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會所的一切都是姜遠的主意,他下午從程博那裏離開之前便想好了一切,甚至還問程醫生拿了需要的藥品。程博看着姜遠欲言又止,奈何知曉自己說什麽也沒用,索性給他,“少用些計量,你心裏生氣是一回事兒,別整出麻煩。”話這樣說,程博不放心還是自己給他稀釋了藥劑,免得姜遠沖動。
姜遠盯着程博手上的動作,悶聲道了一句,“不會出事兒,我沒痛快之前…他得活得好好的。”
程博無奈也不好表現,嘆氣遞給他的同時從櫃子裏拿出一瓶藥,“這是你叔叔昨天讓我給他的,你有時間也勸勸你叔叔…”
這個世界什麽時候輪得到姜遠成為那個最為清醒的人?有什麽時候輪得到姜遠對姜子琛指手畫腳?他不過是個代替品,話都說不上。“我今天帶給他。”姜遠拿過那藥瓶,盯着看了看,“你說吃了這藥是什麽感覺?”
程博側頭與他對視,語氣一本正經,“這東西你不應該好奇。”
“我就是問問而已。”姜子琛沉浸在藥物帶來的虛幻愉悅中不可自拔,需求越來越大,早已上瘾。姜遠不需要這些藥片,他對戎松岳給他制造的感情漩渦上瘾,到了今時今日才發現一切都是虛妄。
戎松岳身上的衣服與黑色的床單融為一體,從姜遠所在的隔間瞧去,他的身體便像是連綿起伏的山峰,形成波瀾的同時卻又像深不見底的海洋,吸引人的視線與眼光。
戎松岳安靜的躺在床上,如同受了詛咒的人魚王子,渾身都是黑暗的力量,卻顯得他異常…聖潔。姜遠深吸一口氣,餘光則瞥向坐在不遠處的姜子琛。姜子琛的眼中燃着火,如多年之前姜遠記憶中的那樣。姜子琛突然起身,走到床邊伸手幫戎松岳整理頭發,眼底藏着些溫柔面頰上則透出些許年輕的純粹。
姜遠握緊拳頭,姜子琛給了戎松岳愛情,同時讓自己的愛情停留在十幾歲。難怪戎松岳會看着姜遠想到姜子琛,或許他與姜子琛之間的相似遠比他以為的要多。
程博對液體進行稀釋,戎松岳醒來的時間比預計的早了許多。
姜遠随着姜子琛起身而下意識站起來,一顆心莫名揪在了嗓子口。人的情感複雜多變,而行為往往經過深思熟慮。姜遠今天這事兒一時上頭沖動之舉,這會兒看着戎松岳掙紮心中又有了些疑問。
若不是這樣呢?戎松岳盯着姜子琛充滿了怨念,他渾身使不上勁卻還不停的掙紮,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
是不是姜遠以為錯了?可所有的欺騙應該如何解釋,戎松岳睜着眼睛将他耍得團團轉又到底是何居心?
“別碰我!”戎松岳開口的同時将目光投向姜遠,姜遠下意識移開視線之後才反應過來,戎松岳那處在光源正下方,根本看不到他。
姜遠擡起頭與戎松岳對視,目光似乎重疊卻怎麽也無法聚焦。姜遠突然想起将劇場送給戎松岳的那天,兩人在排練室內雲雨纏綿,戎松岳說起自己第一次的經歷:
‘我的第一次被下藥,我覺得在床上的自己很羞恥…’
‘那個晚上我以為我會被肏死,我以為我會被幾個人輪着幹。’
這些絕非正面的形容,姜遠仿佛能透過此時戎松岳的掙紮看到那日的他,十幾歲的他。姜子琛扯開了那條他從阿姆斯特丹帶回來的裙子,如姜遠想象的一樣充滿征服欲以及毀滅美好的殘忍。他下意識握緊拳頭深呼吸,之間姜子琛低下頭在戎松岳耳邊說了什麽…
姜遠擡起腳往前一步卻還是聽不清楚,戎松岳投來的目光瞬間便的寒冷,而張開嘴巴喃喃說了幾個字…
你們都一樣?…誰和誰都一樣?姜遠與姜子琛?
姜遠不确定自己是否聽清楚了,可這幾個字還是讓他心髒處劇痛無比,難以喘息。到了這般田地,戎松岳卻還是在那他進行比較。
突然,戎松岳回過頭主動吻住姜子琛。
姜遠的視線頃刻變得濕潤,一股酸楚沖進鼻子裏,胸口堵着上不來氣。只見戎松岳側着頭脖頸如天鵝般好看,帶着那鐵鏈充滿性虐的刺激。他逼着眼睛親吻姜子琛,熱情回應的同時還連連發出春情般的喘息聲。
姜子琛扯着戎松岳的頭發,手下沒有輕重,擡起手便将巴掌落在戎松岳的臉頰和脊背上。姜子琛嫌那鐵鏈不夠刺激,扯掉自己的皮帶勒住戎松岳的脖子。他順勢解開褲子,放出筆挺的性器在戎松岳的身上來回蹭動。戎松岳緊閉着嘴唇,故意不發出聲音好似要讓姜遠在那屋裏一直待着,親眼看着一切發生而什麽都不能做。戎松岳疼的發顫,眼淚止不住往外流…
‘後來我覺得自己還算幸運,至少只有一個人。’
‘你…心疼我?’
姜遠一瞬間回憶起那日兩人彼此傳遞的體溫,擡起手便握緊拳頭捶打面前的玻璃門,“你放開他!”
這門由聲音控制,若是這麽容易便讓屋裏的人聽見動靜,那日的杜陽又怎能‘藏’那麽長時間?姜遠大喊幾聲毫無反應,眼瞅着姜子琛橫行霸道只怕得傷了戎松岳。他扶着自己的性器壓住戎松岳的腰便往裏頂,戎松岳的身體因此上下移動,面上的表情極其痛苦。姜子琛插肏毫無章法,像是故意要讓承受者痛苦萬分。
姜遠拿出手機給屋外的經理領班打電話,電話接通便氣急敗壞的道,“你現在去監控室把屋裏的聲控門給我打開!現在就去…遲了我要你命!”
戎松岳被喂了藥此時眼神迷離,再無力氣掙紮,只能任憑姜子琛為所欲為。他的脖子被皮帶累出一條血痕,嘴角也挂了彩很是狼狽。姜子琛始終騎在戎松岳身上,沒給他絲毫喘息的空間。
片刻的功夫,姜遠面前拿到阻攔兩個世界的玻璃門終于被打開了。
“你放開他!”姜遠沖着姜子琛撲過去,擡起手便落拳在自己叔叔的臉頰上,“我後悔了!”姜遠說完轉身看了一眼狼狽不堪的戎松岳,深吸一口氣後解開勒在他脖子上的皮帶。
姜子琛被姜遠推開到床角,緩了幾秒開口道,“哪兒輪得到你說後悔就後悔?”
“輪不到我也要帶他走。”姜遠說完扯過床上的被單,蓋在戎松岳的身上後将他橫抱起來,期間叔侄倆再沒說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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