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妖言惑衆

當神秘女子觸碰經書的那一刻, 林黛玉就察覺到了。她給賈探春那一本經書, 本意就是讓賈探春抄經書, 上面附有她的神念, 誰碰了經書, 她都能感知到。

得知經書被神秘女子碰了之後，林黛玉也沒有出現, 根據她的判斷，那個女人在受到傷害後, 絕不可能就那麽容易就放過賈探春。因為那個女人不敢找她麻煩，也找不了，就只能找賈探春。

不過就是一個魔而已, 林黛玉手中的茶杯出現了裂痕。

“見過上神。”那名神秘女子終究還是來到林黛玉的面前，她不敢不來。既然已經被發現了，不自首, 等着被弄得灰飛煙滅麽。

她是魔界的一個心魔, 專門吸收負面情緒, 利用人們的負面情緒壯大自己。存在即合理, 魔界的心魔不只有她一個, 只不過她慣會投機取巧, 自己沒能力去其他界, 怕被天道發現, 就利用別的神仙下界歷劫，又或者是那些妖魔鬼怪去其他界時，她偷偷地跟過去。

“玩得開心嗎？”林黛玉詢問。

這個心魔的名字叫風, 平時喜歡隐藏在人的內心，一點一點地勾着人走上歪路。雖然心魔本身就是做這一個的，但是在不同的界，她還是有受到不同的約束。

因此，風只能盡可能地不讓這一方天道發現她，那麽她就能盡可能地躲着，利用別人遮擋。

“這是魔的本性。”風沒有反駁，她本身就是一個魔。他們這樣的魔歸魔界管，不歸神界管，可是在上古神仙面前，不管她是不是魔，歸不歸對方管，她都不敢神氣，因為在上古時期，妖啊魔的根本就沒有誰低誰一等，而且人家實力強大，哪裏管你歸誰管。

要滅你就滅了你，哪裏可能跟你講道理。而且就算對方滅了她，也無需跟魔界交代。

風只能表現得從容一點，讓自己顯得不那麽害怕。

“确實。”林黛玉點頭，魔就是這樣的，這就是對方的本性，不是假的的。也正是因為這樣，林黛玉不去說對方做的是對，還是錯的。

作為一個心魔，就得有基本的職業素養，像風這種這麽兢兢業業的心魔，又怎麽能說對方呢。

林黛玉沒有表揚對方，更沒有消滅她，“既然你已經廢了賈探春的修為，就不用再管她了。”

“是。”風應聲，“那麽……”

“既然你來了這一界，便說明這上天讓你來的。”林黛玉道，“只不過，此方天道只怕已經感知到你了，好自為之吧。”

四皇子府那可是皇子府，又不是普通人家，心魔自己湊上去，就別怪天道發現她。林黛玉倒是想看看，要是沒有這個心魔的幹擾，那麽賈探春會怎麽做的。

即使賈探春被廢了修為，但是賈探春依舊知道怎麽修煉，這種事情只要修煉過，就能再輕車熟路繼續修煉。只是再繼續修煉下去，只能越修越錯。

第二天，賈探春想要見四皇子，可是四皇子卻不願意見她。因為四皇子身邊的人都知道賈探春有些奇怪的法術，因此，一個個都不敢跟賈探春太沖，對賈探春還算是和顏悅色。

賈探春明白，他們怕她，不過就是因為她有修為，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的修為沒了，那麽他們一定不可能再對自己那麽恭敬。

有的人一嘗到甜頭就停不下來，賈探春嘗到了那麽大的甜頭，自然更不可能停下來，想讓所有的人都敬着她。可是想到四皇子會因為失去龍氣，可能再也當不了皇子，更別說皇位。

那簡單，到時候再換過人就是了，賈探春如是想，她不可能再走前世的老路。可是她現在是沒有走前世的老路，然而，她現在的處境也好不到哪裏去。

她成為了別人的妾室，要是再沒有一點手段，就只能被淹沒于後宅之中。妾就只是玩物，那些人不可能重視一個妾的，賈探春不希望自己有一天成為那樣的玩物。

“爺正累着呢，連我都不見。”四皇子妃特意過來書房這邊，賈探春果然過來找四皇子了，難怪爺要她過來阻攔賈探春。

也不知道這個賈探春做了什麽糟心的事情，讓爺竟然不想見她。自打賈探春進府後，賈探春就非常受寵，四皇子經常去賈探春那邊。

“爺是不是真的累着，只有他自己知道。”賈探春認為四皇子還是在生她的氣，因為胭脂的事情，還有就是龍氣。

四皇子一定察覺到他身上的龍氣變淡了，這才是最棘手的事情。

此刻，四皇子正待在書房，他本人沒有出去，但他卻派人去找得道高僧了，還有之前去過順天府的賴頭和尚和跛腳道人。

只要想到身上的龍氣淡了，四皇子就害怕，現在也不是想着銀錢去豢養私兵了，重要的是他身上的龍氣到底淡到什麽地步。雖然四皇子跟安樂公主不是一個陣營的人，但是四皇子相信了安樂公主的話，再來賈探春昨晚的表現，讓他不得不那麽懷疑。

