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二皇子挨打

這一日,謝家宴客, 安樂公主也到了。黛玉沒有遲遲不到, 沒有踩着點去,那些人都還在看她這個安樂公主的動作呢。

黛玉自是十分給謝家面子的, 謝家這一次請的人,多是年輕的姑娘,謝婉出嫁之前的宴客。

太子大婚的日子已經定了,便是明年年初。如今不過八月, 還有些時日。雖說皇上剛剛下旨賜婚不久,但宮裏早就已經開始準備,因此,也不算着急。

以往,大選多是開春。而這一次, 因着是給各個皇子選妃,時間定的便沒有早,反而遲了些。

謝婉親自去迎接的黛玉, 她如今還沒有嫁給太子, 還不是太子妃, 自當給安樂公主面子。不能因為有了賜婚聖旨就眼高于天, 謝婉心裏明白。

黛玉随着謝婉到了水榭, 見着坐在一處的幾位未來的皇子妃,還有其他幾位官家小姐。這加起來,也有七八位了。黛玉未坐下,這些人也還未行禮, 就已經有人開口了。

“公主倒是不一樣的,竟然是要我們未來的太子妃親自去接的。”說話的是五皇子的準皇子妃楊娜,楊娜的父親乃是四品武将,平日說話不過腦子,如何高興如何來,還倒是武将家的利落。

楊娜的父親雖然是四品武将,但手裏無大權。楊娜平日多跟武将家的千金交往,倒是很少跟文臣家的千金交往,她總覺得文臣千金一股子文绉绉的氣息,就跟那些書生差不多。

這些文臣千金動不動就起什麽詩社,吟詩作賦,再來就是作畫、彈琴,把別人比得都要擡不起頭來。

楊娜早年跟家人生長在邊疆,後來他父親打仗受傷,就回了京城。要說楊家有能耐,那也是有能耐的,只可惜楊娜父親這一支是旁支,不是嫡系。

這一會兒,楊娜見着謝婉去接了安樂公主,卻沒有接她們,心裏就不爽了。大家都是人,她們的身份也不低了,是未來的皇子妃,謝婉這樣的作為未免太難看了。

楊娜本意是要說謝婉不是的,可是她忘記了語言的歧義,她這話一出來,倒是像黛玉不對,黛玉再耍公主的牌子。

“父皇的眼光确實不錯。”黛玉聽到楊娜這話,便覺得皇帝給皇子選妃是用心的,用心選那種沒有心機扶持皇子登上皇位的人。

“公主,您先坐下吧。”謝婉一直都知道楊娜不喜歡她們這些文臣千金,楊娜覺得她們太過矯揉做作,而她們也覺得楊娜粗俗。

這一會兒,謝婉聽到楊娜那些話,心想幸好楊娜是皇子正妃,不是側妃,正妃還能用身份壓一壓人,皇子也不敢太冷落正妃。要是楊娜是側妃,只怕皇子對楊娜也就只有一股子新鮮勁兒,烈馬雖好,可是瞧久了,便也是那樣。

“慣會裝模作樣的。”楊娜見謝婉那舉動,十分不屑,外面的人都傳安樂公主原本是要嫁給太子了,要不是安樂公主太小,哪裏輪得着謝婉。謝婉還裝模作樣對安樂公主那麽好,表現出一副對公主很好的模樣,真是笑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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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姐,可是不喜歡公主?”未來的二皇子妃,陳淑雲輕笑,“公主可剛剛過來呢。”

陳淑雲可不打算跟未來的太子對着幹,也不打算跟安樂公主對着幹。家人已經說過了,依着現在的情形,只怕其他皇子難成氣候,要是她成為二皇子妃,府裏是無法幫襯皇子奪位的,還望她能看得真切一些。

皇帝給各位皇子賜婚,皇子妃身份都不高,也就太子妃高些。陳淑雲便覺得在太子沒有倒臺之前,必須得跟在太子後頭,而且從各位皇子妃的身份來看,只怕是等不到太子倒臺的那一天,只會等到太子登基的那一天。

