茵和富村被幾人捂嘴拖上車。
“蔣先生,人我已經帶來了,可惜還多帶了一個。”說罷,又出腿踹了踹富村。
王茵口中的布條被扯開,蔣永健得意洋洋:“先給這個靓女松開,瞎子一下,能走得出去?”
蔣永健緊盯着王茵看了幾秒,再将她渾身上下打量一番,語氣羨慕:“堯仔倒是夠風流,有了這麽靓的女仔還不夠,又搭上陳華的侄女。家裏養一個,外頭玩一個。”
王茵知道自己被綁,心情緊張,先想辦法穩住對方,言語相譏到頭來吃虧是自己。
“蔣先生,你搞錯了,我同他是兄妹,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蔣永健睨她一眼,冷笑:“我有說過你們是哪種關系?講你們是兄妹,誰信,堯仔那人會平白無故養別人的女!倪小姐不要同我說笑,你阿爹知道你改姓王,應該會氣死。”
“反正他已死,與我何幹,你知道的我只是個私生女,他更怕與我相認。這一輩子倪家都不會承認我,阿叔阿嬸願意養我,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我還不如改姓王,讓他們二老多個女兒不可以?”
“有趣,同堯仔一樣,心腸夠狠!我不願同你多講,本來,我同你父親相識一場,看在他的面子上我會對你手下留情。可你要怪,就得怪堯仔,你是他養大,又同他關系最近,我不搞你過來玩,我搞誰。”
說完之後,蔣永健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色心大起,再滑至她的脖子,王茵側身躲過,強裝鎮定道:“蔣先生不會欺負一個瞎子?你們男人的恩怨自己不會光明正大算,找我來做什麽?”
“我鐘意,怎麽樣?你家堯仔夠膽就過來砍我?就算我不玩你,但我兄弟們想玩。”
聽他淫/賤猥亵的笑聲,王茵頓時感到不寒而顫,她眼睛看不見,起身扶住沙發本能想要逃離。
只見蔣永健身後的白毛男,上前猛地扯過王茵的頭發,吻住她脖子,其他人在旁邊鼓掌大笑。
王茵吓得尖叫,她伸手猛抓,白毛男的臉順間被刮花,迎面而來的卻是一記耳光。胸前衣服猛地被撕開,她屈辱吶喊,好似絕望。
富村見狀咬牙奮力沖上,卻被蔣永健的馬仔從後面壓住他手臂,兩人絆倒在地,白毛男上前朝他肚子狠踹了幾腳,富村疼得捧腹哀吟。
那人踩着富村的後背,拽緊他頭發,狠狠朝着地板猛砸幾下,似乎覺得不解氣,伸手扇了他一耳光:“呸!傻仔一個,自己性命都難保,還想英雄救美?”
說完又是一記耳光。富村已被打得頭破血流,目光死死的瞪着白毛男。
蔣永健坐靠着沙發拍手大笑:“先不急動手,馬上給我打堯仔電話,讓他聽聽他女人是怎麽叫的。”
他就不信王彧堯不在乎。
電話撥通,蔣永健勝券在握,開口問候:“堯仔,好久不見。”
王彧堯語氣疑惑,“蔣永健?怎麽坐監出來就記起我?”王彧堯還不知王茵在他手上,更懶得同這個神經病浪費時間,幹脆挂電話。
“堯仔,先別急着挂電話,可有聽見我這邊是誰在叫喊?”蔣永健吸口煙,沖着白毛男示意。
白毛男伸手摟住王茵舔她臉,王茵吓得尖叫。
王彧堯聽到王茵的呼救聲,下意識緊張道,“小茵……”接踵而至的卻是富村的慘叫聲以及王茵在那頭的絕望吶喊。
他半晌後才尋見自己的聲音,氣得渾身發抖,破口大罵:“蔣永健,我叼你老母!”又壓低聲音和他談判:“蔣永健,你想做什麽都沖着我來,但你要是敢動她,我分分鐘砍死你!”
