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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出去…
“搬出去?”姜遠一聽心中更加不樂意,低個頭認個錯說句好話哄哄他姜大少爺有那麽難嗎?“你當這什麽地方,說來就來,想走就走?”
“…”戎松岳瞅了他一眼,剛才那點沒壓制住的火氣已經得以消退,轉身準備繼續收拾東西,懶得和姜遠多廢話。
曾幾何時,姜遠喜歡那些年長于他的人所帶來的平和與淡然,省去了他不少心力。奈何此時面對戎松岳的反應,一個巴掌拍不響,連個争吵發洩情緒的機會都沒有。姜遠快步走到他面前,拿過戎松岳手裏的東西便扔在一旁,“多少人求着我在乎他們,我…”
“我不攔着。”戎松岳開口打斷了姜遠的話,“你動手之前連問我一句的想法都沒有,在你眼裏只有你自己的情緒最重要…”
姜遠從小任性慣了,眼中的榜樣是那個胡作非為的姜子琛,平日唯獨給父親低個頭無非也是因為沒有那反抗的能力。思索他人的情緒…這事兒姜遠還真不怎麽會。
“你想做什麽,我不攔着。你想在乎誰,我也不攔着。”戎松岳嘴角微微勾起,看不出是故意置氣還是單純對着一切感到無奈疲憊,“但是我…”
“你什麽?”姜遠一只手推住戎松岳的胸口,前傾身體将他壓向身後的桌子,“杜陽要走你去送他,你怎麽不考慮考慮我的感受?我之前離開的時候怎麽不見你這麽積極的送我?”
“…”戎松岳側頭避開姜遠的視線,遇上這麽個胡攪蠻纏的主,當真也是無話可說。
姜遠湊上前用嘴唇掃過戎松岳的臉頰,“我現在就是看不得你瞅着別人,像杜陽這種上過你的人…我恨不得讓他消失。”最後幾個字低沉性感,姜遠說完便張嘴含住戎松岳的耳朵,故意用牙齒撕咬研磨,像是在懲罰他這一早晨的行為,更像是用這種滿含動物性的方式來挑撥欲望。
姜遠向來不擅長這種內容的對話,對他來說‘感情’‘關系’一類的字眼都還很新鮮陌生。戎松岳帶給他了很多不一樣的體驗,可此時的姜遠更加願意用最熟悉的方式将問題解決。
“我只揍了他兩拳,已經是很客氣的了。”姜遠掐着戎松岳的脖子,另一只手毫不客氣伸進戎松岳的褲子裏,“這麽多天沒見到你,你還指望我客客氣氣與他說話?”姜遠的舌頭在戎松岳的脖子胸口上游走,戎松岳一手撐住身後的桌子,另一只手抵在姜遠胸口,雖對他的行為沒有掙紮,卻絲毫不見配合之意。
姜遠用手指在那半勃起的陰莖上畫圈,前端很快便流出濕滑的液體。姜遠對戎松岳這般敏感的反應甚是喜歡,摟住他的腰深吸兩口氣道,“這些天沒人伺候你,我要是再不回來只怕你得找別人了吧?”姜遠手指上沾滿了前液,故意将那膩滑往戎松岳的臉頰上摸,末了在伸出舌頭全部舔掉,一番品嘗的樣子。
三兩句話,戎松岳揶揄着姜遠缺了詞,可姜遠又舍不得動他,一來二去只能發了瘋般肏幹,往服帖的肏!姜遠伸手扯開自己的皮帶,褲子褪去一半便掏出那蓄勢待發的粗壯陰莖。他拉着戎松岳翻身,話不多說将褲子拉至大腿根便前傾身體頂住那入口處。
傘狀的龜頭憋得發紫,擠在臀瓣之間絲毫不給戎松岳閃躲的機會。姜遠一個挺身,窄巷入口被插的脹痛難忍。“恩…”戎松岳下意識閃躲,整個人倒向桌子旁邊,“你發什麽瘋…”話說出口,戎松岳突然想起今早與杜陽的對話,想來…發瘋這事兒,得兩人一起才顯‘浪漫’。
“我就不信我收拾不了你…”姜遠死死摟着戎松岳的腰,下身緩緩進入,動作很是溫柔卻絲毫沒有遲疑,非要在這片刻之內從他身上找回屬于自己的印記。
戎松岳被那殘暴的性器堵的渾身發軟,上半身不自主前傾,雙手扶住那不應由他觸碰的鋼琴。這細微的動作讓處于性愛中的兩人有了不一樣的反應,戎松岳想要擡起手,奈何身後的姜遠攻勢不減,頂得他避無可避。姜遠的陰莖被濕潤炙熱的窄巷吮吸包裹,戎松岳碰到鋼琴的那一刻他突然覺察到一絲射意…來自脊椎伸出,來自這些年不可被撼動的堅持。
姜遠深吸一口氣,伸手将戎松岳的手掌死死壓在鋼琴上,陰莖狠狠往後穴裏插肏十來下。“啊…恩…嗚嗚…”又酸又麻的快感撩得戎松岳渾身打顫,受不了情欲的性器在身前擺動,滴落的前液正巧掃在鋼琴上,留下如絲般的晶亮透明。
姜遠瞧着這畫面失去了理智,挺腰猛幹,粗大的性器使勁往戎松岳的身體裏幹,越肏越興奮。他撤掉戎松岳挂在肩膀上的衣服,抓起一條腿架在鋼琴上。戎松岳的身體被完全打開,随着肏弄的同時身下鋼琴也發出重重的聲響,像是在抗議更像是再為眼前的一切唱起戰歌。
姜遠每一下肏弄都兇猛如獸,狂插猛肏的架勢看來非要将戎松岳弄的死去活來才算罷休。這鋼琴變成了絞刑場,滅了戎松岳的士氣同時也把姜遠心裏最後的一點空間完全占據…姜遠俯身咬住戎松岳的嘴唇,也罷,從這一刻起他當真再無處可去了。
一場性愛從客廳到浴室,最終兩人躺在姜遠的床上動彈不得。姜遠随手扯過被子蓋在身上,心裏卻在盤算:離開之前在老爺子的屋裏上演茍且之事,一回來又給姜子琛的鋼琴上添了不少顏色,這屋裏能開發的地方已經所剩無幾,就像他姜遠的心裏一樣。
想到這些,姜遠突然有種深深的不安。過往那些床伴來了又走,換個人對姜遠來說沒什麽關系。可此時交了心,潛意識便怕失去,“我問你…”姜遠側頭看着躺在一片的戎松岳,“你不會過幾天突然後悔去找杜陽吧?”
“…”戎松岳擡起手揉了揉太陽穴,倒是沒想到姜遠也有這般惶恐不确定的時刻,“從他跟我說要離婚到現在,我有很多時間去找他,如果我要去…用不着過幾天後悔。”
姜遠下意識勾起嘴角,點點頭後翻身将戎松岳摟進懷裏,“你要是敢騙我,我肯定不會放過你。” 姜遠閉上眼睛,聲音充滿疲憊,“我記得臨走之前還跟你說不讓你找他來着…話都白說了…”十幾小時的飛機消耗了他的體力,這一連串的折騰讓他筋疲力盡,“不能信你…”
“…”戎松岳沒有吭聲,眼中也透出諸多無可奈何。有些謊言,從最初未說清之時便已成定局,往後…有心更正卻也無力回天。
“你要再敢說搬出去,我也不會放過你。”
“…”
“跟你說話呢…”
“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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