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說完‘逐光’二字之後尤稍稍停頓了下, 側身看向莫琳卡反問道:“你呢?你的詛咒是什麽?”
莫琳卡沉思了幾秒,心底對尤的懷疑有些許加深,壓低聲音回道:“神明。”
尤眨了下嚴,疑惑的看着她。
“那看來我們之間的詛咒不一樣。”
安德魯将左手和右手交握,十字交合, 同樣側身看向莫琳卡:“我的詛咒裏也有提到‘逐光’,應該是和格雷夫爾剛才提到的逐光者有關, 但是并沒有提到你所說的‘神明’。”
“我的也是。”
巴特遲疑了一秒,微微颌首道:“我的詛咒也和‘逐光’有關, 指的是他破壞了我們的——”
提到午餐和晚餐的詞語時他停了下來, 一是有些說不出口, 心中犯惡心, 二是想保存秘密,不讓逐光者能知曉。
“那麽看來,詛咒應該是根據玩家不同的身份下達。”
安猶豫了幾秒,小心翼翼的擡頭道:“我的身份是剃頭匠, 詛咒裏沒有提到‘神明’,也沒有提到‘逐光’, 而是和‘夜晚’有關。”
同樣身份為剃頭匠的博格立即附和了他的話:“我的也是, 詛咒與‘夜晚’有關聯。”
莫琳卡側過頭,哈裏颌首同意尤他們說的話,随後莫琳卡依次看向,和自己身份同為醫師的另外三名玩家。
“不用看了,我和你的詛咒應該是相同的。”
亞伯幾口就吃掉了那一小塊面包, 接着又吃完了白瓷盤中的水果,可還是有些覺得餓,于是将杯中果汁一口氣喝幹,随後摸着肚子看向莫琳卡:“我的詛咒也和‘神明’有關,他懲罰我們在進行手術時——”
“好了,我知道了。”
手術這兩個字才剛剛被亞伯說出口,莫琳卡直接出聲打斷了他的話:“接下來的你就不用再說了。”
亞伯後半截話直接被她堵在了嗓子眼裏,生氣到兩側臉頓時鼓了起來。
每次都這樣,他簡直快要嘔死了!
蜜瓜、菠蘿和黃桃,白瓷盤雖小,裏邊的水果種類卻多,雖然都只有幾小塊,但是味道新鮮又極好。
莫琳卡的視線從亞伯伸手移開,朝對面看了過去,多米尼克神色自然的放下手中銀叉,毫不慌亂的從桌上抽出一張紙巾擦拭濕潤的唇邊,随後與莫琳卡的雙眼對視:“我與你的詛咒是相同的,可是我們沒有必要在這裏讨論這一點。”
他的聲音溫柔又虔誠,眉眼神聖絲毫不見慌亂,讓人無法心生猜忌,讓人無法感到質疑。
尼克故意在心中嘲諷他的的僞善:‘明明不知道詛咒是什麽,你裝的可真像,這些人也真傻,至始至終居然都沒有懷疑過你。’
‘乖一點,別說話,僞善的人是我也是你。’
多米尼克合十手掌,将血痣握在掌心,語氣極為溫柔的在內心回了聲:‘不可愛就殺了你。’
尼克:‘喵!’
“逐光者不知道詛咒是什麽,他肯定會想辦法去知道,這也是給我們的提示。”
魯夫和多米尼克幾乎同時放下了手中刀叉,聲音有稍作僞裝,低沉中略帶沙啞,完全不似他本音:“我也認為沒有必要在這裏說出來。”
一個逐光者一個魔鬼,說出來的話語一個比一個真切。
“那好吧,畢竟也有點太浪費時間。”
莫琳卡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但這樣問下去肯定沒有結果。
衆人都在選擇沉默,必須要有人來提起話題,莫琳卡低頭思考了一會,側過頭看向那一群努力的用不出聲,來掩藏自己存在感的剃頭匠們:“那我們現在,還是先找出一個無信者,好應對接下來要進行的手術吧。”
無信者已經少了一個,目前只剩下兩人,只要身為醫師的莫琳卡,能夠順利将最後的兩名無信者送上手術臺,那麽醫師、修士和剃頭匠将會完成第一階段的任務,直接獲得有關于逐光者的全部信息。
等到三名無信者和逐光者,都被身份為醫師的玩家送上手術臺之後,魔鬼、醫師,修士和剃頭匠将獲得最終的游戲勝利,逐光者和無信者游戲失敗。
游戲時間為七日,今天是第二天,手術一共會進行六次,還剩下五次。
若是第二個無信者被找到,魔鬼與修士将會獲得更大的贏面。
剃頭匠們在這場游戲中是屬于混子和牆頭草的存在,他們的勝利條件有三種選項:
1.魔鬼勝利他們勝利。
2.逐光者勝利他們也勝利。
3.包括無信者若是獲勝,他們也同樣能獲得最終勝利。
“說的也是。”
亞伯深呼吸一口氣,又緩慢吐出,舌尖抵了抵牙齒,神色有些無聊的看着莫琳卡問:“那你現在有懷疑的對象嗎?”
