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今2

程瑾的雙手環着江朝笙的脖子,頭則依偎在江朝笙的胸前。他也不老實,欺負江朝笙這時不能拿他怎樣,唇輕輕地摩擦着江朝笙脖頸一帶裸|露着的皮膚。

江朝笙的呼吸漸重:“阿瑾,別鬧。”他的手抖得險些要抱不住程瑾了,只怕再讓程瑾撩撥下去,他也就會不顧場合地當即把他給辦了。

程瑾聽話地不再鬧了,安分地看着江朝笙将他送進屋子抱上了床。

江朝笙與程瑾三個月未見,自然想要将相思之苦好好地訴與程瑾。程瑾今日喝醉了,這是再好不過的了,他想如何便就能如何,但看着這樣的程瑾,他又突然間心軟了——罷了,就讓程瑾再和他記憶中的江朝笙再多處一個夜晚吧,難得他高興,也難得讓程瑾高興一回。

他猶豫再三,還是替程瑾蓋好了棉被,打算去旁邊的屋子過一夜。

正欲離開,衣角卻被程瑾一把攥住,程瑾央求:“朝笙,不要走。”

那樣的情深,那樣的足以迷惑人,竟讓江朝笙一時半會兒分不清程瑾在叫的是哪個江朝笙。

江朝笙很快地就清醒了過來,暗笑自己今日喝多了酒,一時半會兒上了腦,竟然連這樣簡單不過的問題還要思索。

江朝笙狠下心将衣角從程瑾手裏奪出,好心地提醒他道:“我必須要走啦,不然等會兒我會忍不住對你幹壞事的。”

程瑾依舊一臉茫然:“幹壞事?”

江朝笙忍着笑,正經道:“嗯,幹壞事。”又怕自己形容得不夠貼切,又補充道:“比如說,吃了你!”

程瑾似乎是真的被江朝笙吓到了一般,慌忙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皺着眉思索了一番,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麽後,便一板一眼道:“朝笙,我把自己給你,你是不是就不會走了?”

江朝笙一怔,他大概明白了程瑾是夢到了哪一出——那時他們還在江南程家,江朝笙重傷痊愈,程家老爺執意要将他趕走,而程瑾為了挽留他,也是這樣問的他。

程瑾見江朝笙一點反應也沒有,便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衣扣,當着江朝笙的面,把衣服一件件地解開。

江朝笙的後槽牙被咬的緊緊的,心中欲念橫生,體內的邪火此刻更是抑制不住地亂竄。

“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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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就被程瑾用手拉進二人的距離,深深地吻了下去。

江朝笙哪裏還能忍得下去?用內力先後震斷了程瑾手腳上的鐐铐,胡亂地褪盡他的衣物。

醉酒後的程瑾格外得放的開,江朝笙帶着他,二人雙雙地攀上了欲|望的頂峰。

程瑾累得昏睡了過去,江朝笙有心再做幾次,但見他睡去了,只好作罷。

他翻身下床去打了盆水來,給程瑾擦幹淨身子,換上裏衣。

趁着程瑾還睡着,江朝笙又取出了兩副鐐铐,重新将程瑾的手腳鎖上了。

他想着明日程瑾醒來,他又該懊惱了吧?想到程瑾氣急的模樣,江朝笙竟不禁笑出了聲。

江朝笙,江朝笙。

這個世上,程瑾最恨的是他江朝笙,最愛的也是他江朝笙。

“阿瑾,你明天起來要是後悔……”江朝笙又嘆着氣搖頭,“不,你就算是後悔,也來不及了啊。”

普天之下,也終究只有一個江朝笙啊。

夜已深,茶已涼,江朝笙緊抱着程瑾,心中亂七八糟的念頭一堆,但最終還是入了夢。

江朝笙自幼時就開始習武,多年來養成了固定的起床時間,醒來時,天才蒙蒙亮。

程瑾還在夢中,睡夢中的程瑾神經放松,不像清醒時那樣緊繃着,這個人看起來一點攻擊性都沒有。

江朝笙用手輕撫着程瑾的臉龐,腦海中滿是那時他們在江南程家的閑暇時光。

那時候他們之間的氣氛不像現在這樣劍拔弩張,程瑾最愛粘着他,開始時生分地叫着他江公子,後來熟悉了就大着膽子一口一個朝笙。

人總不能老是緬懷過去的時光,不然一輩子都走不出來了。江朝笙深谙其中的道理,在程瑾的眉眼處落下一個輕吻後,就起身更衣,準備去校場監察士兵們今日的早練。

穿戴好衣物,正準備出門,卻隐隐感覺到床上的人有了動靜,待他轉身一看,床上的程瑾卻還是一動不動,恍若适才僅是在夢中翻了個身罷了。

“醒了?”江朝笙輕聲問了一句。

無人應答。

江朝笙再問:“程瑾?”

