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話題說到這裏,兩人這頓飯以‘第一次吃飯’來說顯得有些沉重。
“你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
“我5歲去了孤兒院,5歲之前的事情基本都記不清楚,”姜遠順勢發問,戎松岳便認真接話,“有些事情只有畫面,我不知道父母是誰,也記不清他們的樣子。”
姜遠自己沒了母親,知曉再過堅強也不可能對這話題一笑置之,“你沒想過去找找父母?”
“…”戎松岳稍稍停頓,擡起頭迎上姜遠的視線,“十幾年前可能想過,但那時候我一個人在孤兒院,什麽也做不了…年紀大一些之後,有能力了卻也再沒想過這事情。”
十幾歲的青少年迷茫彷徨,正值青春期需要原生家庭的引導,那是最刺激也最容易偏激的年紀。姜遠在那個年紀看着姜子琛為所欲為,姜子琛在那個年紀頂撞姜铎故意對着幹…而戎松岳在那個年紀則迷茫渴望家庭,所有人表現出的狀态都和從小的成長息息相關。姜遠拿着筷子吃菜,點頭應和,“少點牽挂,也沒什麽…”
“恩,”戎松岳點頭繼續道,“一輩子幾十年最後都是魂歸塵土,很多人在我的生命力都是過客,我也在他人的生命中充當過客,太在意也沒用…”戎松岳面帶微笑,壓低聲音補了後半句,“如果結局已經注定,那享受過程就足夠了。”
話說的老誠超脫,姜遠聽了卻壓根不同意,“你知道一個人的一個決定可以改變多少事情嗎?享受過程很重要,可結局這東西走不到那一步誰都說不好。”
“…”戎松岳不吭聲,用笑意盈盈的目光看着姜遠,似乎等着他‘大放厥詞’。
“你知道你和我認識在我看來是由什麽決定的嗎?”
“什麽?”戎松岳嘴角的弧度更深,“你說來聽聽。”
“是我朋友相好臨時起意的一個決定…”姜遠自以為說的很有道理,舔着嘴唇繼續解釋,“原本的劇本他們兩個應該相遇,結果那小子突然掉頭離開,我幫我朋友去圍追堵截,這才認識他了。”
“和我有什麽關系?”
“當然有關系,這才有了我後面去你工作室,和你相識。”
戎松岳點頭,聽的不太明白卻也不較真,“可你怎麽知道咱們相識在我眼裏也是這樣的故事?”戎松岳看着姜遠的眼睛,長長的睫毛上下浮動,眼神中透着淩厲,這些都讓戎松岳感到熟悉。當然…姜遠目光中還有稚氣未脫的任性,還有屬于年輕人特有的張狂。
“…”姜遠沒有立即接話,可能在心裏盤算戎松岳的話,亦或者在思量戎松岳還能如何看待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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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飯吃到一半,戎松岳的電話突然響起來。他将手機放在桌子上,來電顯示碩大的‘杜陽’二字闖進姜遠的視線。
“喂?”戎松岳坦然接起,絲毫不避諱姜遠的目光,“怎麽了?”
“早晨去了你工作室,你不在。我現在在你家門口,屋裏沒人…”杜陽沮喪的聲音夾雜無奈,語調雖然平穩但仍透着情緒起伏,“你在哪兒?”
“我昨天沒在家裏,你有什麽事情?怎麽不直接打電話?”
“那你什麽時候回家?”
“這幾天應該都不回去。”
“能見面嗎?我有事需要面談。”杜陽想了想,猶豫片刻最終開口道,“我想離婚。”
“…”戎松岳餘光掃了姜遠,“我等會兒聯系你。”
挂了電話,戎松岳重新拿起筷子吃飯,沒有對電話的事主動開口。倒是年輕的那一方沉不住氣,清了清嗓子率先問,“杜先生,約你見面?”姜遠這‘杜先生’三個字聽着總有些輕蔑諷刺,他自打最初找過杜陽的麻煩,之後便再沒主動聯系過這個人,就連在戎松岳家裏的三人行都可以算是‘意外收獲’。按理說戎松岳給了他足夠多的注意力,有關杜陽的事情理應不放在心上。奈何這電話實在是刺耳,像是将戎松岳硬生生從姜遠身邊帶走一般,“你下午要去找他?”
“他說是要面談。”戎松岳絲毫不遮掩,答得輕巧完全忽視姜遠的情緒,“說想要離婚。”
姜遠一怔,揚起眉毛看着戎松岳,“離婚?”
“怎麽?”戎松岳目光很暖,揣着笑意與姜遠對視,“你沒聽過有人說要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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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松岳這天終究爽了約,沒找到給杜陽打電話的機會。姜遠起來已是中午,再次回到床上還不到兩小時。他摟着戎松岳往卧室走,說要把昨晚錯過的都補回來。
姜遠的卧室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正對自家的院子,滿眼都是冬日常青的植被。姜遠把戎松岳的雙手分開綁在窗戶的兩側,解開他身上的衣服面對落地窗。姜遠站在戎松岳身後,撤掉褲子用勃起腫脹的陰莖在他雙臀之間來回摩擦。姜遠摟着戎松岳的腰,另一只手在他胸口脖頸見來回滑動。
“唔…”捆綁讓戎松岳活動不便,側過頭掙紮了兩下後輕聲道,“不怕有人路過看見?”庭院的邊界是矮牆,牆外不遠處便是環山公路。居高臨下,耳邊時不時傳來汽車鳴笛的聲音。
“就算別人看見了,也還是我在肏你…”姜遠拉起戎松岳的一條腿,柔軟的身體被完全打開,後穴入口袒露在姜遠面前,以供‘品嘗’。戎松岳身上帶着淡淡的香味,沐浴乳混合體香,淡淡的冷濃郁的熱。姜遠雙膝跪地,伸出舌頭便順着他的大腿一路舔舐。
姜遠帶來的性愛淫亂性感,像是要将彼此溶化于身體之中。戎松岳高高揚起頭,感受姜遠柔軟的舌頭闖進自己的身體之中,“阿…嗚嗚…”他的陰莖因這刺激而呈現紅紫色,懸在身前與落地窗來回摩擦,在窗戶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晶亮的水痕。
姜遠的舌頭順着後穴往前,張嘴吮吸囊袋的同時發出滋滋水聲,像是稍不留神真的會将戎松岳吞進肚裏一般。“我幹你一整天…都不夠。”
不知怎的,姜遠強調了‘一整天’卻刻意沒有提及‘杜陽’兩個字。他拖慢這性愛的節奏,将戎松岳溶化在自己的口中、自己的身下,他懷揣着占有的心思、施加占有的手段,生怕‘杜陽’二字會給戎松岳推開他的借口,會給戎松岳一個下床出門的契機。
戎松岳閉着眼睛,身子被姜遠來回‘折騰蹂躏’,像他專屬的提線娃娃,聽話乖巧。他回應着姜遠的吻,呻吟喘息浪叫連連。他能察覺姜遠的心思,勾着嘴角享受的同時故意不吭聲。性愛帶來的保護無堅不摧,戎松岳一旦進去了,沒道理半途自己找不痛快非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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