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〇肆玖路上風波

最後還是江蓁一錘定音，讓郭清與司蕊姍都進了清風堂。讓北玄宸妥協的原因一個就足夠，江蓁只反問了一句“教主你找得到路嗎”，這一句就足以讓北玄宸啞口無言。而對江蓁來說，清風堂對她而言算是個比較陌生的勢力，所以她需要郭清和司蕊姍來輔助她。這或許對于郭清和司蕊姍來說并不公平，但若是郭清的身份暴露，起碼極樂教還能給予他一點保護，畢竟他們極樂教早已和三皇子那邊形成了對立。

不過，要說江蓁是故意為了庇護郭清而讓他們入教，那也不盡然，最重要的當然還是要完成任務，得到司蕊姍的信任，讓她心甘情願地回到自己的世界，以及拆散男女主角，讓三皇子活下來，黑白兩道相安。

雖然三皇子為了除去他們而下狠手，但是江蓁對他卻沒多大恨意，畢竟為了皇權，他如果不這麽做那才是真蠢。只不過，即便她沒什麽感覺，能讓北玄宸也放棄對三皇子報複麽，這一點江蓁就拿不準了。

一行四人坐上了郭清的馬車，依舊是老程掌車，只是當初只江蓁與郭清兩人，如今四人一起，馬車難免顯得擁擠。北玄宸很是嫌棄地瞥了一眼車內的裝飾，很高冷地哼了一聲。郭清見馬車空間不夠，很自發地坐到了外面，江蓁也習慣性地為了遠離司蕊姍的話痨，與郭清同坐。

郭清見她出來，頗為驚訝地挑了挑眉，擡手則是一酒壺扔了過去。江蓁蹙眉看着手裏的酒壺，想到之前醉酒的窘況，頗為猶豫，郭清見狀“哈哈”地笑了起來。

江蓁瞪他一眼，還沒反應過來，手裏的酒壺被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指夾着酒壺口給拿了出來。只見北玄宸掀開簾門出現在身後，正好坐在江蓁與郭清中間，手裏拈着那壺酒，擰開塞子仰頭喝了一口。

“教主，你喝過……酒嗎？”見北玄宸不動聲色地喝下一大口酒，還挑釁地看了一眼郭清，江蓁不可思議地看了他一眼。

前教主的教令是習武者不宜用酒的，除非特定的武功招式，像教主所習的招式，是不宜用酒的，畢竟酒精會影響思緒，間而影響武功招式，讓動作不夠标準。反正在江蓁的記憶裏，北玄宸是從不喝酒的。

不過如今北玄宸一壺酒喝下去，竟是面不改色，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幾乎不像是第一次喝酒的模樣。想起自己第一次喝酒的窘狀，江蓁不由僵了一下。

郭清已是開懷地笑起來：“北玄兄好酒量！”他爽朗地将酒壺往天空一舉，一口酒灌下了喉嚨。

“你閉嘴！搶本座手下，你不要臉！”沒想到北玄宸卻兇狠地瞪了郭清一眼，惹得郭清一口酒差點嗆喉嚨裏。江蓁滿臉詭異地看了北玄宸一眼，北玄宸卻挺直了背脊坐的端莊，一臉高冷，唇被酒染得濕潤，顯得亮晶晶的，往日的淡紅色澤顯得十分瑰麗，臉色一絲紅暈也無，宛若高山雪蓮般纖塵不染，高高在上的谪仙男神範兒，翩然若仙。

江蓁狐疑地打量了他好幾眼，看着郭清咳了幾聲，兩人交換了莫名的一眼，接過江蓁就被北玄宸忽然抓住了肩膀，他湊過嘴唇就要親上來，郭清手疾眼快地抓住了北玄宸的肩膀，這才止住了勢頭。

江蓁與北玄宸面對面地看着對方，江蓁篤定道：“醉了吧。”喝得太急，直接灌下去這麽一大口酒，又是從沒喝過酒的，怎麽可能有什麽酒量，這酒度數可不小，估計直接喝暈了。郭清詫異道：“你們極樂教的酒量都這麽差嗎？”