這時候,自然就得捧着太子妃一些。陳淑雲琢磨着,她可不是那些不懂事的人。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戰場,就有無形的硝煙,這些皇子妃之間的關系并不是很好,有的甚至有過龌龊。比如兩個交好的皇子,他們的皇子妃就有一些矛盾。

皇帝是故意的,讓那些人來折騰他,以後就讓他們彼此折騰吧。

“這可是公主,我哪裏敢說不喜歡。”楊娜的脾氣就是如何,這麽直接。了解她的人知道她只是單純地說沒有不喜歡,不了解她的,便覺得楊娜不喜歡安樂公主,可能又因為黛玉是安樂公主,楊娜又不能說不喜歡。

黛玉這位上神自然能看出楊娜的真實意思,可是楊娜這樣的真的很容易得罪人。皇帝是認為五皇子太過賢了吧,這才給五皇子安排這樣的一位皇子妃,讓皇子妃多得罪一些人,那些人便把事情算在五皇子的頭上。

“今日來這邊,可不是讓你們讨論,你們喜不喜歡本公主的。”黛玉瞥了一眼陳淑雲,又看向楊娜,“楊姑娘還是少說幾句話,不知道的以為你覺得本公主的待遇太好了,謝姑娘就不該來接本公主,讓本公主自己進來。就現在的身份,你們還未與幾位皇兄成親,本公主的身份還是比得過你們的。”

還沒有成親,就可能發生意外,就是真的成親了,那也要得寵不得寵。黛玉不認為這些人比得過自己,楊娜還是應該少說幾句話,少得罪幾個人。

“看來公主是不喜歡臣女了。”楊娜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她的意思是謝婉接了安樂公主,沒有接她們,謝婉谄媚而已,哪裏有那麽多事情。

楊娜身邊的丫鬟原本想要拉住楊娜,可是剛剛扯着楊娜的衣袖,就聽到楊娜這話。夫人早就吩咐了,讓小姐出門後少說話,可是小姐總是控制不住,又說了這麽多話。

“才見幾面,談不上喜歡不喜歡。”黛玉端起茶杯,看着手裏的茶杯,沒去看楊娜。

其他人都沒說什麽,就楊娜話那麽多,對方就不知道麽,周圍的人都看着她呢。黛玉心想,有這樣的皇子妃,五皇子會安全不少,因為五皇子妃得罪的人越多,那些人就越不看站在五皇子這邊,那麽五皇子就更難去奪位,想來五皇子以後會想着如何給妻子收拾爛攤子,而不是幹掉太子。

謝家今日請來的不是準皇子正妃,就是一些名門千金,沒有請那些皇子側妃。側妃到底是妾室,哪怕上了玉牒,那也是妾。謝家不可能請了準皇子正妃,又請側妃的,那太打各位準皇子妃的臉。

“最近天熱,我讓人做了冰鎮酸梅湯。”謝婉無奈,接人都會接出問題。

早知道就不應該請這些人,至少應該分開請。謝婉琢磨着今天過後,這些人的關系,只怕有的也跟着不好了。

“女人,不該吃太冰的東西。”楊娜以前就喜歡打打鬧鬧,也喜歡吃冰鎮酸梅湯。她母親就跟她說,女人不宜吃太多冰的東西,“于子嗣不利。”

謝婉臉上的笑容僵住,那麽為了各位皇子的嫡系子嗣,那麽這冰鎮酸梅湯還是不要喝了。她掃視其他的人,她們該不會認為她故意設計她們吧,要真設計,也不可能這麽明顯的設計。

“一碗沒有關系的。”楊娜身邊的丫鬟小聲地對楊娜道,小姐到底要得罪多少人啊。

“是,一碗沒有關系。”楊娜聽到丫鬟的話,眼睛一亮,“那我就能喝了。”

