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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c雖将那拉鏈完全扯到底，可自己的手腕卻被姜遠一把擒住。

“這是幹嘛？”姜遠輕揉他的手腕，吞咽口水嘴角也勾起一個耐人尋味的笑。

Vic順勢靠近姜遠懷裏，“如果沒有比較，怎麽能确定您猜的對不對？”

說起這比較，姜遠倒是突然發現，戎松岳很少用自己的嘴為他服務。兩人上了床，姜遠通常是發了瘋的那一個，有些行為近乎生殖崇拜，伺候着戎松岳的下半身，怎麽都看不夠。想到戎松岳，姜遠的老二毫無疑問擡起頭，正巧頂在Vic的手心裏。

Vic一驚，以為這是姜遠對他行為的許可，下意識便想雙膝跪地，好生伺候。

“等一下…”姜遠後退一步将他拉起來，盯着Vic的視線問，“你想…我玩兒你？”衛生間裏的暧昧游走，姜遠想起最初與戎松岳的照面，口中竟也說出極其相似的話，“你想，讓我玩兒？”

“想…”Vic張開嘴微微喘氣，因姜遠這話而不住緊張，“我想讓你…玩兒我。”

下輩子吧…還是戎松岳口中這四個字帶感，“下輩子吧。”姜遠擡起手臂将兩人之間的距離完全拉開，低頭整理褲子後轉身洗手。

“姜總？”Vic皺眉語塞，不知眼前這是什麽情況。

姜遠輕拍Vic的肩膀，表情自然，“謝謝你把手機拿給我。”

回到桌上，姜遠滿腹不痛快，老二擡了頭不洩出來渾身難受，可讓他擡頭的那主這會兒又不在。心情煩躁喝下去的酒便如穿腸毒藥，沒幾杯便讓他暈的更為厲害。姜遠平日喝的也不多，酒精是個助興的東西，适可而止舒坦最為重要…今天倒好，怎麽喝都覺難受。

應酬桌上無非是導演說說手頭的劇本，姜遠聽着無聊，到了快11點便顯現出想要離開的意思。

許是以為姜遠和Vic在衛生間裏說好晚上的安排，導演在姜遠起身之後，‘識趣’騰出位置，“Vic，你扶一下姜總。”

姜遠瞅着Vic面上很不自在，心覺有意思…這沒發生什麽倒比幹了點什麽更好看？姜遠順勢摟住Vic的肩膀，湊到他耳邊低聲問，“怎麽不笑了？”

Vic微微仰頭與姜遠對視，皺眉扶着他往前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導演以為姜遠會帶着Vic直接去會所的房間，哪兒想姜遠拖着他便往會所外走去。包間距離大門有一條長長的走廊，姜遠搖搖晃晃走在最前面，身邊的Vic被他摟着左右為難。

出了門，涼風吹到臉頰上，姜遠深吸氣後緩和不少。Vic就是導演派來的親信，姜遠這反映只怕回去交差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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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後幫我跟導演說，”姜遠壓低聲音，拉近兩人的距離湊在Vic耳邊，看似暧昧的輕聲道，“下部戲讓你做男主，手裏那幾個本子具體拍什麽，他說了算。”

“…”Vic一怔，連忙說，“謝謝您了，姜總。”

“不客氣。”姜遠嗤笑，何必為難Vic。手裏幾個本子他下午看了一遍，拍哪個都沒什麽差別。至于這男主角，選誰都是自家的藝人，錢終歸要投、電影終歸要拍。今天這聚黃了，只怕還有下一個，随便定一個倒也沒什麽大不了，橫豎對姜遠來說都是一樣的結果。

姜遠對Vic交代這幾句，心中很是滿足。他動了動脖子後轉頭，定神便愣住了…戎松岳開車等在路邊，車窗搖下來看着姜遠。

“姜總，對不起…”Vic突然松開姜遠後退一步，低着頭聲音發顫，“我…剛剛拿電話給您的時候，接了您的電話。”

姜遠花了十幾秒時間從會所門口走到路邊，他低着頭不去看戎松岳的眼睛，心裏捉摸就剛剛和Vic勾肩搭背的樣子便解釋不清楚，更別說他不知道Vic在電話裏究竟說了些什麽玩意兒。

“喝多了？”戎松岳透過副駕駛座先開了口，“不舒服了嗎？”

姜遠默然擡起頭，迎上戎松岳的視線後愣住了，“我…你怎麽來了？”

“上車吧，我不來你喝了酒怎麽回去？”戎松岳說的很輕，語氣沒什麽變化，仿若當下的一切都如此理所應當，“酒駕回去？”

姜遠有自己的專職司機，但絕大多數時間他都喜歡自己開車，心裏覺得自在。平日要是吃飯喝多了，最可能的情況便是就近找個地兒住下，要在這會所裏便更為方便，專屬房間連住一年都合情合理。

姜遠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緩了緩道，“你專門來接我？”

“我打你電話…接電話的人說你喝多了。”戎松岳一邊說一邊扭動車鑰匙，看着前方踩下油門，對車外的一衆壓根不放在眼裏。

姜遠腦袋發暈，想不出什麽說此，張嘴道來盡是實話，“我當時去衛生間了，Vic…就是接電話那人把手機拿給我，剛好那時候你打了電話。”

“…”

“他那會兒沒跟我說接了電話，剛剛才告訴我。”

戎松岳透過後視鏡看了姜遠一眼，“嗯。”

“你等了很久？”若是姜遠去衛生間的時候戎松岳出門，排除開車過來消耗在路上的時間，他也等了個把小時，“怎麽不再打給我？萬一我走了呢？”

“這會所本來就是你的，而你的車也還停在會所門口，”戎松岳淡淡開口，聽不出情緒，不知是因為酒精讓姜遠反映遲緩，還是他可以壓制不願瀉了情緒，“比起‘你可能走了’，我想更大概率是‘你今晚不走了’。”

“…”姜遠側頭看着他，心口處如石頭壓着般難受，“你要是等不到我出來呢？”他原本對今晚自己的表現甚是滿意，坐懷不亂一門心思就想着回家将戎松岳的身體填滿。可誰想出了會所的這一幕始料未及，打亂了他的想法，樂極生悲，“如果我不出來，你會怎麽樣？”

戎松岳側頭與他對視片刻，重新看相前方緩緩開口，“那下一次我就不會來了…你之前在劇場裏說的那些話，我也不會再當真。”

“停車…”姜遠伸手抓住戎松岳的手腕，稍稍用力又說了一次，“現在…停車！”戎松岳簡單的一句話像是一把利劍，劈開姜遠胸口處的大石頭，随之而來便直直捅進心髒，一口氣上不來疼得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