江蓁倒是被這話問的愣住了。他們極樂教向來自持，不擅飲酒，再者教主癡迷于武學，經常閉關研究武功，又是高貴冷豔範兒，基本是沒和誰一起喝過酒的吧。江蓁倒是從未喝過酒，又因為這具身體似乎也不勝酒力。

“誰說差！極樂教是最好的！”北玄宸一個不滿，直接一個內力反沖，将郭清的阻攔給擋了回去，這一反沖力讓他直接面對着江蓁壓了下來。江蓁哪裏想得到北玄宸會突然這麽爆發，直接就被壓在了北玄宸身下，兩人的嘴唇也貼在了一起。

“你對芷柔姐姐做了什麽啊你這個色狼！！”司蕊姍果然是湊熱鬧一等一的主兒，她本一個人在馬車裏等了好一會兒都沒人進來，無聊就出來看看。結果一出來就看見北玄宸壓在了江蓁身上，頓時尖叫了一聲，伸手就要掰開北玄宸。沒想到北玄宸有如考拉扒着樹一樣死死扒着江蓁不放，不一會兒還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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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睡着了？江蓁臉一黑，想要掙脫北玄宸的鉗制，結果愣是動彈不得。北玄宸摟得很緊，還在喃喃自語着斷斷續續的句子。

“芷柔。本座的。不給別人。”

“郭大哥，我們一起把他掰開！太過分了我都沒抱過芷柔姐姐！這家夥太狡猾了！”她叫嚷起來，恨不能自己喝幾口酒然後裝醉纏着芷柔姐姐呢！

“是不該給他喝酒。”見北玄宸抱着江蓁不放，郭清臉也有些沉，嘆了口氣，他也上前來幫着司蕊姍，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北玄宸緊緊的束縛掰開了。

“我看你還是回馬車休息吧。”郭清擡頭看向江蓁。

“幹脆把他丢下馬車一路拖着趕路好了。”江蓁高冷地看向仰面倒下，上半身倒在馬車裏的北玄宸，目光冰冷，充滿惡意。

“……”面對如此兇殘，郭清腦後也默默流下一行冷汗，而司蕊姍則是悄然收回了向江蓁伸過去求抱抱的手。

最後江蓁坐進了馬車，将北玄宸毫不留情地踢到了外面。北玄宸醒來時，已是天色落幕時分，只郭清一人坐在馬車邊喝酒，好像那酒就是天下最好喝的東西似的，壓根沒理他的意思。北玄宸爬起來，揉了揉額角：“本座怎麽了？”

郭清放下酒壺，他目光意味不明，嘲弄一笑：“北玄兄你可真是做了真正的登徒子做的事呢。”

北玄宸：“……你說什麽！”

郭清不再言語，北玄宸一怒，剛想教訓郭清，卻見老程道：“公子，今日就在這邊休息吧？天色不早了，趕路恐怕多有不便。”

“嗯。”郭清點了點頭，掀開馬車簾門：“不如現在這臨山小鎮歇歇吧，到清風堂所在鹹陽還有好幾日的路程呢，急不得。”

“喂！你之前到底說什麽！”北玄宸蹙眉追問郭清，郭清還沒回答，江蓁就掀開簾門出來了，一眼也未看北玄宸，就跳下了馬車。

“走吧。”聽到江蓁的話，司蕊姍掀開簾門跟在後面，狠狠瞪了北玄宸一眼，繼而喊着“芷柔姐姐等等我”跟上去，北玄宸莫名被冷落被瞪，頗為郁悶，一時間摸不清頭腦，只得趕緊跟了上去。

“本座到底做了什麽啊！”北玄宸懊惱地低語了一句跟上。

一天都只用了幹糧，晚上自然便是在客棧點了幾樣小菜，四人坐一桌吃着。北玄宸坐在江蓁對面，見她只低眉順眼地夾菜吃，一言不發，終于忍不住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本座怎麽暈了過去。”