謝婉見着楊娜如此,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楊姑娘是對堂姐不滿吧。”謝婉隔房的堂妹謝馨道,“一會兒這的,一會兒那的,你才是未來的太子妃吧。”

“謝馨!”謝婉一直都知道,謝馨也是這麽一個喜歡嘲諷別人的性子,只是這一會兒說這樣的話,未免讓人難堪。

“上冰鎮酸梅湯吧。”黛玉道,“喝點冰的,火氣就沒有那麽大了,有吃的,也能堵着嘴巴了。”

黛玉可沒有空看她們在這兒勾心鬥角,一個個都還沒有真正嫁入皇家就已經這樣,等嫁入皇家後,那還了得。黛玉看向謝婉,希望這位未來的太子妃能夠穩住。

這一會兒,謝婉正覺得糟心,本來是想好好地宴客,誰知道這一個個嘴巴就跟點了炮仗一樣。

好在後面都比較順利,大家也沒有嘲諷來嘲諷去,說的話倒是正常一些了。楊娜被她身邊的丫鬟扯了好幾次衣袖,那個丫鬟,明顯不想讓楊娜多開口,那丫鬟也早習慣了楊娜的所作所為。

因着謝婉接黛玉時惹了楊娜的話,等臨行了,謝婉就盡可能去送她們。可是要是有客人在,她也不好分丨身去送人,就只能讓身邊的丫鬟送,而她送一段短路程。

“不用送了,讓丫鬟送就可以了。”黛玉沒有再享受特權,她走的也早。省得見她們彼此看對方不順眼,就這樣的皇子妃,皇帝是不是在坑害他的兒子啊,還是為了保護那些皇子?讓他們避免卷入皇位鬥争?

謝婉聽到黛玉那麽說,便沒有送了。如今只是未出閣時一個小小的宴會,等嫁入東宮之後,只怕更加艱難。

等楊娜回到家裏之後,楊娜少不得被她母親一頓責罰。楊夫人早年疏于管教女兒,等女兒成為野猴子的時候,想要再改變女兒就難了。當楊夫人問了丫鬟,得知楊娜今天的所作所為後,就拿着鞭子,追着楊娜喊打。

都讓她少說話,少說話了,還在那裏瞎說。楊夫人惆悵,要是女兒沒有成為皇子妃,而是嫁給普通人家,那麽女兒想怎麽鬧騰都好,可是女兒要是成為了皇子妃,就不能再以前那樣。

就女兒這脾性,以後被人吞得骨頭渣子都不剩都不知道。

楊夫人倒是想好好教導女兒,可是現在時間那麽短,哪裏能教導得了的。

“明日,你便去給公主賠不是去。”楊夫人不可能讓楊娜去給謝婉賠不是,楊娜是未來的五皇子妃,謝婉是未來的太子妃,要是讓楊娜是給謝婉賠不是,難免就讓人誤會了。

“公主都沒有說話。”楊娜委屈,“女兒說的又不是她。”

“你說的不是公主,但讓人誤會是。”楊夫人氣啊,拿着鞭子又追着楊娜跑,就應該趁着女兒還未出嫁,狠狠地揍女兒幾次,讓她明白其中的利害。

而回到安樂公主的黛玉,她并沒有把楊娜的話放在心上。楊娜那樣的人就是有什麽話就說什麽話,又不懂得說話的技巧,可不就是一句話就得罪幾個人。

“怎麽樣?”太子原本跟太上皇坐在院子下棋,見着黛玉回來,便問,“可還好?”