四皇子有時候是蠢，但也沒有蠢到無可救藥的地步，這世界有巫蠱，有好的法術，自然就有壞的法術，黑氣，那本身就不是一種好的象征。

他必須找人到府上看一看，這時候也不能讓賈探春不高興了。但他也不能再靠近賈探春，四皇子懷疑賈探春能吸收他身上的龍氣，否則賈探春昨天晚上怎麽會露出心虛的神色。

別說賈探春那麽做都是為了他好，四皇子可不信。

書房外，賈探春還沒有離開，她正在四皇子妃的面前。

“姐姐過來，是特意告訴妹妹這一件事情，還是姐姐要進去呢？”賈探春握緊雙手，自己的修為沒了，就算再修煉，也不可能那麽快練好，那麽她就不可能沖進去，還得小心，不能讓別人發現異常。

因此，賈探春不能過于示弱，也不能太過強勢。

“若是要進去，現在怎麽可能還站在這邊跟妹妹說話呢。”四皇子妃笑道，“爺既然累了，連妹妹都不見，更不可能見我了。”

“姐姐可是爺的正妻。”賈探春不那麽認為。

“妹妹還是姐姐我是爺的正妻呢。”四皇子妃道，“自打妹妹進府，爺去妹妹房裏的日子，比去正房的日子還要多。就是我跟其他妹妹加在一起的日子，還不如妹妹一個人的。”

賈探春聽到這一點，心情稍微好一點。她根本就不希望四皇子去其他的女人房間裏，可是四皇子是皇子，不可能只待在她一個人的房間裏，而且那些女人還有用處。

“爺就只是一時累着了，不想見我們這些人，想獨自一個人休息，妹妹不會是想進去打擾吧？”四皇子妃看了一眼書房的門，又道，“要是妹妹，相信就算妹妹進去，爺也不可能跟妹妹計較，畢竟妹妹懂得的東西那麽多。”

“一些皮毛的東西而已。”賈探春不敢走進去，怕四皇子要是生氣了，要對她動手。她因為修為被廢，卻打不過四皇子，也應付不了那些下人。

雖然四皇子不一定敢對她動手，但她要以防萬一。

于是賈探春看了一眼書房的門，沒有走過去，而是道，“既然姐姐站在這邊盯着，那麽妹妹也就不站在這邊了。只是姐姐沒進去，最好也別讓其他姐姐妹妹的進去，否則妹妹會認為姐姐針對妹妹一個人。”

“自然。”四皇子妃笑道，“爺要見誰，那就見誰我，本皇子妃可做不了主。”

“最好如此！”賈探春甩袖離開。

等賈探春離開後，四皇子妃才松了一口氣，要知道賈探春會懂那些法術，她根本就不敢對賈探春太嚴厲。要是賈探春硬要進去，她也阻攔不了。

“皇子妃。”四皇子妃身邊的丫鬟趕忙攙扶着四皇子妃，“您先坐一會兒。”

“搬把椅子吧，就坐在這兒。”四皇子妃無奈，就怕自己走了，賈探春又過來。

四皇子已經讓人交代她了，讓她守着這邊，別讓賈探春進去。四皇子妃不知道四皇子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是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還是別太過得罪賈探春的為妙。

四皇子妃可不想成為四皇子讨好賈探春的犧牲品，四皇子現在不能動自己，不代表以後不能動。賈探春那麽有本事，自然也能讓四皇子對她這個正妻動手。

回到房間後，賈探春伸手把桌上的茶杯摔到了地上，滿臉憤怒，“好啊，一個個都那麽神氣。”

要是早知道進了四皇子府會是這副光景，她必定不可能進四皇子府，四皇子那麽沒用，龍氣淡了，就不知道想辦法增加龍氣嗎？要是自己修為高了，那麽對四皇子也好啊。

那林黛玉可是站在太子那邊的，林黛玉本身就是一個修為高深莫測的人物，要是四皇子這邊沒有修為高一點的人，以後怎麽對付林黛玉。

這就只能說明四皇子目光短淺，而且對方根本就不知道林黛玉的能耐。林黛玉能封為公主，必定是因為林黛玉用法術蠱惑了皇家人吧，什麽跟阿蘿大公主長得相似，那都是借口。

賈探春紅着眼睛，轉頭告訴丫鬟，讓丫鬟出去散步那些消息。自己過得不好，林黛玉也別想好過。

在賈探春謀劃黑林黛玉的時候，薛家已經把薛寶琴嫁入林家，那位林慕還真的就是之前在寺廟裏救過她們的人。林慕根本就不知道那些地痞混混是四皇子的人安排的，他只是恰巧看到，并搭救了他們。