“出門在外，小心行事。”江蓁不冷不熱地丢下這話，卻是壓根沒解釋的意思。

“原來北玄兄不勝酒力。”郭清道。

“哼！你這個輕薄了芷柔姐的大壞蛋！”司蕊姍瞪了他一眼，滿臉怒氣。明顯對他吃了江蓁豆腐心有不悅。

輕薄了？等等……輕薄了他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這也太可惜了！就算做一場春/夢還能多少有點感覺呢！這輕薄了被冷淡還沒任何記憶，簡直太虧了嘛！

北玄宸：“咳……我只是醉了。”

“嗯，我知道。”江蓁點點頭：“我吃好了，先去休息。”

“等等我。我也吃好了！”司蕊姍忙不疊丢下碗筷追了上去，拉着江蓁手臂撒嬌去了。

“咳咳，我去打酒。”郭清也丢下北玄宸一人溜了。

“……”北玄宸面對着一桌酒菜，莫名的，心情相當不爽。

當天晚上，北玄宸就敲響了江蓁的房門。這樣的小鎮上房間剩的多，四人自然是一人一間，司蕊姍想和江蓁一起住的心願落空，當即就撅起了嘴，頗為不開心。

江蓁一開門，就見北玄宸頗為尴尬地站在門外。

“這麽晚該休息了，教主。”江蓁一板一眼道。頗有回複到當初那個規規矩矩的屬下的感覺，客客氣氣的，沒有一絲逾越。北玄宸莫名覺得心煩。他更喜歡兩人淪落在外，只能互相依靠時，江蓁叫他“阿宸”，毫不同他客氣的時候。難不成她那麽在意那個“輕薄”？可他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叫我阿宸。”北玄宸下意識地吐出這麽一句話，但話音剛落，他忽然想到這話是否有些突兀了，當即補充道：“出門在外，小心為上。”

“明天還要趕路，我先休息了。”江蓁伸手就要關門，卻被北玄宸伸手擋住了。

“？”

“之前……我不記得了，抱歉。”說完這句，北玄宸扭過頭去。一教之主能說出這話來，實屬不易了。

聞言，江蓁有些驚訝，她搖了搖頭：“阿宸，我知道，你只是酒醉。酒後尚且不适，你還是先去休息吧，明日還要早起趕路。”

不知從哪裏湧起一股沖動，北玄宸一個箭步沖進了江蓁的房門，一伸手将她肩膀往牆壁上一推，抵在她面前。整個房間裏只有微微搖曳的燭火微光，北玄宸目光噬人，有如要将江蓁拆皮剝骨囫囵吞下一般。

“我是認真的。”北玄宸凝視着她，烏黑的眸子恍若流淌着黑沉的水光，幽暗幽深：“我要你成為我的。不許喜歡郭清，也不許喜歡黃毛臭丫頭。”

像小孩子一樣蠻不講理，偏偏又這樣霸道。

江蓁嘆了口氣。

“教主，我本來就是你的屬下。只要是教主之令，無論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我都自當從命。”

“我不要那些。”北玄宸固執地搖了搖頭，忽然又低下了頭，含住了江蓁的嘴唇。他壓根不會接吻，又或許是只為了證明自己的感情，稍稍碰了碰他就離開了她的唇，表情一派認真純粹：“我就是想做這個。只和你。以後也要。但你不能和別人，無論郭清，陽朔，司蕊姍，或者誰，都不行。”

就連表白都格外樸實啊。江蓁可沒想到路上還能發生這種事。北玄宸開竅了？這開竅的時機可不太對。北玄宸一直是情商有些低的，大概老天給了他絕世的武學才能，在另外的地方就會對他有所剝奪了。而情感方面，北玄宸一直都有所缺失。可她明明什麽也沒給過，所以，他到底是怎麽開竅的？

