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我做錯了什麽?”戎松岳活動手指,絲毫不畏程博這幾句話帶來的壓迫感,“哪一個姓姜的需要讓我‘逃’?憑什麽用這個字?”
“明白了,”程博轉身給自己倒了杯水,靠在椅背上點頭,“你要是這麽說,只怕姜遠也是你故意招惹的?”
“…”
程博将桌上的醫藥品全部收好,手指在藥箱上來回畫圈,“你還記不記得當年你對我說什麽?”
戎松岳不願與他多提起過去,起身走到水池旁洗掉沾在手上的碘液,“那麽多年之前的事情,記不清楚了。”
“但是我記得很清楚。”程博聲音帶着愠色,與他那張溫文儒雅的面相格格不入,“你說,看到我就會讓你想到所有的事情,所以…你不想再見我。你說,看到我會讓你忍不住想起有關于跳舞的一切,所以…你不想再見我。你說,我是在你身邊最後一個與姜家有關系的人,看到我你會恨這個世界…所以,你不想再見我。”程博随着戎松岳起身,走到他身後雙手撐在他身體兩側,前傾身體充滿侵略性,“我按照你的話做了,這些年從不曾找過你…”
戎松岳回過身,直直盯着程博的眼睛,“我很感謝這幾年你從沒有出現過。”
“我以為我從你生命裏帶走了所有與姜家有關的東西,我以為沒有了這些你會快樂。”程博說的很慢,嘆氣壓低聲音又道,“你現在告訴我,你看到姜遠會想起什麽?”他一只手摟住戎松岳的腰,側頭深吸一口氣,嘴裏不自主輕嘆,“你身上的味道一點都沒有變。”
兩人身高不相上下,程博年長幾歲因而顯出一份更為強勢的氣息。
程博認識戎松岳的時候,後者還不到二十歲,算算時間也有十年的光陰。戎松岳自然和初識之時相去甚遠,他的眼中多了滄桑世事給予的保護色,他的身上也帶上歲月的痕跡…戎松岳不會再用那少年的聲音稱呼他為‘程醫生’,更加不會在意亂情迷的時候摟住程博的手臂,推都推不開。
“你說我看到姜遠會想起什麽?”戎松岳反問,擡起手臂擋在兩人之間,“姜家的人…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程博點頭,琢磨一下這幾句話便對戎松岳的想法心知肚明,“當年你不過是找個借口和我斷了…對嗎?”他聲音微微顫抖,情緒積在胸口難以自制。程博平日很少生氣,在姜遠眼中更像是個木頭人一般沒有情緒起伏,哪兒想戎松岳這般容易便能調動他的思緒,“還是你早就想好了,靠近我、等我陷進去,你再抽身?”數年後的第一次見面,程博沒想到竟然發現這些年的謊言,可笑可悲。
“…”
“問你話呢?你是什麽心思?”
“…心思?”戎松岳迎上程博的視線,“當年你故意把我受傷那天的事情透露給我,是什麽心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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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過是做了跟你一樣的事情罷了,”戎松岳絲毫不退卻,話說得不輕不重卻隐隐透着寒意,“但我至少比你好一些,殘忍的真相與虛幻的美好之間你替我選擇,而我只是給了你選項…若你不再和我見面,永遠…”
戎松岳的話還未說完,程博先一步堵住了他的嘴唇。戎松岳的舌頭是致人于死地的利器,是迷惑人心的蠱毒,是這麽多年歲月中讓程博魂牽夢萦的向往。戎松岳抗拒,皺眉推開他道,“你別太過分,我…”
“什麽?”程博突然轉身從藥箱裏拿出紗布,沒等他反應過來便快速按住戎松岳手心的傷口。戎松岳吃痛發抖,程博順勢将他的雙手綁在一起,“你別掙紮,小心我弄傷你。”
“…”戎松岳與程博認識這麽多年,知曉硬碰硬不是對手,定神停下動作後退兩步,“所有的事情你都胸有成竹,現在你這麽生氣又為什麽?即使我當年騙你,我們也不過是互相求個慰藉。”
“犯不着?”程博扯着戎松岳的領子将他扔在沙發上,“我當年告訴你真相的時候就是希望你不要被蒙蔽,就是希望你…”話說到一半,程博深吸氣不再繼續。今時今日,再多的語言也不過是狡辯做作的說辭,戎松岳與姜遠牽扯在一起,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最初的樣子。他曾經對戎松岳帶着些許的恨意,後來他出自真心希望戎松岳可以過得好…這一切在塵埃落定之後顯得異常無力。現在…程博輕舔嘴唇,一只手死死壓住他的胸口,“你和當年相比變化很大,剛剛看到你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幾乎不認識你。”說着,他用另一只手從身旁散落在地的藥箱中拿出一把手術刀,“但我也變化很大,有時候我也會覺得不認識我自己。”
戎松岳盯着那手術刀吞咽口水,聲音緊張,“你想做什麽?”