不管外界怎麽說薛寶琴，說薛家，薛寶琴還是跟林慕早早成親，免得發生意外。

這一天，薛寶琴跟林慕一塊兒回門，林家本就清貧，因此，林慕身邊也沒有通房丫鬟。林慕也沒想過要什麽通房，他心思通透，知道該如何做，才是對這個家最好的。

“大伯娘。”林慕同薛寶琴一樣叫喚薛夫人。

林家家裏沒有什麽好東西，也沒有什麽值錢的物件，但是回門禮也沒有顯得太寒酸。

薛夫人對林家的印象極為不錯，哪怕林慕家只是長寧侯的遠房親戚，薛夫人認為只要林慕肯努力，又靠得住，那便是極好的。而且林慕有官職在身，薛寶琴嫁過去就是官家太太，哪怕林慕家不如梅翰林家，但對于薛寶琴這個商戶之女已經不錯了。

在薛夫人眼裏，嫁人是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絕對不能馬虎，必須嫁給一個對她好的人，能尊重她的人。否則要是真嫁給梅翰林那樣的人家，只怕飽受欺負，自己的日子都過得不好，更別說幫襯家裏。

家裏也不是需要薛寶琴幫助，只是覺得一個男子，如果連妻族都不認，只怕也不是一個好的，畢竟他們薛家又沒想着要薛寶琴如何做。薛家人只希望薛寶琴能過得好，至于幫襯不幫襯的，親人間自是要相互幫襯，也不需要過多幫襯，不能連累林慕。

“看着你們，我就放心了。”薛夫人道，“林慕，寶琴雖然這麽快就嫁給你，但要不是發生那些事情，她也不至于如此。望你善待她，我們薛家可能需要你們幫襯，但也不可能太多，不影響到你的官身。”

薛夫人把話都說在前頭，不想薛寶琴到時候難為。

“寶琴就只有一個親哥哥，我兒只是她的堂兄。”薛夫人繼續道，“但不代表我兒就不為她做主。”

“自是。”林慕應聲，“既然林慕娶了寶琴，自然好生待她。我林家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之家，卻也算是書香之家，做不出不敬嫡妻的事情。”

“好。”薛夫人點頭，她看向薛寶琴，見薛寶琴有些羞澀，便笑了，“寶琴便在我這邊坐坐，你同薛蝌去院子裏走走。”

家裏的男主子也就只有薛蝌和薛蟠，薛夫人嘆息，他們薛家到底人丁單薄。

“媽媽。”薛寶釵走到薛夫人的面前，見到薛夫人臉上的愁容，不禁道，“寶琴這邊的事情也算是解決了，媽媽何必如此。”

“她是嫁了，你呢？”薛夫人頭疼，薛寶釵是她的親生女兒，不是她偏心，人自然都更關心自己的親生女兒，何況薛寶琴是夫家的侄女，跟她又沒有血緣關系，再親厚，也不如薛寶釵的。

“要是哥哥能早些上手這些事情，我便安心了。”薛寶釵無奈，“這些日子，我已經教哥哥了，再過些日子，若是可以，媽媽便看着安排吧。”

薛寶釵倒是想把家裏的事情都安排好，讓薛蟠能早早上手，可是這事情哪裏有那麽容易的。如今，薛蝌倒是能做不少事情，薛寶釵只能讓薛蝌幫襯哥哥。她也明白薛夫人的意思，媽媽到底是想早些讓她嫁人。

不僅僅是因為她一直管理家裏的生意，更是因為女子年紀大了，就更不好找人家。

薛寶釵的年紀已經大了，十八，都快十九了，再要是拖下去，只怕沒有幾戶人家來說媒的。來薛家提親的，多是商戶人家，倒是也有落魄的伯府來提親的。

這樣的伯府，多是落魄到只有一個空殼子，只怕她嫁過去，要填進去好些銀子。薛寶釵不想填補賈家二房，不填補賈寶玉，同樣不希望再填補其他人家。

雖然她沒有經歷劇情書裏的那些事情，但她看了那些內容，便覺得心累，她不想再那麽累。

“你啊。”薛夫人無奈，“要給你找人家，早些時候就給你找了，可是你一心為了家裏的生意，不同意早嫁。如今，去哪裏給你找那麽好的人家，難不成去榜下捉婿？”

“這可不成。”薛寶釵笑着道，“只怕遇見個壞的。”

“不錯。”薛寶琴附和，“寒門學子雖然有好的，可是不是所有的都那麽好。薛家多的是銀錢，只怕到時候被人嫌棄，滿身銅臭味。”