“你見過。”黛玉翻白眼,太子早就見過謝婉了,問她怎麽樣做什麽,又不是她跟謝婉一起生活。

“她得做一個關心妹妹的好嫂子。”太子輕咳,太子對謝婉沒有很深的感情,只是見過幾面而已,也不是單獨見面的。

太子不希望未來的太子妃為難黛玉,畢竟他不可能随意把阿蘿皇姐和黛玉皇妹的事情告訴太子妃。像他這種沒有堅守一個女人的男人,哪裏敢随便把秘密告訴別人,就怕太子妃轉頭告訴其他人。

“那是你的太子妃,不是我的。”黛玉坐下,一副懶得跟太子說話的模樣,“太子妃又不是我的親姐姐,作何讓她對我那麽好,嫂子,那也是沒有血緣關系的陌生人。你若是讓她做多了,指不定讓她誤會了。”

“黛玉說的對。”太上皇附和,太子跟黛玉今生又不是親兄妹,難免就容易讓人誤會。因此,太子不能過于強迫太子妃對黛玉好,“女人容易吃醋,可別太過,讓人誤會了,改天就想毒殺黛玉。”

太上皇當年也是有後宮佳麗三千的人,那些女人可是有不少手段的,暗害懷孕的妃嫔,設計讓皇子夭折,各種各樣的惡毒的事情,只有你想到的,沒有你想不到的。

只是作為皇帝的,有那麽多孩子,也不缺那幾個,而且有時候必須有犧牲,才能抓住那些人的把柄,處置了他們。後宮女人犯錯,裏面也少不了他們娘家的痕跡,正好都端了。

太上皇可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在黛玉的身上,那些糟心的玩意兒還是留給太子皇孫慢慢享用吧。

“我這還沒有成親,你們就開始嫌棄我了。”太子不開心,“皇祖父,特別是您。”

“嫌棄你,那是因為你長大了。”太上皇輕咳,“你有能耐了。”

“小時候,您也嫌棄!”太子表示太上皇總是嫌棄他,“只要皇妹不嫌棄我,那就好了。皇妹,你不會嫌棄我的,對不對?”

“不對!”黛玉搖頭,“當然是要嫌棄你的,你都那麽大了,還在我面前耍小性子,嫌棄死了。”

太子不想說話了,阿蘿皇姐不愛他了,黛玉皇妹也不愛他了。只要在他們面前,他才跟一個孩子似的,要是沒有阿蘿大公主,沒有黛玉,太子根本就不敢在太上皇的面前有這樣的表現。

他還記得阿蘿大公主剛剛去世的那一段時間,太上皇就經常冷着臉,禪位後,也是冰冷着一張臉,皇帝處理政務,還要時不時受到太上皇的訓斥。

那時候,太子根本就不敢對太上皇撒嬌,也不敢表現出小孩子的一面,只能故作嚴肅認真臉。

太子還是喜歡有阿蘿大公主在的時候,現在就喜歡有黛玉在的時候。

“等大婚後,做的事情就更多了。”太子道,“以後,只怕沒有那麽多時間過來。”

“最好不過了。”黛玉還沒有開口,太上皇便道,“一國太子,總是往公主府跑,成何體統!你就該多處理那些政務,為天下百姓謀福祉。”

“真是冠冕堂皇!”太子早就習慣太上皇這些話,一口一句他是太子,一口一句要做一個賢德的太子。還有就是讓他按理狠一點,摁死幾個皇子,減少阻礙,讓那些皇子看看他的厲害,省得一個個跟跳蚤那樣蹦跶得那麽厲害。

“好用就行。”太上皇可不管那些話是否冠冕堂皇,“早點回去,別總在這邊待着,怪礙眼的。”

太子看向黛玉,可憐兮兮地道,“皇妹……”

“只有老小孩的說法,沒有大小孩的說法吧?”黛玉擡頭看向太子,“當然,還有熊家長的說法,那你就應該快點回宮,等着大婚,別站在這兒了。”

黛玉不可能被太子可憐兮兮的表情蠱惑到,太子待在這邊也沒什麽用,倒不如早一點回宮。

“要是有心思,就想想那些皇子,蹦跶得太厲害了。”太上皇對那些皇子不大滿意,竟然有人打黛玉的主意,腦子有問題是嗎?需要他狠狠地揍他們一頓嗎?“朕賞你一根鞭子,想打哪個皇子就打哪個皇子,你父皇也不敢說什麽。”