魯夫、莫琳卡身份都為醫師,隊友太厲害,亞伯已經決定佛系游戲,心想着只要等躺贏就夠了。
莫琳卡側頭與哈裏對視一眼,默唇交流随後點頭道:“現在一共有四個人,都是值得我們懷疑的目标。”
安德魯立即側頭問:“哪四個人?”
“分別是巴洛,索爾和博格。”
莫琳卡依次念出他們的姓名,聲音有故意的放慢,最後在安緊張的屏住呼吸時突然側過頭:“以及,安。”
博格面色平淡,對于自己的名字被叫到時并沒有表現出慌亂,有人偷偷松了一口氣,有人則面色沉悶,哈裏不動聲色的悄悄觀察他們所有人的反應。
索爾起先聽見自己的姓名時滿臉都是不服氣,可是當莫琳卡最後念出安的姓名時,臉上的不服頓時又收斂了些許。
越危險的時候越要冷靜,這樣才能找到生機。
安收斂了些許臉上的天真,以及被叫到名字時的慌亂,放在桌下的手暗自緊握成拳,眼神鎮定的與莫琳卡對視:“為什麽會有我的名字,我的身份是剃頭匠,鞋底在長廊上不會出現黏絲,你沒有理由來懷疑我。”
接着他不等莫琳卡繼續開口,側過頭去看向巴洛和索爾,眼神格外平靜,暗帶嘲諷:“若是因為他們,我不覺得你有這麽的膚淺,會相信別人的随口誣陷。”
莫琳卡還沒有猜到誰才是無信者,心中本就有猶豫,同樣也覺得不能太相信片面之詞,又側頭看向了哈裏:“你覺得會是誰?”
“可以讓他們再去長廊上走一趟。”
哈裏略微皺起眉頭,又犯了愛猶豫的老毛病:“若是鞋底上會出現黏絲,我覺得他是無信者的可能性會更大一點。”
“結果明明已經擺在了眼前,我可以向你保證。”
索爾面色微變,伸手指向安大聲道:“一定是他,我真的可以保證,我昨晚真的有看見他鞋底下出現黏絲。”
“但事實是,今日我已當着他們的面經過了長廊,然而我鞋底并未出現你說的那種東西。”
安擡頭朝他看去,眼神褪去天真後略帶鋒芒:“如果實在不信,我現在還可以再當着你的面去長廊上走一趟,但你呢?你敢嗎?你鞋底出現了黏絲,這是事實,不容争辯,你所有的話語都是在為自己找借口罷了。”
尤輕輕啧了一聲,側過頭在安德魯的耳邊小聲問:“你覺得無信者會是誰?”
安德魯垂眸搖頭:“不好說。”
巴特摸了下手指,嘗試着分辨誰在說謊,最後側身面向莫琳卡,猶豫着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覺得話多的人會更有可能在說謊,就像先前的妮娜一樣。”
“巴洛也看到了,他腳下出現了粘絲,這個家夥肯定用了什麽道具。”
索爾遠沒有安那麽鎮定,被懷疑後瞬間變了臉色,罵罵咧咧的将矛頭瘋狂指向安。
亞伯眯了下眼睛,身體朝前傾斜了些許,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巴洛,故意壓低聲音,指尖從虛空中抽出一根透明的箭矢,言語中略帶威脅:“你也聽見他說的了,你真的有看見安走在長廊上時,他的鞋底下出現黏絲了嗎?”