薛寶琴在經歷過梅翰林家的事情後，就更加成熟。官家哪裏有那麽好嫁，就是那些有出息的寒門學子也沒有那麽好嫁。梅家早年還沒有這麽厲害呢，也算是寒門，可是現在了，不可一世，瞧不上他們。

梅家能這樣，其他寒門學子也能這樣，即使有個別好的，可是好的哪裏是那麽容易碰上的。

就怕現在是好的，等到以後就變壞了，這才是最為糟心的。等到那時候，人已經嫁了，再後悔也于事無補。女子和離也不好和離，必定會被诟病。

薛寶琴相信薛寶釵有勇氣去和離，可是她到底不想看到自家堂姐受苦，而是希望堂姐能過上好日子。薛寶琴自己跟林慕雖然沒有很深的感情，可他們已經不錯了，至少林家願意為了她，冒着得罪四皇子的風險，娶了她。

這世上多的是從未見過面的男女成親的，薛寶琴看向薛寶釵，“姐姐可要找安樂公主瞧瞧，我看着，公主是一個挺好的人。”

“公主好是好，可公主到底還沒有成家，這些事情也不好跟她說。”薛寶釵嘆息，“我們也是隔着姨媽才跟她有些關系的。”

薛寶釵看得很明白，薛家跟林家沒有親，那她就萬萬不能越界，不能讓公主為她的事情操心，公主是好，可是公主身邊的人，必定會認為他們得寸進尺。

何況，別說公主身邊的人覺得他們得寸進尺，薛寶釵都要認為自己得寸進尺了。

聽說安樂公主前些日子還去了四皇子府呢，四皇子這些日子可安靜了，也沒來跟她們巧遇，也沒有阻止薛寶琴跟林慕的婚事。

“姐姐倒是看得明白。”薛寶琴道。

安樂公主府，林黛玉正悠閑地喝茶，太上皇正坐在她的面對。

“你有修為？”太上皇自然知道賈探春在外面散播的謠言，不僅知道，還知道是賈探春做的。

“會的啊，因為我是天上的仙女啊。”林黛玉大方地承認。

很好，這個解釋跟太上皇想的基本一致，太上皇可沒有想黛玉不好，而是想林黛玉出生的那一會兒，他們都夢見了阿蘿，手裏還有一朵常年盛開的芙蓉花。

那一朵芙蓉花現在還在太上皇的房間裏，這麽多年過去了，那一朵芙蓉還開的那麽好。這本身就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太上皇早就認定林黛玉出生不平凡，不可能認為林黛玉是妖孽，而且得道高僧也說過，這是他們的福氣。

“好！”太上皇點頭，“你爺爺能活這麽久，身體這麽好，也是因為你吧。”

“您平日吃的那些瓜果，是不是格外好吃，那就是帶有一些靈氣的，一點靈氣有利于身體，多了就容易爆體。”林黛玉道，“皇家人，基本都不能修煉。而且現在是末法時代，林家那邊也沒人有修煉。”

“嗯，這就好。”太上皇沒問林黛玉自己現在不是皇帝，能不能修煉。活了這麽久，太上皇也看明白了，“那個賈探春着實詭異，小心點，以後別去四皇子府那邊。要不是我們都信你，要是換成其他人，只怕要砍了你的腦袋。”

他的孫女當然是仙女啦，怎麽可能是妖孽，太上皇暗想，他可是仙女的爺爺！

“不怕，因為有爺爺。”林黛玉笑着道，“不怕他們害我，害不到的。”

“是害不到，可是說的話也難聽。”太上皇越發肯定，一定得讓太子登上皇位，別的皇子都別肖想皇位。那個賈探春就應該直接弄死了，不應該讓賈探春再活着，一個女人不好好地宅鬥，管那些事情做什麽，有本事就把四皇子妃弄死，把側妃弄去莊子。

要太上皇說，賈探春的宅鬥技術實在是太差了，總仇恨不應該仇恨的人。

“沒事。”林黛玉微笑，“秋後的螞蚱都蹦跶不了多久的。”

“那麽……你記得阿蘿的事情嗎？”太上皇問，這才是最重要的。

“記得啊。”林黛玉承認，有什麽不好承認的，“等這一世後，就回去了。”

“好，好，好！”太上皇沒有責怪林黛玉，孫女是神仙，沒有隐瞞他，還說得這麽明白，那還有什麽好計較的。孫女又不是要颠覆江山社稷，也沒有對他們不利，太上皇又不傻，犯不着跟林黛玉計較，“不過，還是不要告訴你父皇母後，也不要告訴太子，他們啊，容易瞎想。”

嗯，這一件事情要成為自己和寶貝孫女之間的小秘密，不是太上皇瞧不起皇帝、皇後和太子，而是他們正在位，還有未來在位，坐在皇位的人，總容易多疑，一不小心就釀成慘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