程瑾也不應。

若非清楚程瑾的小把戲,江朝笙也會以為程瑾果真沒醒,但相處了這麽久,江朝笙太了解程瑾了。

他一反昨日對醉酒的程瑾的溫柔,面容上竟不知何時多了絲狠厲:“程瑾,你該知道我的脾氣的。”

那邊,程瑾依舊沒說話,卻已經是默默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怎麽不說話?還是說昨晚的你叫得太狠了把嗓子給弄壞了?”江朝笙步步緊逼,踱至床前,食指與拇指緊扣程瑾的下巴,逼着程瑾與他直視。

程瑾絲毫沒有把他對江朝笙厭惡的情緒藏掩的意思,目光中滿是嫌隙:“閉嘴!”

江朝笙玩味地咀嚼着從程瑾口中說出來的“閉嘴”二字,手還扣在他的下巴處沒有放。

程瑾側頭想要躲開沒躲過,便伸手想要打開江朝笙的手,無奈雙手被那副鐐铐禁锢住,只能胡亂地揮動:“別碰我!”

江朝笙目光一沉,一絲陰郁閃過:“我不能碰你,那誰能碰你?”

程瑾別過頭,不再言語。

他只着了一件白色的裏衣,因為與江朝笙起了争執有了些許淩亂。

他不是不經人事的,自然知道身上酸軟的感覺是怎麽來的,仔細回憶還能記起一些片段來。

他只記得昨日碧雲來了,說是将軍允許放他出去走一走,他在江朝笙偌大的府邸裏閑逛,覺得無聊,就召來了一個小厮,命他給他拿壇酒來。

幾個奴才面面相觑,但江朝笙有令,今日除了出府都可由着程瑾,便大着膽子給他拿了酒。

而後他趕走了所有人,一個人在後花園的亭子裏喝酒,再然後……

他夢見了江朝笙。

确切的說,是記憶深處,是真真正正地住進過他心裏的那個江朝笙。

而後二人極盡纏綿,因為以為是夢,他的言行舉止都變得大膽了許多。

一開始因為擴張不充分,江朝笙只進去了不到一半他就禁不住開始喊疼,江朝笙心疼他便抽身出去,他還用腳環住江朝笙的腰不讓他走……

其實只是害怕,江朝笙要是走了,他就再也見不到這樣的江朝笙了。既然只是夢,他便使出渾身解數想要留住夢裏的江朝笙。

他很想念初遇時的江朝笙。

可當他一覺醒來,卻發現昨日并不是一場夢!他所有為了留住夢中的江朝笙做出的或淫|蕩或可笑的舉動全部都落入了江朝笙眼中!

他的眼眶剎那間就紅了,緊接着江朝笙的聲音再次将他拉回現實,逼他直面。

“程瑾,昨日是誰扯住我的衣角不讓我離開的,又是誰主動張開大腿求着我進去的?你該不會一覺醒來全都忘光了吧?”

江朝笙在看到程瑾面上一系列的變化後,一早的心情直接降到了冰點。

明明有些事情再清楚不過,他卻淩虐般非要撓開遮蔽的那層紙,不到血淋淋的場景複現誓不罷休。

他今日是刻意要與程瑾過不去,不然也不會就着程瑾裝睡一事發難。

昨晚的意亂情迷與情|欲深陷還在眼前,只因為程瑾的酒醒就煙消雲散了。

憑什麽?

憑什麽他江朝笙想要得到一個程瑾還得僞裝自己才能換來一夜溫情?

自己吃自己的醋聽起來也是可笑至極的,但偏偏程瑾最愛的恰是另外一個自己。

是那年被江南程家拾回去的那個傻而憨厚的江朝笙。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遭遇了一系列虐心的事情,決定寫虐文舒緩下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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