巴洛猶豫了一秒,不出聲,用沉默來回答了他的詢問。
“好了,結果出來了。”
亞伯揚起唇角嗤笑了一聲,側頭看向索爾:“看來只有你一個人看見了,那我認為你的話不能全信,畢竟要讓別人相信自己的謊言,那也得兩個人配合才行。”
索爾睜大了眼睛看向巴洛,賤人等髒話脫口而出。
莫琳卡輕皺眉梢,雙手交握合十,掌心輕輕托着自己的下巴,與哈裏同時側頭朝索爾看去。
索爾的舉動無疑是在自尋死路,安慢慢的深呼吸一口氣,掌心捏滿了汗,然而還未等他放松時,魯夫突然有了動作。
魯夫的右手用黑色的長袖中伸出,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握住銀色的餐刀,他微微擡頭,面容依舊掩藏在黑袍下,視線卻好似在索爾和安之間徘徊,最後開口說:“我認為安的可能性更大。”
哈裏猶豫了一秒,視線從索爾身上離開朝安看去。
“魯夫先生,我覺得你可能說錯了。”
多米尼克微笑着否認了他的話,端起果汁低頭呡了一小口,待甜味入喉,迎着莫琳卡看來的視線接着說:“我覺得安的嫌疑沒有索爾大。”
魯夫默默側頭朝多米尼克看去,多米尼克眉眼純善的看向了莫琳卡。
“你……”
安沒想到他會幫自己說話,心頭頓時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側眼看過去,才發現對方的眼神,至始至終都未曾落在過自己的身上。
魅魔的意識占據了黑暗的主導,化身為血痣的尼克靜卧于他掌心,輕笑着在多米你可的心中問道:‘你為什麽要幫他,明知道對方不懷好意,就不怕之後會被反咬一口嗎?’
‘明知故問,我只是為了游戲的平衡罷了。’
多米尼克伸手撩了下自己耳畔的發絲,重新将雙手交握,面帶微笑的在心中回道:‘而且不是你告訴我,他真實身份是無信者的嗎?’
‘呸,我本來還準備用這點來和你進行交換的。’
尼克在他們心中‘喵’了一聲:‘共為一體,意識同享這點有時候可真麻煩。’
莫琳卡不解的看向多米尼克問:“為什麽你會覺得索爾才是無信者。”
“我覺得,這個問題你更應該問魯夫才是,我只是覺得他的猜想有些錯誤而已。”
多米尼克很自然的将話題抛開:“畢竟從各個方面來看,索爾都比安更具有嫌疑,而且他太慌了,像是在掩飾。”
慌亂有時意味着心虛,幾乎所有人都這樣認為了。
“我看你是和他一起的吧,媽的。”
索爾憤怒的從位置上起身,盯着多米尼克的臉側頭‘呸’了一聲,嘴裏不幹不淨的罵道:“賤——”
然而,還未等索爾口中的髒話說完,他頓時便啞了嗓子無法出聲,眼神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正當魯夫剛準備擡袖抽刀給他一點教訓時,多米尼克已微微垂眸分開了自己相合的手掌,他掌心中的血痣無聲落下,在瞬息間,血痣化為一只身長約莫有四、五米左右的巨大黑豹,靜靜的站在多米尼克的身後,眷戀的将頭抵在他的肩窩。
黑豹優雅,通體毛色漆黑如墨,一雙眼紅如血海,充滿了殺意。尼克微微甩尾,從多米尼克的身後走開,死亡的意志在逼壓着衆人神經,同時氣溫驟降至極寒,讓人一瞬間仿佛到達了冰雪之地,渾身顫抖。
黑暗人格化身為的黑豹高昂起頭顱,似一位高高在上的君王,身體線條流暢又極富爆發性的力量,猶如血色寶石的雙眼冷漠的看向索爾,仿佛在宣告着他的死期。