江蓁覺得很頭疼。

“這只是你的錯覺。你見過的女子太少，才會有這樣的感覺的。等見到陽朔之後，你就知道了。”江蓁一臉誠懇地向北玄宸建議道。

“你就等着吧。”北玄宸傲然丢下這一句，松開了桎梏江蓁的手，用食指輕輕碰了碰她的額頭，充滿無限愛憐的。

“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的。本座絕不會輸給任何人！”丢下這句話，北玄宸就雄赳赳氣昂昂地出了門。

江蓁：“……”還是趕緊找到陽朔把他這心思勸回去吧！！

等到達鹹陽已經是四日之後的事情了。好在雖然北玄宸開竅了，但一路上也沒出什麽別的幺蛾子，倒也算順利抵達。

鹹陽此處離都城較遠，但卻離邊境較近，這與偌大的城池軍事地位還算比較重，鎮守此處的是四皇子，聽說是個比較鐵血無情的皇子，與三皇子不和。聽到這消息，江蓁一行人松了口氣。既然這兩位不和，那麽江蓁他們就暫時是安全的。

清風堂所處之地乃密道才能通行，如若不是極樂教中人，是絕抵達不了的。不過北玄宸有密令在手，按着陽朔所說的暗號在特定地點與人接頭後，便自有人前來迎接了。

在對方帶領下，一行四人走向了清風堂。等到抵達清風堂大廳，北玄宸手中密令一亮，衆人便跪倒在地。

“清風堂堂主已任命為衣芷柔。她在武林大會上奪魁引起的關注度想必你們都有所知，這一功勞足以讓她擔任堂主一職，可有人不服！”

“屬下不服！”即便江蓁奪魁，可她畢竟是女性，古來武功上男女歧視尤其明顯。衣芷柔雖然功夫了得，卻也在清風堂中人脈不足。如今忽然接手堂主的位置，有人不服從命令也是可以理解的。

“哦？你對本座的任命有不滿？”北玄宸眯了眯眼睛，玉笛捏在手裏，殺氣從身上溢出。

江蓁打斷了北玄宸的話。

“既是如此，我們二人便比試一下如何？我若是輸了，絕不會出任堂主的位置。”江蓁抽出腰間的鞭子，冷冷勾唇。

“正合我意！”那人跳将出來，手上握着兩把雙劍，鈍的那一面貼在雙臂，面向敵人那面的刀刃上閃着寒光，這若是在要害位置上中上兩刀，只怕就要橫屍當場了。

這立威之事也是必要的。北玄宸固然可以用命令強迫衆人聽命，但這只是衆人對他教主的身份和力量的服從罷了。若是江蓁自己沒出手，他們定是無法服氣的，說不定還認為是江蓁引誘了北玄宸，才得來的這麽一個位置呢。

因此，北玄宸也并未阻止江蓁與這人對戰。

“得罪！”那人口吻強硬地丢下這麽一句，握着雙刀便朝着江蓁直沖過來，江蓁手腕一動，手中鞭子輕輕一抖，有如靈蛇一般朝那人竄了過去。那人奔跑的速度本就很快，卻沒料到江蓁的鞭子竟比他的速度還要更快，在他朝旁邊躲的時候，那鞭子仿佛會跟蹤人一般飛速地從另一面攔截了他。

那人手中雙刀格擋開飛速卷來的鞭子，一個飛速的起落，趁着江蓁鞭子出手，收招不及，這是想與她貼身短打。見他刀襲來，江蓁一腳便踹向他的刀身，手中鞭子一抖，便一個回撤，那人因着用格擋與江蓁的腿相抵，反應不及，直接就捆住了他的腰。而在他這一吃驚之下的走神，江蓁腳上一用力，直接踹飛了他手裏的雙刀，被捆着直接丢到了地上。這一來一往竟然不過三招，這令人驚豔的功夫頓時引起一陣嘩然。

江蓁朗聲道：“還有誰不服！盡管上來！”江蓁将手裏的鞭子一松，那人便被丢到了一邊，一個翻身半跪在地上，滿臉震驚地擡頭望着一臉平靜的江蓁，幾乎不可置信自己輸的這麽快。