“我不會傷你,”程博将手術刀劃過戎松岳的脖子,“只要你不掙紮亂動。”
戎松岳在這屋子住了好些年,程博有一段時間是這裏的常客。屋裏的主人始終不曾改變,有些東西也一直都放在那熟悉的位置。程博将他的手腳都綁起來,固定在沙發上後走進衛生間。戎松岳對性愛放肆,對自己的身體揮霍,屋裏奇奇怪怪的工具數不勝數。
程博憑着記憶從衛生間裏找到潤滑劑和跳蛋,走到戎松岳面前蹲下道,“你還真是念舊的人,過去的人忘不掉,就連東西都放在同樣的地方。”
戎松岳岔開着雙腿,褲子被程博用手術刀劃破,因緊張而微微擡頭的陰莖此時搭在大腿根處,“我們當年好聚好散,現在何苦…”
話還未說完,程博低頭便不管不顧将那跳彈直接塞進戎松岳的後穴中,“咱們從沒有好聚,也沒有好散…”程博看着戎松岳的眼睛,看着他一點一點将那跳彈完全容納到身體裏,“你以為你明白這些年我的心思,所以用了‘好聚好散’四個字,但其實你什麽都不知道。”他用兩手去掰開戎松岳渾圓的屁股,後穴因那跳蛋而淫糜顫抖,潤滑劑順着洞口流到大腿根。
“恩…”戎松岳擰動胯骨,喉嚨口一陣幹澀。銷魂般的絞索随着那跳蛋震動而向着小腹傳遞,敏感的內壁因摩擦而陣陣發麻。戎松岳深吸氣後閉上了嘴,瞥了程博一眼不再作聲,怕是不願從自己的嗓子口瀉出呻吟。
程博一只手壓在戎松岳的小腹上,另一只手握着手術刀,“你別亂動,我送姜遠個禮物,我猜他會喜歡。”
“你別…”戎松岳身子緊張,收縮的同時帶動那跳蛋身在身體內走的更深,“恩…嗚…”
程博低下頭親吻他的大腿,舌頭順勢來回滑動留下一道水痕,“你說我要是讓姜遠知道當年的事情,他會是什麽反應?”
“…”戎松岳高高揚起後頸,如曼妙的天鵝一般。快感在他的身體內無聲累積,腸壁越發敏感受不得一絲刺激。
“聽說姜子琛過一段時間會回來…”戎松岳的身體因這句話而發顫,不出程博所料。他清了清喉嚨,将手術刀貼在戎松岳的恥毛上,“你說要是姜子琛知道了你和姜遠的事情,會怎麽樣?”
刀刃冰冷,與戎松岳潮紅額皮膚形成一系列化學反應,燥的他心中更為刺激,“…你…不會說…嗚嗚…”
“恩,我是不會說。”程博滑動手術刀,就着潤滑劑将戎松岳的恥毛剃掉。他低着頭目光很是認真,就像是在進行一場外科手術,不容失誤,“這次…我看你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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