就在索爾顫抖的想要後退時,尼克突然邁開修長的四肢輕盈踏上桌,柔軟的肉墊踏過桌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索爾還未反應過來時突然出現在他身前。揚起的前掌探出鋒利的爪,攜帶起血色的光耀,動作殘暴的直接撕裂了他的胸膛,接着身後長尾猶如鋼鞭,輕松将他整個人從座位上抽飛,一直撞到牆壁上才停下。
風刮動燭火搖晃不止,壁上的蠟燭被血光的餘威所割裂,受到撞擊後一起全砸落在索爾身上,像是給予了他最後的送葬。
巨大黑豹冷漠的立在餐桌上,明明撕碎了索爾的胸膛,但是爪尖卻并未沾上一滴濁血,血色的眸無情。當多米尼克眉眼虔誠的擡起右手時,黑豹立即轉身朝他跑去,體型同時縮小,最後幻變成一只僅僅才巴掌大小、背生雙翼的小黑貓。
亡靈之君的意識陷入沉睡,殺意瞬間消退,極致的寒冷同步消失于就餐廳中,由魅魔的意識重獲身體的主導。
“喵~”
尼克邁開小短腿跑到多米尼克的面前,溫順的用頭去輕蹭他的掌心,還甜甜的叫了聲,和方才的兇殘完全判若兩貓。
‘咳。’
索爾艱難的從蠟燭堆中爬出來,低頭朝地板上吐了一大口血,胸膛血肉模糊,還有着幾道深可見骨的爪印,尼克有收斂力道,可那一尾還是直接抽到他內髒受損。
“艾文?”
莫琳卡松開黑豹出現時下意識握住刀柄的手,眼神警惕的看向那只窩在多米尼克掌心中的黑貓,沉默了好幾秒,最後試探性的出聲問:“這是什麽生物?”
多米尼克左手抽出一張紙,輕輕撥弄着黑貓的爪尖,眉眼溫柔:“是我的貓。”
“這真的是只貓???”
索爾先嘴賤,挨打并不冤,尤并未因他被打而産生同情,只是在多米尼克說尼克是貓後,眼中滿滿的不信和羨慕,擡頭去望向他掌心中的黑貓感嘆道:“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貓也能進游戲,還可以變大變小,剛才那幾下真的好厲害啊,又迅捷又兇狠,充滿了暴力和死寂的美感。”
當黑豹那雙血色眼眸的餘光看向自己時,他差點都沒反應過來。
安德魯和索爾的座位相距并不遠,幾乎直面感受到了全程。索爾是個成年男性,體重起碼有一百多斤,黑貓那一尾的利落和輕松令他心有餘悸。
此時所有的玩家都對多米尼克有了新的認知,就好似他原本是一朵潔白無瑕的玫瑰,芳香溫柔又美好,只是周邊充滿了迷霧,靠近時才發現這朵玫瑰長滿了利刺。
沒人相信那會是一只貓,他們更相信,黑貓可能是多米尼克的異能。
魯夫側頭看向黑貓那雙血色的眼,心中若有所思,黑暗的力量太熟悉,他想起了昨夜。
那手指撩開黑袍,眼與眼相望。
‘你的眼睛真好看。’
這句話不知道在說誰。
索爾低頭再次吐出一大口血液,慌慌張張的從儲物空間中取出藥物塞入嘴中,等身上傷口開始緩慢愈合,才強行忍下疼痛慢慢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坐在他身邊的玩家立即将椅子往旁邊拉開些許,生怕會受到牽連。
黑貓在多米尼克的掌心中側過頭,故意看向索爾低低的喵了一聲,吓得對方一激靈,差點沒坐穩摔在了地上。
“髒話會顯得一個人非常沒有教養。”
多米尼克解除了對索爾施加的禁言術,白皙的指尖輕輕點了下尼克的耳朵,眉眼間滿是縱容:“調皮。”
“喵!”