“下一個便與我打吧。”郭清忽然站了出來，笑眯眯道：“在下也是新加入清風堂的小弟，功夫自然遠遠比不上堂主，不過小弟也想與各位切磋一番。贏過我的，便再和堂主切磋，如何。”

不過江蓁之前那三招打贏一人的威懾力還在，衆人面面相觑了半天，終究無人上前，在江蓁面前跪了下來獻上了忠誠。

“願為堂主鞠躬盡瘁，為教主死而後己。極樂教千秋萬代！”衆人齊齊跪在江蓁面前，齊聲喊道。

北玄宸望着身邊的江蓁微微笑了。這麽多人，唯有你足以站在我身邊。

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安排了郭清與司蕊姍的住處。江蓁便先一步找來了清風堂中的情報偵查員，迫不及待地詢問他陽朔的消息。

“軍師還未歸來，鹹陽并無軍師消息。”情報員就是之前使用雙刀的，被江蓁教訓一通之後，态度倒是恭敬許多。

“那麽陽朔會去哪裏呢……”江蓁蹙了眉頭，心頭一陣不安。難不成真被三皇子抓走了？但是……那可是陽朔，以陽朔的易容，就算是三皇子也應當看不出來才對。但若是……他壓根沒有機會易容呢？也就是當時三人分成兩路離開時，她與北玄宸沒引走足夠的官兵，反而讓他那邊遭遇了危機嗎？

“是軍師出了什麽問題嗎？”那人見江蓁凝眉思索，終是忍不住問道。

江蓁擡首瞥了那人一眼，問道：“你叫什麽？”

“屬下陵煜。”

“陵煜，你立馬将整個鹹陽搜一遍，如果沒軍師的消息，送信鴿去都城那邊，看那邊的分堂是否有陽朔的消息。”

她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恐怕陽朔真已經被三皇子抓了。不然以陽朔的心性，他怎麽可能這麽久不出現？如果不是被三皇子抓住，那恐怕就是陽朔被困在哪裏，小心藏了起來，不能給他們送情報，也無法通信。

不然，以陽朔的性格，絕不會躲着不見的。

“是！”陵煜領了命令匆匆離開。

很快江蓁就将這消息與北玄宸說了。

“你是說陽朔極有可能還困在都城麽？”北玄宸也從未想過陽朔會被抓這個選項，畢竟陽朔的易容術他也有所見。即便陽朔武功是差點，但他在很多旁門左道上的精妙是這世上許多人都不及的。

“我已派人給都城那邊分堂送信了，想必不日就有消息了。”

“本座以為陽朔應當還未被三皇子所發現。”北玄宸分析道：“若是三皇子抓了他，相比必然會想方設法給本座送來情報。畢竟他的目的是極樂教，抓了陽朔這麽久不送消息來，不符合三皇子的性格。我看陽朔極有可能受困于某處，無法順利前來鹹陽。”

江蓁點了點頭，深以為然。

即便是訓練有素的信鴿傳信，來回也需要個兩三日的時間。幾人好不容易從都城逃出，如今難不成要為了陽朔再回都城一趟嗎？

兩日之後，消息到了。果不其然，無論是鹹陽還是都城都沒陽朔的消息，他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消息石沉大海。不過想來也是，既然連三皇子都找不到陽朔的消息的話，他們的人過去也是找不到陽朔的，除非陽朔主動提供消息。

江蓁靈機一動，忽然道：“莫非陽朔以為我們還在都城未曾逃出，所以去尋我們的消息了？”

“若是如此，想必他應當會在之前我們曾在的那個鎮上。”北玄宸分析。

“可以拜托郭清家的镖師們去那邊看看，若是有教主你的暗號，我想陽朔自然會主動來聯系。”

“哼。”北玄宸還是很不樂意江蓁提到郭清的，但目前似乎也只有這一條路了。

“若是将我極樂教的标志繡在衣裳領口上，陽朔便會主動找來的。”

“這只是你的錯覺。你見過的女子太少，才會有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