太子嘴角微扯,自己現在只是太子,不是皇帝!皇祖父這麽做,是想捧着他跟父皇對着幹嗎?那些皇子還是父皇的兒子啊,父皇沒有随便揍他們,自己打了,那像什麽話。

“不用怕,你父皇不敢如何。”太上皇慫恿,“來人,去把朕屋裏挂在牆上的那根鞭子拿來,賜給太子。”

最終,太子拿着太上皇賞賜鞭子回東宮了,他是要做太子,以後也要做皇帝。但是他真的沒想做一個一言不合拿出鞭子打皇子的太子啊,偏偏皇祖父還覺得這個等級的手段太輕微,要是狠一點,就直接暗中下手。

太子只能說太上皇不愧是太上皇,興許太上皇以前就用過那些手段,也許當今皇上也用過那些手段。真真是,要瞎了他的眼睛。

當太子回到東宮後,皇帝也知道了太上皇賞太子打皇子的鞭子,他笑了笑,沒有放在心上,不過就是一根鞭子而已。

皇帝不在乎,可是那些皇子在乎啊。本來皇帝賜婚,就讓他們極其不高興了,如今,太上皇竟然還賞賜太子一根可以打皇子的鞭子。那麽他們不就是在太子的面前更擡不起頭來了嗎?

這些皇子不敢去叨擾皇帝,怕一不小心又被皇帝打板子,又或者被賞賜妾室。

除了正妃,側妃,皇子還有有名分的妾,只是沒上玉牒的。他們可不想皇帝又下手,只能跑去找太上皇哭訴,只是又不能都去,也沒有人願意先出頭。倒是有人刺激了二皇子,讓二皇子跑去。

大皇子早年去世,二皇子就是衆多皇子中最大的那一個,只可惜二皇子是庶子,不然,他就可能成為太子。

二皇子對不能成為太子的事情耿耿于懷,他母妃早前沒少跟他說,他本該是太子的。而二皇子也是那麽認為的,沒當成太子也就罷了,然而,他比太子大上兩歲,卻還得等太子要選太子妃的時候,才一塊兒選妃。

皇上根本就沒有把他這個兒子放在心上,二皇子本身就是一個容易發怒的人。這一次又聽說太上皇上次了太子一根打皇子的鞭子,這讓他如何能忍下去,加上有心人的挑撥,他自然就跑去安樂公主府。

大晚上的,二皇子就跑去了,也沒等早上。

二皇子在安樂公主的大門口,嚷嚷着要見太上皇。

太上皇多年不管事情,二皇子是忘了太上皇的殘酷,這一會兒竟然敢在安樂公主府外鬧騰。

二皇子到底是進去了,只是還沒有說話,便被人架着,拉去打了二十大板子,這才見到太上皇的。

“皇祖父。”二皇子趴在長椅上,被人擡到太上皇面前的。

他沒想到自己過來找太上皇,竟然先挨了打。挨打後,二皇子便回過神來了,太上皇可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主,太上皇連親兒子都不疼惜,又怎麽可能憐惜孫子呢。

“舒服嗎?”太上皇坐在椅子上,打了一個哈欠,“這樣的你就順眼多了,那麽要強做什麽,苦肉計才管用一點,苦着一張臉,才可能讓人同情你嘛。那麽大的嗓門,真吵!”

今天晚上有一個二皇子,明天就會有其他皇子,太上皇瞧不上這些皇子,要是真有手段就去對付太子,跑到他這個老人家面前做什麽,想讓他早點弄死他們嗎?

二皇子哆嗦,被打的地方還很疼,那些人根本就沒有給他放水,一板子一板子,打得十分用力。讓他這個平日有練武的人,都覺得十分疼。

“啞巴了嗎?不說話?”太上皇皺眉。

作者有話要說: O(∩_∩)O~,最近這幾天都比較晚更新,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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