尼克側頭猛地輕咬住他手指,在心裏邊怒罵道:‘你這個狗東西,就知道利用我。’
‘适當的展露實力,這會讓我們的話語更有份量,達到更加容易獲得這次游戲勝利的效果。’
多米尼克在他們內心深處安撫,輕笑着将手指抽出,接着側過頭看向妮娜:“好了,現在我們可以繼續讨論誰才是無信者,或許我們可以投票表決,不過還是那句話,我認為索爾的可能性更大。”
尼克抖了抖背後的小翅膀,故意在他們心中說:‘人家都還沒罵出來,你真是小心眼。’
多米尼克輕輕彈了下他的鼻尖:‘是我們才對。’
只是力道用的有些大了,黑貓被彈到在他的掌心中翻了個身,多米尼克的鼻尖也同時一酸,眉眼聖潔又略帶些濕意。
無心撩人,最為風月。
魯夫伸手撫過袖袍,僞裝過的聲音了略微沙啞,還是堅持了自己的決定:“我認為是安。”
尼克喵了一聲:‘這個男人太理智了。’
多米尼克伸手輕撓他的下巴。
尤喜歡貓,并且同樣覺得索爾未免太過慌張了一點,他思索了幾秒,擡起頭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我覺得可能是索爾。”
安德魯猶豫了幾秒,最後選擇保持中立:“我覺得兩個人都有可能,我棄權。”
哈裏內心糾結極了,巴特幹脆直接随人多的選擇:“我也認為是索爾。”
索爾胸口的血液止住了,但是傷勢猙獰可怕,他摸着椅子坐好,張了下嘴,罵人的話語停留在嘴邊,沉默着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他本來異能就不強,會指向安也只是心慌,罵人是他的習慣,沒想到會因此引來了禍端。
一直在吃水果的卡特擡起頭,“我覺得是索爾。”
同樣覺得無信者可能是索爾的亞伯剛準備出聲,接着就見到魯夫側身面向自己,于是嘴一歪,非常憋屈的說:“我覺得是安。”
魯夫停了一秒,随後轉過身,亞伯癟了癟嘴唇,羨慕的看向了多米尼克手中的黑貓。
他也想有這樣的貓,能打還可愛,真是嫉妒死了。他要是有這只貓,第一個就讓他去打魯夫。
哈裏終于猶豫的做出了決定,擡頭看向莫琳卡:“我覺得是安。”
莫琳卡遲疑了一秒:“為什麽?”
哈裏扣着頭回道:“直覺。”
莫琳卡思考了幾秒:“那我和你一樣。”
目前索爾4票,安四票,安德魯一票棄權。
就餐廳一共18名玩家,另外還有兩個被懷疑的玩家不參與投票,再除開索爾和安,目前還剩下五票。
五個人全是剃頭匠身份的玩家,當中有四個人搶先将票平分給了索爾和安,最後只剩下了自從游戲開始,就一直顯得格外沒有存在感的加布裏。
當安看見最後一票在加布裏的手中時,偷偷的舒了一口氣,尼克半眯着猶如血色寶石的雙眼,靜卧在多米尼克的肩頭,居高臨下的将一切情緒盡收眼底。
“你……”
索爾緊張的咽了下喉結,側頭看向加布裏,剛剛開口想說些什麽,當他見到對方冷淡的眼掃過自己時心頭頓時一冷,随後果不其然的聽見對方說:“我認為索爾的可能性會比較大。”
“看來結果已經出來了,認為是索爾的人更多。”
多米尼克側過頭看向魯夫,朝他微微上揚起唇角,迎着純白聖光,露出一個淺淡而美好的微笑。
尼克同時随他側身,站在多米尼克的肩頭,豎起短短的尾,甜甜的沖他叫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嗚嗚嗚,一根手指碼字真是太慢了。
自攻自受~我迷夢那本無限流預收就是鴨!!!!!!!!!!!!
推一波自己,順便你們可以收藏一下我作收鴨!嘤嘤嘤!
《迷夢》
我在夢裏起航,穿越遼遠彼岸。一片海,一場世界。
夢裏迷霧,揚帆起航。夢裏有我,還有你。
安是夢魇的化身,以夢為食,他人的情緒是安力量的來源。
憤怒、悲傷,喜悅,越真實的夢境他越喜歡,越危險的夢他能得到的力量也就越強。。
直到有一天,安無法掌控自己的力量,分裂出了另一個完全不一樣的自己。
一面純善,一面欲望。
光明是至高無上的善,黑暗是他的忠仆。
夜莺攜來九十九朵玫瑰,皆屬于你,我和你共為一體,永不分離。
無限流,文名文案待定,雙重人格,自攻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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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