“堯仔,不要動氣,我只是請你妹妹過來陪我玩玩而已,我信你會砍我,你夠膽敢同我玩陰的,我就讓你後悔一輩子。不過你放心啦,玩壞了,我替你出醫藥費。”蔣永健語氣陰森的說完後半句,緊接着放聲大笑,再挂斷電話。
王彧堯只覺得脊背發涼,剛才電話裏的每個聲音,都恨不能讓他把蔣永健那家夥千刀萬剮,“頂你個肺!”他又狠罵了句,氣得伸腿将辦公座椅踢了老遠。
他擔心王茵現在的狀況,越想越揪心,恨自己不能馬上找準位置去救她。王彧堯眸光嗜血,再也克制不住憤怒,伸手猛地錘向桌面,緊捏電話,雙手不由自主地顫抖。
輝佬緊張發問,“堯哥,是不是小茵出事了?”在一旁的方玫見王彧堯如此神色,更是替他擔心。
只是冷靜了幾秒,王彧堯把電話交給輝佬吩咐說,“你先去警署找匡北明,就說我願意同他合作,讓他先想辦法查這個號碼的位置。我去趟蔣永健的場子。”
輝佬趕到警局時,匡北明并不在,最終匡北明是在蔣永健打完電話後趕到KTV。
這段日子他們組一直緊盯蔣永健,正好發現王茵被綁,在王茵進去的十幾分鐘後,他才派小組兩名警員緊跟其上。
角落裏的王茵早已吓得魂不附體,唇角已被打出血,上身衣服被撕得破爛不堪。身上只剩一件內衣,匡北明脫下外套,偏頭注視別處,再将蓋在王茵身上,更不忍見她此時狼狽不堪的樣子。
他抱緊她明顯感覺她在反抗,繼而緊拍着她的肩膀,小聲安撫:“沒事了,阿茵,別怕。”
蔣永健正等着看一場直播好戲,還打算它拍成視頻豔照,刻成碟片做買賣,再寄給王彧堯觀賞。
哪知道這裏半道居然有警察沖進包間。
匡北明只手摟緊王茵,“蔣先生,你現今又多了一條綁架罪。上次同兄弟們在警署沒呆夠幾十個小時,這次是否想坐十幾年?”
蔣永健耍賴,“我幾時綁架人,是王小姐和那個傻子自願同我過來。再說,人豈是你說帶走就帶走。”他仗着自己人多勢衆,眼神示意,身後馬仔已經将匡北明全全圍住。
對方是黑社會,無法無天事情做盡,早就不把警察放在眼裏,他們只有三人,現在更不同能他硬來。
匡北明嘴角含着笑,向他陳述:“剛剛隔壁包間有人在吸海洛因。”說罷,他把手中剩餘的粉包直接丢在蔣永健身上:“場地是你的,剩下這些歸你頭上,夠你坐個幾十年,這裏都是我的人,報告怎麽寫,他們都知道。忘了同你講,不止我們三人跟住你,外面還有重案組的人在等我們出去,屆時進來盤問。怎麽樣?蔣先生是想放人,還是打算繼續坐監。”
他言語輕松,卻無不透着一股威脅之意。
權衡幾秒,蔣永健勃然大怒,砸掉酒杯,吩咐:“放他們走!”
“大哥!”
他氣急敗壞重申道:“我叫你們都讓開!聽見沒,我說讓他們走。”
匡北明摟着王茵離開,經過蔣永健身旁向他說了最後一句:“蔣先生,希望你好自為之。”
富村被打得不省人事,被警局的人送去醫院救治,王彧堯親自趕到警局時,王茵正蜷縮着身子坐在辦公椅上,目光呆滞,渾身發抖。
王茵身上披着匡北明的外套,臉上五指紅腫印,嘴角沾滿血漬,神情散渙,早吓得不會說話。甚至在王彧堯經過許可進入匡北明辦公室時,她當即本能地排斥尖叫,“惡心,別碰我!”
王彧堯眉頭緊皺,用力扣着她的肩膀,強迫擡她頭看清楚自己,語氣沉重:“是我,小茵。我來接你回家。”話一落音。
王茵聽他聲音,情緒才有所穩定,她瞪大眼睛看了他幾秒,臉色突變撲進他胸膛嚎啕大哭,“彧堯。”她如同在絕望中看到一絲希望,待到所有的意識慢慢回籠,她緊抱着王彧堯不願放手。
王彧堯心中難受,更不知道蔣永健這個人渣對她做過什麽,心想一定不能放過他,更惱怒自己讓她再一次陷入危機之中,竟然讓他覺得無能為力。
他輕拍着她的肩膀,嗓音壓抑,在她耳邊小聲說:“沒事了,小茵,我們回家吃飯。”說完後,他将她打橫抱起離開辦公室。
匡北明站在門口看着房間裏的一切情況,只是搖頭苦笑。見王彧堯抱着王茵,臉色陰鸷,他開口解釋:“放心,她沒出大事。但你講過願意同我們合作,就要算話。有件事告訴你也不打緊,我們一直都有派人跟蹤蔣永健,所以他并未來得及對阿茵怎樣,只是她從裏面出來之後,情緒好似很不對,你先穩定她,屆時帶先她去醫院檢查傷勢。”
緊要關頭還不忘同他談公事。
王彧堯擰緊眉頭看他一眼:“多謝。”
作者有話要說:為了慶祝今天入V
會給留言的讀者發紅包。另外謝謝大家的一路支持
來都冒個頭上小斂瞅瞅,冒頭真的有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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